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無責任番外——當瑪麗和山本武穿越到二戰[下]
眼看暈迷中的阿武就要被人從床上拉扯到地上,她急中生智的大叫道:「住手!他是日本人,德國和日本是盟友,你們這樣做會引起同盟國之間的糾紛!日本大使館也會對你們黨衛軍提出強烈抗議!」
那兩人聽到她的叫聲倒是停止了動作,其中一個人非常嚴肅的說:「在黨衛軍面前說謊可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我沒有說謊!阿武確實是日本人,等他醒過來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了。」
另一個黨衛軍上下打量著她說:「你也是日本人?」
雖然在這種時期冒充日本人會很安全,但民族榮譽感讓瑪麗完全做不出這麼羞恥的事,握緊拳頭大聲說:「我是中國人!」
「中國人?就是那個懦弱的民族?聽說日本現在已經佔領了中國的大片領土,很快這個國家就不復存在了吧!」
任何一個充滿愛國情懷的中國人聽到這種話都沒法保持平靜,一向謹小慎微的瑪麗也一下子開啟了愛國熱血模式,非常激動的叫道:「住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用不了幾年我的同胞就會將那些侵略者趕出中國!記住了!作為炎黃子孫的中國人民絕不懦弱!他是沉睡的東方巨龍,早晚有一天會醒來讓整個世界為之驚嘆!」
身材嬌小卻爆發出強大氣魄的瑪麗讓這兩個德國黨衛軍都有些錯愕,最先回過神來的那個人看向躺在床上的山本武充滿懷疑的說:「看你這個樣子應該很討厭日本吧,為什麼要救這個日本人?還是他根本就不是日本人。」
「阿武當然是日本人!但他跟那些侵略中國的日本人是不同的!」
另一個黨衛軍看看窗外操場已經開始聚集的人群對同事說:「別浪費時間了,回去晚了又要挨訓,反正看這個男人也不可能是猶太人,先放他一馬!」
「也好。」那個黨衛軍隨即看向瑪麗,「他留在這裡,你跟我們去操場集合。」
見兩人不再折騰阿武,瑪麗頓時鬆了口氣,最後看了一眼依舊在昏迷的山本武就識趣的跟著兩個黨衛軍走出宿舍。
操場上,全校師生都已經被聚集在這裡,眾人看著四周荷槍實彈的黨衛軍臉上都充滿驚慌的神色,不知道這些人來這裡做什麼。
瑪麗來到操場就融入人群之中,四周的沉重氛圍令她有些緊張卻並不是特別惶恐,這些納粹今天的目的是猶太人,應該不會牽扯到她。
這樣自我安慰的瑪麗心裡稍微安定一些,也就在這時,一個優雅卻非常冰冷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忽然將全校師生聚集起來我非常抱歉,黨衛軍今天前來只是奉命清除學校內的害蟲,給擁有帝國純凈血統的民眾一個更加乾淨、安全的生活空間,各位受帝國法律保護的師生不必擔心,很快可以恢復正常的學校生活。」
瑪麗好奇的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發現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黨衛軍軍官,容貌非常的英俊,高大的身材在那身堪稱帥氣的制服襯托下更是顯得英挺,然而瑪麗看到他的瞬間卻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那個人的眼睛太過於冰冷,給人一種很鬼畜的可怕感覺。
鬼畜軍官拿出一張名單冷漠的說:「被念到名字的人請主動走出來,你們不會想要知道浪費黨衛軍寶貴時間的後果。」
一個個名字被猶如死神召喚的冰冷聲音念出來,人群也開始騷動起來,不斷有人主動或是被迫的走出來,這其中有頭髮花白的教授、年輕帥氣的青年、美麗動人的少女,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非常沉重,有一些女孩已經低低抽泣起來。
在這樣沉重的壓抑氣氛下,一個黨衛軍跑過來敬禮說:「報告長官!我們在西邊的圍牆處抓到兩個企圖逃跑的學生。」
瑪麗的心猛的一顫,著急的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卻因為眾人的遮擋什麼都看不到,於是拚命擠到人群外圍,果然看到林修言和艾拉被幾個黨衛軍押送過來。
