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你有子彈我有神功

067 你有子彈我有神功

袁嗣會他們三個也熟悉周圍的地理,很快就摸到了龍王給的地點,那是個小山包;雖然下著暴雨,路泥濘難走,但三人既沒有感到鋪天蓋地的暴雨砸在斗笠和蓑衣上的壓力,也不懼道路難走危險,也沒有殺人前的恐懼,相反人人都熱血沸騰、精神百倍。

因為來之前,高天師又給他們加持了佛法,每人喝了符水,刀槍不入了!

三人裡面尤其是袁嗣會,雖然沒有殺過人,但是現在卻一點顧念都沒有,手伸進蓑衣緊緊握住纏在腰裡的砍刀刀鞘,面前滂沱的大雨和沸騰一般的水花在他眼裡,卻又變成了當年在長老會四合院前激昂人群的面容、咆哮大呼父親起伏不定的胸膛、已經李醫生那張虛偽到極點的大義凜然的臉,連他下巴下面鬍子的微微抖動都在袁嗣會腦海里份外清晰,就好像現在他就站在李醫生身前面對面一樣。

只要找到他!只要讓我再看到他!把所有的不公和仇恨以及痛苦都凝結到李醫生身上——袁嗣會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攥著腰裡**的刀柄,甚至於每次踩到泥水裡都讓他感到略微舒服,因為這讓他沸騰的血和炙熱的皮膚可以略略冷卻一下。

但是三人來到那座離公路不遠的小丘下面,三個人面面相覷,看上去只有一些樹和密集的灌木,仔細聽聽,好像山上還有隻豬在哼哼——一個縣城裡的洋教頭子怎麼莫名其妙的跑這個鬼地方來?他來這荒山野嶺做法的嗎?

當然不敢質疑神算和天眼的高天師和龍王,他們從沒有錯過;三個人狐疑的對望了幾眼,慢慢的開始爬這二十多米高的小丘。

因為人跡罕至,連小丘上的一條路都很模糊,僅僅是草木略微伏低了一點而已,還沒有被踩禿變成土路的地步,加上又下著暴雨,這路滑得要命,很多時候,三個人要半跪著往上走。

一邊走一邊四處觀望,這鬼地方別說房子,連塊磚頭也沒有,怎麼會有人在這裡逗留呢?

這時大師兄一指小丘丘頂說道:「快看!」

其他兩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在綠木之上一堵黑黝黝的石頭牆冒了個尖出來。

「肯定在那裡!」三個人加快了腳步。

再爬個幾米,果然看到了李醫生和一個洋人擠在半人高的豬棚子里看著自己。

三個人愣了片刻,袁嗣會一把把自己斗笠掀到腦後,抽出砍刀來,讓暴雨澆著自己怒不可遏到發紅的腦門,用刀指著李醫生大吼道:「李約翰!你這個雜種!」

隨著這聲大罵,他們吶喊著朝棚子衝來,而大師兄來抽出長槍,他們的時候就早上好了子彈,半跪在那裡,瞄準了李醫生他們,當即勾動了扳機。

然而雖然層層包裹了步槍,還把它藏在斗笠下面,步槍火藥還是受潮啞火了,眼看李醫生和那個洋人撒丫子對著公路就逃了下去,袁嗣會和二師兄兩人舉著砍刀狂追不舍。

很快,袁嗣會身後響起了一聲槍響,但是他眼睜睜的看著前面逃跑的李醫生在泥坑裡摔了個嘴啃泥,被洋人拉出來,兩人繼續狂跑——好像沒打中!

