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棋盤上的生意場
「相信，因為我知道某些中國沿海地區的人會用罐子之類的儲存海魚乾……」帕金斯一幅瞭然的表情，李成卻說道：「我是從東南亞淘到的，當地的漁民用這些瓷器拿來裝一些海產品吧，所以有些海水的腥味吧。」
李成撒謊都不帶重樣的，其實也可以說是在東南亞淘到的，只是不是從漁民手裡面買到的，而是不請自取，把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帶回了自己的土地而已。
帕金斯也只是隨口談了談而已，作為一家拍賣公司，只注重的是物品的價值，到底是什麼出處，追根溯源的話，這個公司也不用開了，古董這東西的流向本來就是捉摸不定的，也是因為其特殊性，來源更是無法言明。
告別了帕金斯，古董方面的拍賣也需要一段時間，至少這筆資金可以保證李成在中國區的宣傳得以保證了，也不急於一時，也打算飛一飛燕京的灰熊乳業的總部，也不知道彭經理處理得這麼樣了。
正在李成準備訂機票前往燕京的時候，一個香港本地座機的電話接了進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蒼老、親切。
「小李，你還在香港嗎？」
「嗯，還在呢，李老有什麼事嗎？」李成內心有些惴惴不安，面對李嘉誠這類的金融界的大鱷，儘管李老為人親切，並沒有什麼架子，但是李成還是比較局促的，主要是閱讀過他的傳記，內心早就神化了李嘉誠。
「有空來一趟我的辦公室？下幾盤棋吧。」
「好的。我也想跟李老當面道別呢，準備去一趟燕京的公司，然後就回加拿大了。」
「你在燕京還有公司？看來不僅僅是開牧場這麼簡單吧？」李嘉誠也算看出來了，李成雖然年輕，但是資產已經頗有規模了，不像是普通的工薪階層。
李成簡單解釋了下說道：「是啊，開了一家乳業公司，主導市場在中國大陸。還沒上軌道呢，新研製的產品還沒推出。」
「哦，開了牧場，再開乳業公司，做一系列的產品，這還是不錯的，繼續加油。」李嘉誠鼓勵了一句，在電話裡面有些事情也不好直說，李成等李嘉誠掛斷了電話之後。急急忙忙從酒店打了一輛的士趕到了長江中心大廈。
也是熟門熟路了，樓下早就等待了秘書小姐，帶著李成上了頂樓的辦公室。便去準備茶點了。
「小李。什麼都別說，先下一局。」李嘉誠手癢難耐地道，與後輩下棋從棋風上能感受到年輕人的味道，也讓李嘉誠覺得自己還算精力旺盛吧，至少可以跟年輕人一起下圍棋，還能在勝率上超過李成。
上次兩人下了一整天。李嘉誠的勝率略微高一點，這也是李嘉誠值得欣喜的事情，圍棋沒有因為忙碌的工作而落下啊。
下了一盤之後，這一局老道的李嘉誠抓住了李成的一手臭棋，逐漸建立優勢。在中盤的時候李成就投子認輸了。
「小李，你首戰失利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沒，只是一時大意而已，繼續下。」李成說著低頭整理棋桌，秘書小姐準備的茶點也在恰當的時機拿了進來。
「先喝點茶水吃點東西吧。」整理好了棋盤之後，李嘉誠帶著李成吃了點東西，緩了一下之後，李嘉誠說道：「你是在擔心牧場馬的下家？事實上，我這次叫你上來，也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諮詢一下，比如說你在加拿大牧場的馬匹質量如何。」
「李老，難道你要購買我手上的馬，那可是上萬匹啊，不是一個小數字。」要一次性消耗上萬匹馬，這種程度的買家少之又少，一次買個幾十匹，李成又不想來回跑，所以一直想要找大賣家，先賺取一筆大額的現金再說。
不過想到了對面坐著的是李嘉誠，李成極為抱歉地道：「李老，你看我，都激動壞了，您要買什麼東西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嘛。」
「哈哈，你也不緊張，我不會怪你的，其實我已經叫手下的人做了一番市場評估，我在大陸上有許多土地，大多在郊外，如果建房子的話，效果不會太好，但是現在大陸的發展程度很高，如果說在各地的興建馬場的話，還是不錯的，也可以提高各地大陸同胞的娛樂休閑的方式。」
李嘉誠達到了這個程度，重要的不是賺多少錢了，而是如何做很多利國利民的事，他所說的馬場肯定不是以飼養為主，而是供市場騎乘的郊外馬場，一個馬場大概幾十匹成年馬就行了，而李嘉誠所說的大陸各地興建馬場，起碼要搞上百個馬場啊！這是一個大的投入，不需要市場調研？這麼有信心能收回成本？
