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洛悠塵

洛悠塵雖說的雲淡風輕，可墨凌鋒的心，卻如針扎般的疼痛；此時此刻才清楚，自己當年是多麼的混蛋，多麼的該死……

「對不起……」千言萬語，化為最簡單，卻又飽含著自己所有情緒的三個字。

「皇上沒有對不起悠塵，您只是在兩者間選擇了自己想要的！」

「悠塵……」她為他找的完美借口，只會令他覺得更加難堪與無地自容。

望著臉上充滿懊惱與悔恨的墨凌鋒，洛悠塵的心並沒有絲毫動容，因為在她的認識里，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悠塵！我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時光都不可能倒流，讓你恢復曾經的發色；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墨凌鋒深情凝視洛悠塵，希望自己能有機會，彌補當年所犯下的錯誤，彌補對她愛的虧欠。

「彌補？」洛悠塵眼底劃過一抹譏諷，望著腳尖，有一下沒一下踢著石子：「如何彌補？」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儘可能滿足你！」

「包括皇后之位？」

「……」

洛悠塵狀似失望抬眸：「原來皇上這般沒有誠意！」

「除了這個，我可以滿足你其它任何要求！」

「為什麼？」洛悠塵直視墨凌鋒雙眸，不給他任何說謊的機會。

「因為這是我當年對她的承諾！」

「承諾？」

「對！我對她的承諾……」回想當年那場交易，墨凌鋒無聲長嘆：「……當年父皇病危，葉將軍幫我奪得皇位，唯一的條件，便是讓我立葉飛雪為後！」

「所以皇上答應了，並且三年來一直遵守著！」

「是！」我已失信與你一次，又豈能在失信與葉飛雪。

洛悠塵倏然捂嘴輕笑：「原來皇上也是信守承諾之人！」其中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悠塵！我知道當年是我的錯，只要你願意，我願用餘生來彌補曾經對你的傷害！」墨凌鋒伸手，握住洛悠塵玉手：「悠塵！給我這個機會好嗎？」

「我若說不呢！」洛悠塵櫻唇微啟，面上笑意盡斂。

墨凌鋒心『咯噔』一聲，隨後穩住心神：「即便你拒絕，我也不會放棄對你的彌補；我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總有一日，你會看到我的用心！」

「也許……」洛悠塵別開眼瞼，輕不可聞低語：「……悠塵永遠也看不到！」

墨凌鋒彷彿有心電感應般，緊了緊手掌：「即便你永遠也看不到，我也願意，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當初；三年空洞時光，又豈是你說彌補就彌補的來的！

「悠塵！我給你三日考慮時間，即便你拒絕，我也不會放棄！」墨凌鋒表明心態，深深望了眼面無表情的洛悠塵：「三日後，我會前來聽你的答案！」鬆手，轉身，邁步離去。

「……」

行出幾步，墨凌鋒又毫無預兆頓住腳步：「你離開的三年，我從未停止過對你的思念；若是時光可以倒流，我會選擇與你白頭偕老，而不是像如今這般，生分、隔閡！」話音落，頭也不回邁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