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再入貧民窖
「我是勞倫斯！收到請回答！」
坐在懸浮機車中的瑪寇姆，他的通訊器響起，看到是勞倫斯的呼叫，他也不敢怠慢，「我是瑪爾！」
「目標已經確認，我們已經在路上了，但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趕到。現在你照我發給你的路線率先前往目標該區域。」通信器中傳來勞倫斯的聲音。
「收到！」
結束通訊，瑪寇姆在機車控制面板上打開了勞倫斯發給他的郵件，「廢棄?望站……」
關閉郵件后，瑪寇姆開足馬力前往該區域…
……
弗蘭克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他的眼皮跳動了幾下，而他懷中的諾瓦依舊昏迷不醒，不過還有著呼吸，只是昏迷了過去。
弗蘭克感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隱約的聽到了人工合成聲音，他終於吃力的睜開雙眼。
「警告，飛機即將爆炸，請遠離該區域……」
他醒來后刺耳的人工合成聲音就傳入耳中，緊接著他看到了飛機正在燃燒，弗蘭克猛地驚醒過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諾瓦……」他低頭一看，諾瓦正在懷中，但依舊昏迷不醒。而人工合成聲音的警告再一次提醒了他。他吃力踹開了機艙門，而後抱著諾瓦離開了駕駛座，並且用他現在能夠發揮最快的速度遠離即將爆炸的飛機。
轟！
就在弗蘭克走出十多米時，飛行器轟隆一聲爆炸，爆炸的所產生的衝擊波把他擊倒，但躺在地面上的是弗蘭克，昏迷的諾瓦正趴在弗蘭克的胸膛，她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弗蘭克現在使不出任何的力氣，血液，污垢，汗液在他的臉上相互交融，幾乎難以看清他的面龐。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同時他的心中也在痛苦的掙扎。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提前發生了？難道命運真的就無法改變嗎？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心中在嗷叫，在嘶吼，以及無奈的掙扎，他無法接受所發生的這一切。
痛苦過後的弗蘭克終於平靜了下來，他努力的克服自己，不讓情緒失控，什麼也不要想，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恢復，然後離開這裡。
他抱著昏迷的諾瓦慢慢爬起來，而後踉踉蹌蹌的一步一步行走著，他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是理智告訴他一定要快點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疲憊的弗蘭克抱著諾瓦離開了廢棄?望站，他們走進了173貧民窖，弗蘭克用他那疲憊的眼睛看向四周，他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了，應該是某個貧民窖吧！他心中想到。
他心頭不禁一沉，這裡是貧民窖，他很清楚這裡的狀況，這裡居住著那些窮人，還有被驅逐的惡棍，無業游民，以及那些只能找到最下賤工作的人。
一切陰影下的醜惡，都聚集於此。
罪惡，在貧民窟里猖獗叢生。
弗蘭克來到了一個狹小的人行道，他停下了腳步，憑藉不顯眼的人造燈光做出了確認，現在還是白天，不過陽光無法照進來。他現在所處的步行道通向一個死胡同，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周遭都是各式各樣的高樓，沒有窗和門。僅有的一扇門被一把電磁鎖鎖住，而且看樣子，顯然是長久沒有使用了。他向上眺望，有三座大廈都高的看不見頂，向上無限延伸，並且已經達到了雲端，他還能看到上空的立體式交通，能看到來來往往的各種牌子的懸浮機車。
弗蘭克換了一條路，雖然他們的一身衣物自己破爛，但是上好的布料依舊能夠看出來他們並不是普通人，尤其是諾瓦身穿的禮服。貧民窖里的人都帶著異樣的目光看著弗蘭克，這兩個身穿華麗又非常破爛的衣服的陌生人看起來似乎是落難的貴族。
貧民窖最痛恨的是什麼人？當然是那群貴族，他們非常玩味的看著這對落難的貴族，看到他們兩個落魄的樣子心中頓時無比的爽快。
……
瑪寇姆終於來到了廢棄?望站，不過現在已經天黑了，這裡留給他的只有一架還在冒著殘煙的飛行器，其他什麼也沒有。他把這裡的狀況報告給勞倫斯后便開著懸浮機車進入到了附近的173貧民窖。
……
弗蘭克最終在一條骯髒的人行街道上坐了下來，昏迷中的諾瓦依舊在他的懷中。