鬼畜軍官狼一般綠色的眼瞳盯著林修言和艾拉,旁邊負責指認名單人物的某個校內人員當即諂媚的說:「她叫艾拉,也在名單中。」
這個黨衛軍軍官沒有理會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林修言說:「日本人?」
原本還非常萎靡頹廢的林修言當即精神十足的對他吼道:「我是中國人!別把我當做該死的日本人!」
「真遺憾,原本還想著如果是日本人就放過你。」
「讓我冒充日本鬼子還不如讓我去死!」愛國熱血青年發出的宣言令鬼畜軍官露出意味深長的冷笑,「那就如你所願吧!」
他拿出配槍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林修言,頓時令人群中響起驚呼聲。
「你還有改口的機會。」鬼畜軍官嘲諷的笑道,生命受到威脅的林修言儘管已經額頭冒汗,卻依舊大吼道:「我是中國人!不管問多少次都是這個回答!」
「還真是不怕死啊!或許當你看到別人的死亡就會改變答案。」
隨著鬼畜軍官的戲謔話語,黑洞洞槍口轉而指向滿臉緊張之色的艾拉,眼看他就要扣動扳機,受過艾拉恩惠的瑪麗下意識的大叫道:「住手!」
在場包括那個軍官在內的所有人都一下子看向瑪麗,她的大腦也瞬間空白一片,腿都開始發軟,貌似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啊!
被鬼畜軍官注視的瑪麗出現老鼠被貓盯上的錯覺,全身僵硬得動都不會動了,她感覺自己就像受到打擊的須王環一樣反白石化,甚至有種輕輕碰觸一下就化為飛灰的感覺。
「美麗的小姐,剛剛是你叫我住手嗎?」鬼畜軍官談吐優雅的詢問著,帶給人的卻是狼一般兇殘的感覺。
瑪麗暗暗的咬一下舌頭,藉由疼痛令自己解除恐懼造成的身體僵硬,然後一步步的走到那個軍官的面前。
深吸一口氣,她沉聲說:「是的,是我叫你住手。」
「你又憑什麼讓我住手呢?」鬼畜軍官微笑著將手槍頂在瑪麗的額頭,漂亮的綠色眼眸閃動著狠厲無情的光芒。
「我的朋友是日本人,而這兩個人救了我的日本朋友,他發現救命恩人被你們黨衛軍殺死一定會很不高興的,你就不怕因此破壞德國和日本的同盟關係嗎?」
額頭被槍口頂著,心臟都快要從嗓子里蹦出來的瑪麗不知道是怎樣將這段話說出來的,只覺得自己緊張害怕得快要暈倒了。
「你在威脅我嗎?」軍官的眼中閃現殺意,而雙腿軟得厲害的瑪麗強撐著說:「不是威脅,是提醒,你也不希望因為處決兩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影響你的軍人生涯吧。」
冰冷的槍口終於從她的額頭移開,瑪麗這才長舒一口氣,感覺後背的衣服全都濕透了。
放下槍的軍官看向林修言和艾拉冷聲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嚇得夠嗆的艾拉趕忙拚命點頭,而林修言帶著愛國熱血青年的傲氣說:「如果我知道那個男人是日本人絕對不會救他。」
「很好,因為兩位好運的救了一個日本人,就暫且放過你倆吧。」
鬼畜軍官的臉上露出森冷的笑容,他瞄了一眼不遠處被強行聚集起來的猶太血統的教授和學生,說出惡魔般殘忍可怕的話語,「這些將要被送到集中營的人本來還有活下來的機會,然而他們現在全部都要被處死。」
他的話引發所有人的恐慌,瑪麗更是驚恐的叫道:「為什麼?」
「既然膽敢威脅帝*人,就一定要付出代價,這些人全部都是因你而死。」
鬼畜軍官滿意的看著瑪麗震驚失色的表情,隨即將槍口指向一個白髮蒼蒼的教授,就在他打算扣動扳機的時候,一枚石塊突然凌厲的飛來,準確無誤的打掉他手中的搶。
「什麼人?!」
在場的黨衛軍紛紛端槍四處搜索襲擊者,瑪麗的心卻是隱隱激動起來,果然,熟悉的爽朗笑聲隨之傳來,「啊哈哈哈!大家的衣著都很古老啊,這是在拍電影嗎?」
瑪麗欣喜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一身休閑西裝的山本武笑著走來,手裡掂量著一塊石頭的他目光銳利的看著那個德*官,然後用流利的德語說:「用真槍拍電影很危險啊!」
「你是日本人?」
「是又怎麼樣?」
「德國和日本是同盟關係,你不應該做出破壞同盟關係的行為。」
