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武林大會
兩年後
風都昭陽殿
一身玄衣蒙著面的男子坐在懸著的密密珠簾后,手中他抱著兩歲的太子。
上官硯站在帘子外,劍眉抖了抖,數條黑線壓下。
「百官有事請奏,無事退朝!」上官硯沉聲說道,又拳抵著唇咳嗽了兩聲。
這時珠簾之後的太子憶水突然哇哇的哭了起來。
「風皇」蒙著面的臉越來越難看。
「都退下吧。」金座上的「風皇」不耐煩地說道。
「……」大臣們面面相覷地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看著大臣們離去,「皇上」便是抱著憶水閃身入了內閣。
「大伯……」憶水捧著風影的臉喚道,小手在風影臉上亂動。
「是父皇!」風影有些惱了。
「是大伯。」憶水繼續嗲聲嗲氣地喚道。
風影無奈,「有人的時候要喊『父皇』。」然後用他殺人的眼神威脅憶水。
「大伯……」
「……」
風影很鬱悶,皇上和皇后攜手去了青州參加這一次的武林大會和廚林大會,便將這朝堂丟給了他,帶著憶水不說還要顧及那些大臣們。
「大伯,憶水要吃蛋羹……」憶水繼續捧著風影的臉說道。
「小心變得喝你母后一樣笨。」風影冷哼,抱著憶水往昭陽殿後的密道里走去。
「母后笨嗎?」憶水眨巴著無辜的大眼望著風影說道。
風影蒙著黑紗的臉透著微微的紅。
「桃子……」憶水望著桃林里飽滿的桃子清澈的眼大放光彩。
「有蟲。」風影淡淡道。
憶水不禁黑了臉,哪裡有蟲?他怎麼沒看到?
「石榴……」
走過石榴林的時候風影懷中的憶水又開始躁動了。
風影滿頭黑線:「憶水你是一國太子不要老想著——吃!」
憶水又黑了臉,小嘴一嘟,兩眼一紅就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風影見小祖宗一哭也急了,「嗖」的一下就飛到桃樹下摘了幾個桃子放在憶水手中,「別哭了……」
夏日陽光之中某個大男人對某個小祖宗連哄帶騙。
「大伯,觀人心,獲其利……」憶水抱著桃子咧嘴笑了。
風影垮了臉,臭小子,和他老爹老娘一樣黑!
憶水將毛毛的桃子放在小嘴上親了親。
「沒洗!」風影奪過他手中的桃子,見他又要哭忙說道,「一會兒洗乾淨了給你。」
青州,青府別莊
廚林大會與武林大會同時舉行,此刻青府別莊內一片喧囂。
風離湮啊!
今天這個名字似乎是在墨川大陸如雷貫耳了。
其實扶蘇並不想上去攪局的,他不是那種愛出風頭的人,看來今天著實是被氣得不輕。
廚林大會的前一天是墨川的武林大會,青府別莊里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未央化名墨未央為公子澈之徒揚言要為公子奪冠本次武林大會。
未央與扶蘇下了馬車,青府別莊外人頭攢動圍得水泄不通,不少人手裡都拉著長布條。
「子川來的大俠們這邊走啊!」
「染宮的大俠請走這邊!」
「江南四邑的大俠請走這邊!」
夜未央想了想她與「風離湮」俱屬於染宮,就往青府別傳迎接染宮的僕從那邊走去,沒過多久就看到了端木蘇影還有公輸狸他們。
「離湮啊,自你走後可想死我喵喵啦!」公輸狸紫色衣袍微微敞開雙手掛在夜未央脖子上望著姬扶蘇。
「你放開她!」扶蘇怒吼道。
「離湮真狠心,喵喵我多麼懷念和你一起啃春宮的日子,哎……」公輸狸說道,大眼眨巴地望著扶蘇微紅的臉。
扶蘇一把拽過夜未央「哼」了一聲,就往裡別莊內走。
主持武林大會的華山掌門走到姬扶蘇面前笑道:「許久沒見風公子,別來無恙!」
