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戰前準備與……心魔

「楚軒，現在這樣很無聊啊……有沒有別的什麼事情讓我去做？」

在一間房屋中，鄭吒正坐在椅子上盯著一隻飛來飛去的蒼蠅，彷彿對那隻蒼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似的，這也足以看出他究竟無聊到了什麼地步。而在他的身邊，楚軒則是坐在一張桌子前，手持羽毛筆不停的翻看一些文件和地圖，時不時的還做上一些批註。

自從中洲隊消滅了索倫的分身後，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的時間，迪耐瑟倒是第二天就醒了過來，不過他的身體與精神卻是受到了極大的損傷。所以在這段時間裡，米那斯提力斯的這些爛攤子都是波羅莫和趕回來的法拉墨兩人在處理，現在兩人幾乎是腳不沾地，整天都坐在辦公桌前。

中洲隊的隊員們除了楚軒基本都閑了下來，而楚軒則是負責幫助波羅莫二人處理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其餘人自然就閑了下來。其實楊雲等人倒還好，只是鄭吒有些憋不住了，於是今天便借著機會向楚軒發問。

「你想去幹什麼？」楚軒手中正在批註的筆連一瞬也沒停下，只是淡淡的道：「我這裡倒是還有些工作，剛鐸目前的人口不過百萬之數，即使我們提前解決了米那斯提力斯的內憂，募集兵源依舊是一個很麻煩的舉動，你要去招兵嗎？」

「……有沒有別的工作？」

「有，新招入的兵源大多數都是烏合之眾，甚至有一些農民和漁夫湊數。」楚軒把一張文件放在旁邊：「如果想讓他們變成實際的戰力，那麼肯定需要訓練，程嘯和王俠都不在這裡，你要去當這個教官嗎？」

「……就不能讓我去干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嗎？」

「那你想幹什麼？」

「比如說……讓我砍些半獸人什麼的。」鄭吒想了想，道：「按理來說，魔多的半獸人軍隊應該在前往這裡的路上，不如讓我先去截殺一番如何？米那斯提力斯可是很大的，到時候守城戰的時候如果出了問題，我也沒辦法顧及到每一處啊。與其被動挨打，不如先減少敵人的數量，我想這樣比較好？」

「……」

聞言，楚軒沒有說話，他只是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用那毫無感情的目光看向鄭吒，讓鄭吒感覺後背一陣惡寒。

「怎麼了？為什麼用眼神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還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鄭吒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發現並沒有沾著什麼奇怪的東西后，才理直氣壯的大聲吼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奇怪罷了，你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楚軒搖搖頭，反問道。

「……我說的有哪裡不對嗎？」

鄭吒又慎重的想了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話，確認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后，才滿臉詭異的問道：「楚軒，你今天很奇怪啊，說的話總是雲山霧罩的。」

「是有些不對。」楚軒滿臉認真的回答道：「如果剛才那話是隊伍中的任何一個人說出，我都不會感覺到奇怪，但是由你說出卻有些奇怪。」

「我說出有些奇怪……？」

鄭吒剛想再問，楚軒卻重新低下頭去，道：「這話本來不應該是我說的，你自己應該體會得到，隨著實力的提升，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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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我有點事情想問你一下……你在幹什麼？」

既然楚軒不願意說，那麼鄭吒也就只能去找楊雲解惑了。但讓他奇怪的是，無論在哪裡都找不到楊雲，最後當他經過中庭，打算去找詹嵐求助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楊雲竟然搬了一把椅子，閉著眼睛坐在中庭那棵已經枯萎的白樹旁。

聽到鄭吒驚訝的聲音，楊雲這才睜開眼睛，擺了擺手笑道：「沒什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哦，是這樣的……」鄭吒倒也沒多想，他原原本本的將自己和楚軒的談話說了一遍，最後道：「楊雲你怎麼看？你覺得我身上有什麼變化嗎？」

