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馬之戰(上)

第六章 白馬之戰(上)

「來,干!」

隨著一聲豪邁的聲音,葉肅也端起了面前的酒碗,和顏良伸過來的酒碗碰在一起,然後兩人把碗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痛快!」顏良喝完酒,一抹嘴,又抱起酒罈,把兩隻酒碗都倒滿,弄得滿桌子都是酒,散發著濃郁的酒香。

「顏將軍真是海量啊。」葉肅一邊嚼著一塊牛肉,一邊誇讚著。

「敬台先生也不弱嘛。」顏良連打了兩個酒嗝,說,「河北這麼大,除了文丑將軍,還沒有人能和我顏良喝這麼多酒不醉的呢。」

「僥倖罷了。」葉肅擺擺手,端起酒碗,「這一碗,小弟敬你。」

「好,幹了。」顏良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多餘的酒流下來,從下巴流到脖子上,又流到身上,身上已經**一大片了,可是顏良毫不在乎,依舊倒酒。

看到顏良的樣子,葉肅忍不住笑了,顏良聽到葉肅的笑聲,把就談放下,問道:「你,你笑什麼?」

「沒什麼。」葉肅搖了搖手,說,「來,繼續喝酒。」

「好。」顏良端起碗大口喝完,說,「真是太痛快了,沒想到葉先生雖然說文人,可酒量絲毫不比我們武將差啊。」

「彼此彼此。」葉肅謙虛地說,「在下的酒量因人而異,遇到顏將軍這樣的,可謂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啊,酒量自然就被提上來了。」

「酒……酒什麼?」顏良聽不懂葉肅的話,笑著撓了撓頭,說,「你們文人,就這點不好,說話酸溜溜的,叫人半懂不懂。」

「哈哈……」葉肅笑了一陣,大大咧咧地把一隻腳踩到坐的凳子上,說,「那以後在顏將軍面前,我就豪爽一點。」

「葉先生果然痛快。」顏良拇指一翹,又咕嘟咕嘟喝了一碗酒,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說,「聽說曹操手下猛將如雲,想必也有不少酒量極佳的人,到時候,可要喝他們多喝幾碗,再做廝殺。」

聽了顏良的話,葉肅忽然想到,現在已經是冬末,等一開春,袁紹就要南下討伐曹操了,而顏良,將要被派做先鋒,進攻白馬,而在白馬之戰中,顏良遇到了已經投降了曹操的關羽,不幸死在戰場。

顏良看到葉肅臉色有點變了,忙問:「葉先生,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葉肅回過神來,笑著說,「來,喝酒。」

「是不是擔心再有人來暗殺你?」顏良喝了一口酒,滿不在乎地說,「有我顏良的威名,試問這個天下,有誰不服?」

「顏將軍確實武藝高強。」葉肅若有所思,想提醒顏良關羽的事情,可是,又怕自己改變了歷史,於是只能說,「不過呢,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特別是曹操,雄踞中原,猛將如雲,顏將軍不可小看了他。」

「不值一提。」顏良大手一揮,「曹操手下,以前有個叫典韋的,聽說很厲害,但是,征討張繡的時候,已經死了,至於別人,似乎都不值一提。」

「不能這麼說。」葉肅抬起頭,看著顏良,「夏侯惇、張遼、徐晃等人也不可小覷,還有那許褚,更是勇猛無雙……」

「葉先生……」顏良打斷了葉肅的話,說,「今天我們兄弟高興,談這些幹什麼,到時候打仗,戰場自由我們武將前去,至於你們,只要給主公多出出主意就好了。」

葉肅沉默了一陣,說:「那就預祝顏將軍戰場之上,多立大功!」

「這才好嘛。」顏良端起酒碗,「等打下許昌,我們就在曹操的丞相府開懷痛飲,這才叫痛快。」

葉肅抬頭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只是,這一碗酒,葉肅感到有點苦。

轉眼間,冬天過去了,在北方,初春時節,氣候說十分乾燥的,特別說河北這個地方,到處吹著乾燥的風,令人難過。特別說葉肅這個從小在江南長大的人,更加不適應,正當袁紹要派兵攻打白馬的時候,葉肅害了一場大病,沒有參與決策的討論,等病好了,大軍已經開始進發,葉肅作為隨軍參謀,也只能跟著。

只是,大軍之中,已經見不到袁熙了,葉肅知道,袁熙已經被袁紹派到幽州駐守,而袁尚,則隨軍而行。可見袁紹真的是想樹立袁尚在軍中的威信,日後好獨攬大權。

不知甄洛現在怎麼樣了?臨行之前,葉肅還是想到了這個問題,按照冀州軍中的規定,袁熙去幽州駐守,作為妻子的甄洛,說不能隨去的,也就是說,甄洛現在還留在冀州,葉肅一直都很想見她一面,但是,甄洛現在已經嫁做人婦,怎麼能隨便見人呢?想到這一點,葉肅心裡不免一陣失落。

正因為這些,到了今天出行,葉肅的心情仍然很不好,騎上馬走在路上,一句話也不說。

不遠處的沮授看到葉肅這個樣子,拉了拉馬韁,來到葉肅旁邊,說:「敬台,心情不好?」

「哦?」葉肅愣了一下,又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笑了笑,說,「這裡太乾燥了,有點難受。」

「那就多喝點水。」沮授拿過一隻水袋,遞給葉肅,「也難為你了,在東吳長大,卻到北方來受罪。」

葉肅接過水袋喝了幾口,說:「無妨,為了自己的理想,吃點苦算不得什麼。」說完把水袋蓋好,還給沮授。

「恐怕不能隨你所願啊。」沮授接過水袋,掛在馬脖子上,搖了搖頭,「主公不納忠言,我們都沒有辦法。」

「什麼意思?」葉肅心裡也猜出個七八分,但是,他卻不想說,因為就是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沮授低頭想了想,說:「你沒發現嗎?這次出兵征討曹操,田豐大人沒有跟著來。」

「田豐?」葉肅疑惑地說,「主公不是向來最信任他了嗎?這次怎麼回事?」

「也怪我不好。」沮授的神情非常沮喪,「上次,我去找你談論進兵許昌的事情,後來你病了一場,於是,元皓就和我一起去見的主公,力勸主公採納我們的意見。可是,當時,申配郭圖也在,認為這是向曹操示弱,我們只能冒死進諫,不料這個時候,逢紀又反對,並且說元皓不還好意,主公一怒之下,把元皓關進大牢,等出兵回來,再給他定罪。」

聽了沮授的敘述,葉肅心裡一陣難過,他嘆了口氣,說:「這也怪我,沒有能夠幫助你們。」

「沒用的。」沮授說,「你就是去,不也要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嗎?況且你這麼年輕,你的話,主公未必會聽得進去。」

「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葉肅忽然問了一句,「你有如此的才能,難道就這樣埋沒嗎?」

「還能怎麼辦?」沮授連連搖頭,說,「昨天,我已經彙集家族中人,散盡了我的家財,至於妻小,也都安頓好了,此戰,勝了固然很好,若是敗了,我和冀州共存亡。」

「公與。」葉肅看了看沮授堅定的神色,「你要為自己想一想啊,你懷有王佐之才,不能就這樣輕率地決定自己的命運。」

「主公平日里待我不薄,雖然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我沮授不是那種見風使舵的小人。」沮授看了看葉肅,「敬台,這一仗,你可要保重了,畢竟,你還年輕。而我,哎……」沮授嘆了口氣,連連搖頭。

葉肅沒有說話,只是抱拳向沮授一伸。沮授點點頭,策馬衝到了前方,埋沒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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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情斷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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