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敵人現

誰能告訴我，有沒有這樣的地方，能夠遠離那些許久的悲哀，哪怕到達需要付出生命的光彩，我也依然會等待。

誰能告訴我，有沒有這樣的方法，可以擁有那些溫暖的關懷，哪怕得到需要付出今生的笑容，我也一定會換來。

誰能告訴我，有沒有這樣的法則，可以停住那些痛苦的時間，哪怕保存需要付出我心中的愛，我也能理解並明白。

——《歌舞雙絕.尚青悠》為東方雲奕所唱歌曲（誰能告訴我）節選

只見一藍衣人出現在林外，拍了拍手道：「諸位，你們都別躲了，也別想什麼漁翁得利，都一起下來解決了他們吧！」

一陣落地的聲音想起，林外多了九人。

「幾年不見，沒想到曹林你越來越狡猾了，連這點虧都不願吃，真是沒有你大哥曹木可愛。」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臉上濃妝厚塗，穿著艷麗，歲月的痕迹使其眼角多了幾道皺紋。而身邊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背高高隆起，是個駝背。身邊的男人聽她如此說，明顯臉上不怎麼高興。

「周玲姑娘，不，周玲老姑娘千萬不能這樣誇獎我，你這明顯是害我，要知范德大哥就在你旁邊，說不定范大哥聽這話吃醋，使其性子來，一刀殺了我可就不好了。」一綠衣人從林外走了過來，正是周玲口中的曹木。

周玲最恨別人說她老，江湖皆知。曾經有一孩子叫了她一聲阿姨，她則一刀把那孩子劈成了兩半。現在曹木說他老，明顯犯了她的禁忌。但自知曹木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拿他沒有辦法，於是拉著身旁范德的手道：「范大哥，她說我老，你快點過去把他舌頭給割下來。」

誰知范德聽此，不但不不高興，反而挺開心，道：「玲妹，不管你多少歲，在我眼中是最美的，不要理會別人說什麼。」周玲見范德不管，生氣的甩開了范德的手。

曹木雖然不怕他們夫婦，但對雁刀門范德的三十六路快刀還是抱著不惹為好的心態，也知道範德的性格，越是看不上他老婆她越是放心。所以才故意說周玲老，免的范德多心。

林子的另一邊，也有兩人，一個正是被無恨騙走的公孫丹，只見他又是頭戴斗笠身穿火焰服飾，用狠毒的目光盯著無恨，什麼都沒有說，但表情相當可怕。

而在公孫丹不遠處身穿鯊幫服裝的中年人看到公孫丹的臉色道：「公孫公子，你怎的也會在此，」然後看到他看無恨的眼神，指了指無恨道：「連公孫公子都敢得罪，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誰知，公孫丹聽他說話，離都沒離他。

龍若冰一見說話者，心中想「他怎麼到這裡來了，龍幫和鯊幫的爭鬥應該已經到緊要關頭了，身為鯊幫幫主的他怎麼會跑來這裡了。」又看到他對公孫丹的態度，想來前幾日有人說鯊幫和公孫世家近來走的很近似乎是在預謀什麼事情，看來不會有假了。難道是針對自己父親嗎？

於是大聲道：「沙青山，你不顧自己的基業，不怕鯊幫被給龍幫滅了嗎，怎麼會有功夫到這裡攪這趟混水。」

沙青山看了一下說話者，花容月貌，但絲毫沒有印象在哪裡見過，不知道她是如何認識自己的。哈哈笑道：「小姑娘長得不錯，不過就是消息不太靈通。龍幫，在三天前已經成為一個歷史，從今後再也不會有龍幫這個幫派了，龍幫的勢力已經被江湖各派所接受。」

龍若冰聽到后，不相信的道：「你在說笑嗎？就憑鯊幫，哼，怎麼可能。」

沙青山聽龍若冰語氣輕視，眉頭皺起，想到一個小女孩子竟敢如此的輕視鯊幫，正要回駁時，卻聽一個聲音響起。

「不錯，鯊幫是不可能，但聽說直接導致龍幫覆滅的是另外的組織。」一個蒼老的女聲答道。龍若冰望了望聲音的出處，只見東邊樹林有三人隱在暗處，只能見的到身影，看不到面容，聲音就是從此處發出。

「是哪個組織。」龍若冰急問道。

「影堂的毒組，聽說只派去了三個人，龍幫就潰不成軍了。」

「有死無生，影堂的毒組。那...那幫主龍飛呢？」

「好像是跳河而逃了，但這並不重要，一個沒有了幫派的幫主，還能成何氣候。」

龍若冰聽到她的話並未動氣，她只想知道自己父親無事，便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而沙青山聽此話可是知道這是直接把自己的鯊幫給否定了，但聽聲音也知是誰說的這句話，明白自己招惹不起，也就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鬼婆婆，屬下暗器組唐休、唐芳見禮。」遠在林子東邊的另外兩人顯然一開始由於樹木的遮擋，沒有看到鬼婆婆等三人，等到鬼婆婆說話，這才聽了出來，急忙過來見禮。

鬼婆婆顯然不認識他們，只是道：「怎麼，是你們組長讓你們來的，我來時可沒有聽說你們暗器組也接了這個生意啊！」語氣傲慢，好像對暗器組大為不滿。

唐休急忙道：「婆婆不要誤會，我夫妻二人前來全是為了前幾日獨子被他們當中的一人所殺，前來報仇，並非組織上的任務。」

鬼婆婆「哦」了一聲，也不再理會。

曹林見所有藏身之人都已露面，於是道：「大家聚此，皆為一個目的，就是殺掉他們。既然我們目的一樣，我提議不如我們聯手，不費任何力氣，達到目的如何。」

鬼婆婆聽此，哈哈笑了起來，「曹林，你要知道，我們影堂殺人從不與人合作。這個提議我看免了吧！你們要殺誰就殺誰，但是那兩個小孩子你們不要動，交給我來殺，我最喜歡殺可愛的小孩子了。」說罷，只聽慘叫兩聲，鬼婆婆身後的兩人已被鬼婆婆在說話的同時殺死拋了出來，月光下的照射下，兩人正是十五六歲的孩童。