袁嗣會更加憤怒了,操著刀跟著兩人就殺了過去;大師兄開了一槍沒擊中之後,看二人越逃越遠,也沒機會再上子彈了,那樣早跑出這老槍的射程去了,他從后腰摸出一把血跡斑斑的刺刀套在煙霧繚繞的槍口上,挺著刺刀,大吼著衝進雨里,緊跟著前面兩個弟兄追去。

五個人在漫天大雨里,深一腳淺一腳的狂奔,兩個前逃、三個后追。

但是高天師三個徒弟都是二十歲上下的最壯年,跟了高天師后吃得好喝的好,體能很好,李醫生怎麼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而章必成可能只要撒開丫子,以他洋人的體格和運動員的出身,眨眼間就逃之夭夭了,然而他怎麼會丟開手裡拉著的李醫生。

結果兩撥人越追越近。

李醫生已經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了,一邊回頭看後面三個殺神越來越近,一邊看著前面公路越來越近,然而公路上空蕩蕩的,滿路面全是層層疊疊的漂亮白水花,連個可以求助的人影也看不到。

「耶穌救我!感謝神!哈利路亞!」章必成也同樣驚駭,一邊半拖著李醫生前行,一邊害怕的回望追兵,一邊大聲禱告。

就在兩人感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雨里顛顛的駛過來一輛驢拉的篷車,這是輛老式樣的雙輪驢車,後面是個髒兮兮的草編的車棚子,坐在前面戴著大斗笠的車夫正使勁的抽著驢,讓車走得快點,眼睛已經看到他們了。

「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啊!」李醫生被章必成半拉半拖上了公路,迎著那驢車邊跑邊喊。

驢車當即停下,從後面車棚里從跳出兩個人來,連同車夫一共三個人朝著章必成和李醫生跑來。

李醫生一看見有了依靠,頓時腿一下軟了,啪得一下跪在了雨水裡,章必成和那三個人趕緊把他扶了起來。

看了看那三人也都是斗笠蓑衣,腳上穿著濕漉漉的布鞋,一身農民打扮,李醫生又大叫起來:「快跑啊,他們有槍有刀!」

一人放開了李醫生,朝著公路下泥地里疾奔而來的三人迎了過去。

章必成一邊扶著李醫生,一邊扭頭看那人的背影,越過那人肩膀又看到了兩把雨水沖得錚亮的刀光外加一把刺刀衝來,他也大喊起來:「他們有武器啊!你不要過去!」

沒想到那人定睛看著衝來的三人,伸手從腰裡抽出一把左輪來,咚的一聲就朝天開了一槍,大吼:「我是官差!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這大叫吼散繞著雨水打轉的槍煙,回蕩在這曠野之中。

頓時袁嗣會三人和李醫生二人都驚呆了,這時扶著李醫生的車夫略略抬起斗笠,笑道:「李醫生,你嚇壞了?是我們啊!」說罷指著一手持槍一手面對三個匪徒的那人說道:「那是席大哥啊。」

「啊!是你們啊!」李醫生這才從魂飛魄散中回過神來,認出原來三人都是治安局的警察,就是自己弟兄小席和他的手下。

「你們怎麼來這裡?還穿成這樣?」李醫生被車夫扶到大車座上坐著,疑問道。

那警察說道:「鐵路受到槍擊,上頭嚴令我們趕緊查清楚,我們就出來去牛枙塘看看。槍擊就在那村附近。而且席大哥說穿制服出來不好,就穿便衣過來了。我們恰好聽到槍聲,立刻快馬,不,快驢加鞭了!正好!」

說罷,一扭頭對另外一個人叫道:「快去幫席大哥!」

另一人點頭后也抽出一把手槍,衝到前面,和席勝魔並肩站立,雙手握槍指著二十米外最靠近的袁嗣會大吼道:「扔了武器!立刻投降!馬上!」

袁嗣會沒想到遇到治安官或者說是警察,看到兩把手槍指著他的臉,他愣了一下,定定的立在泥里了。

但是二師兄沒有理他,此人跟隨高天師時間比袁嗣會久,更有信心,操著刀就朝兩個治安官吼叫著沖了過去。

兩個治安官全傻眼了,都想:兩把槍指著你,你還敢用刀拚命?你是瘋子吧?

