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123章
「怎麼個意思?」季安逸不明白這話。
什麼叫腦袋裡有條蟲子?這是種什麼病?寄生蟲?不對,小樂才幾個月大,只能喝米湯,怎麼可能會有寄生蟲。
小人蔘皺著眉說道。「我知道的不多。很久很久以前,只聽說過,南荒深山裡,生活著兩個種族,他們會一種很神奇的蠱術。我猜,那孩子里的蟲,估摸著跟這蠱術有關。」
「蠱術?」聽到這兩個字,季安逸心裡多少有些認知了。
現代,在過去,南方鄉村中,曾鬧的非常厲害,已經到了談蠱色變的地步。電視電影里,也曾涉及過此內容。
「我也不確定。只是很久以前聽說過蠱術,覺的這情況很像。對蠱術,我並不了解。」小人蔘解釋了兩句。又道。「我已經壓制住那條蟲子,但不了解蠱術,我不敢亂出手,怕傷害到孩子。」
如果真是蠱術,這事可就棘手了。
季安逸心裡暗暗想著,看著小人蔘說道。「沒事,你先壓制住蟲子,讓小樂好好的睡個覺,他那身子骨已經被折騰的快油盡燈枯了。我找個時機,把這事在蘇錦明面前提一提,他們手裡有人脈,有了這線索,估摸著很快能找著解決的法子。」
「好。」小人蔘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瞧著時辰差不多,怕屋裡人起疑,季安逸忙把在晚景城買來的特色小吃翻了出來,拿著一堆吃食進了堂屋。
「舅麽。弟弟尿尿了。」一見季安逸進屋,小胖子就嚷嚷了起來,又說。「弟弟好乖,他都沒哭。」緊接著,他又乖乖巧巧的說了句。「是我在逗著弟弟。」小眼神瞄啊瞄。
季安逸把小吃放到了桌子上,走到小胖子的身邊,把著他噌了噌他的臉。「小胖子真乖。快去看看,哪些是你愛吃的。」說著,把小胖子放到了地上,手腳利落的給小包子換了尿布。
看著旁邊痴痴望著小樂睡顏的蘇錦明,季安逸心裡酸酸的,想了想,小聲說道。「要不,你也睡會。眼瞧著情況有些好轉了,你更得顧好自己的身體。」
「沒事。我不累。」蘇錦明側頭看著季安逸,嘴角扯出一個牽強的笑。
「舅麽,瞧著都好好吃。」小胖子認真的翻完桌子上的零吃,苦惱的說了一句,又說。「我都愛吃。」
季安逸把昏昏欲睡的小包子,重新放回到了搖籃里,聽了這話,笑著說。「都喜歡吃,那正好,都是給你買的,喜歡就好。」
「舅麽你真好。」小胖子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的沖了過去,抱住季安逸的大腿,咧嘴笑的見牙不見眼。
已經八月底,晴了好幾天,這天,又飄起了密密麻麻的細雨,刮著風,天氣一下子就轉涼了。
「小樂有帶長衣服嗎?」感覺到氣溫降了些,季安逸準備翻出長衣長褲給小包子換上,想起小樂就問了問蘇錦明。
「有的。」蘇錦明應著,立馬反應過來,也站起身準備拿長衣長褲。
這三天小樂吃好睡好,精神勁頭瞅著恢復了些,臉色也好了不少,他的性子顯露了點,是個愛笑愛動的孩子,對比他自己還要小,安安靜靜的小包子,有著一種好奇的情緒,每回醒了,他就會玩著旁邊的小包子,時不時的笑出聲音來,這點倒跟小胖子有點像,都像個小瘋子似的,也不知道高興個什麼勁。
兒子越來越精神,蘇錦明這心多少鬆了口氣,這兩天吃的好睡的好,整個人漸漸有了往日的風采。
「在晚景城,就算下雨,氣溫也不會降這麼快。」邊給小樂換著衣服,蘇錦明邊說了兩句。
季安逸已經麻溜的給小包子穿上新衣服了,聽了這話,笑著回道。「河溪村就這點好,每回一下雨,氣溫准降,炎夏的天,這可是個好事。對了,你給小樂帶了多少長衣長褲?這雨估摸著得飄個兩三天,如果衣服缺了,小包子還有好幾身衣服,都是村裡鄰里鄰居送的,大小肯定合適。」
「你這人緣越來越好了。小樂的衣服有不少,我都帶了些,倒不是缺衣服。」衣服剛剛穿好,小樂就醒了,看著阿爹,咧嘴露出一個笑,爪子開始不老實,往阿爹的頭頂抓著,那個玉冠他眼饞好久了好么!
