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八章 問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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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城入住酒店,沈淮與周裕不用怎麼擔心會被人認出臉來。
雖然是三星級酒店,但等人進入房間後手動調製,才有暖氣從卧室門頂上的通風口打進來——沈淮卻是迫不及待的將周裕按到床上要去親她。
周裕的美眸在燈光下有著嫵媚的流光,臉頰紅染似玉,嘴唇嬌艷若滴,叫沈淮身子壓上去,一時間有些喘不氣來,手撐在他的胸口,想要將他推開些,嬌嗔道:「你不是說過來說說就走的嗎?」
「那些騙十六歲小女孩子的鬼話,你都信?」沈淮嘿嘿一笑,見周裕羞澀欲躲,湊臉過去噙住她嬌艷的紅唇,剔開她的牙關,吮吸她柔滑的香舌。
吻得周裕嬌軀酥軟,雙手也情不自禁的摟住沈淮的脖子,香舌暗渡糾纏,豐挺的酥胸劇烈起伏,未待卧室溫暖如春,嬌軀已是火熱
兩人唇舌裹吻,沈淮迫不及待的將周裕的外套脫去,房間里的溫度還沒有升上來,兩人沒有立即脫掉絨線衣,但沈淮的手是迫不及待的伸進周裕的衣服里,貼著那溫暖、暖滑的肌膚往上摸,將胸罩推上去,將那對彈軟堅挺的大白兔解脫出來,抓在手裡揉搓,緩解心裡對這對豐乳的渴望。
不一會兒,周裕清澈眼眸里就燃起灼人心扉的情火,迷人的氣息、微微的呻吟,在沈淮的耳畔喘動,那豐腴傲人的身軀在沈淮的身下像美人蛇一下微微扭動。沈淮也是情動不己,下面硬跟著木橛似的,要漲開來,隔著長褲就頂在周裕的胯間。
沈淮抓住周裕綿柔的小手去摸那裡,周裕摸到那根硬物,似比記憶里還要粗硬,心裡一灼,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心間彌燙,心裡想多時不見熬出來的滋味真是極美,但叫沈淮深邃含情的眼睛看著,不好意思又想抽回手,卻叫沈淮在那裡,手背似乎還能感到自己雙腿之間的灼熱,彷彿是一眼將要爆發的火山口……
兩人手忙腳亂的將衣裳脫去,周裕豐腴彷彿羊脂一般雪白的嬌軀呈現在沈淮的眼前,挺翹的**彷彿雪白渾圓的玉碗扣在胸前,修長結實的雙腿,沒有一絲贅肉的柔軟纖腰,雙腿之間烏黑油亮的毛髮間似藏著露水的閃光,叫沈淮心跳如鼓。
兩人迫不及待,也不想其他前戲,站在床前的沈淮就將周裕的雙腿打開,扶著青筋爆露的虯首抵上那花露溢滲處,身子往裡一抵就擠得周裕身顫心亂,仿若身置雲端,抑不住的呻吟也是從檀口流泄,沈淮也是**蝕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裕才從那劇烈的痙攣中重新活了過來,臉紅得像傍晚的火燒,感覺沈淮那根將她一**搗上雲端的物什,此時像死蛇一般被她擠出來,忍不住覺得好笑,卻又感覺有東西從身體里流出來,怕弄髒床單,忙將沈淮從身上推開,背過後去拿床頭的紙巾夾到股間,然而這時才發現床單上已經是濕了一團。
周裕也未想到會濕成這樣,但見沈淮不懷好意的看來,羞得滿臉通紅,將沈淮的賊眼遮住,拉被子遮住那團濕痕……
這時候,周裕聽到她放在挎包里的手機在震動,她伸手去拿手機;沈淮看著她迷人的背部線條跟豐滿隆起如丘的臀,又禁不住從身後將她輕輕摟住,問道:「誰的電話?」
打開手機,周裕見來電顯示嚇了一跳,熊黛妮四個電話打進來,她剛才都沒有聽到,給沈淮看熊黛妮的號碼,說道:「完蛋了!」就像被捉姦在床似的,小心翼翼的拔回去:
「黛妮,我剛才在房間里洗澡,都沒有聽到你打電話給我。」
沈淮湊過去聽熊黛妮在電話那裡說道:「怕你晚上在酒店住不習慣,還想讓你到我家裡來住呢……」
周裕心虛的跟熊黛妮聊著天,沈淮也是作賊心虛,就將周裕摟在懷裡,聽她跟熊黛妮說話,在旁邊也是大氣不敢喘。
也恰在這裡,沈淮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有電話打進來。
周裕想捂住通話孔都來不及,沈淮忙不迭的從床上摸起來去掐電話,人差點栽地毯上,拿起電話見是徐建打過來的,也不知道他這時候有什麼事情,就聽見周裕還在那裡跟電話那頭的熊黛妮掩飾:「沒人啊,沒有什麼聲音啊,你聽岔了吧……」
沈淮到衛生間去接徐建的電話,才知道徐沛跟其他人見完面,這時候想起來要見他,曹政江打電話給徐建,問他現在在哪裡。
