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風威帝(未央習武)
為什麼還沒有來?逃出風都已經半月了,為什麼她不選擇來青州?她去了哪裡?
姬扶蘇纖長的睫毛輕輕一顫,玄色衣袖中握著短劍的手加重了力度,至七夕鑄成這柄短劍后,從此這個年輕的帝王就劍不離身……
「皇上,臣還沒有查出劫走夜賢人的是何人。」楚知雲說道。
只是還能是誰,姬扶蘇早已猜到劫走她的是何人,除了公子澈還能是誰?如果救走她的是公子,他的內心反倒更加平靜了。如今,她跟著他,遠比跟著他好。想著他握著袖中短劍的手無形之間又加重了幾許力度。「知雲,青州的幾個糧倉的修葺問題都加緊解決了吧。」扶蘇說道揉了揉眉心。
楚知雲愣了會兒,說道:「回皇上我和幾個大人去糧倉那邊看了下,之前青州水患,淹沒糧倉無數,蘇……蘇幕蘇月二位大人在水患治理以後已將那糧倉修葺,如今還有數十座糧倉在籌備建設中,皇上不必憂心。」
扶蘇頷首,目光又落在風影身上,「風影,清風閣重建,在幾年內可以完成?」
風影走向殿前,「回皇上,臣預估最短也要一年。」
一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風王的軍隊再允水以北駐紮下來,他們只是還沒摸清青、允二郡的真實實力,也不知道我們手中到底有多少兵力,所以不會妄自發兵,以姬羽落用兵的知己知彼,青、允二洲還可以多撐數月,所以這幾個月里要加緊訓練新兵,允州、青州二城封鎖城門不讓可疑人等進出。」姬扶蘇說道。
「皇上……」楚知雲想說,若是夜賢人來了怎麼辦?她不得入城,豈不是無法進青州。
「她不會來的……」他說道,拂袖離去。
若是公子澈,他不會讓她來的。似乎忘記了他們之間還有一段纏(河蟹)綿過往。也不難看出公子澈對她用情之深。如果她能和一個愛他的人在一起,如果她可以遠離硝煙,如果她能一世安樂,那麼他願意願意今生今世與她天涯相隔,只是想到這裡,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只是,他終究還是做不到釋懷。他愛她,勝過自己的生命……
夜未央,是你給我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即使人生無法擺脫一個階下之囚的陰影。只是,我只記住了那一句,你說:你要帶著你的千軍萬馬踏上著鑒證你恥辱的土地。
只是,因為說這句話的是你,所以我記住了,便烙在了心裡,結了痂……
三人望著姬扶蘇遠去的背影,半月前得知夜未央逃出風都的時候,他欣喜的像個孩子,可是今天,他一臉頹然,周身散發著一股難言的落寞之感。果然,這個帝王的所以情緒,皆因那個女人而生……
「我去看看皇上。」楚知雲望了一眼二人,閃身追了上去。
風影和上官硯相望一眼。
「風大人,下官有事先行告退了。」上官硯笑道,朝殿外走去。
風影理了理衣袍,也朝殿外走去。
清風閣
「風大人,這是新來的一批人。」一個黑衣人閃身至風影面前。
「請風大人過目。」那黑衣人指著身後的一群人說道。
風影走向那數人,一一打量了一番,他伸出手,落在一少年的臂膀上,用力一按,鳳目里閃過一絲異樣。
「你多大了?」他問道。
「十二。」那少年低頭說道。
「骨骼驚奇,是可造之材,你日後就跟著我了。」風影說道,半蹲在少年面前,鳳目對上少年清澈的眼眸,他說道:「你怕死嗎?」
「怕……」那少年支支吾吾地說道。
「哦?」風影眉目微動,「你知道比起死更恐怖的是什麼?」
那少年突然抬眸對上風影的目光,喃呢道:「是生不如死。」
「你們走進這裡就註定此生此世為保護一個人而存在,這個人就是聖上,你們將會獲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只要你們選擇效命於陛下。那麼你們願意嗎?」風影起身說道。
一眾少年聞聲跪地。
「我願意。」那十二歲的少年亦是跪地,「謝謝你救了我,安葬了我的家人,我此生將效命於陛下。」他說道,淚水從眸間不止的滑落。
「男子漢是不可以流淚的。」風影笑道,似乎是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溫汀。」他回答到。
風影頷首離去。披風上的金蓮涌動,徒增一地的落寞。
染宮
「想不到,你的廚藝真的這般了得。」公輸狸笑道,望著夜未央,「這金絲蜜玉糕,哇哈哈……」他窄長的鳳目又對上公子。