「我去擠點羊奶,瞧著時辰也差不多,該喊餓了。」季安逸說著,給小包子蓋了層薄被子,這才快步出了屋。
剛出屋,就碰著回屋的王小二了,他正在脫著蓑衣斗笠。
「回來了。壺裡的水是溫熱的。」邊說著季安逸邊拿了只碗。
王小二看著,問道。「要擠羊奶嗎?我去。」說完,又把脫了一半的蓑衣斗笠給重新穿好。
從廚房到木棚子有一段小距離,這下雨的天,跑過去還是得淋著,疼媳婦的小二,肯定不會讓媳婦做這事。
「成。擠一碗過來,小包子一會也該醒了。」說著話季安逸把碗給了王小二,然後倒了杯溫開水放桌上,又試了試大鍋里的水溫,往灶里添了把火。
思索著今個的晚飯菜譜,泡了些蘑菇干,筍乾,這會時辰還早,倒也不用忙著張羅。
王小二端著一碗羊奶走了進來。「大黃和小黃又進山裡玩耍了?」
「好像是的。」接過羊奶,又拿出一隻碗,分了關碗過去,季安逸端著兩碗羊奶,說道。「桌子上倒了開水,一會鍋里的水就熱了,你可以先洗個熱水澡。」
「好。」王小二樂呵呵的笑了。他媳婦真好。
喝了羊奶,倆個孩子精神更足了,小包子還小,連翻身都做不到,安安靜靜的躺著,偶爾擺弄了一下小胳膊小腿,眼睛慢悠悠的在屋裡轉著。
小樂則伸著爪子,抓著小包子的手,湊近著腦袋,看著他黑亮亮的大眼睛,笑的那叫一個樂呵,有時候,他還會翻身壓著小包子,幸好大人在旁邊看著,忙把他倆分開,過不了多久,小樂又翻著身湊了過去,又開始騷擾著小包子。
小包子倒是沒啥反應,也不哭也不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蘇錦明昨個我聽到一個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想了想,季安逸決定把蠱術的事,跟蘇錦明說說。
都三天了,再往後推,怕不好。
「什麼事?」蘇錦明的眼睛看著他家的小樂,都捨不得眨了。
自從出了事情后,小樂就從未笑過,這兩天可能是舒服些了,性子慢慢顯露出了。
「小樂的種種反應,會不會跟蠱術有關?」也沒說的太具體,季安逸就撿了重點來說。
謊話編的越多漏點就越多,還不如直接進正題,蘇錦明聽了這話,心思就會落在蠱術上,應該不會注意其它。
蘇錦明聽著,愣了愣,然後才道。「蠱術?你怎麼會想到這上面來?」
呃,季安逸心裡一聲咯吱。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蘇錦明這反應,有點不太對勁。
心裡頭嘀咕著,他面上不顯,笑著含含糊糊接了句。「就是聽說了這個事,覺的挺對的,就跟你說一說,看能不能理清點頭緒。」
「你聽誰說的?」蘇錦明看著季安逸又問了一句。
季安逸臉上的笑容有些微微的僵,心思麻溜的轉動著,然後,他收了笑,訥悶的問。「怎麼了?」
「我們也曾想過會不會是中了蠱術,還請人過來瞧了個仔細,都說並非中了蠱術。再者,蠱術遠在南荒深山裡,那是一個被封鎖的地區,裡面的人不能走出深山,否則,殺無赦。至於裡面的原因,咱們不知道也罷。」蘇錦明簡單的說了幾句,明顯有點心不在蔫,可能在想著一些問題。
想起小人蔘說的話,很久很久以前,又想想蘇錦明剛剛說的話,季安逸有些明白了,為什麼蘇錦明會表現出不對勁。
想來,南荒深山應該被封鎖很久了,蠱術這事除了年老的怕是不會有人知道。
不對。想清楚蘇錦明的態度問題后,季安逸突然反應過來了。
為什麼會說並非中了蠱術?哪裡出問題了?