扶蘇回以一禮,溫文道:「掌門亦別來無恙,晚輩這些時日瑣事纏身,所幸沒有錯過此次大會,不然就實在罪過了。」
無論禮數還是語氣都完美優雅的無可挑剔。
寒暄了兩句,又有人來,扶蘇略帶歉意朝華山掌門拱了拱手,才接著應下一個人。
從頭到腳貫徹著風離湮北地四公子的八個大字:公子翩翩,溫潤如玉。
未央白了扶蘇一計,公輸狸亦是哼著某不知名的歌。
——裝得真好啊。
一轉臉,就見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走了過來,未央定睛一看來人正是多年未見的翁問旋。
「風公子好。」
「翁閣主好。」
兩人十分自然的行禮,只是翁問旋一瞥扶蘇身後一群人,目光又落在未央身上,他終究還是問道:「昔年陪風公子去風都的那位書童呢?」
未央心下一驚,再一瞅扶蘇殺人一般的眸子,頭立馬低下去。
扶蘇只頓了頓,便微笑答:「翁閣主,你記錯了罷,我……身邊何曾有過什麼書童。」
翁問旋不解地望著扶蘇。
扶蘇伸手將未央帶入懷裡,薄唇一勾,十分平淡道:「昔日鄙人妻子貪玩,離湮將其扮作書童攪了閣主的盛會,離湮在此賠禮了。」
翁問旋一聽黑臉頓紅,低頭道:「風公子多慮了。」
扶蘇淺笑:「閣主可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翁問旋搖搖頭,「羲和大師請我來做明日廚林大會的評審。」
扶蘇頷首:「閣主辛苦了。不放陪離湮去看看今日的武林大會。」說著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擂台鼓聲陣陣,沒過一會兒武林大會就開始了。
「你去哪裡?」扶蘇望著起身離座的未央說道。
「我出恭。」未央低頭道。
「我陪你去!」扶蘇理了理衣袍起身。
眾:「……」
未央一瞥眾人紅了臉,「我自己去!你坐著!」
說著逃也似的離開,這青府別莊她又不是沒來過,還怕她走丟了不成嗎?
未央回來的時候聽到華山派掌門沙啞的聲音:「……感謝諸位的到來,老夫要說的就這麼多了……下面便有請諸位報名的少俠看好在西側幕牆上的比試順序,午時三刻比試正式開始。」
公子澈已死,人盡皆知,所以此次武林大會選來了資質最老的華山派掌門還有數位三國古武世家的長老。
話音一落,好些門派中都走出些佩劍的年輕男子。夜未央承認自己見過不少樣貌出眾的男子,如:楚知雲、端木蘇影、還有公輸狸……卻還是第一次同時看見這麼多。
扶蘇用短劍削了個蘋果遞給未央,正好擋住夜未央看美男的視線,答道:「白日里有兩場比試,上午這場是年歲不允許過二十五歲級別需在上武三階以上,下午則是宗師級的比試。到晚上就是最後一場定勝負。」
未央機械地接過扶蘇切的蘋果,想推開擋住她視線的姬扶蘇。
扶蘇絕美的臉頓時黑了,頗有些色衰愛弛的傷痛,悶聲道:「未央,他們比我好看么?」
夜未央睜大眼睛非常仔細地看了看,瞧了再瞧,老實答道:「好像還真沒有。」
雖然當中有幾個的確不錯,但是人家姬扶蘇可是塵世三美之首啊。好吧眾武林少俠們ko!
扶蘇又擋住夜未央的視線:「未央,那你只看我一個不行么?」
未央眉頭一皺:「我對著你爺倆那兩張相似的臉看了那麼多年了,再好看也膩了!」
咬了咬唇,扶蘇低聲重複:「膩了么……」玄色的衣袍下十指捏握成拳。
夜未央別過臉,正對上扶蘇受傷般輕顫的睫羽,打著哈哈道:「呃,我我去報名了……」
扶蘇握著她的手腕說道:「……不想看見我么?」
未央睜大雙眼:「……」他到底怎麼了?