鬼婆婆對已死的兩人道：「你看，你們兩個哪有那兩個孩童聰明乖巧，捉住那兩個，你們也就沒用了。」

鬼婆婆這一手，看的眾人心頭一涼，殺人不眨眼的事情他們都能作到，但要是殺兩個跟在自己身邊的孩子猶如殺死一隻螞蟻一樣，這種絕情可是眾人萬萬比不上的。

唐休知道鬼婆婆最喜歡抓乖巧聰明的孩子作自己的僕人，她身邊的僕人已經換了三十多個了，見到比自己身邊要可愛的，就殺死原來的換成看到的那個。

但曉峰是殺死自己兒子的人，若作了鬼婆婆的僕人，自己怎麼報仇。馬上跪下請求道：「鬼婆婆，那兩個孩子中有一個是殺我孩子的人，望鬼婆婆能讓出來，使我們夫婦能手刃仇人。」

鬼婆婆正在用一塊布擦手上的血跡，聽了唐休的話，嘴角殘酷的笑了笑道：「不行，你們敢動那兩個孩子一指頭，我可不管你們是誰，到時候休怪我辣手無情。不過，你可以去找兩個比他們更為可愛的孩子來交換，那時，這兩個孩子就隨你們的意思了。」

唐休聽此，知道唯有如此，只有作罷。

曉峰聽到后，聽他們好像把自己已經當做物品一樣在叫賣，如何不氣，立刻大聲叫道：「老巫婆，老蘿蔔，你要抓我，有本事你就來呀！別只是在哪裡說大話。」

「你說.....什麼，老巫婆、老蘿蔔。」鬼婆婆聽到曉峰這樣喊自己，手上的布「呲」的一聲變得粉碎。渾身發抖的指著曉峰道：「不想死的話，馬上給我把話收回去。」

「對啊，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你看看你長得樣子，活像一個大蘿蔔，尖尖的下身、圓圓的肚，長長的頭髮、矮矮的脖。兔子見你都不吃，鑽到土裡學王八。頭上插著小簪子，真像一個老蘿蔔。別人問我我是誰，我說我是老巫婆。」曉峰像說順口溜似得把這幾句話說了出來。實際上前幾句是曉峰以前取笑村裡的女孩編的歌謠，后兩句是看到鬼婆婆頭上插的簪子隨即編出了的。

眾人聽到曉峰編的歌謠，都望向鬼婆婆，發現鬼婆婆裹著小腳，下身短小，肚雖不胖，但脖子卻不長，還真像一個蘿蔔，要不是礙於鬼婆婆的實力，早已笑了出來。

鬼婆婆見眾人都把目光望向了自己，眼睛一瞪，嚇得眾人急忙又把眼光看向別處。但一段歌謠把鬼婆婆氣的臉紅脖子粗，什麼也不顧的向曉峰衝去。

曹林見鬼婆婆不合作，又把目光望向了公孫丹，公孫丹只說了一句：「白頭髮的人我殺定了，其他的隨便。」也抽劍殺去。

公孫丹一起身，沙青山隨後也緊跟而上。

曹林和曹木相對苦笑，見沒人合作，也向林中殺去。

「你們把那個姓龍的俊俏書生留給我，可千萬別給我殺了。」周玲大叫著跑去，范德一聽，看到朱允炆的相貌，心中大氣，超過周玲向朱允炆方向殺去。

而唐芳和唐休既不能報仇，也就不動，只在外面看著。

歲寒三友見他們殺了過來，心中害怕非常。

曹氏雙怪從一個默默無名小強盜作到佔據威震兩省三地的綠林大王，其才能不用多講，武功更是高強。據有江湖傳言兩人的武功學自二十年前未曾有過一敗天殘五老，但兩人卻極力否認，只說五老只不過指點過自己兄弟兩招，從未教其武藝，但被人認為是目前江湖中最有潛力統一綠林的人才。

而范德在江湖上也是名聲響亮，一套三十六招的雁刀門刀法用的如火純情。據說雁刀門刀法是開派之人在一偶然間望到雁子捕魚時急速，而頓有所悟，自創一路刀法，總共七十二招。而此招法更為奇怪的是除了開派之人，往後歷任的門主都學到三十六招即停滯不前。而現任門主本該是范德，但他偏偏喜歡上了當時江湖上殺人如麻的妖女周玲，而被逐出師門。自此後做起了殺人斂財的買賣。

而公孫丹更是出名，從小跟隨父親鞍馬征戰平定天下，武藝更是遍學名師，再加上當時江湖勢力被朝廷收編，武林高手隨軍隊一起征戰。他從小受名師熏陶無數。天下平定時，被聖上在原來威懾江湖的四公子名號上賜予七公子，武功可想而知。

而影堂是卻為江湖第一暗殺組織，素有「鬼門尚有活命，影堂有死無生。」之說。

他們中任何一人，歲寒三友都不敢得罪，何況一起呢？而錦衣四衛雖是朝廷之人，但他們更是深刻的知道這些人的可怕，因為這些人的事迹被高高的放在錦衣衛的檔案房裡，而難以偵破。特別是影堂，江湖中最大的暗殺集團，卻不知用何辦法使錦衣衛也不得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