季安逸到了嘴邊的問話,又馬上咽回了肚中。不行,他不能魯莽的問,問多了,就會露餡了。
該怎麼辦才好?又不能把小人蔘暴露出來了。
這事果然棘手。
「舅麽。」小胖子縮在屋門口,只探出一個小腦袋,往屋裡瞄啊瞄。
季安逸看了一眼,心裡一驚,趕緊起了身,三步並兩步走到屋門口,把小胖子揪了出來。「外面下著雨,你們倆又去哪裡玩了?都說了,下雨天不能到外面玩。」
小胖子眨了眨眼睛,把手從身後拿了出來,張開手,小小的手掌里,躺著一個小小的果子,果子呈深紅色,連小胖子都可以一口一個。「舅麽,好吃的果子,給弟弟吃。」
「又進山裡了?」說著,想起獃子的問話,往後瞄了瞄,好樣的,一個個都濕淋淋的,衣服都在滴著水。
「可好吃了,甜滋滋的,給弟弟吃。」小胖子說的特別認真,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舅麽。
季安逸本來很生氣,又有些捨不得打他,無奈的抱起他,牽著小人蔘的手。「趕緊洗澡去。」
「給弟弟吃。」小胖子扭了扭身板,小聲的嚷了兩句。
估摸著,他也怕聲音大了,把阿麽阿爹給驚著了,回頭准得打他屁屁。
「先洗澡,收拾好自個了,再進屋跟弟弟玩。」頓了頓,季安逸嚴肅的說。「小胖子你再不聽我的話,以後,就不讓你跟弟弟玩了。」
小胖子扁了扁嘴,看著手裡的紅果果,眼淚噠噠的落著。
季安逸瞧著,又覺的自己話說重了,心疼的不行,又覺的,小胖子這麼不乖,不教訓他是不行的,心裡有倆個小人在激烈的掐著。
就這樣,一路糾結的到了澡堂里。
王小二正好洗了澡出來,瞧著這情況,皺了皺眉。「小胖子你又調皮了,又惹你舅麽不高興了。」
「別說了,趕緊去哥家裡拿兩套衣服過來,我給他倆洗個澡,這天刮著風,有些涼,別染風寒了。」把小胖子放到了地上,季安逸想了想,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用袖子擦了擦他臉上的淚。「別哭。你弟弟最愛看你笑了。」
小胖子眨了眨眼睛,咧嘴露出一個笑,撲進了舅麽懷裡,還噌了噌。「舅麽。我下回不敢了。」
澡堂里的木桶很寬大,倆個小孩完全可以一起洗澡,季安逸打了大半桶的熱水,試了試了溫度,覺的可以,把倆孩子脫光光放了進去。
「你說山裡有果子,帶他進的山?」邊給倆人洗著,季安逸邊問。
小人蔘聽了,點了點頭,又說道。「我說山裡有果子成熟了,想進山一趟,讓他一個人玩,他不願意,就帶他進山了。」
「唉,小胖子還小,你不能總帶著他進山。對了,關於蠱術的問題,蘇錦明說,他請人看過了,都說並非中了蠱術。」想起這事,季安逸又說了句。
「是蠱術。」小人蔘這回很肯定的回答。「我看了資料,確實是蠱術。等晚上我拿書給你。」
小胖子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舅麽又看看小人蔘,心裡滿滿的全是疑惑。
「你有什麼法子嗎?」季安逸聽出一線希望來。
「不會。這個特別複雜,我只是去了解了一下,要除掉那條蟲子,還得請會蠱術的來。」小人蔘也覺的,小樂才那麼一點大,就得被一隻蟲子折磨著,他看不過去,想著如果自己可以除掉那隻蟲子也是好的,便夜遁到了很遠的地方,找了一圈資料,發現,對於蠱術他壓根就沒有辦法,只得請懂蠱術的高手來。
原來是這樣。心裡沉吟著,季安逸說道。「好。你先把書籍拿過來給我。」
正說著話,敲門聲響起。
季安逸打開屋門,王小二站在外面,手裡捧著兩身衣服,他問。「哥有沒有問什麼?」
「沒有。」王小二說著,把衣服給了季安逸。「我去看看小包子。」
「嗯。」接了衣服,季安逸關了屋門。「好了。水都有些涼了,站到這椅子上,我給你們穿衣服。」
小胖子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舅麽,兩隻手絞在一起,支支吾吾的說。「舅麽,我倆在這邊吃了晚飯再回家。」
「好。」到時候頭髮差不多幹了,季安逸想著,也就應了。
小胖子看著小人蔘咧嘴笑的特別燦爛。
吃了晚飯,季安逸把倆個孩子送回家,順便跟王寶兒說了說今天的事,替倆個小傢伙說了些好話,走時,小胖子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出,還有模有樣的說著。「舅麽,果果可好吃了,要給弟弟吃。」
「好勒。」季安逸揉了揉他的頭髮,讓他趕緊進屋。
晚上,躺床上,聽著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心裡很平靜。
