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165:變革者的意義

卷四,165:變革者的意義

「可我為什麼幫你?」

同樣望著這一幕的費舍爾出聲問道。他其實能夠想到答案,但還是想聽到陳汐自己來確認。

事實上,費舍爾覺得自己已經能夠觸摸到這個瘋狂傢伙的內心世界,察覺到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難道不想看到世界變得更為精彩,就像你在祭壇那裡說的話,這是我們以前所無法見到的景象,如果有機會可以讓它變得更為豐富多姿,不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嗎?若人生只是匆匆,無法留下一些能在記憶里不斷回味咀嚼的東西,那這樣也就白活了。」

陳汐表情狂熱的說道:「將腐朽貪婪的卑劣者趕下權力的寶座,解放世人尋找真正信仰的自由,讓這種改變自己命運的力量歸於到那些真正想要去改變的人手裡,這將是一個大時代的開始,給這些人一個親手譜寫出輝煌燦爛史詩的機會。」

「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一切都是你做的,要回味也是你一個人去暗爽,我留下的只有屈辱的記憶好吧.....」費舍爾很想這樣進行拒絕,不過他非常清楚,一個中二病晚期患者在腦補過程時最忌諱的是什麼。

那就是打斷這個過程,告訴他:這根本沒有實現的機會。

這意味著,你將直接從根源上切斷中二病晚期患者在精神上的進食行為。而一個異常飢餓的人被打斷了進食后,能做出什麼事情,其實很容易想象。

本來只是隨便玩玩一下,就把自己玩的這麼慘,如果真得罪慘了。恐怕自己連現實裡面都要遭殃。

費舍爾可是還記得【紀元峰會】結束前的最後活動安排——目前的聯合zf高層,以前的各國政要都會到場出席,而他們這些在進化空間混得風生水起的佼佼者也會隨同出席。要是那時候冤家聚頭,並認了出來,後果簡直無法想象。他可還沒有達到不要命的程度。遇到陳汐這種接近瘋了的傢伙,當然是有多遠繞多遠,那裡可沒有安全回歸的機會。

而且,就算他能冒著這個風險,使用安全回歸機會的同時解散掉【那布的真言法帖】,可那樣能對陳汐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失么?不過是無法看到自己想要的局面形成。在他這種講究實效的人眼裡,甚至連報復都算不上。

費舍爾想到這裡,認命般的說道:「好吧,我幫你,我會放開【那布的真言法帖】對那些人的限制,讓他們能夠安然無恙的出去。」

費舍爾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無力反抗的少女。在被qj的同時還要他在表情和動作上更配合一些。說實話,這樣的待遇很糟心有木有,可更糟心的是,他還沒有膽量拒絕,只能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很配合的叫上一句:「剛把爹!」

「嗯,你知道怎麼做就行。其實若是不嫌麻煩的話,幫我再消滅一下教會可能到來的人,沒有你那個鏡子的作用,我看著他們就會感覺不舒服。」陳汐一點都不見外的提出了一個更為過分的要求。

「……」費舍爾對此,只能表示自己已經徹底無語了,雖然最後他還是點點了頭。

不遠處的弗瑞德林則愣愣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它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剛才還打生打死的兩人轉眼間就變為合作,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還是它的思想跟不上時代了。

「也可能是我老了吧,只能說是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得了了。敢付得出性命,也能放得下一切。」弗瑞德林苦笑一聲,遲疑的問道陳汐對自己的安排,「那你打算怎麼安排我?」

看著陳汐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將費舍爾當做苦力來用,弗瑞德林就根本不想著能從陳汐手裡再拿回來【逆世界的時間沙漏】。這麼無恥的人,跟他講道義,希望能良心發現的幾率實在是太渺茫了。

