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或假

天才是先天的潛質加後天的努力，這個觀念伴我度過了少年，可有一天我發現不是，先天的潛質加後天的努力只能稱為地才；真正的天才是先天的負荷努力加後天的不斷開發潛質。我見到了天才，所以我變為了地才。

——夏侯雲一生無法逾越的心魔

聽到林中的腳步聲，眾人不由驚愕，沒想到敵人尚有這麼多，又想到自己被人當成傻子一樣來對付這些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而天宇已經從鎮上叫來了人去掩埋死屍。龍孫和高天強也不知從哪裡鑽來出來。

高天強這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看到轎簾被撕開時，心中一驚，以為轎中人已被害，又看到轎中放了一個說唱陶俑時，更是摸不找頭腦。只感到眾人的眼神怒意非常。

而在這時，無恨卻道：「諸位，若還有何不明的話，就跟我來一個地方罷。」說完，領步向前走去。

眾人除高天強、梅飛痕、松葛雄外皆還未見過無恨。不知他是誰，聽無恨如此說，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梅飛痕見此，趕快把無恨的事為眾人說了一遍，還特別說無恨是劉伯溫的弟子。只是略過了龍飛被曉峰把劍放到脖子那一段。

眾人聽了梅飛痕所后，一人已經跟了上去，竟是龍孫。見有人帶頭，竹步道、梅飛痕和松葛雄，一起跟來過去，三人一動，錦衣四衛和高天強也踏出了腳步。

而龍若冰依然站在原地，腳步未動，正想著此事已了要不要回去時，一隻手掌已拉住了她。

龍若冰一看，只見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孩子，笑嘻嘻的望著她。正是梅飛痕說到的曉峰。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蘋果，道：「龍姐姐，你吃嗎？」

龍若冰搖了搖頭，還不知怎麼回事，就不由自主的被曉峰拉著向前走去。

曉峰則咬了一口蘋果，心中想到「公子果然沒有猜錯，這裡面只有龍若冰不會跟來，才讓自己到最後拉她過來」。

「龍姐姐，我們公子怎麼樣。」曉峰見龍若冰不說話就突然問道。

「你們公子，是誰.....」龍若冰剛說完，想起了無恨，那個頭髮白白的，臉上有疤痕，身上帶著點憂愁的男人。馬上道：「很好啊！」

曉峰一皺眉，「只有很好嗎？」

龍若冰見曉峰對自己的回答好像不怎麼高興，又補充道：「武功很高、人也很聰明。」

曉峰好像還不滿足的道：「只有這些啊！難道龍姐姐不覺的我們公子風流倜儻、英俊無比、聰明絕頂；難道不覺得我們公子是美貌與智慧並存、英雄與俠義的化身。」

龍若冰聽完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實在想不通風流倜儻、美貌這些詞是怎麼跟無恨聯繫到一起的。而且還是出自一個孩子之口，絲毫沒想到一個孩子為什麼當著自己的面誇獎和他同齡的男人。

雖然龍若冰笑起來很美，連百花都能失色。但曉峰看到后，心中卻不怎麼高興，他知龍若冰為何發笑，但又不能告訴她無恨帶了半張面具，因為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無恨要帶那面具，問過多次，也沒有得到答案。於是想提醒一下龍若冰道：「龍姐姐，你不要笑，難道你不覺的我們公子臉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龍若冰強忍住笑意，以為曉峰是要向他解釋無恨的傷痕是如何來的。問道：「哦，你要說的奇怪是傷痕如何會到臉上的嗎？」

曉峰知道龍若冰誤解了他的意思，剛要作出解釋。就聽無恨道：「諸位，到這裡就可以了。」

眾人只見是一個荒廢的伐木廠，四周除了一座木屋外，一片空曠，若有人到來一眼就能望到。說話也不用擔心被偷聽。

無恨接著道：「相信諸位之所以跟我到這裡，是因為還有諸多的疑問沒有搞明白，想要問清楚吧，不然這一路所受的委屈諸位豈會甘心。」

松葛雄道：「正是，我們有很多問題急於知道，但看來這裡的所有人能回答這些問題的人只有你。」

無恨道：「那就請諸位問吧，我一定會把諸位的疑問盡數解答。

松葛雄聽無恨這樣說：「好，那我就先問，我明明看到店小二送到房間里的飯菜再次端出來時已經空了，若是轎子里是石像，飯菜那裡去了。」

竹步道道：「說的好，還有就是若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麼我想知道轎子里到底應該坐的是誰。」