季安逸把新的進展跟王小二小聲的說了遍。「你說該怎麼辦?」
「找村長。」沉默了半響,王小二說了三個字。
在他心裡,師傅是個特別厲害的人。
初聽時,季安逸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會,他眼睛頓時一亮。「對。確實可以找村長幫忙。」
他心裡已經有了個計劃,有主意了,總算可以鬆口氣。
「小人蔘總是帶著小胖子進山尋好果子吃,他是怎麼個意思?那些果子肯定是個稀罕物。咱家的小包子算是沾光了,我瞅著小包子,越長越好,那種感覺說不出來,估摸著跟果子有一定關係吧。」季安逸覺的,他家的小包子,隱約帶了點仙氣的感覺。
按說,小胖子也吃果子,卻沒有這種感覺,或許跟性子有關?小胖子性子跳脫,喜歡上竄下亂的。
王小二也覺的小包子越長越好,心裡頭歡喜極了,聽著媳婦的話,他看著睡著的小包子,樂呵呵的笑啊笑,笑啊笑,笑的見牙不見眼了。
季安逸瞧著,也無聲的笑了,躺回了床上。「睡覺了,晚安,獃子。」
等著小人蔘把一本古書拿過來后,季安逸就準備去實施他的計劃。也就在這時,蘇錦明跟他說,清平王從西北回來了,正往河溪村趕來,估計今天能到景陽鎮,他得去景陽鎮守著,把他領進河溪村,小樂就得交給他們照顧了。
吃過午飯後蘇錦明就去了鎮上。
他走了正好,季安逸讓哥過來看著點兩個孩子,他和王小二去趟村長家有事。
小胖子和小人蔘都沒有外出,老老實實的呆在屋裡,跟倆個孩子玩著。
「季哥兒王小哥過來了,這外頭下著雨,可是有什麼急事?老伴在書房裡寫大字。」劉大麽樂呵呵的說著,給倆人倒了杯水,又說。「等等,我去喊他過來。」
連續喝了一個月的靈泉水,劉大麽的情況好了不少,精神也顯的比以往好多了。
季安逸心裡頭蠻開心的,有種說不出的歡喜。
他喜歡劉大麽,不希望他出什麼事。劉大麽身上有一種,很濃郁的慈愛,特別溫暖。
「遇著啥事了?」村長進屋后,二話不說,直接奔主題。
季安逸整理了一下思緒,簡短的把事情說了說。「蘇老闆的孩子,被人下了蠱,是種很特別的蠱,腦袋裡有條蟲子,那孩子才幾個月大,從七月開始,就不能睡覺,一睡覺就會哭醒,被折騰的奄奄一息了,過來河溪村情況才有所好轉。我跟蘇老闆說起中蠱一事,他說,他們也想到了這裡,請了人來看,都說沒有中蠱。這裡有本古書,記錄了這種蠱蟲,我想請村長幫忙,通過你的口把這事告訴他。」
這裡面有許多地方說的含含糊糊的,村長是個聰明人,他沒有追根究底的問,只是接過古書,並沒有翻看,看著季安逸說。「我也確實懂些蠱術,年輕時,曾有過些經歷。你放心,這事我會處理好。明天我過去你家,看看那孩子。」
自打老伴喝了那水,整個人越來越精神后,他就知道,他以前的猜測都是對的。季哥兒這人不簡單。
該問的事情他會問,不該問的他自然不會開口。不管是於他的救命之恩,還是老伴的伸以援手,他心裡都記著,並且知道自己要怎麼行事。
「好。麻煩村長了。」季安逸狠狠的鬆了口氣,他賭對了。
村長聽了,笑著說。「見外了。」
從村長家出來,季安逸心裡湧出一種踏實感,他覺的,小樂的事情是可以得到解決的。
「事情辦妥當了?」見他們回來,王寶兒隨口問了句。
他並不知道他們找村長是為了什麼事,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小胖子表示不高興了。「舅麽,小樂為什麼總喜歡鬧我弟弟。」
季安逸聽出來了,小胖子今天的話里弟弟前面加了我字,再看看他的神色,笑了。「小樂還小,對弟弟只是好奇。」
「弟弟是我的。」小胖子毫不掩飾的說著。
小人蔘站在旁邊,好看的眉目,緊緊的皺著,呈顯出一個小川字。
「嗯。小包子是小胖子的弟弟。」季安逸很正經的說著,看了看旁邊的小人蔘,心裡偷偷的樂了。「小胖子你是不是沒有跟香香玩啊?」
「有啊。」小胖子很快的回著。「最後一個小饅頭我都給他吃了。」又道。「舅麽,我想吃餅餅。」
「好,今晚上給你做。」季安逸笑著承諾。
小胖子一把抱住小人蔘。「香香,咱有餅餅吃了。」
晚飯,很晚才吃。本來是想等蘇錦明和清平王,結果一直等一直等,瞧著時辰晚了,他倆還沒回來,無奈他們只好先吃。
酉時末了,村裡的差不多都睡了,還未等到他們回來,季安逸和王小二只得吹了油燈睡覺。
半夜約摸著剛過子時,聽完馬蹄聲,聲音越來越響亮。
經歷過馬匪事件,可以說,整個河溪村對馬蹄聲都特別的敏感,季安逸和王小二幾乎是同時睜開眼睛,麻溜的點了油燈。
緊接著,就聽見敲門聲,以及蘇錦明的聲音。「季哥兒,我是蘇錦明,我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