沈淮穿好衣服,見周裕還在跟熊黛妮通電話,示意他要出去一下,怕有人會認出周裕的車,就沒有拿床頭柜上的車鑰匙,拿了一張房卡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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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跟周裕也就在賓館里胡搞了一個小時,都沒能歇一下口,又坐車趕回到省迎賓館。趕到省迎賓館都還沒有到十點鐘,李谷、曹政江、蔣益彬、魯俊生以及徐沛的秘書鄭吟今等人都還在,但今天參加酒店的其他客人,都回房間或者離開省迎賓館各自應酬去了。
沈淮走進休息廳,見大家臉色都有些沉重,搓著手坐下來,問道:「徐省長喊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這次的簽約活動,會臨時增加兩個項目,你知不知道?」徐沛問道。
「是嗎?都沒有人告訴我,」沈淮假裝欣喜的問道,又問蔣益彬,「不會是跟省國資企業有關的兩個項目嗎?」
李谷都不確定沈淮是真一點都沒有覺察,還是單純在徐沛跟前裝痴賣傻,見徐沛省長的臉色似乎也不信沈淮的這番說辭,他只能耐心的細作解釋:
「省高速公路集團就將徐城東繞城高速公路勘測設計工作做完了,但缺少建設資金,一直都沒有啟動。為彌補建設資金的不足,省里年初就決定將徐城東繞城等幾條高速公路的建設、運營列入招商引資項目,但招商情況一直都不是很理想。這次招商活動也沒有打算在這幾個項目上有什麼突破,不過就在酒會之前,崔衛平書記與胡林跑過來,說融信想將東繞城高速的建設、運營承接下來……」
東繞城高速公路,是徐東高速經西嶺縣引出支線高速往南,跨江后從渚南新區東南繞過,與京江高速幹線銜接,這段高速公路雖然才五十公里路程,但要跨經渚江,投資超過二十億。
就目前而言,在全省道路交通投資里,徐城東繞城高速還沒有排在最優先的位置上——不過就算融信這時候不搶著做,到明年沈淮也會想辦法去部署推動東繞城高速的建設工作,既然融信將這事搶過去,沈淮樂見其成的。
融信與寶和要想搶先在南灣湖新區概念上落子,融信以bot模式承建東繞城高速項目,並不出人意料。
融信系有融信銀行為支撐,並不缺乏資金供足,但缺少前景可期的項目去需要穩定的規模盈利,大規模進軍內地的基建市場,也符合他們的發展方針,更關鍵的東繞城高速是打開、確定南灣湖新區建設發展格局的關鍵一步。
東繞城高速啟動建設之後,不僅能在緊挨著南灣湖新區的東側形成一條跨渚江快速通道,使從東華、沂城過來的車輛,能快速從徐城東南繞行過江,與東線高速幹線接駁往江東省去,更關鍵的在於能與從徐城西郊通過的東線高速幹線,與北郊通過的徐東高速形成將徐城圍合在內的閉環,確定未來徐城城市發展的大格局。
東繞城高速建成之後,徐城的城區主幹道自然就理應往東、往南延南與東繞城高速銜接,形成快速出城幹線,這也將直接刺激主城區往東、往南延伸發展,有利於南灣湖新區更快更早的成形。
「國務院也明確要持續加快各地的基建,融信以bot模式進軍基建市場,倒不出人意料啊,東繞城高速儘早建成,徐城也能走上發展的快速道。」沈淮不想去揣測徐沛內心的想法,只是客觀的評價這條路建設對徐城的客觀意義。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個是什麼項目?」沈淮又問道。
「還有一個項目還沒有確定下來,不過崔衛平書記這次去香港,會跟寶和置業及顧家進一步接觸洽談,」李谷說道,「就是位於南灣湖新區規劃核心的國際博覽園項目。在酒會之前,聽胡林以及代表寶和置業的顧澤雄說,寶和置業對內地的旅遊地產跟商業地產開發,有著濃厚的興趣,也看好徐城未來的經濟跟城市發展,要是崔衛平書記此次跟顧家接觸順利的話,寶和置業有可能替市裡無償建設國際博覽園……」
國際博覽園是南灣湖新區規劃里的核心項目之一,市裡計劃在南灣湖以西建設一座佔兩千餘畝、綜合湖景公園、娛樂、展覽、會展等功能於一體的綜合性建設群。
不過在南灣湖新區成熟之前,博覽園的早期旅遊觀光功能會更突出一些,與東繞城高速一起,可以說是南灣湖新區的核心啟動項目。
不過這種項目早期盈利前景很差,沒有附加利益跟條件,沒有哪家大企業會跑出來承建。
