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62:受不了視線的折磨【六千加更】
山腳哥特式的中型教堂近在眼前。
顧綿和冬冬都沒穿細高跟,一是冷,而是怕地面鬆軟會陷進去的尷尬,等到了教堂外面再換。
一路唯獨不見兩位新郎。
季偉霆牽著妻子蘇雲在距離教堂一百米時停下。
顧綿眼神疑惑。
季偉霆面目嚴肅在打電話。
小雙穿著冷艷性感的修身風衣踱步過來,悄悄告訴顧綿:「你們婚禮前,要接受一場酷斃了的考驗!」
顧綿瞧了眼小雙腳上的六公分高跟鞋,提心弔膽不敢明說,心想衛川怎麼回事兒,老婆懷孕穿高跟也不管管?
顧綿不知道,懼內的男人到現在還不敢告訴迷糊老婆她已經身懷有孕。
「怎麼不問我是什麼考驗啊?」小雙興頭很足,光顧自己漂亮都不管身邊兒子爬山艱辛。
顧綿笑:「不好奇,反正不會要我命吧。」
她回頭輕喊季偉霆:「爸?」
季偉霆掛斷電話溫和沖兩位美麗新娘開腔:「深行和凌楓在山頂等著你們。」
「不去教堂嗎?」冬冬懵。
此時駛過來一輛純白花朵裝飾的馬車,當地瑞士小鎮富有情調的代步工具。
蘇雲在丈夫懷裡笑,賣關子:「車載你們上山,深行他們挨餓受凍等了一早晨啦,快去。」
顧綿和冬冬雲里霧裡,不多問,結個婚還能把她們賣了不成?
兩人上了馬車,到處是耀眼純白,活像中世紀古堡里走出來的公主,藍雙羨慕嫉妒恨的非要擠上去,恬不知恥連同兩位新娘一起上了山頂。
抵達山頂才知道要幹什麼。
季深行和凌楓等在那裡,兩人一黑一白,都是高大英俊的衣架子類型,季深行身穿黑色正式西裝,左胸口別著藍色優雅口袋巾,一派成熟深沉。凌楓穿純白西裝,微帶一點燕尾設計,在場三位女性包括顧綿這位準新郎就在眼前的也已不開眼睛,凌楓平時穿著單調,屬於不會講究的凌厲型男人,頭回一身的白,竟是那般英俊儒雅丰神俊朗。
季深行微蹙眉宇地拽過目光流連在『舊愛』身上的女人,搓了搓她凍紅的小手,慍怒中遮掩不住的*溺:「冷不冷?」
顧綿緊了緊身上的長款羽絨大衣,在他寒氣凜冽的懷裡蹭了蹭,笑得甜傻,「我覺得冷的是你吧。」
凌楓那邊同樣牽過冬冬,三十多歲才結婚的男人,內斂性格使然,依舊沉默寡語。
旁邊有專業人員上前。
等顧綿和冬冬反應過來,已經被各自男人裹緊了,他們擁抱的姿勢被綁在一起。
顧綿已經猜到要幹什麼。
冬冬被嚇到,蒼白的小臉上唇更顯得嬌艷嫣紅,「……不是要跳傘吧,凌楓,我沒有跳過傘……」
凌楓低頭親了親她做好髮型的頭頂,笑著搖頭:「蹦極。」
冬冬抽氣!
季深行低頭問懷裡一派淡定的小女人,「你怎麼不怕?」
顧綿生怕被他瞧不起,鼓著腮幫子,「以前在警校有跳傘的訓練,蹦極和跳傘類似,而且抱緊你,就算摔也是兩個人摔,扯平啦。而且而且,老公你在我心目中是萬能滴,哪能讓我摔了呢。」
這話季深行愛聽。
視線慵懶眼眸掃一眼旁邊還在安慰媳婦兒的凌楓,墨眉一挑:「主意是你的提的,居然不事先跟小姨子通氣?你到底行不行?」
兩對新人檢查了安保措施,確定安全的情況下,專業教練沖山底下季偉霆那邊通話:「ok!」
顧綿和冬冬尖叫聲里抱緊自己老公一齊從巍峨山頂蹦下去時,藍雙在後面衛川懷裡氣哭,對老公拳腳相向:「這麼刺激的浪漫,我也要我也要!王八衛川,膽小混蛋!丟我的臉!你倒是陪我一塊兒上啊!」
衛川無奈極了,一邊挨打一邊哄母夜叉還要一邊想方設法給她脫掉那雙危險高跟鞋,「媳婦兒,哎哎,別打臉!你說大冷天的蹦什麼極啊,好媳婦兒,咱們耍耍別的浪漫,不一定非要玩極限運動。」
藍雙氣得重重踩了他一腳!探頭一看,雪藍天空氣兩道抱緊在一起的黑影越空而下,非常的酷帥狂霸拽!
