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疼(3)
「寒少,我已經將206和209號的門牌換掉,你睡醒就直接行動209,但奇怪的是冷康興緻勃勃進了原來的206,是不是事情有變?」電話那邊傳來杜紹熙的聲音。
陵寒狹長的眼危險的眯起,看著冷溪不清醒的樣子,怒意更加如燎原之勢,如果今天不是他派人換了門牌號,這個女人是不是要對別的男人這樣了!
巨大的怒氣在心間撩撥,不懲罰懲罰她,難解他心頭之恨。
「寒少,你怎麼不說話?」
「按照原計劃進行,沒我的吩咐不許進來!」陵寒咻的一下將電話甩在了一邊。
壓上去……
果然樓叔說得對,她果然還是完璧之身。
那天,樓叔說憑他多年的經驗,他一眼就能辨認這個女孩是個難得的純潔的女孩,被陵寒冷哼嗤笑。
但,在幫她清洗,換衛生棉時,陵寒出於樓叔的話,有心留意了一番,果然是……
遇到的阻礙讓陵寒神經有些釋放般興奮,但一想到要不是他,此時此刻,她給的那個人是該死的冷康時,他就怒得不可收拾,並將這種怒意載入在他狂亂的動作上。
冷溪有些承受不住,逮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
填滿了的空缺,讓冷溪灼熱空虛無度的心靈很舒服,以至於她睡得很香,睡得一覺到了大天亮。
「嗯……」睜開朦朧的睡眼,冷溪慣性……,隨即猛然驚醒,急速坐了起來。
她這是在哪裡?奇怪,身體怎麼又酸又痛,她這是怎麼了?
零星記得昨晚彷彿做了一場夢,夢裡有個男人……不對,她快速爬坐起來,看到的情景讓她腦袋轟的一下煞白……
驚慌的環顧四周,靜得有些詭異,除了她沒有別人!天啦,她居然連自己都給弄丟了。心狠狠的疼起來,彷彿一隻魔抓揪住,狠狠撕扯。
「咚咚!」
「開門,快開門!」
冷溪還來不及悲傷,來不及整理狼狽的自己,門便被人粗魯的敲響,大有沖門而入之勢。
冷溪慌亂找自己的衣服,卻看見她昨晚穿的禮服已經躺在地上被撕成一片一片……
「放開,我就要進去!」這是冷妮的聲音,冷溪聽出來了,「再不開門我可要自己開了!」
冷妮的話語有著勢不可擋的架勢,房間內的冷溪裹著自己的身體,驚若寒蟬,六神無主。
「嘭!」門毫無預兆被撞開,慌得冷溪一下子跳拉燈安眠,拉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只露出一雙黑葡萄一般的眼睛。
「冷溪,你給我出來……」隨後,冷妮氣沖沖的走了進來,責問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眼前的情景驚得瞠目結舌。
房內可謂是一片狼藉,明眼人一看,便可以想象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就連早就有心裡準備的冷妮都不禁被這般勝景嚇得一時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
「冷妮!叫你不要莽撞……」冷龍跟隨進來,制止的話還沒出口,眼前的一切便讓他不可思議得沒了下文。
「溪兒……」看到驚慌失措的冷溪,冷龍若有所悟的叫了一聲,那聲音里透著失望和心疼,更有夾雜欲發不定的怒氣。
聽見有人喚她,冷溪換亂無措的心彷彿找到了一個可以安慰的落點,她失措的眼著急朝著聲源看去,卻看到爸爸陰沉著面容,失望搖搖頭,最後好像不想看到這不堪入目的場景,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氣,不再看她一眼,轉頭離開的一幕。
剛剛升起一絲希望,希望得到安慰的心瞬間狠狠的沉下去,又是一陣揪扯般的疼痛,她讓爸爸失望了,連爸爸都不屑於看她了,連爸爸也覺得她不聽話嗎?
