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顏妮,嫁爺為妻可好?

第六十三章顏妮,嫁爺為妻可好?

他這一喊,病房裡所有人轉過頭來,跟著張婷一起來的白浩看到他,墨色的眸子微訝,接著冷冷笑了笑,「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盛謹梟沒說話,他將各種單子和一些葯遞給溫雅靜,「所有一切我都辦好了,這是葯,該怎麼服,上面有說明!」

溫雅靜接過,感激地笑了笑,「麻煩梟子哥了!」

「你是趙俊的爸爸嗎?」

張婷的兒子曾禹彥仰著頭,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地看著他。

張婷拍了兒子的頭一把,「小孩子,問那麼多幹嘛?你跟同學打架,我還沒收拾你呢!」

「我已經道過歉了,再說了,是他先推我的!」

張婷氣的眼睛都紅了,「你還犟嘴!」

「行了,張婷,小孩子嘛,不記仇的,過幾天就好了!」

白浩出聲打圓場,他跟張婷老公曾偉有些交情,他這會兒在外出差,托他過來幫忙處理下,倒是沒想到會這麼巧。

張婷牽著兒子的手,跟溫雅靜又是道歉又是說著好話,「趙俊媽媽,真是對不起了,小孩子不懂事兒,我回去定會好好教育他,趙俊醫藥費什麼的,我會負責的。」

雖說是小孩子打架,但每個孩子都父母親的心頭肉,將人家兒子傷成這樣,將心比心,若是她兒子,她肯定得心疼死。

「行了,小孩子吵鬧也是正常的事兒,不過,以後可得注意著點,今天幸虧也沒出什麼大事兒!」

自個兒身上掉下來的肉,溫雅靜自是心疼的,不過人家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總不能將她的兒子也給推下階梯。

張婷又賠了幾句不是,留下些小孩子的營養品便離開了。

溫雅靜打電話讓保姆送些換洗的衣服來,她自個兒則是去下面的便利店買些日常用品,盛謹梟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

他在床沿坐下,粗糲的指腹擦了擦他小臉蛋兒上的淚滴,「小俊為什麼要和同學打架?」

趙俊還在抽噎著,他看著他,被淚水洗滌過的眼睛越發的晶亮,透著一股可憐兮兮的味道,「他們說我沒爸爸!」

盛謹梟心臟微緊,眼前這張稚嫩的面容與趙翔那張陽光帥氣的俊臉在腦中重疊,他們兩父子真的很像,不管是眉宇還是神態,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突然,趙翔那張帶血的臉出現在腦海里,他拖著最後一口氣,只為了跟他交代,讓他幫忙照顧他們母子。

「梟叔叔……」

斂了斂神,男人大手握住他的小手,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小俊,你記著,你有爸爸,他叫趙翔,是個大英雄!」

「跟梟叔叔一樣的大英雄嗎?」

「不,他比梟叔叔還厲害!」

趙俊沒說話,紅紅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梟叔叔,媽媽說爸爸去天上了,要等我長大才會回來,可是我現在就要爸爸,這樣別的小朋友就不會說我沒爸爸了,梟叔叔,你讓我爸爸回來好不好?要不,你當我爸爸,好不好?」

小傢伙說話很慢,許是哭得太狠,嗓子有點啞,不過,一字一句卻很清晰,兩個「好不好」,透著一個小孩對父愛的濃烈渴望。

盛謹梟心裡有點難受,他喉嚨哽了哽,對著他滿是期盼的小眼神,某些話,他說不出口。

溫雅靜提著個塑料袋推門進來,紅著眼低聲呵斥,「小俊,別胡說!」

她說著,眼神轉向盛謹梟,歉然地笑笑,「梟子哥,小孩子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這兒我一個人可以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盛謹梟點了點頭,「我這兩天可能不在這邊,你有什麼事兒打給謹偉或是楊崢張凜他們都成!」

