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庫魯莎島與尤蘭德
庫魯莎島,位於艾珍大陸西南側,這是一個陽光明媚,天氣炎熱的小島。小島以絢麗多姿的風景,種類繁多的水果和庫魯莎魚聞名於世。
庫魯莎魚是一種肉質細膩鮮美,雖然體型不大但力大無窮的肉食性淺海魚。這種魚喜歡生活在水質潔凈的珊瑚礁水域周圍,並且習慣在一條頭領魚的帶領下小規模的群居活動。因為力氣大,生活得地方大型漁船不方便進入,而且庫魯莎魚死後肉質會迅速的**,因此普通的漁夫和設備根本無法捕捉。只有世世代代生活在小島上的漁夫,才能熟練的捕撈到庫魯莎魚。
島上漁夫們划著小漁船進入珊瑚礁水域,等候魚群的出現,發現魚群後用強壯的身體和非常沉但異常堅韌的特製漁網快速的撈起幾尾庫魯莎魚放入加固的水箱,就飛快的划著小船逃離。不然就會被盛怒中的魚群撞翻漁船葬身魚口。因為庫魯莎魚價值昂貴,只需要捕到數條,就能換取一家人幾個月的用度,因此雖然村民們並不富裕,但是生活也較為優裕,漁夫們居住的村落也因此而非常繁榮。
賀坦特村就是位於小島東邊這樣的一個沿海的小魚村。村子里除了捕魚為生的漁夫,還有大量的店鋪和一些消費娛樂場所。其中生意最好的,是一家叫做散特雷拉之歌的酒館。雖然比起其他酒館來說,裝修和酒都不佔優勢,但是這裡有一個博學而風趣的酒館老闆,一個手藝高超的廚子和兩個漂亮的女招待。
酒館老闆的名字叫卡爾·賀坦特,是賀坦特村村長同父異母的弟弟。從小叛逆的他不願意成為漁夫或農夫而碌碌無為一輩子,於是在年青的時候獨自一人出外闖蕩,聽說卡爾周遊了整個世界。等到年紀大了,帶著滿腹的冒險故事和一小筆資產回到了家鄉開了一個酒館。
因為經常能從卡爾這聽到有趣的故事,因此村子里的村民都喜歡在幹完活來散特雷拉之歌喝上一杯。酒館的生意也因此變得非常好。
「尼德法老弟,3號桌要三份煎餅,5號桌再添一份魚排。史麥塔格小姐1號桌的客人要結賬了。」也許因為長年旅行與陌生人打交道形成的習慣,卡爾對任何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包括他手下的三個僱員。
修奇·尼德法,散特雷拉之歌的主廚(實際上只有一個廚子),做煎餅和酥皮濃湯的手藝自稱天下無雙。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庫魯莎島上,的確找不出手藝比修奇更出色的廚師了。修奇的廚藝甚至得到一些美食獵人的稱讚。
傑米妮·史麥塔格是一個長著一頭火紅長發非常有活力漂亮女孩,她是散特雷拉之歌的女招待,同時還是還是修奇的戀人。而這對小青年常常成為酒客們打趣的對象。
這不,青年漁夫中的佼佼者,整個賀坦特村中最強壯的男子衫森·費西弗在吃完晚飯後,開始和幹完活的修奇開起玩笑:「修奇,聽說昨天晚上你和傑米妮喝醉了酒去月光海灣欣賞夜色去了,有沒有發生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啊。千萬不要說沒有,不然做你做男人太失敗了。」
酒客們紛紛哄堂大笑,開始附和著衫森一同質疑起修奇的某方面能力來。傑米妮臉頰邊的通紅,就像一隻大蘋果一樣可愛。
看著罪魁禍首衫森,修奇露出詭異的笑容:「這些話題有什麼意思,我給大家唱首最近我編的歌吧。」修奇除了是廚藝高超的廚師,還是一個很出色的吟遊詩人,隨口編的詩歌就能夠極大調動酒館中氣氛。
「村邊水車磨坊的聲音真大。
遮蓋了焦急青年煩躁的腳步。」
第一句歌剛出口衫森的臉色就變了,可憐兮兮的說:「修奇,換一首歌吧。」
然而可憐的青年的願望並沒有得到實現,某個無良的廚師繼續吟唱著。
「今天又有少女,避開人們的視線,前往了磨坊。
月光下的少女,歡快的邁著輕盈的腳步。
猶如一杯美酒,誘惑著她的情郎。」可憐的青年那紅潤健康的臉開始發白了。
「微風輕拂過少女,體香中混雜著那熟悉的香味。
是報紙上的油墨香?是的洗衣房的肥皂香?還是釀酒作坊的酒香。」
酒客們紛紛議論:「是報攤的瑪格麗特嗎?如果說到洗衣房一定是那個金髮的安娜。提到釀酒作坊大概是作坊老闆的獨生女克麗絲汀。」