「貌似沒有什麼可以麻煩到魔神大人的事情了.....」陳汐想了想,發現確實沒有多餘的事情出來,「城內的那些異類基本都被守夜人軍團幹掉了,這裡的異類也不用魔神大人進行控制避免對普通人發生傷害,要不魔神大人和費舍爾一樣一起對教會可能會來的打手吧。」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尤森特會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因為你的確要比我能給他帶來的幫助更多。」弗瑞德林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對陳汐能知道這麼多隱秘和布下這麼多後手的問題,它終於再無疑惑,換做它是尤森特,估計也會做出這個選擇。

其實它還有另一種選擇,就是主動破壞身上的儀式刻印,從而散開由【地獄之門】那裡吸納過來的抑制力,然後恢復魔神的實力,將這裡的所有人打殺掉。但那樣有什麼必要麼?

從它目前感知到的這些異類中,並沒有高級異類,甚至連中階的異類都很少的殘酷事實,它就知道,地獄並不希望對人間造成的破壞更大,它需要給人間留下一些希望,而不是全面的破滅。

既然連自己最大的願望都無法實現,那它還需要這麼執著幹什麼。像尤森特身上的那種悲劇,弗瑞德林並不想在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說起來,它也非常討厭教會。

因為就算是一個魔鬼,也會討厭教會這種無恥的行為,以一個卑劣的叛徒來取代那些讓它們都感到尊敬的英雄,去獲得擊敗它們的名聲和榮譽。

……

隨後的三天里,對於這個世界的人類來說,彷彿是一個正在行進的過山車般,各種令人意想不到的轉折層出不窮的出現。

用陳哥的一句話可以總結為,驚喜和驚嚇輪迴不休啊。

首先,關於獵魔人、天堂、地獄這些被刻意隱藏起來的真相,第一次全面而真實的暴露在了陽光之下。經由世界各地冒出來獵魔人,zf、教會方面的解說。所有人都知道了,在這個貌似平常的世界底下,究竟藏著一個何等驚悚的現實。

但隨之帶來的卻是無盡的死亡和恐懼。

從菲爾德蘭擴散出來的幾十萬異類持續它們殺戮的步伐,雖然其中的大部分被後續趕來的各**隊和獵魔人武裝消滅掉,只有少部分靠著零散離開的方式溜走。可截止到三天後的時間。這場巨大的災難已經造成了總共近五千萬平民和軍人的死亡,恐怖的數字給這個世界的人們帶來的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恐慌影響。

正如那個已經擴散至半個世界範圍的魔鬼臉部一樣,恐懼已經佔據了人們生活中的一半。

每天的問候不是:「你吃了嗎?」,而是:「你家裡的食物還有嗎?」,「飲水夠不夠?」,「知道新的黑市交易點在那裡?」。「放東西的地方安全不安全,有沒有人跟蹤你」。

電話接通的第一時間,響起的也不是問候:「xxx,最近過的還好嗎?」,而是:「快跑,我已經看到新聞。你那附近出現了異類」,「聽說你那力的附近駐紮了一支教會的強力部隊,請問附近還有沒有房子住,我可以搬過來么?」

在一個無法知道死亡會何時突然降臨的世界里,人心惶惶只是一個開始的基礎部分,更多的是道德的淪喪和人性的扭曲。

為了食物、為了水源、為了安全的居所、為了自己可能多活下來的一點希望,許多人往往會做出一些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殘忍事情。

而更糟糕的是。【七宗罪】病毒終於全面爆發開來。

整個世界的範圍,只要是人流比較密集的區域,便大量出現了往異類進行轉變的特殊案例。在這種背景下,道德的淪喪和人性的扭曲便成為其中最好的催化劑。

每一分鐘,都有無數的人類轉變成異類。甚至比那些【地獄之門】帶來數量還要來得多,它們的出現充斥在人們所熟悉的每一個地方,家裡、商店、咖啡廳、餐館、公園、路上,沒有任何能夠逃避它們的機會。