走到門口,盛謹梟回頭,「以後學校要是有什麼親子活動,你打電話給我!」

「行,謝謝梟子哥!」

溫雅靜臉上的笑容明顯燦爛了不少,然而,沒容她開心多久,他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的心如墜冰窖。

「你也不年輕了,小俊需要爸爸,遇到合適的,別再猶豫!」

出了醫院,停車場里,白浩見他出來,便從自個兒車上下來,「顏妮不是說你們今天要去玩?」

白浩騙了他,曾經又差點和她踏入禮堂,盛謹梟這會兒看到他,心裡自是不怎麼爽,「你管太多了!」

白浩溫和的眉宇閃過一抹厲色,「你別跟我說,你為了這個所謂的兒子,而放了顏妮鴿子?」

盛謹梟還介意他們的欺騙,早上又跟顏妮鬧的不愉快,心裡本就鬱悶得要死,再加上脾氣也是個暴的,被他這樣質問,那火氣也上來了,臉色陰沉沉的。

「我們的事兒,你少插手,還有,你那點小心思,給我收起來。」

自個兒女人成天被別個男人惦記,想想都他么覺得不舒坦。

白浩不怎麼抽煙的,這會兒卻抽出一支點燃,猛烈地吸了幾口,他低低笑了笑,似嘲弄,似譏屑,「我以為你是個有心的,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沒等他開口,他抬眸看他,「她身上有傷,你知道嗎?她因為惦記著跟你出去玩兒,也不顧傷了,她討厭齊家人,甚至是恨之入骨,你們齊盛兩家聯姻,他齊喻楓到時候要喊你一聲大哥,你準備讓她如何自處?」

「你別說什麼你們是你們,他們是他們這種屁話,到時候真正面臨到抉擇問題,你是幫你妹妹,還是護她?應或是,你妹妹再來一個以死相逼,你又將她的感受丟到一邊兒?」

白浩見他想反駁,極快地說出一堆比較現實的問題。

那次在陽台里,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她是恨齊喻楓的,那種恨深入骨髓,差點侵蝕她的理智。

「盛謹梟,別在無意中傷了人而不自知,顏妮她經不起傷的!」

盛謹梟回到小套房,已經將近一點了,裡面人去樓空,他的東西被拿下,而她的,卻是被帶走。

她沒有等他!

想到白浩的話,他心裡頗不是滋味兒,對於齊家的事兒,他知道她心裡是有那麼點兒不舒服的。

可這事兒他也沒法,小萱態度那樣堅決,她那樣求他,他這個做哥哥的,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她還是一意孤行,若是干涉太多,指不定會遭她恨。

這世上,唯情之一字,他人最是無法多言。

儘管他知道,她會跌得很重,可是有一種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而小萱,恰巧就是這一種人。

從這裡到靈南市將近五個小時的車程,到了市區還得乘坐一個小時的車才能到目的地,他們本是準備自個兒開車過去的,這樣一來,也比較快些。

顏妮坐的是大巴車,下雪天路不怎麼好走,車速更是慢,等她碾轉到古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冬天是夜長日短,四點鐘,天已經漸漸變得有些昏暗了,顏妮找了家傍水而建的旅館入住,坐車也累了,她吩咐旅館服務員弄些吃的過來,在房裡吃了點東西,洗了澡,便躺在那張古風意味濃厚的雕花床上睡覺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到有人在敲門,她沒理會,拉上被子蒙頭睡。

敲門聲依舊再響,外面的人似乎特有耐心,她不開門,便不罷休。

「**!」

低咒了聲,顏妮掀開被子,扒了扒凌亂的短髮,起身去開門,然而,當她看到門外的人時,那臉色,越發的陰鬱了。

「妮妮!」

她想將門關上,男人手給擋住了,身子麻溜兒地閃了進來。

顏妮神色漠然,她也不管他,上床,被子一拉,睡她的覺。

盛謹梟在床沿坐下,他去拉她被角,「妮妮,聽說你腿傷了,給爺瞧瞧!」

「滾!」

「不滾,快給瞧瞧,我看看傷得怎麼樣了!」

盛謹梟有時候那臉皮是比城牆還厚。

「我任性,我不可理喻,你管我死活!」

瓮聲瓮氣的聲音從被子裡面傳來。

盛謹梟張開手臂,連著被子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唇去蹭她的臉頰,「得,爺錯了還不成嗎?爺跟你道歉,以黨的名譽鄭重地道歉,對不起寶貝兒,彆氣了,傷身子,爺可心疼!」

