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對峙在小樓
這個小丫頭不簡單,什麼時候宣王府中有這樣的小高手,她怎麼都不知道。
老王妃的心裡頭很是震驚,李嬤嬤身為老王妃的心腹也震驚不已。
這府中凡是女子在武學方面有天賦的丫鬟可都是歸屬她管轄,居然有個遺漏的小高手,如何不讓她震驚呢?
「杏兒,這是老夫人,王府的老王妃,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她老人家會保你性命的。還有你相公的性命,那也是要老夫人首肯才能夠放了的。」花上雪開口介紹道,目光掃向錦瑟明顯見她有些疑惑,想來也是沒見過鬼狐真面目的人。
「杏兒給老夫人請安,還請老夫人網開一面,繞過相公吧。」杏兒俯下身子求道。
「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怎就聽不懂呢?」老夫人淡淡應道。
「老夫人,杏兒夫君乃是江湖中人,通過接一些任務掙取銀錢,幾日前接了一個任務,是要來謀害這位雪兒小姐的,而發布任務之人,正是眼前這位錦瑟。目的就是為了回了雪兒小姐清白,讓她能夠抓在在床,尤其是在老夫人的面前,然後絕了她入王府的可能性。」
「休得胡言亂語,我何曾這樣要求過。」錦瑟冷著臉道,在杏兒提到任務之時,她就已然冷靜下來,並未亂了陣腳。
「杏兒有證據證明。」杏兒說著從懷中摸出一份契約書,還有一枚簪子,那枚簪子花上雪絲毫不陌生,正是數日前雲瑾澤送來的兩套首飾中,屬於錦瑟的那套首飾中的簪子。
「這簪子是信物,事成后,整套首飾都會歸我所有,並且奉上萬兩白銀酬勞,這契約書上寫得清清楚楚,杏兒未曾撒謊,還請老夫人明鑒。」
「哼,好大膽的小毛賊,居然膽敢到我房裡道歉東西,並且偽造文書陷害於我,說,你是授誰人指使陷害我。你這小毛賊還真是膽大妄為,你手裡頭的東西乃是王爺賜下之物,我怎麼可能隨意送人,更別提拿來與人做交易。你還真是不知死活,居然用這漏洞百出的東西害我,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原本一直在外人面前表現溫溫柔柔的錦瑟這會卻是言辭犀利的倒打一耙,將本就是她的罪證扭轉過來,當成別人對她的誣陷,果然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幸虧她也沒指望她會傻乎乎就承認了。
錦瑟一下子跪在了老夫人的跟前,抱著她的腿,淚眼汪汪的哭訴道:「姨祖母,錦瑟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給,是這個毛賊陷害於我,更何況錦瑟也是女子,深知被人毀去清白是怎樣絕望的事情,又豈能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姨祖母,您要相信我,給我做主呀。」
錦瑟頓時間哭哭啼啼的,那模樣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無處申冤般,倒是演技一流。
老夫人淡淡抬眼望向花上雪,並未開口,舉動耐人尋味,卻也猜得出來。
不過,花上雪倒是意外,這位老王妃按理說應該會偏袒錦瑟才對,怎就突然變了態度呢?
不管是什麼原因,今日里也不能讓錦瑟溜了。
至少收回點利息回來,讓她身敗名裂先。
「好了,錦瑟,你這般哭哭啼啼的不累嗎?再說了,你認為我若是沒有一點點把握,就敢在這個時候將真相捅出來?算起來,我還要多謝你將老夫人請了過來,免得我還要考慮著要在如何有身份地位的人面前,才能夠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輸的一無所有。」
「小雪,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說我?虧我還將你當作好姐妹,你就是這般踐踏我的真心?你可知我的心很痛?」錦瑟說著兩行淚珠滑落下來,給人一種非常傷心的模樣。
「行了,你的眼淚還是好好的留著待會再哭吧。我在回來之前就發誓過,定要將當初害我之人揪出來,讓那人付出代價。可我真沒想到害我之人會是你。你可知?之前的一切都是刻意因你出手,你若是乖乖的守著自己的方寸之地,不再多行不義,或許你還能夠保有自己的地位享受一些時日,怪只怪你太過沉不住氣露了馬腳,自作孽不可活,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
「是呀,咎由自取。」花上雪話音落下時,玉彌瑆的聲音竟是隨之響起,卻見他竟是提前回來,不但如此身後跟著的人卻是雲瑾澤,另外還有九月等幾個被玉彌瑆帶走的人,其中還包括了玉兒與蓮兒二人,不但如此,還多了一個陌生人,一個面容盡毀,年歲只比錦瑟大兩三歲的女子,略帶怨恨的注視著錦瑟,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你們怎麼回來了?」花上雪笑著問道,倒也沒有責備玉彌瑆沒有按著約定現身,不過這個時候出現卻是最好的時機,比她預定的時間還要好。
「自然是辦好事情后提前現身了,如何?是否很及時?」玉彌瑆笑著說道,一副討賞的笑臉湊到了花上雪跟前,讓她沒好氣的颳了他一眼。
老夫人抬眼看了雲瑾澤一眼,從他臉上看到了滿臉的苦澀笑容,知道想要隱瞞的事情已經瞞不住,只是那個女子是誰?