一個治安官愣了片刻,掉轉了槍口就對著了那人,眼看就要開槍,但是席勝魔一把推開了部下的手槍,低吼道:「我抓個活的!你盯住後面長槍!」

說罷,把手槍插進后腰,扔了頭上的斗笠,一把拉斷脖子上的繩子,鶴羽一般的蓑衣就從他後背滑落在雨水地上,宛如擺脫桎梏的猛虎,席勝魔唰的一下衝下公路,迎著二師兄沖了過去。

兩人眨眼間相遇。

刀劈!

閃過!

近身!

抱腰!

腳掃!

閃電般的,練過搏擊術的席勝魔轉眼間就把二師兄臉朝下摁在泥水裡!

一膝蓋跪在二師兄後背上,一手反手擰得二師兄哇哇大叫,讓他丟了自己的刀,另一手重新從腰后抽出手槍,順勢板開擊錘狠狠頂在二師兄後腦殼上,席勝魔抬起頭在漫天大雨里聲嘶力竭的對前面兩人大吼:「再說一次,扔了武器,立刻投降!」

就在自己眼前,那個赤手空拳的治安官兔起鶻落幾秒鐘之內製服了持刀的二師兄,這氣勢嚇壞了袁嗣會,以前那個有因為和官府對著干而全家死光光殘酷記憶的順民眨眼間在暴雨里附體袁嗣會。

此刻這個手持砍刀茫然站在雨水裡的青年眼裡只有席勝魔吼叫的猙獰表情、和手裡指在二師兄後腦勺上雨水順著往下淌的金屬槍管,以及他渾身上下被暴雨打得針扎般的難受,除此之外,一概看不見了,一概聽不見了!

靈魂好像都被嚇出竅了。

就在這時,整個人背後受到一下公牛般的撞擊,袁嗣會驚叫一聲,整個人都被撞翻在泥水裡,刀也脫手了,他從水和草混雜的泥里撐起手肘,只見瘋牛一樣的大師兄操著刺刀朝公路上的那些人衝去。

「滾開!不心誠的無膽鬼!」大師兄沒有回頭,但他對袁嗣會的不滿和怒罵依舊宛如火車煤煙繞過車頭一般從他疾馳的頭部繞了過來,回蕩在袁嗣會耳邊。

那些人可有三個官差啊!而且全部有槍!

而大師兄手裡僅僅一把沒有子彈的刺刀。

席勝魔看著這傢伙瘋子一樣的沖了過來,他都愣了——這不要命嗎?

在他身後,傳來部下略帶驚恐的詢問:「大哥?怎麼辦?開槍嗎?」

幾乎用膝蓋把二師兄頂進了泥水下,反關節的方向猛拉著身下人的手,把他的骨頭都幾乎拉脫臼,讓他疼得要大喊的嘴在泥水裡咕嚕咕嚕的泛了泡,席勝魔就這樣半跪在二師兄背上,直起腰槍口對準了十米外急沖而來的大師兄胸口,大吼:「投降!否則開槍了!」

大師兄沒有停,而是一手同時拉斷了脖子里的兩根草繩,那時系斗笠和蓑衣的,黑黝黝的斗笠和蓑衣被風吹開,拋在疾奔的身體后,它們宛如一條脫皮的黑龍扔下的舊皮囊,不甘心的打了個轉,但卻只能緩緩落進泥水裡,凄涼又無奈。

「放下槍!」席勝魔已經嗔目大吼了,對方手裡可是短矛一樣的刺刀,被他近身,短槍討不了好去!

「你有子彈!我有神功!刀槍不入!」大師兄吼叫著,腳步微微一慢,一手從槍身上滑了開去,撕開了自己被暴雨沃透的汗衫,露出赤/裸的的胸膛,接著那手再次握上了槍身,對著跪在自己兄弟身上的那治安官怒不可遏的繼續衝擊:

「佛法保佑!殺光洋……」大師兄怒吼著,憤怒的表情痙攣著、憤怒的胸膛起伏著、連汗衫的破角都在風雨里憤怒的飄搖著。

但是他沒喊完口號,槍聲響了!