每一分鐘,也都有多上幾倍數量的人類死在它們的爪牙之下。這成為人人互不信任的最大原因。已經不止是達到看到陌生人時,人們會舉起武器互相後退著慢慢離開的程度了。而是已經到了在家會分開房睡覺,用鐵板鐵鏈子加各種大號門鎖把房間全部加固到一遍的地步。

發展到後來,每一分鐘,都有無數被發現身體素質出現異常的人類,在其他面臨恐慌煎熬的民眾、軍隊、組織的漠視和默許下。以新出的一個危害人類安全的莫須有罪名被執行槍決。

無盡的白色恐怖下,所有人都生活在惶惶不安當中(這裡的白色意喻屍體上的蓋屍布)。

殘酷的現實,讓整個世界的人們都覺得,生活里似乎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存在,剩下的只有苟延殘喘的麻木不仁。

人人都只想顧著自己,也只能顧著自己。

而這,卻是對人類文明的最大破壞。

在蔓延至每個人心裡的絕望拷問下,那些通常意義上的人類組織,其構成的基礎——信任,已是接近滅亡。

若不是還有著教會和獵魔人這些超越普通人的力量在支持著,不用多久,人類文明這個建立在集體之上的社會將徹底消亡,重新回到那種以家庭為單位的蠻荒時代。

但就是這個時候,最早爆發【七宗罪】病毒,被認為已是一個和死地差不多的菲爾德蘭,居然傳來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感到振奮無比的消息。

竟然還有人活著,不是他們以為的零零散散的幾百、幾千人,而是整整三十萬人。

在歷經了長達一天兩夜的長途跋涉,穿過整個斯台普已經淪為無人區的漫長地域后,他們成功的到達了這個幾近崩潰的文明世界。而帶領他們成功逃出的,是一支全新的部隊——城市秩序維護管理與快速應急部隊,簡稱城管部隊。

幾乎所有瀕臨消亡命運的國家都能從這個驚人的事實中,認清楚到裡面蘊含的巨大價值。

在發現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會轉化為異類的恐怖事實前,是什麼能讓他們抵禦那種無處不在的恐懼感.......

在沒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也缺少重型武器支持的情況下,是什麼能讓他們擁有一個穿越幾百公里魔化生物帶的整體實力.......

在失去了大部分人類基本的組織結構,又面臨著缺衣少食的糟糕條件后,是什麼能讓他們始終緊密的團結在一起。

而後者,對於這些人來說是最為重要的一條信息。

在他們強烈想要了解真相的願望訴求下。這些倖存者們,終於將自己在菲爾德蘭地下經歷過的事情全部講訴出來。

面對著整個人類文明都可能消亡的嚴峻態勢,那些出自陳哥之手,極其不人道的各種措施和辦法終於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傳播開來。而了解到實施這些措施和辦法,菲爾德蘭整體情況的詳細信息后。整個人類世界都沸騰了。

彷彿是從遭遇到的絕望黑暗中,他們忽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更別說,還有那些強大無比的城管部隊。

他們發現,這是比普通獵魔人更為強大的存在,有著超越異類的身體素質,比教會人員更為無限的魔力供應。

與之相比。之前被依作長城和支柱的教會,作用似乎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而最為讓這些人欣喜萬分的是,利用尤森特留下的完全破解版——聖若翰騎士團徽章、也就是現在已經被稱為城管徽章的製作方法,他們完全可以大批量的產生城管部隊,然後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根本不用再去依靠教會,也不用再去受到他們的某些鉗制。

不約而同的。這些各國的掌權者們放開了對地區的某種言論控制,讓那個本該只是小範圍流傳的、據說是揭露了教會骯髒秘密的真相,突然開始大範圍的進行擴散起來。至於早已經通過無線電知道真相的他們,有沒有推波助瀾那就不清楚,反正,這是一個你好、我好的事情,也只有教會不那麼好。