為何給她的感覺竟是有那麼一絲絲的熟悉。
老夫人不禁疑惑了。
「錦瑟,你不是覺得我是在污衊你嗎?那好,我先找個人跟你對峙一二。曹嬤嬤……」
「雪兒小姐。」曹嬤嬤聽到花上雪喚她,立刻上前幾步,站到了花上雪的側邊,錦瑟的臉色立刻大變,不由倒退兩步,強作鎮定。
「錦瑟,曹嬤嬤可是你的人,替你幫過不少的事情,也知道一些關於你的秘密,想必你很清楚這幾日來你都讓她做了些什麼事情吧。我可是讓她登記造冊,可有興趣一觀?」花上雪淡笑著說道,曹嬤嬤已然心領神會將藏在懷中的一本薄薄的冊子摸了出來,放到了花上雪的手上退到了門口。
花上雪翻看著那般冊子,不由嘖嘖嘖嘆道:「沒想到你居然這般富裕,動不動就打賞個一千兩的銀票,還有這花錢命人散播謠言的事情,嘖嘖嘖,三千兩呀,有點,真是有錢人。咦,那日隨著瑾澤相約小塔樓一見時,你居然就在新景園中看熱鬧呀,難怪了。」花上雪說至此斂了笑容,抬眼冷冷的望著錦瑟,接著道:「其中還有關於你去年害我的事情,是交代你的侍女芙兒動的手,其中還有一些靜琉園中效忠你的下人們,這接下來的內容還需要我一一念出來跟你對峙嗎?」
錦瑟忽而笑了起來。
「一個背叛主人的狗奴才的話,值得信任嗎?說吧,你花了多少銀兩收買她,讓她這般待我的,我倒是很好奇,我能夠值多少錢,值得讓她這般背叛我。」
「一文不值。」花上雪淡淡說道,錦瑟的笑卻是不由隨之一僵。
被人說成一文不值的感覺,對於錦瑟來說可謂是一個不小的刺激,不過她的忍耐力倒也不差,臉上也不過是微微抽動一下,便恢復了正常。
「且不說你對小雪做過的事情其實大家心裡有數,只不過今日里戳破了來說,誰是誰非自個心裡明白。不過有個人想要見你,想來就連老王妃也不會想到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吧。」玉彌瑆笑著開了口,隨後讓開了身子,讓那被帶來的毀容女子上前一步,怒視著錦瑟。
「錦瑟,可還記得我是誰?」女子咬牙切齒的問道,一雙眸子瞪得老大。
錦瑟眉頭微蹙,露出一副厭惡之色。
「你是何人?我應該認識你嗎?」錦瑟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就好似生怕被傳染了一般,揮了揮手中的帕子,在身前揮了幾下,那行為等同侮辱。
不過對方根本不在意這點小事,反倒是笑了。
那笑容讓她臉上的疤痕就好似無數條蜈蚣趴在上頭蠕動一般,甚至猙獰可怖。
「你會不認識?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大公子了嗎?果然是薄情寡義之輩,年紀小小就早已經長了一副毒婦心腸。」女子說著,轉頭朝著老夫人跪下,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磕得地板都有些震動,連帶著也讓女子的額頭都磕得通紅一片,若非腳下踩著的是地板,她的額頭定是頭破血流的狀況。
「老夫人,奴婢是青青,是大公子身邊的丫鬟青青。還請老夫人替親情做主哇。」
「你是青青?」老夫人一臉意外之色的望著眼前面目全非的女子,恍惚間想起了已然故去的大孫子,原本還有些模糊的記憶也隨之蘇醒,想起了女子的熟悉從何而來,竟是當初隨在大孫子身旁年輕貌美的丫鬟,那個她默許了通房丫鬟身份的丫頭。
當初大孫子去世后,青青也被傳來消息說是跳崖殉情了,哪想到闊別多年居然會在此情此景中見到本該死去的青青,而且還是個早已面目全非,丑若夜叉的女子。
這樣的青青,除了那雙眸子外,沒有一樣與以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