顏妮避開他的觸碰,許是剛睡醒,她迷離的媚眸泛著朦朧的水霧,「你丫的少將肉麻當有趣,我可不是小姑娘,不吃你這套!」

「嗯,你不是小姑娘,你現在是大姑娘了!」

顏妮斂唇輕笑,媚眸淡淡地睨著他,「你這算什麼?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盛謹梟去捏她的臉,「爺怎麼捨得打你?行了,以後不凶你,不罵你,以你的話為聖旨,以伺候你為己任,這樣成嗎?」

顏妮不說話,閉著眼睛也不看他那張討巧賣乖的臉。

「說話,趕緊說你原諒爺了!」

盛謹梟搖了搖她的身子,強勢霸道的一面不自覺暴露了出來。

也只有顏妮,能讓一個狂的沒邊兒的霸氣男人,如此低聲下氣,討好賣乖。

盛謹梟這男人,在別人面前,是冷的,是嚴肅的,是又狂又霸又拽的,他的鐵骨柔情,他的無賴與痞氣,也只在顏妮這裡才會展現。

在外,他是盛家大少,是一名身居要職的軍人,他代表的是盛家,也是軍人的形象,然而,在顏妮面前,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擁有七情六慾,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顏妮還是不理他,男人湊上去吻她的唇,使勁兒的吻。

顏妮呼吸窒悶,她推他,盛謹梟退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寶貝兒,彆氣了,嗯?」

顏妮嗤笑了聲,「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你有什麼值得我生氣的?」

盛謹梟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行,你不生氣,現在讓爺看看你的傷?」

「已經好了,沒什麼好看的!」

她那是槍傷,當然不可能給他看。

盛謹梟見她堅持不給看,他也拿她沒轍,這女人,性子瞧著冷淡,只是那脾氣,卻是大的很。

「有吃的沒,為了儘快追上你,爺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

「餓死你活該!」

顏妮嘴裡惡毒地說著,然而,卻是掀開了被子下床,從背包里拿出兩個三明治丟給他,又用電水壺燒了壺開水。

路上堵車堵的要死,盛謹梟到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又一家一家旅館找,也虧得這鎮子不是太大,找了第四家,被他給找到。

現在都凌晨了,這裡的居民習慣早睡早起,這會兒小賓館里也沒人會專為了個人去弄吃的,好在他在這方面並不是個挑剔的主兒,有東西墊墊肚子,也能將就。

填飽了肚子,盛謹梟洗漱了一番,自是鑽到了被子里。

顏妮背對著他,男人一手穿過她的脖頸,一手搭在她腰肢上,將她整個人緊鎖在懷裡,他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唇瓣一下一下愛憐地親吻著她的脖頸,「妮妮,你以後可別再騙我,我心裡不舒坦,還有,齊家的事兒……」

「不睡就給我滾下去!」

顏妮聲音淡淡地,似乎沒啥情緒,可盛謹梟知道,這是她不耐煩的節奏。

「脾氣可真壞!」

寵溺又無奈地嘀咕了句,他狠狠親了她脖子一記,也不再多言。

暗夜中,顏妮那雙眼顯得特別晶亮,她看著窗外,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晶亮的瞳仁深處,儘是與年齡不符合的灰暗。