「阿澈,難為阿澈這些年一直記得我的喜好。」他說著輕輕夾起一塊放入嘴裡。絲滑卻又鬆脆的口感,是記憶里的味道。
「我說公輸狸,你為什麼喜歡吃這個?這甜食不都是女孩子愛吃的嗎?」夜未央望著那紫衣男兒說道。
公輸舉著筷子的手陡然停滯,卻是輕笑道:「央央,不是說好了要叫我喵喵的嗎?」
「喵你妹啊!」夜未央白了他一眼說道。「央央,來我喂一口你吃。」公輸狸棲身向前,纖長的手指夾起一塊「金絲蜜玉」糕。
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朱(河蟹)唇上,眸光顫動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夜未央連連後退,公子澈看到這二人的異樣,起身攔在他二人之間,「阿狸,別嚇著她了。」他溫柔道。
「阿澈,我才不會嚇到她,我想喂她吃東西。」他笑道,依舊不死心的朝夜未央走去,面上帶著纏綿的微笑。
「夠了,喵喵,不要再戲弄老娘了!」夜未央紅著臉說道。
公輸狸頓時「噗嗤」一聲笑了。
「看,叫人家『喵喵』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么。」他說道,深邃的瞳仁里此刻有紫光涌動。
「你的眼睛……是紫色的?」若是在現代她肯定懷疑他帶了美瞳,可是這古代啊啊啊……
「哦,你才發現?小央兒?」他的胸膛擦過她的肩膀,閃身到了她的身後,於她耳畔吹起若蘭,「小央兒,人家生來紫瞳,可比公子澈的茶色瞳孔好看多了……」
「阿狸,你別這樣。」公子不安地說道。
「央央,他是染宮『閻王令』的主人,手上有整個染宮的生殺大權。」公子澈說道。
啊?
夜未央恍然大悟,這廝原來這麼恐怖,難怪這些堂主都不敢正視他一眼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眸光里的一絲懼意儼然被公輸捕捉到了。
「小央兒,你知道入染宮之人,至少得在染宮呆幾年嗎?」公輸輕笑到。
當他問出這一句的時候,公子、端木、還有離殤君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什麼意思?」夜未央愕然望向這個妖冶的男子。
他們,不會都想囚禁她與此吧?
「十年,是十年。」他幽幽然嘆道,「你公子九歲入宮走時十九歲。」
「……」夜未央望向某公子,只見某公子欣然頷首。
頓生一股惱意,她說道:「可是,我非染宮弟子。」
「不,你既然選擇踏進染宮一步就是染宮弟子。」他說道,依舊帶著那寵溺的微笑,「染宮不是你說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夜未央猛地抬起頭望向這個紫衣妖冶的男子,他唇邊依舊帶著那抹絢爛的微笑,她轉頭望向公子澈還有端木蘇影二人,他們都極不自然的別過臉去。
好啊!感情是這般糊弄她,把她帶進了染宮,就將她囚禁在了這裡?他們都安的什麼心啊!
「那麼,風離湮呢?風離湮為何只呆了四年?」夜未央傲然抬起面頰說道。
「……」眾人愕然,原是獨自一人獨飲的離殤君也停了下來。
離殤君一攏青色的衣袍,用手絹擦拭了一下雙手,起身說道:「你知道風離湮是誰?」他墨色的瞳仁里滿是不可思議。
望著夜未央此刻的神情,他已確定,她不單認識而且十分熟識。
「風離湮的真實身份除了鳴澤,本無人知曉,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離殤君說道,「他的確只呆了四年。」
他說道望向夜未央,「如果,你能如他一樣在短短四年學會你師父所授的全部內容,那麼你也可以在四年之內下山。你接受嗎?」
夜未央望著這個青衫男子,他眉間的胭脂痣刺痛了她的目,她淡淡道:「我接受。」
「那麼,你選一個人做你的師父吧。」離殤淺笑。
夜未央白了一眼此刻湊近的某公子,心想要是此刻選他估計一百年也不用畢業了。
她將頭低下去:「我選端木蘇影。」
端木一抬慵懶的眉眼,似乎在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央央好謀略。」端木輕笑道,「也許兩年內可以下山呢……」他活不過兩年了吧……
夜未央抽了抽嘴角,端木大哥你想歪了吧?她只不過覺得這一屋子人裡面就他和藹可親了一點,難不成要讓她選公輸狸?