話沒說完,扶蘇已經起身拂袖而去。
!
他怎麼了?眾人都望向未央。
「小央兒,你們說了什麼?」身後公輸狸又摟著夜未央的脖子說道。
「別摟著我!」夜未央有些窩火。
這時那柄刻著未央二字的短劍豁然落地,未央心一緊,掙脫開公輸狸的懷抱就要去撿。
只見一雙白皙的手將那短劍撿起。
那雙手將她的短劍遞與她,「墨姑娘。」
「……」夜未央愕然望著他。
那公子臉一紅覺得有些唐突了,「在下華山掌門之子,阿禮。」
未央眉頭一凝,那麼此人就是她最大的對手嘍?武林新秀華山阿禮?
「墨姑娘,阿禮告辭了。」阿禮見未央一直望著他,臉紅無比,逃也似的離去。
未央大窘,這人也未免太羞澀了吧?如何成大事啊?
台下的比試拉開帷幕,姬扶蘇依然不知所蹤,未央身旁的位置空蕩蕩的。
華山老掌門和古武世家長老們商議將比試名單以紅紙寫了出來,只要打敗你的對手即可再比。
方才兩個上武三階的少俠已經比試過了,後來又上了一對。還是沒有看到姬扶蘇的身影。未央更加不耐煩了,他去哪裡了?不會一氣之下迴風都了吧?
這時候華山掌門和一個古武世家長老忽然站上台道宣佈道:「方才鳴澤風離湮公子同老夫請求,希望能改比試為擂台賽,他願以離殤君關門弟子的身份作為擂主,不知其他人可有異議?」
台下一陣嘩然。
擂台賽么?一旦守擂失敗就會被淘汰,此時越是遲上場不是越有好處嗎,畢竟車輪戰誰也受不了,可風離湮意思明顯是打算從頭守擂到……
夜未央陡然起身,姬扶蘇他不要命了嗎?自以為有他老爹的無窮內力就了不起了嗎?
議論聲未止,「風離湮」已然閃身上台。
冷麵寒槍?嗯?姬扶蘇什麼時候耍起槍來了?
氣勢凌冽的讓人覺得壓抑無比。
未央看著扶蘇,撫額,以她對姬扶蘇的了解,姬扶蘇這麼做不會是為了把她之前看過的那些男子……一個個狠狠地虐到死了再一個個的丟下檯子嗎?
「……」未央有些想逃,想離席。公子我對不起你,我想這次武林大會砸了還有下次,下次咱帶著小水水一起來哈~。卻被公輸狸給揪住。
「小央兒要去哪裡?」某狸笑得人畜無害。
「我我,我不想去哪裡……」未央支支吾吾道。
「我方才要端木去給你報名了,你打完再走吧。」他繼續笑,笑得普天同慶。
好,你們很好。未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望向擂台。
一連上來了十多個人,都是上武三階之上的高手,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姬扶蘇手下過過十招。
那些被丟下檯子的少俠們粗喘不已,反觀姬扶蘇氣定神閑顯然猶有餘力。
未央不禁在想他究竟是有多強?那銀色蓮花里封藏的內力竟然在兩年之後,讓他的武藝登峰造極!
來不及多想,又有一個被念到名字的人被迫站到了檯子上。
「在下離殤君弟子風離湮,少俠……」
扶蘇舉著寒槍溫文一笑,渾然不知那笑容落入別人眼中是何等的可怖。
聞聲者倒退兩步,手撐在身前,強裝鎮定道,「別過來、你別過來,我、我、我自己下去!」
說罷,那人主動跳下擂台。
未央頓覺頭頂一陣烏鴉飛過,「風離湮」他有那麼可怕嗎?這以後是不是只要一亮出風離湮的名號誰都不敢欺負你了?