席勝魔當即對著他摳動了扳機。

不遠處在泥水裡半撐著身體的袁嗣會清清楚楚的看著宛如一團烈火朝前滾的大師兄猛地停住了,整個臉都看向空中,如同一個在曠野里奔跑的小男孩去看飛過頭頂的蒲公英。

但天空那裡沒有什麼毛茸茸的蒲公英,只有一股朝天空炸開的汁液和血水。

席勝魔第一槍就射進了大師兄的左眼眼窩。

「咚!」又是一聲槍響,幾乎是在大師兄被打碎眼球的剎那,這聲音又大又響又沉悶,好像有頑童把鞭炮丟進了銅鐘里,這是身後十米遠的車夫手裡的長槍開火了。

這一槍威力比手槍大了十倍不止,子彈擊中了大師兄的半邊脖子,當即把那裡挖出了一個大窟窿。

大師兄的腦袋彷佛一顆軀幹缺了一大塊的樹那樣,朝相反方向轟然「倒去」,連帶著自己眼球液體繞著腦袋劃了一個螺旋形的弧線。

就在大師兄的身體還直在空中的時候,脖子殘茬里血水亂濺之時,那一臉冷酷表情的席勝魔手裡手槍的槍煙還沒被雨水澆透,接著他身後那個帶著斗笠的部下就渾身顫抖的開槍了,他貌似很緊張,一邊顫抖一邊咬牙切齒的摳動扳機。

一開火,就好像停不住了。

啪啪啪啪啪,連續五發不停的發射。

大師兄強健的身體抖動得好像雷電下的藤蔓,不時開出血花,有兩槍沒有擊中,打在他身後的水坑裡,在這電閃雷鳴的時候宛如幽魂般發出撲撲的輕微聲音,卻讓人恐懼到極點。

大師兄的身體還沒倒下的時候,袁嗣會從喉嚨里恐懼的嚎叫了一聲,爬起來轉身就逃進了雨里,瘋狂的跑,瘋狂的跑,一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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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嗣會他們三個沒有天眼,不知道他們的天師高要勤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漫天大雨里,卻是嘆了口氣,這口氣並非是他一貫的沙啞嗓音,而是一種低沉的宛如沙丘過風吐出來的聲音,這是龍王的聲音,不是高要勤的,龍王其實根本沒有離開過。

要是龍王可以行使神力,殺多少人都是分分秒的事情,但是事實是牠連一個凡人也無法殺。

靈界對凡人界的控制自古就開始了,不知多少人身上有靈,在靈的操控下互相廝殺,雖然聖經記載一個天使一夜之間就能誅殺18萬五千人,這就是靈物質化后的真正能力,然而此刻真正的靈卻連一根指頭也動不了凡人。

【聖經:《列王記下》19:34因我為自己的緣故,又為我僕人大衛的緣故,必保護拯救這城。當夜,耶和華的使者出去,在亞述營中殺了十八萬五千人。清早有人起來,一看,都是死屍了。

亞述王西拿基立就拔營回去,住在尼尼微。】

這種狀態好比在一個法治森嚴的國家:你在自己房間內或者裸/體或者嚎叫,無人管你,但你一旦裸/體走出房門走上街頭,立刻無數的警察會飛奔而來,把你打個半死關入牢內。

靈界的情況也類似於此,巨頭們達成協議:誰也不能擾亂物質界的規律,若誰敢這麼做,就是天誅地滅。

也就是說你不能在非你特別揀選的人群面前飛天、你不能在水面上蹈海,只有神的兒子耶穌可以,除此之外,若你敢侵犯耶和華制定的物理定律,立刻會被瞬間而來的天使或者撒旦的憲兵揍成豬頭,不知道被關押到哪裡去了。