錦衣四衛中一人道：「剛才你說龍幫的三十多位高手回到了龍幫，可是據我的了解三天前的偷襲龍幫之戰，龍幫損失慘重，並未見龍幫的左右護法和各分舵舵主。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接連而來眾人又問了許多問題，無恨揮手阻了阻道：「不如眾位先聽我說一下當今的形勢如何，等我說完，諸位想問的問題就自有答案了。」

眾人見無恨如此說，都不在言語，靜聽無恨所說。

「當今天下，第一大事莫過於太子新亡，國家無後續之人。而這事所引起的風波涉及到了朝廷、江湖。太子之選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皇上有二十六子，但能夠被立為太子者，身份者四人，能力者四人。有身份者是孝慈高皇后所生四子，分別是次子秦愍王朱樉、三子晉恭王朱棡、四子燕王朱棣、五子周定王朱橚。他們都是高皇后所生，依據歷朝太子立嫡的原則，他們四位都有身份上的優勢。但太子以後是要作皇帝的，若只是有身份而無相應的才能，恐怕也是難以勝任。其中在諸皇子中，又以「秦王納才、周王仁義、燕王好武、寧王（朱權）好謀」四人最為有能力。現在朝廷之中官員各成一派，各擁一王；各王之間也是互結聯盟，互挺一人。這就導致朝堂之上紛爭不斷，日日不寧。

而江湖上，自元朝滅亡時，江湖勢力就被當時爭霸天下的諸雄所融合，自明朝一統后，除極少數門派能獨善其身外，大多門派都各自依附諸王。所擁戴之主若能成為太子，那麼，自己的門派以後也就是千古一派。」

「等一下，你說這些有何用處，這跟我們此次又有何關係。」梅飛痕打斷了無恨的話語道。

無恨見梅飛痕相問，回道：「有沒有關係等我說完梅大俠一聽便知。」

梅飛痕作了個請的動作，繼續的聽無恨講道：「然而，太子一死，原本平衡的勢力被打破，諸王每天都在勾心鬥角，希望自己成為太子人選。而之所以這種現象還沒有凸現出來，那是因為朝廷中，皇上尚在，諸王不敢作的太明顯。而江湖中，不知諸方勢力在忌憚什麼，只是小試牛刀的對已然沒有靠山的龍幫開刀。

皇上也明白，國中無太子，時間一久必生大亂，所以應該早立太子，可是一直不知立誰為太子，才能名正言順，使任何人不能以此為借口來藉機生事。

而就在一個月前，皇上密招太子之子結束守孝，速速回京。而這件事被諸王知曉，雖知道皇上不可能諸子尚在而立孫，但心裡總是放心不下，知道決不能讓他活著回來。所以，諸王暫且停止了爭鬥，一切以阻止皇孫進京為首任，而護送的任務自然落在了太子生前所支持的龍幫上。」

錦衣四衛聽此，一驚道：「難道我們轎中護送的應該是皇孫。」

無恨道：「正是。」

梅飛痕聽后，更是冷汗直流，暗幸皇孫不在轎中，想到剛才自己大罵他烏龜，這可是誅滅九族的罪行啊！

無恨接著又道：「實際上這一切並不難知道，只要諸位每日在飯館茶舍吃飯聽人談及這一些事情，再聯想到其關聯之處，結合現在的狀況一想，答案也就清楚明白的呼之欲出了。至於要問飯菜是誰吃的，那我就要說的是誰把飯菜端進去的，是誰端進去的，自然是誰吃的。」

竹步道想了一下，道：「這不對，每次把飯菜端進去的是店小二，端出來的也是店小二。我們每到一個地方住的店都不是事先訂好的，連我們也不知道到下一地方住哪家店，店小二也不是個個相同，難道所有店小二在看到轎子中是石像時，就會把飯菜都吃了嗎？」

無恨笑了笑道：「店小二是不可能這麼做，但不代表你們當中沒有人指使店小二這樣做，只要你們記得你們當中是誰，每到一店與店小二過往慎密，那麼就是誰想騙你們轎中有人。」

無恨話剛一說完，所有人都同時望住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