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星辰同輝
日月並舉和星辰同輝兩章是有時間是一定會改的,因為感到寫得不好。不過千辛萬苦下,總算把這四個主角給拉出來了。下一章就是無恨的了,直到所有的主角聚齊了,這本書就真正的開始了。大家喜歡和不喜歡本書的一定要在評論區留下自己的意見,方便我知對錯、明得失,多謝了!
——寫在日月星辰共聚的小語
南宮府的大廳內,南宮望看著一副痴獃樣子的南宮玦。牙根咬的直生疼,暗嘆自己的運氣如此的不好,沒想到現在用到南宮玦的時候,他反而成了這副樣子,這樣要是把他送到朱元璋處,朱元璋不滅自己滿門才怪。
老管家在旁邊看著南宮望急的無計可施,向南宮望出主意道:「老爺,玦少爺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因為玉少爺的死所致,不如把玦少爺的母親喚出來試試,也許玦少爺看到自己的母親也許就醒了過來也說不定。」
南宮望聽了老管家的建議,只是搖頭。也許這個方法非常管用,可是遺憾的是他的母親已經上吊而死,自己又從哪裡喚的出來。
老管家見南宮望直是搖頭,以為自己所出建議並非很好。也就不在言語,突然間又想到什麼。道:「老爺,你半年前交給我的書信,我現在是否拿來給您。」
南宮望聽此,這才想起他們的母親在臨死之前留下了一疊書信,急忙道:「快點去拿來給我,我來看看。」
老管家見南宮望要信,急忙轉身跑去拿。不一時轉回時,右手中已經拿了一疊書信。南宮望接過書信,打開上面第一封一看,臉色大是高興。接連大叫了兩聲:「太好了、太好了。」然後望著仍是一臉痴獃的南宮玦對老管家說道:「你先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老管家見南宮望看了書信后,讓自己出去,知道有緊要的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馬上要抱起地上南宮玦一起出去。哪知,南宮望卻道:「你先出去,把他留下。」
老管家一聽要獨自的把南宮玦留下,遲疑的邁著出去的腳步,心中感到南宮玦可能會再受到什麼傷害。
「還不快出去,難道你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嗎?」南宮望見老管家遲疑的樣子,大聲吼道。
聽此話,老管家加快了遲疑的步伐,滿是擔心的走了出去。
南宮望見老管家一出去,急忙把所有的書信都藏了起來。然後,嘴角帶著一絲不為人知的微笑,對著仍在痴獃著的南宮玦道:「南宮玦,你弟弟雖然死了,可是你的母親還在,你別忘了,你弟弟死的時候曾說過,讓你和你母親好好活下去,若是你再這樣呆迷不醒的話,我就把你母親也殺了,讓你弟弟死也不能瞑目。」
南宮望一句句的把話灌進了南宮玦的耳中,本來還在呆迷的南宮玦聽到這個后,空洞的眼睛中毫無徵兆的流下了兩行清淚。這兩行清淚竟似帶著千斤的重量,滴在地上后,傳出了「嘀嗒、嘀嗒」響亮的聲響。接著,南宮玦腦中又回想起了那個中秋:
「哥哥你醒醒,你聽到了嗎?母親可以回家了,你可以進書房讀書了。」
「哥哥,你快回答我啊!你可以進書房了,你醒醒啊!『嗚嗚』你不要死啊!母親還沒有來呢!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和母親回家鄉的嗎?母親就快來了,你不要死啊!你答應過的啊!你說話啊!『嗚嗚』!」
「哥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如果要死的話,我最沒用,作什麼活都沒什麼力氣。就讓我去死吧!你要好好照顧母親,要和母親一起回家鄉去。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回去了,你和母親要保重!而且以後一定要開心,這樣......,這樣,我也就會很開心了!」
這些回憶使得南宮玦感覺到呼吸及其困難,胸腹上下劇烈的起伏著,並且口中囔囔的道:「母親,弟弟死了、弟弟為了我而死了,我沒用,我什麼都做不了。我為什麼還活著?我活著幹什麼?」隨著南宮玦的囔囔自語,他的神智在隨著不斷的回憶涿漸的恢復。
然後眼光看到南宮望后,眼神變的一片通紅。滔天的恨意隨身而起,口中狂叫道:「我要殺了你。」
南宮玦剛剛還呆硬的身體竟在一瞬間彈了起來,舉拳向南宮望打來。南宮望看著南宮玦來勢洶洶的拳頭,絲毫也未在意,輕視的伸出手掌向拳頭握去。握住后,南宮望突然感到經脈劇痛,接著,一隻手臂整個麻了下來。
是《連脈絕》的功法,南宮望心中暗呼,想要急忙撤去手掌。可是還未來的及撤回,就被南宮玦一口咬了上去。南宮望剛剛發麻的手臂又隨著南宮玦張口狠狠的咬去痛了起來,在痛力的作用下,南宮望猛地一揮手,把南宮玦給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響,南宮玦的身體被重重的摔到了屋內的牆上,在南宮玦的身體和牆接觸的一剎那,「咔嚓」一聲響,南宮玦身上的肋骨斷了兩根。但南宮玦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痛,雙眼仍是血紅,恨意未減反增,站了起來又向南宮望撲去。