「你以前玩蹦極的!現在突然恐什麼高啊!真掃興!」
衛川有苦不能言明,個大肚婆玩什麼蹦極嘛!肚子里極有可能是衛家時隔四代以來第一個女寶,公主好嗎!萬一給蹦沒了找誰要去?
…………………
兩對新人在天空里劃出最璀璨耀眼的弧度!這一幕被季偉霆找來的專業拍攝團隊無一遺漏地記錄了下來。
婚禮的過程別出心裁,避免了千遍一律,以後回味無窮,錄影帶作為紀念,更可以拿給將來孩子們看看。
拆了裝備,冬冬到底給嚇得不適了一陣,儘管飛躍下來的過程很短,但還好她在凌風懷裡蜷縮,被他包裹的嚴嚴實實,有自己男人在身旁就不會覺得至於那麼恐怖。
顧綿的反應是很興奮,嚷嚷著要再來一次,在季深行投來一記嚴肅的眼神下立刻乖乖噤聲,蹦躂的跑過去看錄像大哥有沒有把她的臉拍的美美的。
十一點半,兩對新人相繼進入教堂。
婚禮如同顧綿預想的那樣,很簡單,沒有過多渲染,甚至沒有伴郎伴娘,家裡四個孩子都作為花童,美噠噠帥噠噠地隨著他們一齊走過紅地毯。粉語和季逸是凌楓和冬冬的花童,皺皺和崢崢在自己這邊,瞧她多會生,請花童的費用直接省了!
在神聖莊嚴的婚禮進行曲環繞下,牧師和親朋好友見證了他們交換戒指,彼此宣誓。
不知道在凌楓親吻下來時冬冬的感覺是怎樣,顧綿是哭了的,化了這麼美麗的妝卻還是沒忍住,眼眶微紅地望著鼻尖與她輕貼的男人俊顏。
一輩子都在修,經歷的磨難只有彼此心境知曉,這一刻終於修成了正果。
女孩你可以不夠美麗,卻要柔軟的懂得等待,不是讓你傻傻相信愛,是要你相信自己,運氣沒有那麼差。
——我們結婚了,我們相愛如初。
……………………………………
以為教堂宣誓交換戒指完畢,婚禮就結束了?
凌楓頭回當新郎,一直一直堅定認為是這樣,交換戒指親吻新娘,然後不就給抱入洞-房?自古書上都是這麼寫的。
可誰他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現實是——
從教堂回到別墅莊園,足可以作為宴會廳的一樓大客廳里早就被布置過。圓桌,白色套椅子,淡藍色蝴蝶結,優雅而富有品味,隆重卻又不失熱鬧。
聘請的法國風味大廚們協力合作,一頓婚宴就這樣開始了。
顧綿和季深行有經驗,還算有條不紊,兩個人上樓換衣服時完全不顧造型師和蘇雲蘇采采他們在場,忙得要命時還不忘偷偷來個法式熱吻。
可是凌楓和冬冬就慘好多,宴會有宴會的妝,而且他倆不在一個新娘間。
可憐的凌風,就等著抱美嬌娘入洞-房的凌風傻眼了!
從教堂回來后,中午的宴會持續到下午四點,還不斷有從國內自己慕名而來的賓客紛沓而至,他忙得連自己的親老婆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
兩人有在樓梯那裡一上一下擦肩而過,冬冬換了一襲微性感的魚尾長裙,修腰貼臀那種,香-肩和鎖骨以下大-片都是透明鏤空的蕾-絲拼接,要死不死的她今天的乳貼貼的比較緊,兩團似雪軟柔被擠得相當兇猛的緊貼著黑色透明歐根紗蕾-絲,溝壑非常,走路走的快了更是一顛顛得像柔軟撩人的海浪……
凌楓是下樓,冬冬是上樓,矮他幾個台階,那條溝壑在男人視線里無與倫比得明顯!
藍雙看到的一點不誇張,那短短十幾秒里,凌楓的灼黑的眼眸里真噴出了火,或許不是火是岩漿!總之視線看呆了差點一皮鞋踩空十幾階樓梯摔了下去!