「我想楚軒說的大概是你的性格。」

楊雲想了想，道：「楚軒說的沒錯，若是別人說出這話還好些，現在說這話的人卻是你。雖然說出來有些不太好，但你平時給人的感覺確實就是一個老好人，不說是心仁手慈，不過對待不具備敵意的普通人時都還算和善，也就是說不願意讓雙手過多的染上血腥。」

「現在你卻提出主動去殺戮半獸人，換成以前的你，是絕對不會這麼主動的。看起來你雖然能夠在解開第四階基因鎖的時候保持住清醒的意志，但心魔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你的性格。鄭吒，你還是沒渡過心魔對？」

鄭吒摸了摸腦袋，道：「你這麼一說之後我想了想，的確是啊，看來這心魔需要儘快渡過，拖得越久越不利。可是究竟要怎麼過？我完全摸不著頭腦啊。」

「唔……」

對於這個問題，楊雲也沒辦法確定的回答鄭吒。心魔這種東西本就是因人而異，要是原著中的那個鄭吒他倒是知道，心魔無非就是自己的複製體，但那個鄭吒的心靈之光可是潛龍變啊。眼前的這個鄭吒明顯和無限恐怖中的鄭吒不同，這個鄭吒的心靈之光是和複製體鄭吒的戾炎相對的白炎……誰又能夠保證，他的心魔還是複製體鄭吒呢？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現在的鄭吒，真的會輸給生化危機二中的那個複製體鄭吒嗎？他還用得著用那種自殺的方式來渡過自己的心魔嗎？

見楊雲沉吟了半天都不說話，鄭吒也便笑了笑。他拍了拍楊雲的肩膀，道：「算了，沒關係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這本就不應該是你操心的事情。」

「你倒是看得開……」楊雲苦笑道：「算了，關於心魔這方面，我的確幫不上你太多的忙，不過大致猜測和說明一下還是可以的，畢竟我也算是進入過心魔中嘛。」

「首先，進入心魔的人都會陷入一種暴虐狀態中，雖然心魔的狀態各種各樣，但實際上人的腦袋裡全是暴虐無比地意識，根本分不清自己人和敵人，凡是身邊地人都會被其攻擊。而這暴虐意識也反過來壓抑個人的本體意識，所以除非是看破了自己的心魔，否則陷入心魔的人只會越陷越深，就像你第一次進入心魔的時候，差點把我們所有人都砍了一樣。」

「額……」鄭吒顯然也想起了自己那次解開第四階基因鎖時候乾的事情，訕訕的笑了笑。

「根據我的猜測，心魔應該就是指『本我』，也就是一切**的極度放大，無限制的放大。」楊雲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所謂的本我，自我，超我，不過指的是三種人性狀態。本我是指人的自我**，一切前進地原動力；而自我則是理智思考地狀態，會否認對自身不好的感覺和行為；至於超我，則可以認為是一個人最善良，最道德，堅守信念和希望地領域，一個人就是分為這三部分地存在，本我，自我，超我。」

「鄭吒，我覺得想要渡過心魔，首先得要堅定自己心中的道路，守住自我，不能被本我扭曲了自己。」

「這樣啊……對了，在星河戰隊與那個借用森州隊隊長身體的傢伙戰鬥時候，我記得是以力量強行壓制了心魔，這會不會也是一種渡過心魔的方法？」鄭吒突然眼前一亮，道。

「以力強行壓制心魔？你的實力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楊雲愣了一下，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潛意識中覺得用力量壓制是可行的。」鄭吒想了想：「另外，在用力量壓制的同時，我也感覺自己的心境在不斷地穩固……這兩者似乎哪一條路都可以？」

楊雲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然後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這種方法意外的適合你也說不定。總之你現在也找不到頭緒，不如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看看？任萬千功法，任無數技巧，真正實際拼殺的還是力量……從來只有力不夠，沒有無法證的道。」

「以力壓制，彌補心靈漏洞；這兩種方法各有千秋，你可以選擇一種方法，也可以將兩種方法合而為一，恐怕這也是楚軒讓你自己體會的緣故……鄭吒，加油，如果是你，我相信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