少俠群中報名武林大賽的人悉悉索索動了幾下。這下就算是被念到名字也不曾想上台了,直接棄權,免得丟臉!
這時,有人躍上高台,拱手道:「華山阿禮,還望風公子多多指教。」
「阿禮?」扶蘇重複著念著他的名字,劍眉一挑,薄唇一勾,「早聽說華山阿禮將華山劍法使得出神入化,不知能否讓我領教一二。」
這是「風離湮」在公眾場合頭一次說這麼多話,眾人十分驚訝。
阿禮望著扶蘇深不見底的幽瞳,突然感覺芒刺在背,總有種來人要將他碎屍萬段的感覺……
為什麼他雖然在笑,他卻有些站不住腳呢?他哪裡得罪他了?
阿禮鎮定的搖搖頭,比劍時最忌諱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拔劍轉身,運氣而動,我心有劍,阿禮剛架起手勢,台上那頭已經招招凌烈襲來!
寒槍如龍行雲流水,讓他喘息不得!他只好步步後退。
阿禮這才明白為何之前的人都難以招架,這根本就是招無破綻,斂起的內力連氣流都沒有裂縫,將他壓制的死死的!
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人壓著打的滋味著實不好,雖是心有不甘,阿禮也很清楚了自己絕對不是風離湮的對手。
心一橫,移過劍要擋他的槍,卻見那行雲之氣勢壓根不是他能擋住的。
算了他還是直接施展輕功直接跳下台算了!
可是?
正當他要跳台的時候姬扶蘇寒槍一收,將他拉上了檯子。
呃?怎麼回事?……
阿禮往擂台大鼓上重重一摔,七葷八素的暈了過去。
「阿禮公子暈倒了!快來人啊!」有人驚呼。
馬上就有人圍了過來了,楚知雲也隨著一群大夫們提著藥箱上來了。
待施針過後阿禮就漸漸地清醒過來。
扶蘇滿臉愧疚道:「阿禮公子,我剛剛瞧見你突然倒下台,心下急怕你摔了反讓你撞……」
彷彿很是羞慚地嘆氣搖頭,俊逸絕美的面容不帶絲毫作偽。
阿禮心頭淡淡湧起感動,當即道:「公子何出此言,多謝風公子相救。」
扶蘇搖頭道:「公子……離湮向您道歉了……離湮剛剛力度太大了,還有要是離湮早些收手公子就不會摔倒了……」絕美的臉依舊寫滿無辜。
阿禮卻是更加不好意思了,風公子果真高風亮節,「風公子,是阿禮的錯,阿禮技不如人,應該早些投降,還硬撐著……」
未央狠狠地白了一計扶蘇,他不是故意的我家小水水不姓「姬」!
阿禮的事漸漸告一段落了,扶蘇這一打就打到下午。
所向披靡,老的少的都不再敢上台了。
沒人上台,那些掌門級別的都負了傷,他只好在檯子上擺動著寒槍。
好吧,「風離湮親友團」狂汗,眼見華山派掌門要將那武林桂冠遞與扶蘇的時候,扶蘇突然望向未央。
「墨未央,你不是要替你師父連坐武林第一的名號嗎?怎麼不敢上了?」他寒槍指著夜未央道。
姬扶蘇,你是故意的!
