第六十四章 接下來輪到你了
「這是應該的。」白素真誠地說。
任飛笑嘻嘻地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對了,讓你叫我做哥,其實是跟你開玩笑,你真叫了,我聽了感覺很不習慣,以後還是不要這樣叫了,當然,『公子』這樣的叫法最好也不要。」
「噢,」白素沉默了一下,說:「既然這樣,以後我就直接稱呼你的姓名好了,只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叫?」
「我叫任飛。」
「好的,阿飛,因為這一次的出現,消耗了我太多的神識,接下來我會再次陷入沉睡,至於什麼時候醒過來我也不知道。」
「你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聊。」
雖然他有很多關於血色煉獄以及她的過往的疑問,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不過因為白素是用生命來跟他交談,要是問下去,恐怕她還沒回答完,她自己就先完了,所以這些疑問只能藏在心底了。
白素沒有再說話,任飛推斷她已經睡死了。
再次四下環視了這間雅緻的石室,隨後不再留戀,閃身出去了。
出到外面,意外的發現三角眼修士和陸豐竟然走到了一起,而且正交談著。
三角眼修士見到任飛出來,那雙看上去陰險無比的三角眼頓時冒出火來,死死地盯著任飛,說:「韓明,你很好啊!」
陸豐在他的旁邊意味深長的含笑著。
任飛的心咯噔一下,猜測是陸豐反水,陷害自己了,心裡不由得咒罵起陸豐,卻裝出一副笑臉,無辜地說:「師兄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不等三角眼修士發話,陸豐就搶著說了,「韓明,你這個目無尊長的傢伙,竟然妄想拉攏我對付師兄,其心可誅,其人更是應該受死!」
面對陸豐這樣的無中生有含血噴人,任飛自然是要為自己辯解,他看向三角眼修士,憤怒地說:「師兄,你別聽他胡扯,他為了保住自己的那顆五品靈丹,剛才主動跟我商量對付師兄,不過被我義正詞嚴地拒絕了,沒想到他這個小人竟然先下手為強,誣賴起我來。」
「哼,你以為你說的師兄會信嗎?我對五品靈丹當然心動,但是為了宗門,我還不至於把一顆靈丹據為己有,就知道你會以這個來誣衊我對宗門的忠心,所以剛才,我已經把靈丹交到了師兄手中,以表我陸豐的忠心了!」
「你!」任飛一時氣結,他沒想到陸豐為了陷害他,竟然連五品靈丹也貢獻了出去。
「你什麼你,無話可說了是吧?」陸豐得意的笑了起來,同時抽出了一把飛劍,對三角眼修士說:「師兄,我們別跟他廢話了,殺了他吧!」
三角眼修士微微頷首,正要說話,卻感覺腰際被捅了一下,接著又被橫拉一下,痛感瞬間傳遍了全身,低頭忘了一眼自己的腰,一柄飛劍插在上面,臉上的表情先是驚愕,繼而憤怒,憤怒最後變得猙獰、扭曲,他扭頭望著第一時間已經跳開兩丈遠的陸豐,捂著汩汩流血的傷口,說:「你竟敢暗算我?」
陸豐沒有回答他,而是緊張地對同時在驚愕的任飛說:「還不動手?」
任飛反應過來,早已運起靈力以防萬一的他,一擊蓄勢已久的「炎之修羅」順勢擊出,周遭的空間瞬間升溫,帶著熊熊火焰的拳頭,像是要撕裂空間一般,朝三角眼修士全身三十六個要害打去。
陸豐這時也出手了,他祭出的是一把彎刀,發動口訣之後,彎刀旋轉著朝三角眼修士的項上人頭而去。
三角眼修士雖受重傷,但也不會坐以待斃,他顧不得傷口傳來的劇痛,祭出了先前惡鬥雷公獸的黑傘,將傘尖對準飛過來的彎刀一點,一道堪比雷公獸噴射的雷電竟從傘尖激射而出,隨後傘尖快速地轉動,朝著狂襲過來的任飛點去。
「咔嚓」