正當衫森絕望的等著修奇公布答案的時候,酒館的門被打開了,卡爾好奇的向門口看去。因為現在已經過了飯點相當一段時間了,村子里的酒客如果沒有在吃飯後就來酒館喝酒,一般都會留在家中陪伴家人,因此現在這個時候來酒館的絕對不會是村民。但是非村民的酒客一般都喜歡裝修豪華檔次比較高的蔚藍珍珠或有精彩節目的老船長,很少有人願意來散特雷拉之歌和自己這些村民們一起喝酒。
進來的這個酒客穿著一身帶有兜帽下擺拖到地上的黑色長袍,將臉藏在兜帽形成的陰影中,看起來就像一個黑暗時代的巫師。酒客脫下了長袍,頓時讓卡爾看的有些發獃。這個酒客是一個胖子,上身穿著黃綠相間的短袖襯衫,下身是同樣風格的沙灘褲,腳下踩著一雙人字拖。
衣著風格從神秘的魔幻風格一下子變成純粹的熱帶休閑風格,普通人一下子還真接受不了這種轉變。好在卡爾周遊過世界,見多識廣,因此快速的反應過來,並沒有怠慢客人。
「客人您好,請問您要點什麼。本店的啤酒是口味非常純正的生啤,客人要試一試嗎?另外小店的酥皮濃湯和餡餅都相當不錯。」卡爾熱情的招呼著。
胖子笑了笑:「給我來一份濃湯和餡餅。另外給這裡的在座的每一位朋友都來一紮啤酒,我來買單。」酒客們聽完都很高興,紛紛舉杯感謝胖子的招待。
衫森走過來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說了聲謝謝,並表示胖子如果需要幫忙就說一身,能幫的一定幫。
胖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開始開懷大嚼起,吃完后胖子和酒館老闆卡爾聊起了天。當知道這附近卡爾的消息是最靈通后,胖子誠懇的說:「卡爾老闆,我來是想找一個人,有人告訴我那個人就在這個島上,但是我不知道具體的地址,因此想拜託你幫忙尋找一下。」
卡爾猶豫了一下問道:「小兄弟貴姓,您要找什麼人,如果是一般的村民還好,基本上沒有我不認識的。但是如果遊客或者偷偷進入本島的人,我就無能為力了。」
胖子回答道:「我叫羅動是來這裡找一個長輩,他叫尤蘭德·奇爾弗。」
「是尤蘭德老爺子啊,呵呵,我知道他在哪,但是老爺子脾氣很怪,不怎麼喜歡見人,聽說有好幾撥來找他的人被他灰頭土臉的趕跑了。」
「沒關係,如果尤蘭德老爺子不願意見我,我再想辦法,卡爾老闆請告訴我他住在哪裡。」
「這裡是賀坦特村,順著村子西大門那條路一直走,大概10多公里左右第一個岔路口,沿北邊的那條路走,再走越20多公里就到了。老爺子就在一座小山坡上蓋了房子,山下是他的農場和牧場。」
「謝謝卡爾老闆,等我事情辦好一定會來請你喝酒。」說完,胖子拿出錢包付了清了帳向著卡爾所說的地方走去。
30多公里的路程對於胖子這種擁有超越常人體質的輪迴者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還不到3個小時,胖子就來到了卡爾所說的尤蘭德的住處。只見一座低矮的小山包的山峰被整個剷平,一座帶有濃重未來科技風格的巨大的建築直接鑲嵌在小山包上。山坡和圍牆平滑的結合為一體,整個建築就如同從小山包中長出來一樣。
山下是數個巨大的由木製圍欄圍起來的牧場,裡面是一些胖子從未見過的動物。一邊看一邊走,來到了山上的房子門口,看到門口有一個白色的屏幕,下面是紅色的按鈕,大概這是通知主人有拜訪者的門鈴。
整了整衣服,拿出一面鏡子並對著鏡子擺出嚴肅陳懇的表情,胖子按動了門鈴。幾十秒過去了,沒有人回應,又連續按動了幾次,還是無人回應。奇怪不已的胖子看著燈火通明的房子異常納悶:「房子里應該有人才對,為什麼按了門鈴卻沒反應呢,莫非是門鈴壞了?」
又連續按了十多次門鈴后,身後傳來一個暴躁的罵聲將胖子下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隱藏在門廳的喇叭。門廳的顯示屏里出現了一個身穿白大褂身材瘦小的老頭子,頂著一頭如同鳥巢一般凌亂的白髮。臉上寫滿了不滿和暴躁:「哪個小王八蛋打擾博士我做試驗,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一秒都不能浪費嗎?」