就算你法力強大,發了瘋的要做自殺性突襲,就要讓人類看看有可以突破世界定律的事物存在,抱歉,掌控世界的主宰了解一切動向,在你有這個念頭並決定實施的時候,你就死定了;就算你真不知怎麼了,竟然擾動了世界,但主宰是操控時間的神,可以取檔,可以無限次的把世界整個拉回你暴走之前五分鐘的狀態,眨眼間就可以消弭你的一切軌跡和詭計,而五分鐘足夠消滅你或者揍死你幾十億次的了,對於強力的天使而言。

有天使曾經得意洋洋的讓凡人傳話:即便世界只有五秒鐘,世界依舊是我們的。

這是說,將所有凡人的思想灌輸進他的大腦即可,因為人並非活在物質界之中,而是活在自己對物質界的觀測之中,所有的嗅覺、觸覺、味覺、視覺都可以直接輸入,他們能讓一塊石頭以為自己是個開開心心的房奴!即便整個世界的維持僅僅只有五秒鐘,但是裡面的凡人卻可以以為自己這個世界運轉了五千年,五千年的記憶全部是被強制灌輸進來的,這世界一樣的非常完美。

不可擾亂世界規律,也不可干涉因果鏈;除非強大之極的靈、或者得到上面這類靈許可的情況下,任何靈也不得干涉因果鏈,否則在你打算實施之前就會被消滅。

一類可以被允許的行為是誘惑人類,給人類以選擇權,這是合法的。

比如附身的靈可以在人類腦海里產生抽煙或者喝酒的**,可以撩撥這個人仇恨別人,可以把負面想法不停的展現在他心裡,誘惑他咬牙切齒的做一些靈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他做的事;

另外靈是沒有空間的,人的心靈就像屋子,靈就像蟑螂,不幹凈的屋子多少蟑螂都可能存在;因此一個人可以附身幾個、幾十個、乃至上千個靈。

並且最強力偉大的上帝可以對某個民族全體實施靈懲戒,他可以對整個國家賜下靈,可以讓整個國家的文化墮落混亂;也可以對某個民族或者國家整體加以祝福,比如美國一開始選舉也很黑暗**,但神奇的是,從1870年開始,整個國家的選舉慢慢的變得較為清正廉潔了,歷史學家對此現象至今尚無定論,若排除了神之意志這一因,進入科學領域后,查不到此現象的因果鏈條。

【《以賽亞書》19:14耶和華使乖謬的靈,攙入埃及中間。首領使埃及一切所作的都有差錯,好像醉酒之人嘔吐的時候,東倒西歪一樣。

《以賽亞書》19:15埃及中無論是頭與尾,棕枝與蘆葦,所作之工,都不成就。】

除此之外,還有一類行為也是被許可的,就是說預言,因為預言只有實現后才能被確認。當然靈也不可說直接擾動因果鏈的預言,比如某人某某日在某某地被砸死,這樣會導致該人在該時點避開這項噩運,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預言必須模糊,模糊到無法讓該人改變命運,正所謂明確之極的預言絕不會實現,而模糊的預言在發生之前你也絕不會確認;

除非神派下的先知人物,他們嘴裡可以講絕對不可避免絕對會實現的預言。

然而,小的邪靈也往往說不準未來,他們寧可胡說八道,這種情形就好比:小的靈如同後世的家庭計算機,無法處理龐大的方程變數,你絕對無法拿一台蘋果mac來運算天氣預測方程,變數太多,計算量太龐大,會讓它崩潰;而越位於靈界金字塔頂端的靈計算能力越強大,處理的因果關係就越多;但是即便是他們也無法絕對預知準確,絕對的存在即是聖父,祂知道的和命定的存在,連聖子耶穌也不完全知道,比如世界末日的具體日期。

所以龍王法力再強,也無法用法力殺害凡人,除非牠活得太久想自殺了。

牠附體的高要勤僅僅能在牠選擇的信徒面前展露神跡,若是不信牠,乃至於被一個路人看到,任何神跡也展露不了。

這是因為每個人的意識都形成了網路,若是一個不信你的人看到你的狀態,而是他不是被神或者世界交到你手中的人,因果鏈和你交纏以致於被擾動的話;他的意識立刻被上傳,有可能會觸發警報,眨眼間你頭上飛滿了可怕的天使或者撒旦憲兵。

