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悠揚胡琴
我內氣外放,思感隨著內氣延伸在身體的周圍。
我讓自己進入井中月的狀態中。
在我的視野和聽覺中,沒有了這空間所有的一切。
我處在自己內氣創造的領域當中。
我的思感脫離內氣的控制,延伸到對面站著的張綉之處。
在我領域內出現了張繡的虛影。
張綉本人就像那天上的月亮。
在我領域中的張綉就是井裡的月亮。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領域中體現出來。
連他此刻的心情,手中的小動作,我都清清楚楚。
旁人眼中的我此刻象是突然進入了虛空中一樣,好象站在那裡,又好象飄忽不定。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張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
他握緊了雙拳,小心的在我的周圍遊走,沒有出手,也不知如何出手。
這就是《霸天決》的神奇之處。
在井中月的狀態中,我先出手了。
「彈指神通」,我的指尖射出一個小小的元氣彈。
茲,茲的聲音顯示著其中掩藏的威力。
張綉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個凌波微步,避開了。
「六脈神劍」,這種大理段家極具威力的招式,在我手中重現。
張綉使出燕子三抄水的輕功,躲開了。
就這樣,層出不窮的招式從我手中使了出來。
「降龍十八掌」,「血手印」,「迷蹤拳」,「乾坤大挪移」,「神龜衝擊波」……
我玩的不亦樂乎。
張綉是個很好的陪練,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哈哈,這回你有難了,以後想要嘗試我的新招式不必再找那個滑不溜秋,老說軍營有事的張遼了。有沒有事我不知道啊,明明就是躲我,害怕給我蹂躪嘛。
張綉在我的亂披風掌法中敗下陣來。
一甩手,不幹了,任我怎麼出招,他就站著不動,也不還手,跟我玩起賴皮來了。
收斂了一下自己玩的興起的心,我索然無味的停下了自己的招式。
什麼嘛,還沒過癮呢,難得讓我在三國大顯神威一把,就這麼匆匆結束,多掃興啊。
(可讀者不愛看這些啊,喜歡武俠的朋友可以等待我尚未出爐的《江湖風雲錄》。)
在一片歡聲雷動中,宛城談判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我拉著張繡的手,帶了陳宮和賈詡一同進入了宛城之中。
我的衛兵不敢大意,守在我周圍五十米之內,畢竟初來乍到,要是張綉和賈詡不安好心,我就深陷絕境了。
進入城守府,我和張綉推杯換盞,有說有笑,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覺。
酒宴一直持續到深夜,我和張綉都到了一醉不醒的地步。
我被自己的衛兵攙扶著才到了客房休息。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摸了摸因為酒醉而分外難受的頭,我試著讓自己清醒些。
走出房門,在明媚的陽光下,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啊,美麗的一天。
正在此時,隱約的一陣悠揚的聲音傳來,從那空氣中敲擊著我的心靈,讓我彷彿回到了現代的音樂廳當中,多麼美妙。
一曲反覆,纏綿環繞,讓人心動。
我招來衛兵,讓他去問問府內的管家,這是哪裡傳出的聲音。
一會衛兵回報,這是府內張濟的遺孀鄒氏在演奏胡琴。
鄒氏?初聽名字,我還有些茫然。
啊?這不就是那個令曹操忘了江山社稷,令張繡起了反覆之心的大媽嗎?
我頭頂一陣發麻,老天,不是要把在曹操身上發生的事情給我也來一遍吧?
我趕緊招呼衛兵,讓他們找了陳宮,我們集合準備回城外軍營。
顧不得跟張綉打招呼了,我匆匆的洗了把臉,就帶了一眾人馬向府外行去。
剛到府門前,碰上了賈詡,被他拉著噓寒問暖了一番。
我跟他低聲明言,此次出城回營只是為了整頓軍馬,再帶軍來宛城駐營。
告訴他不要著急,我這個主公跑不了,他的鬼才我仰慕已久,有他一展拳腳的時候。
安定了賈詡的心,我這正要啟程,府中又有車隊要出門。
我只好等待,讓他們先出府。
一輛馬車緩緩的行到我的身邊。
「等等,停車。」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
馬車停在我的身前。
一個曼妙而輕盈的身影掀簾步下馬車,俏立在我的面前。
「奴家見過將軍。」眼前之人行了個萬福。
艷若桃花,美似天仙,身如魔鬼,面賽女神,這是我對眼前嬌嬈的評價。
這是誰呀,我又不認識你,沒事看我長得帥來搭什麼茬。
「不敢當,客氣,客氣。」我趕緊退後一步,和這美女劃清界限。
看我說過以後沒什麼反應,美女踏前一步。
「將軍這麼匆忙這是要去哪裡呀,奴家也要出府,看我們是否同路,也好有個照應。」
「不同路,不同路。請便,請便。」我又退一步。
「奴家都沒說去哪,將軍怎知不同路呢?將軍這麼匆忙,怕是有什麼事吧?」美女寸步不讓,又貼了上來。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為了躲那個把曹操迷的昏天黑地的大媽嘛。
可這我不能說出來,又退一步,準備接著敷衍一下。
一個念頭湧上心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美女,我咯噔一下,她是誰?
她不會就是那個大媽吧?
我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身後的賈詡趕了過來,沖美女一躬身:「嬸夫人萬安,文和這廂有禮了。」
啊?真的是,我的腦中神經錯亂了。
誰說張濟這個老頭就娶了個人老珠黃,凋花殘葉的半老徐娘。
我就說嘛,像曹操這種情場老手,歡場常客,色中餓狼,眼光之高,怎會迷戀一個豆腐渣年齡段的大媽,歷史誤人啊。
敢情曹操和呂布一樣正常,迷戀的還是二八年紀段的美嬌娘。
趁著賈詡行禮的功夫,我趁機轉身,和陳宮說了一句:「我從後門走,你們到城門處等我就是。」說罷,一個閃身快速的象身後有狼在攆著一樣,飛也似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