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哼
於是剩下兩貨一人興緻勃勃,一豬被迫著一路驚險異常進了森林中部。一開始,紀夕的怨氣大得小胖紙不時摸摸手臂,連話都少了許多。直到後來在中部也遇到了找他們的冒險者或者冒險隊伍。
也不知那使團的誰或者全體都有怎麼宣傳小胖紙小魔豬開口說魔獸語言事件的,反正,待他們從別人嘴裡聽到自家的消息時,他們已經變成財富寶貝的代表了。
沒有選擇的,小胖紙和紀夕的逃命生涯絢麗拉開了序幕。
能在中部出現的冒險者冒險團隊,在人類社會那就是高手中的高高手,再加中部最大敵人中級魔獸的攙和,小胖紙和紀夕近十天的日子難過得深刻體會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對比中部這些不遵守等級法則厲害得不像低級魔獸的魔獸后,紀夕與小胖紙一有空就無比懷念外圍那些溫順的低級魔獸。趁著這深刻的歷史教訓,紀夕趁機向小胖紙進行思想教育,「知道什麼叫失去的才知道珍惜了吧,這就是了…」
「『什麼都不怕,就怕對比』這話你深刻理解了吧,這就是了…」說道這,紀夕突然覺得還可以進行加深下小胖紙對這些道理的深刻記憶,於是接著教育。
「像我們…咳…像你們人類,不是有一種遭人各種羨慕嫉妒恨的天才,想來你也是屬於那一列的,不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後要繼續像現在這樣嘚瑟,有得比你更天才更厲害的人來收拾你。所以,無數歷史經驗告訴我們,扮豬吃老虎才是硬道理,才能活得長久,才能有機會遇到慫人就上去踩,遇到厲害人就裝慫的機會…」紀夕說得很仔細,主要是作為資質不好的她,對於資質好的某些人包括某胖紙有著天生的仇視。
哼哼。這是人的劣根性,紀夕自覺沒錯。
作為被某些奸詐的院長提溜出來早早幫忙照顧比自己小的孩子的紀夕,在面對小孩子包括小胖紙時,習慣就出來了。紀夕不時就來一段教訓,一直持續了幾個月。
小胖紙也習慣了,這逃命過程中,這教育工作還是沒被放下,也是,讓一個習慣本著教育從孩子抓起的紀夕要放下不容易。
在某胖紙的嘮叨聲中,紀夕的偶爾說性大發的說教中。依然掙扎在中部外圍中的十天過去了。小胖紙發揮奇特思維方式和超強反應能力的特長。紀夕發揮語言特長。從一些低級魔獸和低階魔植反應對話中得到周邊最新消息,再加面對危險的直覺,得以一次次的提前避開危險或從絕境中逃脫。十天後,他們依舊沒出息的逃命中。又特有出息的還在逃命中沒死掉,就是逃命得囫圇覺都沒睡過一個,兩三天的能睡個幾個小時就是天大的幸運了。
這個狀態下,小胖紙逃命之餘,還使計讓追他們最凶的兩中級魔獸結了仇打起架,面上滿是興奮,眼睛那叫一個亮。狼狽的髒兮兮的臉毫不影響他陽光懂事小孩的模樣,可紀夕卻已從這陽光懂事中看到了某人小氣特質,外加愛記仇且瑕疵必報的性格。
不就是兩中級魔獸追得他的肥屁屁一次擦傷一次跌青被紀夕取笑。他就小氣的記住了,還硬是調皮的讓兩中級魔獸誤會,湊在一起打架了。
紀夕看著還不斷講著嘮叨的小胖紙,有種一巴掌拍死的想法,她真的瞌睡得不行了。這種顯擺的事不會有空的時候拿出來啊。
「小胖紙,你閉嘴!」紀夕喝道,無比懷念某個毒蛇,想到才中午,無比期盼黑夜降臨。
「又不叫哥哥,紀夕,你不能這樣沒禮貌,我就想閉嘴,也得把這道理給你講清楚了才行…」潛意思就是你叫哥哥就閉嘴,不叫就不閉嘴,小胖紙擺出嚴肅的模樣開始講大道理,那手還得寸進尺,非常賤的扒拉開紀夕已經黏在一起的眼皮。
「魂蛋啊!」紀夕被迫用無神的豬眼與小胖紙對視著,默了半響,嘴裡接到,「哥哥…」全稱魂蛋哥哥,賤人哥哥…啊呸,紀夕黑線,怎麼罵自己了,無意識的不算,紀夕祈禱某人的嘴因為她的委曲求全消停幾個小時。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真聽話,小豬豬跟著我以後懂事了很多了,就是聲音無精打採的,不精神…」耳邊依然吵鬧,且因為貼著某胖紙的胸口,那叫一個震耳欲聾,嗡嗡的。
紀夕磨牙,要不是因為冰天雪地的,自家這小皮衣保暖效果不怎地,捨不得某人身上暖和軟和得可以的據說親愛的媽媽準備的衣服,她真心想不顧一切逃離軟軟懷抱。