但教會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在陳哥安排人利用無線電系統群發廣發世界無限制發送真相消息的狂猛攻勢下,他們不得不派出教中大量的高手,以保護政要、幫助對付異類、甚至隱含的威脅作為條件,來取得各國的支持。讓這個能從根本上動搖教會信仰基礎的真相不會大規模的流傳出去。

這也是他們無法及時趕赴菲爾德蘭,消滅所有證據的最大原因。比起一個地區幾千萬人的生死命運,教會的存亡才是重中之重。之間孰輕孰重,身為教會一份子的他們很容易分辨得知。

何況,他們不認為在【地獄之門】被打開后。躲藏在禁術——【神凈討魔】通道里的那幾十萬普通人還有生還的希望。

然而,讓他們想不到的地方在於,正是這出來的三十萬人給了教會最為致命的三連擊。

第一擊,在各國掌權者的默許支持下,從菲爾德蘭逃離出來的三十萬人,也出來進行作證。

面對三十萬的如山鐵證,還是親力親為的從事件發生的最中心出來的人口中道出,就算以教會的勢力,也無法消除關於這方面的惡劣影響。短短時間內,教會在世界範圍內的信仰基礎便開始崩塌,大批的內部人員也隨之發生叛離,速度快的都來不及讓他們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雖說這需要滅口的數量有點多。

不過也好理解,這些教會內部人員也是有正義感的好吧,他們也是不明真相的群眾一份子好吧,都是上面太過陰險的領導在刻意隱瞞,他們才被蒙蔽了這麼久。

被欺騙的感覺是很憤怒的,加上擔心報復.......沒辦法,身為前教會人員,他們很了解教會對待信仰上的敵人有多麼恐怖。那是要像寒冬一般的冰冷無情。所以在這些反戈一擊的教會內部成員的策反和煽動下,教會崩塌的速度進一步的被加快。

然後是第二擊,教會強大的基礎——關於信仰力量的使用方式,因為菲爾德蘭人民的出現而發生偏移。

他們不再對一個虛幻的偶像進行信仰匯聚,而是針對活生生能保護他們的人進行信仰匯聚。

這樣。一些別有心思的傢伙就無法利用這股龐大的力量,以我為它代言的名義進行操控牟利,而是直觀的以「你對我們做出多大的貢獻,我們就給你多大的力量」為條件,進行等價互換。

在這種一對一的模式下。欺騙便失去了其生存的大部分土壤。心思卑劣者們再也無法通過寄生的形式,利用信仰空間的存在,將那些真正付出行動的人本該收取到的好處拿到自己的囊中。

最後是第三擊,關於【七宗罪】病毒的效果。

它並不是教會一開始宣揚的那樣,是地獄勾引人類散布的原罪,而是人類的本性。它們不止是能引誘人類。如果你表現出足夠的愛和堅持,你就能從中找到直達天堂的途徑。

從菲爾德蘭出來的三十萬人,成為了這種效果的直接體現。彷彿聖人一般發著白光的身體,俊美到讓人羨慕的體態身型,若不是沒有背後的一對翅膀,他們絕對可以被稱之為天使。

這讓所有人類在一片驚喜的大嘩之餘。都是感到一種極端的憤怒,他們覺得自己被教會騙了,被這個人類歷史上最為無恥的組織騙了。

關於最先知道【七宗罪】病毒的消息,教會並沒有隱瞞的打算,而是向全世界範圍告知真相。當然,它這沒有按什麼很特別的好心,無非是想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度。跟四百年前一樣,成為整個人類的支柱。但與此同時,它也承擔著一種被信賴的責任,而在這個真相被告知是個彌天大謊的時候,這種責任便會轉化為一種負擔,成為教會最大的罪孽。