聽小雙繪聲繪色描述,顧綿搖頭表示不信,身旁大手放在她肩上的季深行卻眯著眼眸,風情萬種笑了一下:「完全可信,你不想想凌楓憋了多少年就等這一天,結果這麼近的距離,光看不能吃,最殘酷莫過於此,偏偏你妹還穿的那麼……引人犯罪。相信我,男人特別受不了視線里的折磨,要不到的感覺會要命!不是螞蟻啃噬,而是烈火焚身,今晚他們的婚房安排在最僻靜的地方吧,否則會嚴重擾民。凌楓的血氣方剛,表現在他動不動就青筋暴起的肌肉線條里。」
顧綿臉紅,要不要分析的這麼透徹,不過剛才路過洗手間正面遇見凌楓,這傢伙的確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拉著個臉,喝了酒鐵青的五官絕對隱忍著五千擔怒氣!
一直到晚八點,不知道從哪兒不斷竄出來的國內各種經常聯繫的不經常聯繫的發小好哥們狐朋狗友,一連-發朝凌楓灌酒。
他為了早點結束一杯接過一杯。
冬冬在他身後看的無比心疼,可這群能鬧事的賓客都是凌楓那一批的紈絝子弟,新郎不喝那就得新娘喝,暗暗威脅凌風不合格痛快過癮今晚別想有曼妙的新婚之夜。
冬冬心疼死了,同時覺得丫真奇怪,為什麼姐夫那邊就沒人簇擁著灌酒呢?姐夫英俊瀟洒的摟著姐姐早就在那花前月下了,她家木頭命怎麼這麼苦?
哪裡知道根本是腹黑季深行使壞,慫恿那群紈絝子弟一個勁兒去激怒凌楓,和衛川合謀好了,一定要整一整三十多年不近女色的鋼鐵男人。
最好是喝的動不了吐不停,新婚夜泡湯!
但饒是季深行也低估了凌楓的酒量,他是越喝臉色越白俊的那種,眉目不動高深莫測,臉上難受的痕迹,找不到。
別墅莊園熱鬧的像剛採摘完葡萄的葡萄節,紅酒滿桌,美味佳肴,賓客滿堂。
一直到快十點,凌楓上了第七回洗手間,躲在二樓長廊碩大的露台一腳,頎長身軀靠著牆壁微微喘息。
他聽樓下動靜,好像散了。
用紙巾飽了煙頭,修長手指扯了扯領帶,長腿往出走,步伐還算沉穩。
但他樓上樓下找遍,居然找不到他的新娘子了。
新婚的房間是蘇雲統一安排,凌楓頭疼地綳著臉問過蘇雲,直奔三樓最北端的婚房而去。
急切不已地打開門,純白長絨地毯上滿地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瓣,清一色白的婚*上是女人的手機,剛才穿過的那套性-感透明的魚尾長裙禮服,還有她沾著一根黑色長發的髮帶。
凌楓拿起來在手指間,放到鼻前,滿鼻息她的馨香幽人,腦袋很沉,胃在抽-搐,他聽見洗手間細細的水聲,還有她溫婉舒服的在吟哦的聲音,大概是肌膚接觸了比較熱的水,她輕輕啊了一聲:「燙!……嗯,舒服……」
站在*前高大的男人混沌中低頭,一雙幽深黑眸便是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白色西褲腰帶下褲襠的部分是如何一點一點迅速隆-起。
浴室水霧氤氳,仿若仙境。
冬冬探了探水溫,雙手附到身後翹著臀解開文胸后扣,一條纖白長腿已經跨入-浴缸——
哐啷!
浴室門被男人長腿卯足勁兒蠻橫踢開。
冬冬啊地驚呼,當下第一反應雙臂護住被熱氣蒸的兩顆小櫻桃已經硬綻的乳白胸前!