不得不說一個大富豪的想法不是李成這種小人物可以思考清楚的，李嘉誠看到李成似乎在想什麼，敲了敲桌子，說道：「小李，你不用擔心我會虧本，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而是想著價格，資料你帶來了？」
「列印的資料，我沒拿來，不過我手機上儲存著資料。」
「好的，你發到我郵箱裡面吧，我會傳給手下負責這個項目的工作人員，叫他評估一樣，這需要一個過程，現在也不急著談價格，你好好想想再說。」
「嗯，多謝李老的信任，如果不是您的話，可能我還要跑幾趟呢。」
「年輕人做事別這麼著急，既然有這麼好的馬，也是不愁銷量的，我看你肯定是這段時間缺錢，所以急於出售，那麼如果你去美國的話，肯定會被壓價的。」李嘉誠對美國人的個性也很明白，這些商人都不講什麼情面的，只要有漏洞，如同蒼蠅一樣，死盯著食物不放。
又和李嘉誠下了幾盤圍棋，李成也明白，資料儘管已經發過去了，但是要確定這個項目的落成，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不過李嘉誠似乎很信任李成，到了晚上，李嘉誠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很嚴肅地和李成開始談判了。
「好了，現在是公事，我就不講情面了，小李，你的馬打算出售多少？看看符合我們的心理價位不。」李嘉誠雖然年紀大，但是對工作的熱情並沒有因此消退，籌建這個馬場的事宜，事實上在幾個月前就開始策劃了，也在思考著和什麼牧場合作，如今碰到了李成，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吧，而且聽項目負責人說，從資料上顯示，這批馬的質量極佳，比上個星期接觸的幾個美國人的牧場準備出售的馬要好。
如果低於美國人開出的價碼，很自然的，李嘉誠會選擇和李成合作。
李成思考了下，拿出手機，打開了計算器的軟體，打了一個數字過去，李嘉誠看了看，說道：「小李，你是一個厚道人，成交！為了保證我們合作愉快，我現在就給你一張支票，隨時可以提取。」
李嘉誠嘩啦啦地寫了一張支票，李成與之握手之後，秘書小姐就拿來了一份合約，李成稍微看了看，說道：「李老，您公司的人效率真高，合約一下子就準備好了。」
「哈哈，在你沒來之前，我就讓他們準備草擬合約了，在我們下棋的時候就搞好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您能成為首富。」李成的讚揚讓李嘉誠十分受用，簽署了合約之後，李嘉誠手下的工作人員可以隨時來到灰熊牧場提取那些馬匹，為此合約上限定的時間是一個月內，李成也明白之所以會定一個月，主要是大陸的馬場還在建設之中，沒什麼地方飼養馬匹吧，等於是李成還要養一個月，但是李成也沒說什麼，畢竟李嘉誠已經這麼大度了，這些蠅頭小利之類的，不是李成需要在乎的。
而且牧場的草料充足，這一個月的成本也不會太大，而且如果不是李嘉誠的出手相助，拿下了這一萬匹馬的話，李成估計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到這麼一大筆巨款。
李成給李嘉誠的價格是五萬美元一匹，也就是說，這一萬匹為李成帶來了五億美元的進賬，直接在香港的銀行拿這張支票，劃到了自己的賬戶上。
五億美元啊！李成打算投入到中國區的廣告宣傳上面去，不過一想到還有一批古董拍賣的錢進賬，李成覺得是不是該著手拿下灣流g650了？還是一起搞定算了，畢竟這麼大一筆錢，足夠李成花銷了。
「先去燕京看看情況再說。」李成訂好了機票之後，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打算在酒店裡面休息一下。
回想在和李嘉誠的合作，李成恍然如夢，這個交易的進度實在太快了，李嘉誠單單就看了李成帶來的資料，並沒有著手讓人到牧場裡面考察，這麼輕易地支付了五億美金，這有點過於草率了吧？
事實上，在得知了李成是牧場主的身份之後，也就是第一次見面，2天前吧，李成上去下圍棋的檔口之中，遠在加拿大公司的工作人員就接到了李嘉誠的電話，實地考察了灰熊牧場，這一點是李成不知道的。
再通過這些資料，進行一番認證和評估，李嘉誠公司的人才濟濟，很快就得出了李成給予的單價是有極大的賺頭的。
這比美國佬開的價格不僅僅低了1000美金，還有一點，那就馬匹全都具備健全的手續和血統證書，所以李嘉誠才會說李成厚道，並且爽快地支付了五億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