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穹岳來信
莫非真有什麼曲子,能夠讓人在演奏之後,耗損了精力而昏迷的?
玉彌瑆不禁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其實這曲子並非什麼人都能夠彈奏的,我只是看小七無病無痛的居然昏迷不醒,就試著彈奏了那首曲子,因為一直找不到狀態,耗費了不少時間,不過事實證明,確實有用。你看你不是醒來了嗎?」花上雪乾笑一聲說道。
「若是要用你的安危換取我的醒來,那我寧願不要。」玉彌瑆沉聲道,對花上雪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行為,無法溝通。
「對不起嘛,我下次會注意的。下不為例。」花上雪泛著眸光懇求道。
雖說這個保證實在沒多大的約束力,若是真的遇到哪時真的需要用到時,花上雪依舊不會後悔再來一次。
「事情既然都過去了,看到你們都沒事,也沒必要再計較之前的事情。看著你們兩個小傢伙這般為對方奮不顧身,我這個老頭子也挺高興的。至於太後娘娘那邊的問題,只要你們能夠讓昭陽郡主自動退讓,我這把老骨頭給你們保證,絕對不會讓別個人隨意插入你們二人之間的婚事。」
景先生的保證無疑讓人開心。
若說這世上還有誰人能夠勸得動太後娘娘改了主意,景先生無疑就是其一,能得他的保證,那可比什麼都好。
「多謝先生。」玉彌瑆開心的躬身謝道。
「還叫什麼先生,你這個孫女婿我算是認下了,跟著雪丫頭叫我爺爺就好。」
「是,爺爺。」玉彌瑆答得乾脆道。
與景先生聊了片刻,玉彌瑆與玄嵐二人也守著她一夜未睡,便讓花上雪趕去休息。
原本還要將九月三人也一併趕去休息,不過三人無論如何都決定要留下一人守著花上雪方肯離開,便也依著三人的意思,由他們決定先留下誰人侯在一側。
最先決定留下的自然是九月,他的理由是此刻乃是白日,他留下負責安排花上雪的膳食是最適合的人,讓三月與七月先行休息后,再來替他。
九月留下守著花上雪,至於景先生這邊,卻是由花上雪陪著他老人家下棋打發時間。
陪著景先生下棋的時間裡,花上雪也有時間好好想想那個預言。
她不知道為何預言中會看到錦瑟,還看到她帶著一群人對付玉彌瑆。
當初的事情她並不後悔,若是什麼都不做,她心中不順,別人也會真的將她當作軟柿子隨意拿捏。
莫非當初錦瑟的突然失蹤是早有準備?
可不管如何都好,這錦瑟既然出現在她許久未用的預言能力的畫面中,就定然不會出錯。
這個錦瑟定是要對付她的。
而她最後那句話中,說要她失去一切的狠話也絕對不會僅僅只是喊喊圖個痛快,定是有後續的。
看來要想辦法調查一下錦瑟的行蹤,至少找到了人也能夠防備著,免得真的著了道,卻是得不償失了。
「雪丫頭,想什麼呢?該你下了。」景先生見花上雪突然發著呆,喚了句。
「哦,馬上。」花上雪掃了眼棋盤,執黑子落下一子在棋盤上,專心下棋。
玄嵐與玉彌瑆二人睡了三個時辰后便醒來,七月與三月醒得較早,替下了九月。
此時正好距離晚膳的時間還有些時候,便約了玉彌瑆到花園走走,玄嵐倒是識趣的未曾跟過來,留在院子里待著。
「小七,你說當初錦瑟的突然失蹤,她會否心有不甘,準備報復回來?」花上雪走著走著,突然這般詢問。
「為何突然這般說?莫非是最近的事情讓你覺得累,怎就突然想起來錦瑟這個女人了。西京城的事情不是已經告一段落了嗎?再說了,錦瑟只是普通女子,離了宣王府的幫助,她也只是一個容貌不錯的女子,僅此而已。你覺得她憑什麼報復我們?又有什麼能力報復呢?」玉彌瑆不以為然的說道,根本不將錦瑟放在心上。
當初若非雲瑾澤與老王妃的阻攔,他早就將錦瑟這個幕後黑后揪了出來,也不會有後頭那麼多的事情發生。
他根本不覺得單單憑藉一個錦瑟,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只有一副還算可以的皮囊的女子能夠做什麼。
就算她真的有本事做到,他也會將她的打算徹底破碎,讓她看清自己的渺小。
換句話說,玉彌瑆看不上錦瑟這個女人的手段。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錦瑟也算是與我們結了仇,哪怕在你的眼裡她真的不算什麼,卻還是小心點的好。當初答應雲瑾澤饒她一命,可還是能夠派人盯著她。反正只是盯著而已,又沒什麼關係,只當求個心安。只要她乖乖的過日子,我們也別管。若是她準備使壞,也能夠防範未然。小七,幫我找找錦瑟,讓人盯著她些許可好?」