南宮望捂著受傷的手道:「你想讓你的母親去死,就儘管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聽到這句話,南宮玦抬起的拳頭漸漸的軟了下去。全身的力量好像被抽幹了一樣,淚水再一次不可遏止的流了下來。
南宮望見他屈服了,笑了笑道:「你只要為我做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我就不會再為難你的母親。從此,你母親就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南宮玦不答他的話,只是說道:「我要見我的母親,見到后,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不行,」南宮望立即回絕。回絕後,怕引起南宮玦的懷疑,馬上道:「我既然答應了你弟弟要放你母親回草原,就一定會做到,所以,早在半年前,你母親已經回草原了。不過,她雖然回到草原,但身旁依然安排了我的人,我要殺死她易如反掌。」
南宮玦聽到自己的母親已經回到了曾經跟他們多次提到過的無憂無慮的地方,心中暗暗下決心「哪怕是傾其所有,也要讓母親再也不要難過、再也不要不開心。自己會用生命中所有的一切去達成這個和弟弟一樣的願望。」
於是他下決心道:「我唯一的條件是母親可以在以後的日子裡衣食無憂、快樂開心。我每年能夠去見母親一面。若是你同意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若是不同意,我不會為你做任何事。」
南宮望聽了南宮玦的條件,哈哈一笑,大聲說道:「好的,我們就這樣約定。」然而心中卻在想「先這樣答應他,至於其它的以後再說,只要他認為他的母親沒死,就不怕他逃出自己的手心。」
南宮玦聽南宮望答應了,心中非常高興卻又非常失落。高興的是母親以後終於可以幸福的生活了,失落的是自己的弟弟卻永遠看不到了。而他卻沒有想過,若是有一天他發現他付出的一切所換來的是一場空的話,他是否能夠經的起這個打擊,他也沒有想過,就算真的如他所願,他的母親還活著,但在沒有他們兄弟在身旁的日子裡,會活的開心嗎?會活的幸福嗎?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從來不敢想,對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你所說的任何話他都會相信,而且會往好的方面相信。可是,你不要去欺騙他,因為這樣,你會傷的他好深、好深。
北榮世家的大廳內,北榮天還是無法釋懷自己的兒子北榮子書要去做人質的事實。想要不同意,可是想起違背聖旨的後果,就一陣心寒。畢竟,北榮世家不能毀在自己手裡。
而北榮子書自始至終都在微笑,彷彿此去是一件高興的事情,讓自己的父親不要過於擔心。
這種笑容給了北榮天很大的安慰,使得北榮天幾次欲反對北榮子書去做人質的話語到嘴邊卻未說出。而北榮子書臉上雖在微笑,心中卻在暗暗發愁。他畢竟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要離開生活了八年的地方,去一個陌生環境的下過著人質一般的生活。恐懼之心還是非常強烈的,但他必須要笑,因為只有笑著離開,才能使他的父親放心。雖然他只有八歲,可是他想擔起整個家族的重擔,哪怕這個擔子會壓得他再也直不起腰來,他也要擔下去。因為他相信自己父親所說的話,「『男兒立志少年時,彈指驚雷驅風雨』,遇到困難時一定要去面對,因為如果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麼就意味著自己過早的失去了一次可以勝出的機會。」
四天後,在一個非常大的房間里,同樣站著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雙眼同樣什麼都看不見,也同樣感覺到眼前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接著,兩人耳中聽到了一聲布匹打開的聲音,一個非常尖細的聲音傳來道:
「聖旨宣:特封北榮子書為星公子。」
宣完,又是一聲布匹打開的聲音。
「聖旨宣:特封南宮玦為辰公子。」
兩個孩子聽到聖旨后,臉上都未開心,而是眉頭深鎖。鎖的很緊很深,給人以一種可以冰凍萬物的感覺。彷彿天下間最不好的事情都加於己身一般。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苦難才剛剛開始、眉頭才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