在這種情況下,你只能有兩種選擇,或者強行施展「魔法」——在你施展之前,你就會被毀滅;或者你逃走,那麼你上身的那個小子又成了凡人,一切法力都失效了,子彈該穿透你附身傢伙的胸膛還是打出一個血窟窿,灼熱的鐵條灼傷你附身的傢伙還是燒爛他的手。

這也是為什麼隨著電報、報紙等信息溝通科技的發展,靈的「逆天」活動範圍越來越窄,以致於在人滿為患的城市裡很少聽說靈異的事,而在偏遠落後的鄉村還有一兩個靈敢於蹦躂。

因此雖然龍王可以在自己查看對方靈魂前提下挑選出的弟子面前展露超自然法力,但龍王還得靠凡人去殺死想殺的其他凡人,自己是無法動手的。

而且在耶穌降臨之後,基督徒對於非天使的靈變得十分難辦,他們選擇自己進入「聖靈」的籠子,這籠子有自動報警裝置同靈界聯網,若是遇到危險,他們可以呼叫上頭,天使們就會呼嘯趕到。

當然很多基督徒根本就是假的,他們沒有籠子;而已經有了籠子的基督徒也有選擇權:也可以在外界誘惑下,拋棄籠子,自動走出來。

要殺死真基督徒,龍王這種靈只有挑動屬於自己的凡人去殺害他們,這叫借刀殺人;或者該基督徒要被耶穌作為種子埋下,這種時候他必死無疑,這種基督徒也可以殺。

除此之外,還有一類人,不論是基督徒與否、不論正義還是邪惡、不論救人無數還是殺人如麻,除非接受到來自最高者的旨意,任何靈都不能動他們,這類人就是偉人和英雄。這些人命運被精確操控,作為人類歷史的轉折點來使用——也就是說,在他完成自己使命之前,無論如何都死不了。

但具體某個基督徒到底是個什麼命運,非耶穌麾下的靈怎麼可能知道?只能通過凡人去殺凡人了。

而且若袁嗣會幾天前不槍擊火車,此時此刻此地殺手們就不會遇到剋星席勝魔他們;而袁嗣會和席勝魔的命運改變都是因為火車和李醫生,一個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一個成了洋學堂出來的青雲直上前途無量的治安官。

龍王自己本身行為也不得不構成了因果鏈的一環,只要敢擾動因果鏈,自己往往就變成其中的一個因果,整條鏈條根本無法預查了,就好像水裡的魚無法明白水是什麼一樣,牠自己也只能努力做事而不能窺知天命如何。

所以雖然在高天師的洞窟里,三人可以刀槍不入,但是此刻大師兄被打成了爛肉,二師兄手臂脫臼被活捉,袁嗣會這個膽小鬼在洋槍面前逃跑了。

【注意:此處涉及到靈界運行規律,是本人從聖經里理性推導出來的。我對靈界一無所知,我也不是先知,因此只是自己寫的。是小說情節的合理性論證的結果,以及對義和團等運動發起的一種可能推動因素的猜測。而且本人也不打算涉及人類不能踏入之奧秘,也不知道,僅僅在這裡寫一下,不要當做真理。】【再此外,靈直接顯形成為歷史事件的因果鏈一環也是見於歷史記錄的,不是我胡說八道,比如著名的俄國妖僧拉斯普廷,以及我國《資治通鑒》中大量的預言和靈異記錄。即便是義和團和白蓮教,我個人也認為初始發起者也許不是簡單的騙子,靈很可能直接插手,通過奇迹堅定信徒信仰,當然他能刀槍不入,其他人就不行了,僅僅是煽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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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聖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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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軍事歷史 1871神聖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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