夜未央咬牙切齒,轉身上了擂台。反正現在武林並無人知道她與「風離湮」的關係。
「你接招吧。」未央望著他,手已在袖中摸索,有銀光一閃而過。
扶蘇還未回過神來,十頁飛刃已經向他射來。銀色的葉子在陽光中閃爍,光芒萬丈。
扶蘇移過寒槍要去躲,只見嗖的一聲未央不見蹤跡。他心下一驚,莫名的擔憂爬上他的心頭。
銀色的葉子俱已落在擂鼓邊緣整齊的排列。
「風離湮,你輸了!」夜未央從天而降那柄短劍抵住了他的脖頸。
自作孽,不可活,他竟然被他送她的短劍抵住了脖頸。
他唇一勾,棄了長槍,淡淡道:「願賭服輸。」
武林大會就已墨未央奪得天下第一而結束了。古武世家長老順便宣布下一屆的武林大會在燕國華山舉行。
十頁飛刃依舊留在武林兵器榜榜首,無人敢超越。
公子,你看見了嗎?
你雖已死,你的聲明遺忘於江湖,卻也存於江湖。
深夜的青府別莊
未央很生氣,扶蘇更是生氣。
未央氣的是扶蘇說他有意讓她,明明是她自己努力贏了他好不?
扶蘇氣的是他將那些少俠們給整了一頓儼然覺得還不夠,她竟然為了一群不相干的男人不待見他?!
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扶蘇一伸手極其霸道地將未央帶入懷中,未來得及思考他便含住了她的唇,細緻的吮、吸起來。
只消不到一刻,未央就被吻的大腦一片空白,軟綿綿的被扶蘇壓倒在榻上。
激、烈親、吻的間隙,未央只來得及思考一件事——為什麼這個混蛋的技術會這麼好?
在又一個綿長的親吻后,扶蘇彎眸回答她:「以前是看別人的,後來是因為你。」練習出來的……
未央依舊扳著臉,顯然白日里的事讓她十分生氣。
她抓住扶蘇正解開她衣服的手,道:「停下……」
扶蘇裝作聽不見。
未央無奈,手指微動,想去取榻旁的長鞭,或者去取十頁飛刃……
可是還沒等她摸到,手腕已經被人攥住,壓到頭頂上方。
為了鉗制她,扶蘇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玄色衣衫凌亂,一邊圓潤白皙的肩頭露了出來。
他看著夜未央的那雙眼睛已經不復清明,眼底一片紅光,卻也因此絕美的仿若流光溢彩,一頭烏黑潤澤的青絲在糾、纏中散落下來,唇上是狼狽的紅、痕,艷、麗的讓人不敢多看。
未央冷淡道:「放開我,你出去——」
扶蘇沒有鬆開手,卻也沒進一步行動,只是微微俯下上半身和未央貼合在一起。
好熱……
隱忍而充滿磁性的聲音低低響在她耳邊:「未央……現在讓我放開你,你不覺得真的很殘忍……」呵出來的熱氣刺激著夜未央的神經,讓她「騰」得一下紅了臉。
姬扶蘇的聲音似乎壓抑的更厲害了,鼻息沉重:「未央,我想我忍不住了……怎麼辦……」
「姬扶蘇,你起來啊!瘋了一天你都沒洗澡的,汗水都要臭死人了!」夜未央整理好衣服衝出房朝青府別莊溫泉的方向走去。真臟!
「……」扶蘇無限無辜地望著夜未央離去的方向。
「哈哈哈哈哈哈哈……」門外傳來某人抽風的爆笑,「我說小蘇蘇啊,這麼多年你怎麼沒被你娘子給憋死啊?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她嫌棄你臟,你聽到沒有……哈哈哈哈。」
公輸狸倚著門笑得前俯後仰,紫色的衣袍鬆鬆垮垮地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有些凌亂。
「你一邊涼快去!」扶蘇整理好衣衫,向門外走去。
「哈哈哈……」
「你再笑我把你丟桃雨弄坊!讓你嘗嘗千人嘗、萬人騎的滋味…。」扶蘇涼薄的唇微微揚起,邪肆一笑。
公輸狸頓時住嘴,一溜煙的越牆而逃。
該死,她竟然敢拒絕他!那個公輸狸竟然敢聽、房?嗯?他還以為是小時候啊?!
扶蘇心煩意亂,玄袖一拂,往青府別莊的溫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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