「很抱歉，你妨礙了我的正常播報，請你立即離開。」
弗蘭克微微側頭，他看見旁邊有一部aai型號的人工智慧廣告機
弗蘭克沒有理會他，他低頭看著壞中的諾瓦，並且為她理順了那金色的秀髮，擦拭著臉龐上的污垢。
「很抱歉，你妨礙了我的正常播報，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將不得不聯繫塔桑尼斯警察局。」
aai只會給自己惹來麻煩，弗蘭克終於反應了過來，他決定還是遠離這個東西比較好，於是弗蘭克離那aai遠離一點，他仍舊坐在這條街道上。
「你希望在空中暢行無阻，飛得比任何人都要快么？」弗蘭克側頭看著這台aai，它看起來和剛才大不一樣了，它現在變成了一個戴好了全套懸浮保護裝備的青少年，3d立體虛擬成像儀能連它的外形一起改變。
aai的嘴巴張合著，發出青少年的聲音：「當然。」
aai又變成了一輛懸浮機車的模樣，成像儀在它身後投映出快速移動的地面，讓它看起來更像在飛速前進一般：「全新的428型懸浮機車，今天就是你的了。」
428型號，這不正是賽沃公司的產品嗎？只可惜以後都不會再有新的428型號機車了。弗蘭克想到。
（看！弗雷迪，瞧瞧我們看到了什麼，兩個落魄的貴族嗎？還有一個小妞呢！
我看到了，比爾，哇塞！那個小妞長的真不錯。
沒錯，弗雷迪。）
這些念頭闖入了弗蘭克的腦海，把aai所帶來的片刻安寧被驅走。
他抬頭望去，在不遠處，兩個歲數與他相差無幾的青年正在靠近他們，他們穿著破爛的衣服，身上散發著臭味。弗蘭克感應到了這兩個人心中的暴力念頭以及那些齷齪的想法。
「離我遠點！」弗蘭克的聲音沙啞，根本聽不清楚。
佛雷迪假裝被他的話給征住：「你聽到他說了什麼嗎？比爾。」
比爾也裝出了相同的表情：「我想他不太喜歡我們，應該是這樣的，佛雷迪。」
「我們應該告訴他，我們可是好人的呀，比爾。」
「對的，佛雷迪。」他們開始慢慢逼近，目光色迷迷的頂著弗蘭克懷中的諾瓦。
「再說一次，別過來！」弗蘭克的聲音變得更加沙啞，他一來不想對這樣的人渣動手，二來也是為自己省點力氣。
「現在，把那個小妞交給我們，我們會好好疼她的，你說對不對，比爾。」
「對的！弗雷迪。嘖嘖嘖！瞧瞧那精緻的臉蛋，看的我心神蕩漾。」
「人渣！」弗蘭克低聲自語，旋即不在看他們一眼。
一秒鐘之後，弗雷迪感覺自己的胸口無比的刺痛，而比爾發現自己突然頭暈目眩，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弗蘭克最終起身離開這裡，那兩個人的命運無比的悲慘，一個在無比痛苦的心絞痛下死去，另一個徹底的變成了傻子，渾渾噩噩的。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恰好應正了這句話。
一個半小時之後，一輛懸浮機車來到此地，正是瑪寇姆，他的眼神很敏銳，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應該死去了，而在死者旁邊，另一個人一直仰望著天空，看起來應該是個瘋子。
瑪寇姆在車中琢磨了一下，最後還是下車看了看，他發現這個人真的是個傻子，隨後他又看了躺在地上的屍體，瑪寇姆忍著臭味把他的腦袋翻了過了，這個人應該死去不久，他想到，因為這個人的身上還有著餘溫。很快，瑪寇姆發現了這個屍體異乎尋常之處。
這個死去的人的耳廓竟然有血跡，瑪寇姆綁開他的眼皮，他的兩隻眼睛已經充滿了血絲，甚至有血液留出。
「會不會是……」瑪寇姆心中一動，從機車中找來一個儀器，這是一個破舊的psi幽能感應儀。他用這個儀器對著這個屍體並且開到最大功率。
等了一會兒，儀器終於出現異動。
「是幽能，檢測到了幽能。」瑪寇姆忍不住激動的說出口。
隨後他快速的接通勞倫斯，「長官，我發現了一些微弱的幽能波段，現在發給你，請你分析一下。」
很快，勞倫斯傳來了興奮的聲音，「沒錯！這是我們要尋找的目標。你在哪裡？」
「173貧民窖，呃…是…第99分區。是的，第99分區。」
「很好，你繼續追蹤，不要打草驚蛇，我們一小時夠就到。」
「明白！」
瑪寇姆進入懸浮機車，而後快速離開，他並沒有理會這個還活著的人，相信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會出現一具新的屍體和一具腐爛的屍體。
……
「給我弄一套乾淨的房子和熱水。」
弗蘭克終於找到了一家旅店，並且用他身上的個人pc換來了三日的住宿費和伙食費。
弗蘭克小心翼翼的把諾瓦放在床上，休息片刻便為她把身子粗略的清晰乾淨一點，疲憊的弗蘭克也終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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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