「我的歷史考試從來沒有及格過,所以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啊!」扔掉石塊的山本武露出以往那樣的裝傻笑容。
「阿武……你終於醒了……」瑪麗撲到他的懷中帶著哭腔說著,眼淚默默的流出來,看到這個總是令自己充滿安全感的男人,積壓在她心底所有的恐懼和害怕都一下子爆發出來。
「別怕,我在這裡,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
山本武撫摸著她的頭話語低沉的安撫著,知道她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也知道她為了保護自己用盡了全力,實際他一直都清醒著,瑪麗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身體因為不明原因持續高燒,不僅連根手指都無法動彈,甚至於眼睛無法睜開、嘴也無法說話,直到剛剛他才終於重新得到身體的掌控權。
「阿武,這裡是一九四零年,他剛剛是真的想要殺人。」
「交給我吧。」山本武將瑪麗護到身後,然後看著那個軍官沉聲說:「既然已經決定弄髒雙手,就應該好好的背負起那些罪惡,不要隨便推到無辜之人的身上,那種推卸責任的說法令我很看不起你啊!」
「不要以為你是日本人就擁有外交豁免權,我一樣可以逮捕你,來人!將他抓起來!」
鬼畜軍官冷冷的下達逮捕山本武的命令,對方做出這種堪稱襲擊的行為,他就完全不必再顧忌同盟國的關係,就算日本大使館前來質問他也有足夠的抓人理由。
眼看四周荷槍實彈的黨衛軍圍過來,山本武伸手握住掛在脖頸上的雨之項鏈,隨著閃耀在周身彭格列家族的金色徽章,換上劍道服的他握住了次郎、小次郎化作的雙刀。
這樣神奇的變身令四周響起不可思議的驚呼聲,而他僅僅揮出一刀,無數的雨燕已經帶著激蕩的水流沖向那些黨衛軍,瞬間令他們失去戰鬥能力。
看到倒在地上的黨衛軍們拚命想要起來,山本武輕鬆笑道:「不必白費力氣了,我將充滿鎮定性質的雨之火焰打入你們的體內,已經令各位的身體徹底麻痹再也無法動彈,像你們這種普通人沒有一天時間是無法恢復過來的。」
「竟然膽敢襲擊我們,你死定了!整個德國的納粹黨都不會放過你!」儘管身體動彈不得,鬼畜軍官依舊保持著高冷的氣質,綠色眼瞳緊緊盯著山本武完全沒有絲毫的畏懼。
「都已經這樣了還放狠話,你就這麼希望被做掉了嗎?」有山本武做靠山對鬼畜軍官已經毫無畏懼的瑪麗一腳踩在他的身上相當女王樣的說,覺得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衣冠禽獸真是白長了一張適合出去賣的臉。
「瑪麗,你的朋友真的好厲害!竟然這麼輕易的放倒這些黨衛軍!」艾拉抓住她的手激動的說著,然而隨即又苦著臉說:「但是現在應該怎麼辦?等這些黨衛軍恢復行動力跟外界聯絡我們這些猶太人就都完了,一天時間根本就不夠離開德國的。」
瑪麗求助的看向山本武,他想了想說:「我幫你們拖延一個星期,這期間你們儘快逃離這個國家。」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霧屬性的匣子,瑪麗還在奇怪他要怎樣開匣,山本武已經捏碎匣子,霎時整個學校都被從匣子里散發的朦朧霧氣籠罩住。
「這樣就可以了,這些霧氣會籠罩學校七天,這期間裡面的人無法出去,外面的人也無法進來,外界所有的訊號也會被阻斷,大家都去收拾東西,一個小時后在這裡集合,到時候我送你們離開學校。」
聽到山本武的話,原本以為死定了的猶太師生們當即道謝著回去收拾東西,瑪麗好奇的問:「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匣子?」
山本武笑著介紹道:「這是技術部研究的新產品,在被人追殺又逃脫不掉的情況,只要捏碎這個就會獲得一定時間的喘息,原本還以為用不上,想不到會用到這裡。」
這個時候,操場中的師生們已經好奇的看著四周的霧氣紛紛往外走去,想要證實他的話真偽,結果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離開,眾人都被霧氣阻擋在學校內,完全無法出去。
旁邊的林修言憋了半天終於說:「喂!叫阿武的日本人,對於你救助大家的行為我表示感謝,但我還是最最討厭日本人了!」
他大聲說完就快步離開,讓瑪麗一陣無語,原來這位熱血青年還有傲嬌的屬性啊!
