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她們的正體

熟悉的空氣，略帶著海洋的氣味，以及少女特有的芬芳。

緩緩飄過的霧氣中，總是能看到剛出生不久正好奇的游來游去的傀儡戰艦們。

從她們的身上，梅雪可以感受到那種非人的美麗和強大混合在一起的異常感。

和神秘莫測的神凰，陽炎，八尺鏡，白她們一樣，身為傀儡戰艦的她們也具備著出諸海群山仙術體系範圍內的神奇力量。

而且，這樣的戰艦不是一艘，兩艘，而是過數千之數。

只是想想，具備神凰，陽炎，八尺鏡，白她們特性的戰艦，並且搭載了風帆水母系統的戰艦少女們已經誕生了數千之多，梅雪都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還在懷疑嗎？」一雙溫柔的手從梅雪身後伸出來，輕輕抱住他的身體。

「直到現在，我都覺得不敢相信。」

「有時候，總覺得，我是不是一直都在做夢，沒有醒過來。」

「為什麼會是我？」握住神凰的手，梅雪問出了那個不知道問過多少次，但是一直都沒得到回答的問題。

「不需要為什麼，因為你就是你。」

「梅雪也好，墨也好，七海也好，都是你的名字。」這一次，神凰終於清楚的說出來了。

她知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兩人相遇時刻，還年少的梅雪跑到港口的那一天，命運的河流便開始再次奔流，然後一而不可收拾。

「即使我的前世是七海仙人，但是那也並不代表現在的我還是他啊。」

「我，並沒有任何仙人的記憶。」

世界樹的庭園裡，梅雪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執行了自己的第一次觀測。

結果，七海仙人的記憶並沒有復甦，完成覺醒的是大日金烏的血脈。

梅雪認可七海仙人是自己的前世，而那位於虛空王座之上的黑白雙翼少年可能是更遙遠以前的記憶。

但是，最終梅雪觀測到的盒子里的那隻貓，是他自己，是因為古老的約定而誕生在諸海群山的「梅雪」。

他，並沒有在那裡找回自己前世，或者更遙遠以前的記憶和力量。

這一世的他，註定要化身為太陽，為履行自己的約定而活。

「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是這樣……」

「不想起來也沒關係，那對於你來說，其實才是詛咒和最大的痛苦。」神凰溫柔的擁抱著梅雪的身軀，將自己柔軟的山峰壓在他的背上，眼神說不出的溺愛。

「你……一直都很痛苦……」

「這一世的你……這樣就很好……」

「迎娶七海最美麗的新娘，去征服這個諸海群山，然後看看星辰大海，這樣的願望對你來說其實微不足道。」

「你本來，是更偉大，更神聖的存在。」

「我們所追隨著的……眾星中最璀璨的光華……」

梅雪沉默了，面對神凰如此偏向的溺愛，還能說什麼呢。

她接受他的一切，前世也好，現在也好，甚至可能遙遠的未來，她也會繼續這樣愛著他的吧。

那樣的執著，越了時光，越了歲月的長河，如同那永恆不滅的星光一般，一直流淌到世界的盡頭。

「我們，本來就是作為星星而存在的。」

「如果沒有你，我們或許還需要非常非常漫長的時間，才會知道什麼叫靈魂，什麼叫自我。」

「相比起你照看我們的時間，我們照顧你的時間其實只是很小的一段時間。」

「我們，是因為你而來到這個世界的，為了你而願意來守護這個世界。」

「現在你想不起來，並沒有關係。」

「我們會一直一直等你，等你真正的長大，找回你該有的力量。」

「我們真正的樣子，只會展現給你看。」神凰撫摸著梅雪的頭，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臉的沉醉。

如同這樣在一起的時間，就如同星空中兩顆不同軌跡的星辰奇妙的交錯在一起一般，多麼的不可思議，多麼的浪漫。

「你們真正的樣子，是什麼樣的？」對於神凰，陽炎，八尺鏡，白的來歷，梅雪一直充滿好奇。

這大概也是諸海群山最大的謎團之一，因為她們連名字都消失在了諸海群山的歷史上，成為了十二地仙中最神秘的消失的四人。

「我們真正的姿態，是很大，很大，很大的，戰艦的形態，還是你當初教給我們的變身方法。」

「很大，很大，那是多大？」

梅雪記憶中，神凰，陽炎，八尺鏡，白她們的本體都是一個個的龐然大物，特別是身為母艦的神凰，此刻兩人腳下的島嶼都是她的身體所化身而已。

要說體型最巨大的生物，梅雪記憶中大概就是地淵界的那隻熔岩巨人了，最終地淵王者之戰的時候，駕馭著那隻熔岩巨人的朱火她們，幾乎以一己之力踏平了地淵界的白骨荒原。

如果不算親眼目睹，只是計算的話，梅雪知道七海王家中的緋紅之王恐怕是諸海群山最龐大的夢幻種，據說把珊瑚的所有分身全部聚集在一起的話，可以遮天蔽日，有一個大6那麼大。

「大概，比你想象的任何東西，都要更大。」神凰微笑著，她們的來歷，恐怕整個諸海群山知道的人不過五指之數。

神夢公主，算是一位，七海仙人老師自然也是，玄武似乎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一些，其他人恐怕都是一抹黑吧。

這也不奇怪，因為她們不在諸海群山的三界中，跳出五行之外。

從身份地位上來說，她們中的任何一人都和「諸海群山」處於完全平等的關係，最年長的她比諸海群山更加的古老。

地仙之名什麼的無關緊要，她們會成為地仙只是為了參加七海仙人的課程可以。

相比起真正的「他」，被億萬星光寵愛的群星之子，她們只是還在成長過程中的星辰。

能夠被群星之子選中，教導，最終培育成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如同夢幻一般。

對於她們來說，此刻在這裡的群星之子，才是屬於她們的，最重要的夢幻的戀人。

如同父親，如同哥哥，如同弟弟，她們是沐浴在他光輝下的星辰。

諸海群山，是以這種方式稱呼她們的—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