綜上所述,在這連續的針對教會特點的三連擊下,教會的勢力便面臨著徹底崩塌瓦解的命運,並且再無恢復的希望。

不過這個結果,對於即將回歸的陳哥來說。都是一個比較遙遠的事情,可能需要數月到半年多的持續生髮,才能夠看出明顯的跡象。

此時,身處在已經徹底荒無人煙,只剩下一片廢墟和四處遊盪的異類的菲爾德蘭。他做的是在向一些已經逝去的人進行告別。

迎著滿目的蒼涼景象,在這臨近任務結束的時候,陳哥拿出一疊經由他這段時間通過弗瑞德林口述,整理出來的七使徒事迹集,燒給已經不知道還能不能在地獄或是天堂復活的一些傢伙。

「斯嘉麗,面冷心熱的一個女人,其實你表現的那麼刻薄,以我多年做心理輔導的經驗來看,主要是你的【性】生活無法達到和諧所致,不過相信在另一頭的你應該能夠完全改觀,和彼得潘沒羞沒躁的生活在一起。」

「彼得潘,我對你只能說,矮小的男人通常做事都比較堅持,因為你們受到的環境壓力更大,明白自己能夠戰勝別人的根本是什麼。不過,不管是誰,大概都想不到你連爆發都這麼猛,甚至能讓一個打心眼裡看不起你的女人都願意為你付出生命。我猜那個女人做這件事的時候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平時為什麼表現的那麼軟弱,因矮小的你身上承擔的是一個維護家庭的重任。」

「尤森特,雖然說起來,你這個人比較偏執,做事容易走極端,但出發的目標點還是很好的,都是為了結束在你們這些人身上發生的諸多悲劇,所以我就不對你吐槽什麼了,我只想告訴你,答應你的那些事情都給你辦到了。

讓你最為痛恨的教會大概存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徹底消失,而那個曾經讓你最驕傲也是最恥辱的遺憾,也已經通過我的手完成,讓七使徒的榮譽和名號重新迴響在人類的口中,而且我相信,會比它之前還要來的響亮,成為你們這些七使徒的後人最為驕傲的一件事。

當然作者欄里肯定會只寫上我的大名,弗瑞德林那傢伙太出名了,而且還是一位魔神,被人發現就不好了,所以,我就毫不客氣的獨佔這個榮譽,順便我還手書了一本叫做《一個城管的自我修養》的書,我對它很期待,應該會成為像我們那個世界里某部只有兩個字的經書一般的地位.....」

嘮嘮叨叨的把對這些人的感情表達完,陳汐又從空間戒指裡面拿出很多的照片、書籍、玩具、等等生活物件,又重新丟到火堆裡面,而這一次,他提起的是另一個人。

「帕達里克教授,不好意思,最後才提到你,但你也要理解,弗瑞德林可還不知道你三心二意的表現,如果被它知道了,想必會狠狠的詛咒你一番吧,一個魔神的負面情緒,那簡直就是無解的存在啊。

在這裡,我只想告訴你,你留在那些家人遺物上的信息我都已經看到了,也把這個信息通過從菲爾德蘭出去的人們告訴了整個世界,相信你那復活的家人在知道后,都能理解你為他們做出的事情。

你並不想他們活在一個只有絕望的世界,就算已經轉化為魔鬼,你也很清楚,心裡的那些罪惡念頭不止是能引誘著我們墮落黑化,它同樣能夠讓我們看清那些真正在乎過的東西,就跟你經歷過的一樣。

為了他們,不惜毀滅世界,也為了他們,願意留下最後的希望........」

喃喃的低語中,陳汐的身影慢慢變淡,他最後給這個世界留下來的聲音,漸漸在火堆揚起的風中飛舞飄蕩,吹過廢墟,也吹過高空。

地面處,幾顆新生出來的草葉嫩芽頑強的鑽破出來,似乎預示著這個世界永恆的命運。

不管破壞的是有多大、多麼徹底,總會有一些生命能夠再次獲得新生的機會,只要能在這絕望之中,留下希望,哪怕是一個很微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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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超凡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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