就在這時,山本武身上的通訊器忽然響起,拿出來接通,屬於沢田綱吉略顯焦灼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山本君,聽得到我說話嗎?」
「阿綱,我聽到了。」
「太好了。」沢田綱吉鬆了口氣,瑪麗則是在旁邊說道:「沢田先生,我和阿武怎麼會在另外一個時空啊?你知道原因嗎?」
「因為藍波不小心把壞掉的時空炮彈砸到你倆的身上,所以才會轉換了時空,之前一直聯絡不上,剛剛才收到信號,我馬上讓正一君定位,將你和山本君傳送回來。」
「等一下,沢田先生,請過一個小時以後再開始傳送,我和阿武這裡還有一些事情要辦。」
「那好吧,等你們發出信號我再讓正一君將你和山本君傳送回來。」
結束通訊,瑪麗興奮的蹦起來拍手說:「太好了,終於可以回去了。」
山本武笑哈哈的說:「看你這麼活潑的樣子真不像一個孩子的媽。」
「誒?我有孩子了?」瑪麗露出驚訝的表情,她努力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說:「我確實有一個兒子,怎麼忽然忘記了?」
「大概是那顆壞掉的時空炮彈帶來的後遺症,我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很長一段頭腦清醒卻全身無法動彈,應該也是它導致的。」
「幸好這種後遺症維持的時間並不長,不然就真的慘了。」瑪麗的話音充滿慶幸。
不到一個小時,所有收拾完畢的猶太師生們拿著行李在操場集合,他們趁著最後一點時間跟校內的好友告別,場面非常催人淚下。
「哼!那些愚蠢的猶太人以為離開德國就安全了嗎?早晚有一天德意志的旗幟會插遍全世界!」
躺在地上已經快要淪落為背景板的鬼畜軍官忽然開口刷存在感,瑪麗蹲下伸手拍拍他的帥臉笑眯眯的說:「別做春秋大夢了,早晚有一天你們這些納粹黨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讓以後的德國人民提到這段歷史都羞恥的抬不起頭來。」
「阿武,開始了!」重新站起來的瑪麗對山本武笑容燦爛的說著,對方也露出爽朗的笑容,一刀揮在紫色的霧氣中開闢一條通道。
提著行李的猶太師生們向兩人真誠的道謝后就順著通道離開學校,眼看林修言也提著行李過來,瑪麗笑道:「你要回國了。」
「是呀,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回國抗日,這個瘋狂的國家早就不想呆了,你多保重。」林修言說完就瀟洒離開,跟在他身後的艾拉擁抱瑪麗說:「謝謝你救了我們大家,希望以後還能夠再次見面。」
「我也這樣希望,保重,到美國后開始新的生活。」瑪麗微笑著將這個好心的女孩送入通道。
當所有的猶太師生都離開后,瑪麗惆悵的說:「他們有多少人能夠平安活過二戰呢?」
「別想那麼多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改變的。」山本武輕聲安慰著,而瑪麗微微的笑道:「也是呢,我們也回去吧,我想寶寶了。」
「好,回去了。」他給那邊發出通訊信號,白色的光芒隨之籠罩住兩人,然後在四周人群的驚詫目光中消失不見。
從此,柏林大學出現一則新的校園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