嚇了一跳,視線接觸到五官熟悉入骨的英俊面孔,傾吐呼吸緊接著是臉爆紅:「你怎麼回來了?宴會結束了嗎?」
眸底淬滿濃墨的男人眼神不移,盯著她被纖細雙臂擠得越發飽滿的雙-峰,視線怎麼著傻傻的都移不開了。
他不說話,薄唇抿得好像發白,滿身酒氣里雙手插著西褲口袋,高大峻挺一步一步朝她逼過來,白色皮鞋踩在瓷磚地板上,咕咚咕咚質感地響聲。
門開著,冬冬覺得冷,可是身上脖子以下的肌膚卻被他那兩道漆黑灼人的視線燒的滾燙,皮膚上的小顆粒全部出來了。
她屏住呼吸緊張不已,喉嚨乾渴,嫣熱臉兒火燒般被他逼得步步後退,小腿肚終於抵上浴缸,退無可退,她全身上下除了粉-白-肌膚只剩下一條蘇雲非要她穿的亮銀色丁字小褲褲,黑色幽謐叢林無法完全遮住,冬冬覺得要死了,要命了,那些裹不住的毛毛都被他看見了,身體最隱秘的地方啊……
她調整呼吸也鎮定不了,輕-顫著聲音求他:「……別過來了,我是你的,從今往後都是你的,那你能不能讓我先泡個澡?你這麼像狼一樣看著我我動不了……先、先出去好嗎?」
男人半字句的答覆沒有,回答她的只有越來越粗重的低沉喘息和他喉結滑動的無比性-感的聲音。
他襯衫西褲筆挺的帥模樣,冬冬只有一條丁字小褲褲滿身誘-惑撩人的和他對峙對抗著。
凌楓也想出去,門開著她會冷,可是身體里那股邪-火匯聚在他每根神經,最後竄涌齊入他腹下,燒的燎原,燒的他喉嚨快要窒息,身體線條像綳直了的鋼筋,特別特別難受,好像只有馬上把自己掏出來挺送進她身體最深處才可以釋放解脫,才可以稍微能呼吸一點。
冬冬凍得尷尬也沒了,只剩下冷,那抹他大手足可以握住的細-腰在輕微抖動。
凌楓喉結滾動幾下,男人眼神至深,舔-了下乾燥無比的薄唇,艱難轉身,手搭上門低啞道了句:「快點。」
冬冬臉紅不已,感激涕零,「好,我盡量快,你在*上等、等著。」
浴室門終於關上了。
冬冬大喘口氣身體跌倒在浴缸沿上,現在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琢磨待會兒要把她怎樣生吞果腹一樣,冬冬沒忽略他汗涔涔青筋凸起的太陽穴,有其他還喝了那麼多,更糟糕的是小雙姐和衛川壞死了,下午五點凌楓餓得胃裡只有酒和酸水,著急找東西吃,小雙姐很『好心』地遞過去一盤國內廚師做的看不清顏色的肉,騙凌楓說是普通醬肉,凌楓那塊木頭不諳小雙狡詐,吃著口感還不錯,就多了吃了點,尼瑪不知道自己吃的全是特質牛鞭!
冬冬現在對新婚夜的小小興奮快沒了,只剩下害怕,她覺得不是可能,而是絕對,她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門外,寬敞的北歐裝飾風格卧室里,男人長腿踱步地毯,來來回回,將地毯上的玫瑰花瓣踩得瓣瓣夭折。
白襯衣衣擺一側被修長大手從皮帶下扯出來,放-盪不羈地垂在已不安分鼓起的褲鏈位置。
他連續抽煙,一根接一根,窗戶玻璃印出他狂躁愈顯的修長側影,浴室里的水聲更折磨他的聽覺。
第四根煙抽煙,凌楓把自己的手機和她的手機關了,房間里座機顯扯了,又去把卧室房門反鎖,還覺得不放心可能會被中途打攪,又把木製的雕花茶桌咬牙費力地推過去抵住門。
原本是想找點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結果身體一用力肌肉就像蘇醒的猛獸一樣,大汗淋漓得折磨他更加難受,火勢越燒越旺,而洗手間里女人洗澡的溫吞吞的動靜又無時不刻在耳朵邊,鼻子一熱,一低頭,果然是鼻血……
冬冬忘了滴精油,雙腿剛出來伸手去拽浴巾,門又被哐啷一下踢開,這回比剛才力度還大,玻璃震碎了一條線。
「怎麼又進來……」冬冬不滿地嘟囔著,還沒來得及轉身,肩頭的浴巾被男人大手扯掉!
「喂……」
身形特別高的男人無聲無息從身後襲來,頭頂陰影一片,冬冬手裡的精油小瓶子被他撞得掉在了地板上,她低頭想要撿,下頜卻被他大手輕鬆捏住,他在她頸側急促低喘,壓抑的一口一口噴火地重重呼吸著,健碩男人腰抵著她纖細的后腰摟著她把她壓向貼鏡子的牆前。
一整面都是鏡子,水霧氤氳得朦朧不清,她的身體被他壓得擦乾淨了鏡子上的水霧,也冷得瑟瑟發抖。
冬冬剛要掙扎就被后腰上因為身高差距而緊緊抵著她的男人硬碩嚇得不敢再動。
他吻下來的動作控制不住的粗-暴,力度輕重已不在他掌控,他激烈舔啃她的耳垂,眼角發紅地黯啞低喘:「現在可以嗎語冬?忍不到泡澡后了,給我,給我吧語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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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寫的稍微細點,一筆掠過估計要招仇恨了……
今天更了六千,晚上就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