「央央,你選公子吧,他可以教你廚藝,還有其他,我什麼都教不了。」端木淺笑道。
公子望著夜未央的表情有些受傷,落在夜未央眼裡,讓她的心也開始不安起來。
公子澈望了一眼壓抑的大殿,轉身,正欲離去。
似乎是一瞬的觸動,夜未央終究還是邁開了僵硬的步子,走上前去,握住他微涼的手。
「阿澈,端木他不要我,那我跟著你吧,你會讓我早些下山的?」她說道,望著公子。
「……」公子怔怔地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修長地手撫上她的青絲,只是那一瞬,擁她入懷。
他的心臟搏動的有力聲響,她清晰的感受到了,砰砰砰,聲聲敲打著她的心弦。
「我想是我離不開你,未央,原諒我,我本不想這麼自私……」他喃呢道,「我會想辦法讓你早些學成……」
「嗯。」她頷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認命哉。
只是,姬扶蘇,你我再見又將是多年以後?
想到這裡淚水不禁滑落……
「好吧,酒足飯飽,本君上山修鍊去了。」離殤君說道離去,「狸兒,你還不走嗎?」
「師父你先走。」公輸狸說道,又望向公子澈懷中的夜未央。
「小央兒,為什麼不選我呢?」他說道。
「……」選你,估計這輩子都不用下山了!夜未央想到。
「我其實可以教你很多的,你看整個染宮的機關術全是出於本座之手。」他說道。
原來這傢伙是弄機關術的!夜未央恍然,公輸?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公輸家族。弄機關術的那個?
「你多大了?」夜未央很無語地問道。
「比你家公子大個幾歲吧。」他摸著下巴說道。
「我終於知道風離湮不好的習性都是從哪裡學來的了!」原來就是這隻貓教的!原來那丫知道那些東西都是這隻貓教的,那日去桃雨弄坊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
「哦,看樣子,喜歡你的不僅是公子還有我家離湮呢,看來以後我得經常下山來看看小央兒!」他笑道,卻是朝著殿門外走去,「央兒,後會有期。」
紫色的身影消失於大殿,大殿又恢復了寧靜。
次日清晨
夜未央被某公子從榻上抱起,現在正一身白衣站在兩木樁上蹲馬步。
「央央,武者最重要的是腰腿力,身為廚子也不例外。」公子在木樁下轉轉溜溜地說道。
可是,你也不必要我站在這麼高的地方扎馬步吧?夜未央唇角猛抽,一陣風吹來,她在木樁上晃了晃。
「阿澈,我還要站多久?」夜未央說道,一滴冷汗從額際滴落。
可是身旁已無公子身影……
只看到一白衣男子,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那人正是染宮右護法獨孤九。
「呃……獨孤,怎麼是你?」
「宮主說要我監督你,他說他怕站在這裡於心不忍,對你狠不下心來,所以就要我來看著你。」他說道端著一旁的白瓷杯盞,抿了一小口茶水,「扎馬步三個時辰后,圍繞鳴澤山跑三圈……」
他話音還未落,夜未央就一個踉蹌從那木樁上掉了下來。
「轟」的一聲巨響,把獨孤九嚇了一跳。
「呃,夜姑娘,你這下面要是放了針墊,你這姣好容顏是不是……」獨孤九狂汗。
在染宮弟子酒足飯飽的時候,夜未央孩子鳴澤圍著圈跑著呢……
獨孤九很苦逼的懷揣著兩個饅頭,邊啃邊跟著。
這時前面串出一個黑影。
「嘖嘖小央兒,看不出來你這毅力……」公輸狸蹲在山石上說道。
夜未央白了一眼某紫衣男子,繼續跑著山路。
「央央啊,公子真狠心。」他依舊在她耳邊嘮叨著。
「公輸狸,你離我遠點!」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夜未央咆哮道。
某狸身子一顫,帶著唇邊地微笑,閃身離去,「央央,我師父叫我我先走了。」
夜未央跑完了三圈后。回到流光殿,還未進房就看到房門口的某公子。
「水已經打好了,先去洗個澡,我帶你去吃飯。」他笑道,離去。
夜未央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頭有些酸澀,公子,我想我越來越不懂你了。
「好吧,就這樣吧,只是我好想你扶蘇……」夜未央喃呢著,推開自己房間的們,你呢,你有想我嗎?