就跟梅鋼系當初在渚南南岸承建白雁磯遊樂谷項目一樣,建設鵬悅現代城,先建旅遊觀光功能更強的白雁磯遊樂谷,與無償捐建的渚南新區行政集中區一起,主要是在渚江南岸初步的聚集人氣,完善周邊的基礎設施及環境建設,並將渚南新城的框架先確定下來,然而在框架內開發大規模的住宅、商業建築,進行盈利。
寶和置業承建國際博覽園,模式其實跟梅鋼系建設鵬悅現代城一樣,以周邊數千畝建設用地作為無償承建博覽園的交換條件,其盈利主要集中在後期這數千畝建設用地的開發上。
徐城市沒有能力去承擔國際博覽園的建設重任,但要啟動南灣湖新區建設,將周邊建設用地與國際博覽園捆綁在一起交給有實力的大企業一起捆綁開發,無疑是當前能夠接受的模式。
白雁磯遊樂谷,在缺乏主題遊樂園的徐城跟淮海省,還是有相當盈利前景的。
國際博覽園的盈利前景更差,同時又比白雁磯遊樂谷的規模大得多,佔地超過兩千畝,建成下來差不多要投入六七十億的資金,差不多要將周邊五六千畝建設用地捆綁在一起,才有可能滿足融信跟寶和的胃口——難怪余薇說融信跟寶和這次會將南灣湖的精化一口吞掉,原來她還是知道一些核心信息的,只是試探他的心思更重一些,沒有將信息都透露給他知道。
「這麼看來,南灣湖新區要提前啟動建設了啊……」沈淮搓手說道,他除了這麼說,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好。
「喊你過來,就是將這兩件事告訴你一聲。」徐沛說道,沈淮對此事沒有什麼態度,他即使有些失望,但事前也是能預料到了,在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強迫要求沈淮表什麼態。
徐沛都不能公開施加阻力,沈淮又能表什麼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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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就在省迎賓館耽擱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走出省迎賓館要攔計程車回酒店找周裕之時,李谷坐車從裡面出來,招手讓他上車。
「徐省長身上的壓力很大啊。」
聽著李谷的話,沈淮讓司機將車窗打開些,掏出煙來,跟李谷兩人在後座點上,又將煙跟火機遞給前排的魯俊生。
「淮海能吸引這麼大的投資商,對地方來說是件好事,南灣湖新區早一天啟動建設,對徐城的發展也是一件好事,」沈淮說道,「我到淮海工作有些年,跟你一樣,對這地方有感情,還是希望大家能攜起手來推動地方的發展……」
「攜手共同推動地方發展,這個是不錯,」李谷笑道,「你說說看,怎麼攜手共同推動地方發展……」
「南灣湖雖然不大,卻是南灣湖新區地理劃界的核心點,他們在湖西岸搞博覽園,徐省長在東岸搞點什麼動作,不就行了?」沈淮在李谷倒不去賣什麼關子,笑道,「南灣湖新區規劃還是徐省長在徐城當市委書記時提出來的,崔書記即使能搶一時的風光,也沒有辦法跟徐省長爭功啊。」
「現在就推動大學科技園建設?」南灣湖新區從提出概念到今年已經有兩年時間,具體的規劃建設方案已經出爐好幾稿,只是博覽園跟大學科技園這些大型建設項目都還停留在圖紙之上。
徐城市裡還是習慣將大學科技園項目稱作大學城,主要是想在南灣湖以東為徐城的高校建設新校集中區,再輔以產業、商業、住宅上的配套,規劃大學科技園建成之後能容納25萬師生,整體要能容納40萬人口,是南灣湖新區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要壓制崔衛平的風光,在南灣湖東岸搞什麼動作,就是提前啟動大學科技園的建設——這不僅涉及徐城的城市建設,也能將淮海省的教育、科技、文化產業發展都大踏步往前推進。
魯俊生聽沈淮跟李谷提到大學科技園,轉回頭說道:「大學科技園總投資要超過五六百億,一期啟動少說也要上百億的資金。這筆錢都要省里來投,就算各家銀行願意承擔貸款,也擠不出這麼大額度來啊……」
幾大國商行每年放給淮海省的新增貸款就一百多億,已經給分得乾乾淨淨,就算讓各高校自行負債承擔新校區的建設,推進速度也將是極慢。
讓各高校自行到大學科技園負責新校區的建設,功勞也集中不到這邊的頭上來;省里負責集中建設,是能將政績都撈過來,壓制崔衛平他們的風光,確保徐省長能順利接替鍾書記擔任省委書記,但省里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集中財力?