玉彌瑆望著花上雪,不解她為何突然提起了錦瑟,總覺得她醒來后就變得疑神疑鬼的。
「那好吧,我會派人查找錦瑟的行蹤,若是尋到了人,就跟你說的那般,讓人盯著她,不讓她有機會使壞。」玉彌瑆輕嘆一聲,最終卻是依了花上雪的要求,不管她如何疑神疑鬼都好,至少這是她的在乎。
「小七,你真好。」花上雪見玉彌瑆這般爽快的答應了,高興的抱著他開心的笑了。
三月忽而走了過來,手中多了一封信。
「少爺,穹岳來信,是那位。」三月將信封遞給玉彌瑆,隱晦的提了下,並未直說是誰。
「穹岳來信?誰來的信?我能看嗎?」花上雪一聽穹岳國,不禁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沒問題。是子墨的來信。」玉彌瑆笑道,當著花上雪的面拆了信封,將信展開后,先看了一遍后,隨後露出了一臉欣喜的笑容,將手中的信遞給了花上雪。
「真是瞌睡了送枕頭,你這個便宜的義兄倒是想得周到,立馬解決了咱們的小麻煩,從今往後,你就毋須擔心會有人與你分享同一個男人了。」玉彌瑆笑著說道。
「我看看先。」花上雪欣喜的笑道,將信從頭至尾看了一遍,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我原本還琢磨著怎麼跟你說說這事情,沒想到子墨哥哥倒是先我一步替我將事情都想好了。這封信來的真是及時,剩下的就是等到穹岳國的使節團到來之後,你我的婚事即便是塵埃落定的時候了。」
「是呀,塵埃落定的時候,而我也能夠毫無顧忌的將你娶回家。哪怕是聖上也沒辦法讓我娶別個的女人為妻了,除非他是想要蘭陵國從此動蕩不止下去。」
「呵呵,子墨哥哥這招好,佩服。」花上雪笑著說道。
「什麼嘛,這是你家相公我的提議,佩服也是佩服我,只是,我沒想到這麼快就問題處理妥當了,倒是來得及時。」
「咯咯,不管如何都好,總算是解決了一件麻煩的事情。如此一來,我也可以好好陪著昭陽郡主好好玩一把,雖說她是不可能與你有任何結果了。不過,這昭陽郡主倒是個不錯的姑娘,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看是否要替你幾位哥哥牽個線做個媒什麼的,將她收入你白家?」花上雪促狹的笑道。
玉彌瑆不由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道:「倒是個不錯建議,為夫准了。」
花上雪不由噗哧的笑出聲來,隨後二人卻是相視一笑,笑得開心。
穹岳國的來信被花上雪燒了,雖然上頭未曾有任何的署名,留在手上總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燒了好。
派人回白府知會一聲,今夜暫且不回去了。
接到七月送回來的消息,一直眼巴巴的等著的舒可悅臉上卻是露出滿滿的失望之色,一個人失落的坐在望月亭中,唉聲嘆氣了不知多少回。
「喲,這不是昭陽郡主嘛,怎麼跑到我們這望月亭來唉聲嘆氣了呢?」略顯幾分輕挑的話語隨之響起,卻見白玉錦一步步走上來,笑得欠抽的模樣說著風涼話。
「白小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舒可悅咬牙切齒的瞪了白玉錦一眼,一看見這張臉就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真是討厭的笑臉,看著心情都變得更加糟糕了。
白玉錦對於舒可悅的冷漠態度絲毫不放在心上,而是自動走到一旁,看了亭中擺放的好酒好菜,自覺的動手吃著小菜自斟自酌,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這丫頭也正是的,你以為小爺願意看到你不成?這望月亭可是我們白家七兄弟聚會的地方,只要得了空閑,總是要來這裡坐坐的。如今被你一人獨佔,我都還沒說你雀占鳩巢呢,你倒是好意思對我惡聲惡氣了,真不愧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白玉錦嘖嘖的搖頭晃腦道,拿了筷子夾了菜放入嘴裡砸吧砸吧的嚼了幾下咽下,「菜是好菜,酒亦好酒,愁眉苦臉的多煞風景。」
「要你管,吃,吃,吃,噎死你就好了,至少給這天下減了一個禍害。」舒可悅惡聲惡氣的說道,臨了還不忘狠狠瞪了白玉錦,純粹將他當作害蟲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