她脫下自己一身髒兮兮的衣衫。走進浴桶里。
溫熱的水漫布周身,讓她洗去一日的疲憊,好舒適的感覺。
只是全身累到不行了,好久沒有這樣鍛煉過了……
次日,扎完馬步,跑完那三圈的時候,見到了公子。他手中多了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夜未央望著他手中的盒子說道。
「你的武器。」他說道。「我專門命人給你打造的。」
「嗯?」
他伸出手將那盒子打開,只見是無數銀色的葉子,有著十分鋒利的葉尖,「這個……和你的怎麼那麼像?」她問道。
「是仿『十頁飛刃』做的,只是稍微改小了一點,你來試試看稱不稱手。」他笑道,拾起一片遞與她。
「你的內力不如常年習武者用這個最好。」他說道。
夜未央接過他遞來的銀色葉子,「我從來沒有看你在外人面前用過這個。」她說道。
他寵溺地笑:「我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原是如此,夜未央頷首。
「來,我教你。」他又從盒子里拿出一片。
「使這個要腕部用力,只是稍稍一帶……」說著就見他手中一片銀色的葉子穿過了數個木樁……
夜未央的眼睛眨巴了幾下,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出手的。
這時,他突然擁她入懷,「央央,只要你將這個學會,我就請求離殤君還有染宮眾堂主,讓你下山。」他知道她的心裡始終住著一個人……
「嗯。」她輕唔一聲,她不知道為何永遠無法對眼前這個男子說出那種傷害他的話來。
每一次想要開口,都止住了……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將手中的銀色葉子送了出去,手腕用力,運氣而成,那銀色葉子直入那木樁上。
公子纖長的睫毛輕顫,看樣子她下山無需四年,也許,她終究不會屬於他……
黃昏的時候,夜未央在自己的窗台上又折了一隻仙紙鶴,姬扶蘇我來染宮已經十九天了,我和你已經分離了這麼多天了,你的身體還好嗎?你有沒有按時喝葯?
「小姐?」清荷喚了一聲,端著一碗粥進來,「小姐先吃點東西吧,宮主說今天他有事不能來了。」
「嗯?發生什麼事了嗎?」夜未央望著清荷說道,接過她遞來的粥。
「這是他的手藝啊。」夜未央疑惑道。
「宮主說他今天不能來了,先給你做了一碗粥,你先壓壓,不然再去廚房自己做。」清荷解釋道。
「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夜未央吃著粥說道。
「……」清荷沒有告訴她的小姐端木公子病了現今公子在照顧他呢。
「小姐,剛剛聽到消息,風王派人出兵南風了,估計年底就要打起來了。」清荷說道。
未央微怔,卻是笑道:「總是要打的。」然後繼續埋頭吃粥。
「小姐……」清荷怔怔地望著她家小姐,淚水在眼裡打轉,「小姐,清荷知道,清荷知道小姐的苦。」
說著她從未央身後將她緊緊地抱住。
「公子對小姐有恩,小姐不想再傷害公子,可是小姐心裡是擔心皇上的,對不對,小姐每次夜裡都喚著皇上的名諱對不對?」說著清荷淚如雨下,「聽人說南風威帝於七夕割血鑄下一柄短劍,小姐,你知道傳言之中那劍上寫著的是誰的名字嗎?」
夜未央的身子就此僵住,粥碗從手中滑落……
「那劍上刻著的正是小姐你的閨名『夜未央』,青州一城百姓感威帝用情之深,誓死護主,千百年來我風人最推崇的就是至死不渝的愛情……」她說道,其聲嗚咽。
「小姐,威帝對您的情是真的,是真的……」她搖晃著未央的身子,「連一城百姓都可以感受到,小姐,你那麼愛他,你如何感受不到?」
「清荷……」夜未央轉身撲進她的懷中,「可是公子……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都說不出口,我想要他送我去青州,我說不出口……」
風都
思賢殿
「皇上,臣等未找到王後下落。」姜安等跪地說道。
金座上的男子半個月余的時間,滄桑了不少。
「姜安,孤在入冬前要攻打南風,你下去安排。」姬羽落說道。
「是,王上!」姜安跪地離去。
「定和將軍的傷勢怎麼樣了?」姬羽落望向孟瓊。
「回王上定和將軍那一箭只離心臟一厘,估計撐不到下個月了。」孟瓊說道。
「聽說那一箭是姬扶蘇所為?」他說道目里閃過一絲幽冷。
「王上,臣不知道,臣從來不知道廢帝有此般內力!」他說道頭深埋胸前。
「好,這件事你派人去查,如果姬扶蘇真有此番能力,這一仗還指不定誰輸誰贏!」他說道,「還有,你贊待定和將軍一職。」
「是,王上!」孟瓊說道,離去。
「王上,探子來報,王后沒有去青州。」吳雙閃身進殿說道。
姬羽落的眉凝地更甚了,那個與有著他相似面容的男子帶著她去了哪裡。
尋她半月後他才開始認真的思考這一連串事情的前前後後。
「擺駕水榭台,孤要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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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更名為:盛世未央。
好吧我表示我懷念以前的名字,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