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一千一萬個對不起

洛悠塵伸手，輕推墨凌鋒胸膛：「三年前我們之間便已兩清，還請皇上自重！」

「你在恨朕？恨朕當年對你的拋棄？」

「恨？」洛悠塵彷彿聽到笑話般：「恨就代表悠塵愛你，可是三年前悠塵便已不再愛你，所以哪來的恨？」

墨凌鋒臉色一白，環抱著洛悠塵的手臂慢慢垂下：「我知道你在說謊，可我聽了依舊會心痛；我知道，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哪怕說一千一萬個對不起，也抿補不了我曾經對你的傷害……」

「皇上！您多心了，悠塵從未想過要您補償；也許您當年的選擇，恰好無意中幫了悠塵一把；畢竟一入宮門深似海，以悠塵往日的性子，說不定早死在其他妃子的妒忌之下！」洛悠塵始終保持著淺笑，給人感覺是那麼的風淡風清，卻又令人捉摸不透！

「你真是如此想？」

「是！」

墨凌鋒倏然一陣苦笑：「悠塵！你相信嗎？直到今時今日，我心中所愛之人依舊是你！」

「是嗎？」洛悠塵眼底劃過一抹譏諷：「不知悠塵可否冒昧問一句，您的愛到底有多麼廉價？」

「悠塵……」

「悠塵覺得，您的愛在權勢與地位面前，簡直就是一毛不值！」見墨凌鋒神色有異，洛悠塵話鋒一轉：「當然，身在皇室，又有哪位皇子不愛權貴？皇上您做的並沒有做，您看，您如今不是很受百姓們愛戴嘛！」

「那你呢？」

「在悠塵心中，皇上您是一個好皇上，不過……」洛悠塵唇角笑意更濃：「……僅此而已！」

墨凌鋒腳下一晃：「好！很好……」

不遠處的胡公公聽的一身冷汗，試問天下哪個女子不想得到皇上的愛？而她倒好，竟直接拒絕皇上？雖說當年是皇上的錯，但她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皇上！請您在這兒稍等，悠塵這便去通知阿瑪前來迎駕！」

「不必！」墨凌鋒袖袍一甩，按著來時路大步離去。

洛悠塵不置可否撫身：「悠塵恭送皇上！」

墨凌鋒充耳不聞，直至走出很遠，才停下步伐。

「皇上！您怎麼突然不走了？」

「回去！」

「啊？」胡公公明顯覺得，自己思維有些跟不上！

洛悠塵站在原處，望著去而復返的墨凌鋒，微微有些詫異：「不知皇上！還有何交代？」

墨凌鋒深呼吸，免得自己再次被她激怒：「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皇上請問！」

墨凌鋒眸光，炯炯盯著洛悠塵銀白髮絲：「它是怎麼回事？」

「想聽實話？」

「我說過了！」

「好吧！既然皇上想聽實話，那悠塵就實話實說……」洛悠塵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頭銀白髮絲，乃是三年前大婚之日拜您所賜！」

「什、什麼？」墨凌鋒萬萬沒想到，得到的竟會是這樣答案。

「是啊！只不過是被拋棄而已，怎麼就白了三千髮絲呢？說實話，悠塵到現在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