一想到小胖紙儲物戒指里齊全稱心得令人髮指的名曰冒險所需物件的大包裹,紀夕就羨慕嫉妒得發狂,小胖紙媽媽真是太好太好了。因為生他時傷了身子,在他出生之後開始到去世之前,調養身體期間,就只忙著給據說生活白痴的丈夫和兒子準備上了她所有能想到的東西。
是個非常懂得保養營養的媽媽,給丈夫、兒子做好了可以吃好多年的根據季節等變化的營養搭配合理的飯菜、湯、水果以及其他各種,還有可以用好幾年的衣物、生活用品,寫好兒子的教育計劃,甚至提前給兒子準備好了他魔法森林試煉所需的物件。這一路,小胖紙在吃穿用度方面,都是好得不行,也從來不需要他操心的。
讓紀夕忍不住羨慕嫉妒酸了好些天,因為那暖和的衣服,就又想到這些小胖紙陸陸續續透露出的消息,紀夕的牙磨得更是用力,磨得也越來越像了。
「怎麼了?小豬豬,你要長牙了嗎…」某胖紙可不知道紀夕腦海里已經想到了這麼多,只是一個勁的努力著,這好不容易逼得紀夕叫哥哥了,怎麼也得要她多叫上幾聲才行,忍著自己也上下眼皮打架帶來的打擾,撐著繼續嘮叨大業。
「……」紀夕不長牙,就是牙疼,心裡打著某胖紙的屁屁以示教訓,嘴裡一字一千斤重般砸出兩個字,「哥哥!」
「哎,小豬豬真聽話,就是缺少了點軟軟親近的味道…」某胖紙太得意,嘴都裂到後腦勺了,不過聽著又感覺太陰森森了,他喜歡的是那種夾雜崇拜的哥哥好不好。恩,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再堅持堅持…於是繼續嘮叨。
死皮賴臉的騙子!還軟軟親近呢,又不是衣服!
紀夕不管某胖紙,閉眼睡覺,奈何比不上眼。
「小豬豬,你…」繼續說不停講得很歡樂,要他停下,看來得使用點非常手段了。看著他那張喋喋不休一直不停動著的嘴,紀夕終於行動了,抬前蹄想捂住那張破嘴…唔…動不了,小胖紙抱得可緊了,掙脫不開,用后蹄子?
厄…更不管用,還是得用前蹄。
紀夕當機立斷,使出最大的力氣掙脫小胖紙的手,迅速在肚皮上半倚著直起身抬蹄子——納尼?!為嘛只到下巴,蹄子太短,竟然夠不到!
紀夕欲哭無淚,淚眼模糊的,竟無語凝噎,她瞌睡啊瞌睡瞌睡死了!
被逼至牆角再無退路的紀夕,想也沒想,微微一縱,成功踩平某胖紙,站在人胸口上,俯視著某胖紙。看著哈哈大笑捉住她作怪前蹄的小胖紙以及那還待繼續嘮叨的罪魁禍首嘴巴,紀夕腦筋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唯一能發揮作用的招。
於是,毫不猶豫低頭,準確用豬鼻子嘴賭住了那張討厭的嘴!隨即閉上眼進入半睡眠狀態。
世界終於清靜了!
「咳咳…」某胖紙想不到紀夕會這樣,愣了一下,不幸的岔氣了,捉起某個已經再次進入睡眠狀態的小豬,擦了擦嘴,惡意得堵住某人的豬鼻子,看她張開嘴呼吸還是沒醒來,掙扎了半響最後也沒忍心叫醒,嘟囔了幾句說紀夕這樣多不好的話,緊緊抱著紀夕自己也很快陷入睡眠中。
洞內,一人一豬呼呼大睡,洞外,大雪紛飛,不時有低級魔獸警惕的跳過,偶爾還有出來覓食的中級魔獸經過,卻都沒有注意到被偽裝隱蔽得很好的山洞。
紀夕是被人的說話聲吵醒的,迷迷糊糊哼哼唧唧醒來,還不待嘟囔,嘴就被一小手捂住了,非常艱難的睜開眼,入眼一片漆黑,抬頭看了眼在黑暗中啥都看不見的小胖紙,抬起蹄子把嘴上的手扒拉下來。
她不哼哼就是了。
小胖紙醒得比她早,比她更早聽見外面的動靜,卻沒起身也沒發出動靜,只是靜靜躺著,懷裡的大衣里依然是趴著睡得呼呼大睡的紀夕,太過了解某隻豬醒來的習慣,習以為常的堵住某豬的嘴,不讓其哼哼。
總之,不要以為是豬,就可以隨便隨時隨地的哼哼!
紀夕側耳聽了下山洞外頭的動靜,就沒在意,縮了縮頭,將自己埋進小胖紙溫暖懷抱里,只露出點縫隙,準備再睡個回籠覺。等外頭常見的冒險者事踩點活動結束離開后再起來。
「你們能活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小胖紙看著紀夕的動作,懶洋洋的說了一句,低得只有紀夕聽得見。
ps:
忘記點發布了~~~遲了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