「往後大學招生還要進一步的擴大,淮工、淮師、理工等高校的舊校區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教育投資必然要進一步的擴大,但是教育部的投入有限,主要還是依賴於地方投入,」沈淮說道,「照我的看法,遲做不如早做,咬咬牙也就做了。」
李谷搖頭而笑,說道:「你說起來真是輕鬆,大學城由省國資來負責投資建設?」
「省國資承建不是不可以,但我要什麼政策,徐省長那裡會都給?」沈淮笑著問道。
「……」李谷警惕的看了沈淮一眼,問道,「你要什麼政策?」
「成立省國資管理集團,大學科技園投資公司,可以放在省國資管理集團旗下進行運作……」沈淮說道。
李谷輕嘆一口氣,說道:「你這一步跨得太大了,阻力大啊。」
魯俊生開始還不知道沈淮的意圖,但聽李谷的感慨,才猜到沈淮成立省國資管理集團,實際是要模仿新加坡的淡馬錫模式,將所有的省國資企業都置入省國資管理集團旗下進行資產管理,徹底的實現政企分開。
「不追求一步到位,可以慢慢來,」沈淮說道,「淮海融投、東江電力、東獅集團、淮海電氣這些省里控股、參股、但不是省國有獨資的企業,其中省屬國有股權資產理應集中到一起進行監督、管理。」
魯俊生也不知道徐省長會不會同意沈淮這個的建議。
東江電力雖說省里控制近三成股權,但這三成股權主要分散在電力集團與淮煤等旗下。
省里對淮海融投持有近五成的股權,但這近五成的股權分散於淮煤、省鋼等省國資企業旗下。
省里持有淮海電氣六成股權,但分散於省電力、儀電、機電等集團旗下。
省里目前持有東獅集團近六成股權,但分散於省汽、省國投等集團旗下。
省里對東江地產倒是獨資持有,但省政府直接掌握對東江地產管理層的任命,省國資辦只有舉薦權。
……
成立一家機構將這些省國資股權集中起來監督管理,將監管、董事、理事等控股企業管理層任命、派出以及參與重大項目及資產投資的決策權,對控股、參股企業的審計、考核權,都集中到省國資管理集團旗下,自然是更符合監管原則,但成立省國資管理公司將這些省國資股權集中起來,就是將上述權力從省鋼、淮煤、電力集團、機電、儀電、省汽等山頭手裡強制收繳過來,怎麼可能容易通過?
這還只是第一步;這往後沈淮推動省國企重組改制,每走一步,省國企的股權資產都將往省國資管理集團集中,到最後甚至連省鋼、淮煤、電力等強勢省國資集團都必然統統置入省國資管理集團旗下……
也只有到這一步,直接掌握省國資管理集團的沈淮才稱得真正的省國資掌門人。
魯俊生早前就在國企工委基礎管理處工作,對省國資體系的情況瞭然於心,心想這或許這應該是地方國企改制的一個方向,但他難以想象此時施行這個方案的阻力會有多大,不能確定徐省長會強勢支持沈淮的這個計劃。
李谷沉吟片刻,說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到香港后,我們再談這個問題吧。」
聽李谷這麼說,魯俊生也知道他有些被沈淮說動,心裡想,徐省長當前面臨的局面也確實窘迫,不然也不會臨時將沈淮喊過來問策。
沈淮這也算是將策獻出來,用不用,就要看徐沛他自己權衡了。
沈淮再回省迎賓館沒有開車,也不想讓李谷、魯俊生知道他這麼還要去酒店會人,他跟李谷在車裡又聊了一會兒,就讓李谷的司機開車送他回家,他到家取了車之後再開回酒店。
沈淮離開酒店時拿了房卡出門,也不知道周裕有沒有睡下,沒有再打電話,到酒店直接拿了房卡打開門,就見房間里燈光幽暗聽見一聲警覺的喝問:
「誰?」
聽著不是周裕的聲音,沈淮的腦子有些卡殼,打開燈就見熊黛妮從被窩裡坐起來,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而周裕則將自己蒙在被子下不露臉……
沈淮站在玄關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