胖子陪著笑說:「是尤蘭德博士嗎?我叫羅動,是為了與念能力有關的事情特地來拜訪您的。」
「羅動?你和羅天成那個老傢伙什麼關係?」似乎胖子的名字引起了博士的興趣。
想了想來全職獵人輪迴世界後主神給自己安排的身份胖子回答道:「羅天成是我的爺爺,不過他前年生病去世了。」
「什麼?羅天成死了,哎,我的朋友本來就不多,又少了一個。你,進來吧!」尤蘭德臉上帶著一絲悲傷,打開了大門讓胖子進了房子。
走近房子后四處觀察,這裡到處都是各種試驗設備,培養槽中滿是奇怪的動物。有一些培養槽中方的甚至是人類。越看越膽寒,胖子覺得選這個老頭做自己的念能力休息師傅就是個錯誤,別到時候念能力沒學到,自己先變成這老頭的試驗材料了。胖子不知道的是,雖然沒有完全猜對,但是也對了一大半,他果然成為了老頭研究的對象。
順著老頭的指示,來到了一個地下室,胖子終於看到了尤蘭德。為了不然自己成為試驗材料,某個無良的胖子拿出馬匹神功開始大肆吹捧某個同樣無良的老頭。把老頭開心的差不多找不著北,好感度那是噌噌的往上漲,認定與老頭的好感度越高自己越安全,胖子的吹捧越發的熱切起來。
終於在好感度接近親密這個程度的時候,老頭對馬匹開始有些免疫了,回過神來詢問起胖子的來意。
一番述說,得知某人是來向自己學習念能力的時候,老頭異常開心,在主神的提示中兩人的好感度終於突破到了親密。
原來全職獵人的世界上雖然想學念能力的人並不少,但是因為獵人協會和擁有念能力的人的的保密,普通人並不知道有念能力這種東西。而知道的,除了極少數人,大部分都有學習的途徑,雖然獵人協會每年考試后,都會有一批考生需要學習,但是與獵人協會分道揚鑣的尤蘭德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那些考生。因此空有一身豐富的理論,但因為沒有願意嘗試的人,自己又因為資質並不高,所以很多設想都無法證實。
胖子這次主動找上門對於對研究念能力已經陷入狂熱的尤蘭德來說可謂是瞌睡送上了枕頭。還沒等胖子有心理準備,尤蘭德就先給羅動來了一整套的體檢,又是抽血,又是X光,讓胖子覺得自己就如同落入老頭手裡的小白鼠一般悲慘。
一番操作后,尤蘭德拿著體檢測試報告圍著羅某人一邊轉一邊兩眼直冒金光,口中不停的說:「天才啊,真是天才,如此上好的材料真是少見。」直把胖子嚇得想立刻脫離這個輪迴世界。
老頭和藹的對羅動說:「你來找我真是找對了,你修習念能力的資質非常好(炎黃血脈的效果),更棒的是你還沒有被尼特羅那個老傢伙的理論污染,是一塊無暇的璞玉,經過我的雕琢一定會在念能力界中大放光彩。」
原來,尼特羅和尤蘭德原本是一對好朋友,但是因為對念能力的態度不同他們翻臉了。尼特羅認為,念能力是危險的武器,應該大力的去限制這種能力,這樣才能維持人類社會的穩定。因此尼特羅創建的心源流是以穩定的力量和控制自己的力量為主導思想。
而尤蘭德不同,他認為念能力是人類加快進化速度最好的催化劑,應該要在全人類中普及,並且研究一些成功的例子來改進念能力修鍊的方法,以提高進化的效率。因此尤蘭德並不在意是否穩定,反而對變異的念能力的研究很重視。
胖子知道原委之後若有所思。其實兩人都不能說是錯誤的。以人類社會安全的角度來說,尼特羅會長的做法無疑是正確的,就如同槍械普及的美國來說,惡性犯罪事件層出不窮,就是危險武器被平民掌握的結果。
但尤蘭德更不能說錯誤,念能力這種東西不應該成為少數人才能擁有的特權,雖然為安全考慮是應該有一定限制,但是如果過於限制就會和中國一樣,一個小偷拿把刀就能威脅一整輛公共汽車上的乘客。而且畢竟這也是人類進化的一個方向,就這麼將念能力束之高閣實在是太可惜了。
而且對主神空間的療傷恢復能力有相當底氣的胖子,完全不在乎尤蘭德的特殊的念能力修習方法對身體可能造成的傷害,因此欣然同意了在修習時配合尤蘭德進行一些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