男人許是累了,身後的呼吸有些沉重,她轉過身子,面對著他,夜很黑,她看不清他的臉,鼻息間卻充滿了他濃烈的男性陽剛氣息,那麼地霸道,那麼地不容人忽視。

休息了一晚,兩人的精神氣兒好了不少。

推開古樸的木質窗戶,入目的是一條清澈深幽的小河,河面上徐繞著一層繚繞的霧氣,幾艘棚子小船在水中遊盪,激起一圈圈細密的波紋。

河邊栽種著楊柳,光禿禿的枝條柔柔軟軟地自然垂掛,在寒風中,搖曳生姿。

原來大都市的燈紅酒綠,喧囂浮華,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樸實安寧,靜逸唯美。

顏妮取出自己的單反,用最好的角度,最完美的視覺效果,讓這靜逸安寧的畫面定格在她的膠片里。

盛謹梟幫她將包里的衣服整理出來,「換衣服,咱出去吃早飯,爺肚子餓死了!」

兩人收拾一番,便出了小旅館,這裡是古鎮,不管是建築還是民風,都透著一種古樸醇厚,地面上鋪著青石板,旮旯處隱約可見綠色的青苔,街道兩邊的店鋪門前,每家每戶都掛著大紅燈籠。

找了家早點店,兩人各自點了最簡單不過的油條包子,另加兩碗豆腐花。

顏妮只吃了兩個包子,盛謹梟將豆腐花推到她面前,「妞兒,吃點,味道還不錯!」

顏妮秀眉微擰,她看他一勺一勺往嘴裡送,很不厚道地開口,「你不覺得,這東西有點像……腦漿?」

噗——

饒是淡定如盛謹梟,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差點將一口豆腐花給噴了出來。

他勉強咽下去,抬手給了她腦門一個爆栗,「操,你這腦袋瓜裝的嘛玩意兒!」

「本來就是!」

盛謹梟白了她一眼,也沒跟她理論,不過,面前的豆腐花,卻是不再吃一口。

吃了早飯,兩人重新回到小旅館,顏妮拿上她的單反,盛謹梟幫她背著包,一起往梅林而去。

梅林在一座山上,距離古鎮大概十多分鐘的路程,兩人也沒開車,一路踏著青石板,放慢了步調,感受著這一刻的寧靜悠遠。

盛謹梟身上沒穿軍裝,暗色的襯衫配上短款夾克,外罩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硬朗成熟卻又不失帥氣,豪門子弟,對於穿衣的品味,似乎是無師自通。

顏妮的手被他塞進大衣的口袋裡,兩人一邊走,一邊觀賞著這片歷史悠久的名勝古迹,盛謹梟以前來過這裡,對這裡的一切倒是不陌生,這會兒很盡責地當起了她的導遊。

來到梅林,顏妮被那漫山遍野,紅的,白的,粉的,爭相怒放的寒梅給迷了眼,臉上總算是露出了比較愉悅的笑容。

她喜歡大自然美好的事物,甚至是迷戀上了那種美好。

她的心底太過灰暗,她需要這些色彩來填充。

男人瞧著她高興,他心裡也跟著開心,他也不顧來往的觀光客,俯身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妞兒,你這笑容,可比梅花美,你賞梅,爺賞你!」

顏妮賞了他一記手肘子,「你可以滾了!」

她手從他口袋裡抽出來,也不去管他,麻溜兒地鑽進梅林,拿著單反,開始拍攝。

盛謹梟一個大老爺兒們,不是那種附庸風雅的男人,對於這個,他興趣不大,會帶她來,也只是知道她對於這些比較熱衷,這會兒他一路跟在她身後,果真印證了他剛才那句——

她賞梅,他卻賞她!

顏妮怕冷,身上穿著件比較修身款的淡紫色羽絨服,她穿梭在香氣四溢的梅林里,就如一隻飛舞的紫蝶,此時的她,褪去了她平日里的淡漠冰冷,似乎不再那麼難以靠近。

盛謹梟看著,寒眸閃過一抹柔光,「顏妮,嫁爺為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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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盛寵之嬌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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