陸豐的法器竟然被那道雷電轟成粉碎,任飛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裡震驚,連忙止住直奔而去的身形,一個橫移,滿頭是汗的躲過了那道雷電。
陸豐見自己的法器被毀,心中也是大駭,他沒想到三角眼修士手中的黑傘竟是攻防兼備的法器,先前對付雷公獸時沒有使出來,顯然是留了一手。
「就憑你們兩個鍊氣期的渣滓,也敢出手?」失血過多的三角眼修士臉色變得蒼白,重新捂著傷口,手中的黑傘護著自己。
任飛見他沒有再發出雷電,便知他並不是隨心所欲操控黑傘的,心中的駭然稍減,要是能夠連續不斷地發出雷電,要對付他,還真是一件難事。
陸豐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笑著說:「就憑我們兩個,殺你綽綽有餘!」
「上來試試!」三角眼修士傲然說。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丹藥,放入嘴中。
任飛和陸豐忌憚他手中的黑傘,猶豫片刻,竟是沒有出手阻止。
「都到這一步了,拼了!」任飛大聲說。
說著祭出使出了他能夠使出的最強炎式,全身靈力鼓足,一拳砸出,強橫無比。
三角眼修士冷笑,「找死!」黑傘再次一點,他的臉色更加蒼白,顯然是動用黑傘儲存的雷電,需要耗費他不少的精血。
任飛這一次還是躲閃,不過不是橫移,而是飛躍起來,身體仍是直直地往前沖。
一旁的陸豐也沒閑著,一道符劍隨著他的口訣,閃著寒光,直刺向三角眼修士。
三角眼修士沒有預料到任飛竟是以這樣的方式躲閃雷電,一時無措,連番損耗的精血導致他動作變慢,只是遲疑了一陣,就感到了迎面的熱風,大叫不好,黑色再次一點。
不過這一次雷電還沒發出,任飛的拳頭已經砸至。
就好像經受超高溫的火焰烘烤一般,三角眼修士的衣服、毛髮變得捲曲,皮膚通紅,而他整個人因為中了任飛的一拳,而倒飛出去。
「好!」
陸豐喝彩,他操控的符劍速度卻不見慢,嗤的一聲,符劍穿過三角眼修士的胸部,留下了一個血洞。
三角眼修士直直地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身軀,他滿臉的不甘心,兩隻手在不斷抽搐著,想做出什麼動作,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
陸豐帶著微笑走了過去,一腳踩在他仍在流血的胸口,拔出了插在他腰間的飛劍,「師兄,對不住了。」
說完,他用手中的飛劍把三角眼修士戴著儲物戒的手指切了下來,很是輕鬆地把上面的儲物戒取出,隨手把斷指扔掉。
三角眼修士仍沒氣絕,只是已經無力反抗,面對陸豐對他做的這一切,他能做到的只是雙眼露出怨毒。
陸豐看著他的雙眼,臉不改色,手中的飛劍飛速劃了兩個圓圈,把他的雙眼挖了出來,「看見你這雙三角眼我就想討厭!」
任飛沒有靠近過去,當他知道三角眼修士已經失去還手之力的時候,馬上停止了攻擊,而是從儲物戒里找出了幾枚補充靈氣的丹藥,快速地吞服下去。
陸豐對三角眼修士做的一切,任飛當然看在眼裡,,但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成王敗寇,弱肉強食,這是一個殘酷的殺戮世界。
如果失敗的是他跟陸豐,除非三角眼修士沒有折磨人的心思,否則他們同樣會是這樣的下場。
雙眼被挖的三角眼修士,慘叫連連,叫聲在宮殿中迴響不絕。
「叫得這麼慘,我怎麼忍心殺你,」陸豐露出了一副心疼的模樣,說:「算了,我決定饒你一命,不殺你,讓你在這裡等死。」
陸豐離開的時候,還狠狠地踩了一腳三角眼修士的胸口,然後一把搶過他緊握著的黑傘,放入儲物戒。
「接下來輪到你了。」
陸豐微笑著看著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