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痛思己過
「娘娘。」
「凝妃。」
鳳于飛和鳳於曳異口同聲。
凝歌腳步一頓,瞬間就滿頭黑線。無力的在臉上掛上了一個笑容站在原地等待吩咐。
鳳于飛陰沉著臉沖著凝歌道:「孤的旨意若是沒有差池,當是叫你在楚風宮裡痛思己過。你為何會出現在曳香院?還是以這樣曖昧的姿態和裕王爺在一處?」
「我……」凝歌舌頭在嘴裡微微打了個絆,就見著三人都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瞬間心思一個流轉,梗著脖子對鳳于飛說道:「皇上此差矣,裕王爺琴藝高超、品行高潔,還救妾身於水火之中,妾身也不過是多說了兩句聊表感謝的話,皇上怎麼會認為這是曖昧?您可以說妾身不懂規矩誤闖了曳香院卻不能這般侮辱裕王爺不是?」
鳳于飛臉上一黑,咬牙切齒恨聲道:「品行高潔?救你於水火?如此孤當感謝他不是?!」
凝歌瞧著鳳于飛瞬間就陰霾的臉色心大好,不由就在暗地裡沖著鳳于飛微微一個挑眉,嘴上卻是無比恭敬道:「皇上折煞臣妾了,妾身不過區區賤命一條,怎敢勞駕皇上替妾身道謝。您萬金之軀不能折煞,臣妾和裕王爺都擔當不起。」
鳳於曳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看似乎是滿身都豎著刺跟鳳於曳敵對這的凝歌,忽然興起也就跟在凝歌話頭後面接道:「娘娘所極是。皇兄既然如此誤會皇弟,叫皇弟無比惶恐。皇弟還是搬遷出曳香院去京都里隨意尋個宅邸住去,免得耽擱了皇上和嬪妃們的感。」
鳳于飛眼神狠厲的瞧著面前這一唱一和的兩人,心裡氣悶。但是卻在瞬間冷靜下來,把那身上因為凝歌縱火煽點起來的戾氣瞬間就隱了個無影無蹤。
冷眼看著鳳於曳:「皇弟說的哪裡話,皇兄自然是相信你的。不過凝妃你擅自面見除非孤之外的男子,已是犯了七出之條,罪加一等,至此削去妃位降為寧嬪,不得出楚風宮半步。至於皇弟你出宮之事,還是不要再談了。」
凝歌挑眉,毫不畏懼的直視著鳳于飛有些陰鶩的眸子:「皇上,妾身雖知道皇家不比民間,但這京都富貴榮華無一不源自於百姓,您這規矩卻處處高人一等當真是叫妾身不能理解。若非妾身和裕王爺身份特殊,在民間他也算是妾身的小叔,即便妾身為妾,裕王爺也當叫一聲嫂嫂。如何算是其他的男人?」
鳳于飛剛剛熄滅的怒火瞬間就再次被點起,那引以為傲的自持冷靜在凝歌面前形同虛設,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一隻手就已經死死的扣住凝歌細白的脖頸冷笑道:「凝嬪以為這裡是的你玉瓏國皇宮?容得下你伶牙俐齒自以為是?孤就叫你看看招惹孤的下場到底是什麼模樣的!」
但見凝歌只是微微眯了眯那狹長的鳳眼,原本本能地就要擋下鳳于飛的手瞬間回攏入袖中,死死的掐著袖口,緊抿著唇一聲也不吭。
凝歌只顧著泄她心中的憤怒和不滿卻是忘記這裡的鳳于飛才是真正的王法,她的地位在這裡甚至是低到塵埃里去,好聽點是凝嬪,難聽點就是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
錯了!她真的錯的離譜!她無心去管這些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只想護自己周全罷了。但是這些人處處都把她裹挾進去,絲絲毫毫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來人。把凝嬪押進楚風宮,沒有孤的命令不準出楚風宮半步。若有違逆,格殺勿論!」鳳于飛像是丟一塊破舊的抹布一樣順手就把凝歌向後一丟,就轉過身子不再看凝歌。
凝歌身子後仰險些就要摔倒在地上,卻在關鍵時刻左腳一個猛然的后踏身子微微上仰好似鯉魚打挺般那麼一躍就穩住了後仰的身子,「咚!」的一聲只半跪在地上。
凝歌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那點個底子已經被泄露了個乾淨。不禁在心裡暗罵自己沒腦子,摔倒了也不過是痛上一痛,這麼一個翻身豈不是自討苦吃?!
但是很顯然,剛剛還處處向著凝歌的皇后和鳳於曳絲毫也沒有開口幫她的意思,只是那樣閑閑散散的站著。
鳳於曳看著凝歌卻是有些驚奇,沒有料到她並非如看見的那般手無縛雞之力,不僅僅是個性斐然身上還有點功夫底子。鳳於曳皺眉看了一眼背對著凝歌的鳳于飛似乎是不曾現這些個異樣,只是冰冷的站著。一時間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來,只偷眼看向皇后凰九卻現那人只是微微含笑就沖著他搖了搖頭。
鳳於曳斂眉不再去看跪在地上的凝歌,微微晃動了一把手裡的虎頭杖沖著鳳于飛的背影淡淡道:「皇兄若是處置家室皇弟就不在這裡叨擾了。橫豎皇弟今日看來是救錯了了人了,這就回去痛思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