「給!穿上……」不知何時,冷妮已經拿來一套衣服仍在冷溪身上,瞪了她一眼,滿眼鄙夷與不屑,「穿上快點出來,我們還要問你話呢。」扔下一句話,冷妮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沒人聽她解釋,沒人聽她訴苦,明明最受傷害的是她,昨晚她只不過喝了一杯酒,只不過喝醉了想休息,卻沒想到一覺醒來,她自己就弄丟了,甚至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她的委屈沒人了解嗎?得不到安慰就算了,怎麼現在人人都對她嗤之以鼻,彷彿全是她的錯一樣!冷溪心裡萬分難過,很想哭……
咬了咬吹彈可破的嘴唇,冷溪擦乾了眼淚……
酒店大廳的盛況,更讓冷溪不敢直視,大廳中間站著一堆人,還有幾個穿制服排排站的警察,畫面嚴肅得跟審判現場似地,涼風嗖嗖。
冷溪垂著頭,咬著自己的嘴唇,手簡在身前用左手緊緊握著右手,不讓自己發抖。
「冷溪,你告訴他們,昨天晚上你跟冷康在一起,冷康根本就沒有偷竊什麼商業機密,什麼名單……」冷妮首先走過來,將冷溪拉到那些面容嚴肅的警察面前,義正言辭說道。
冷康?這個名字一撞入冷溪的腦海,她的心即刻猶如被潑了千年寒冰一般,猛然麻涼。
昨晚的事自己一點都不記得了,只知道做了一個漫長的夢。難道真的是冷康?
「你說話啊,告訴他們,昨晚上半夜,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根本不知道什麼光碟,什麼商業機密……」見冷溪不說話,已經被警方扣押住的冷康著急了,他滿臉焦急,乞求般看著冷溪。
昨天,冷妮早就告訴了冷康會給他征服冷溪的機會,於是他早早的查看了206號房間在哪裡,當冷妮告訴他一切準備就緒時,他照著自己的印象一躍進了他熟悉的206號房間,進去的時候房間沒有點燈,黑漆嘛烏一片,他正納悶不會是冷妮那丫頭騙他吧,隨後就有一個女人從身後抱住了他,他頭腦一興奮即刻就抱住了女人……然後起身去了酒店的ktv,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歡快到了天亮。
誰知,一大清早,他還興猶未盡,就被突然而來的警察扣住了手腕,要以盜竊商業機密之罪扣押他,他真是有嘴說不清。
真的是他?聽了冷康的話,冷溪更是萬念俱灰,臉色冰涼得蒼白,她艱難的動了動唇,想要否定,想要說是,矛盾的心裡,艱澀的喉嚨,她努力動著唇,卻發不出一個字。
「請你按照實情具體稟報,沒有就說沒有,有就說出你們在哪個時間點,具體做了些什麼,司法面前拒接謊言,否則我們會按照司法公正,以提供假證詞包庇之罪論行。」
正在冷溪煽動唇角,欲說還止之時,她對面一個嚴肅的警官職業化帶著威懾力的話語響起。
本來就驚懼得肩膀抖澀的冷溪聽到這公正嚴肅的話,她更是嚇得身體一愣,「我……我不知道……」警察面前,她不敢說謊。
「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你不知道!難道你連你自己跟誰……你都不知道!」一直等待冷溪發話的冷妮聽了這話氣急,口不擇言道。
冷妮的話正好撞入剛好聞訊趕來的陵寒耳里,讓他很不舒服,他有些心煩的蹙了蹙眉。
「我……」冷溪被冷妮說得倉皇難耐,渾身不舒服,彷彿此刻投向她的所有目光都是羞辱和鄙夷,她咬著唇想要辯解,卻無措得無可是從,如同被關在籠子里正待宰殺的兔子。
「既然證人一時之間無法辨認,繼續問下去,是不是有屈打成招的意味?」就在大家看好戲一樣看著冷溪的時候,陵寒特有的那冷靜如紅酒的音質從人群后響起。
眾人看去,只見他身著白色西裝,渾身透著貴族之氣,優雅的走了過來。
冷溪看著他,看著他爾雅卻邪氣的淡笑,那般熟悉,曾經在她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笑容,心暖了一下,彷彿受欺負的孩子終於有人維護一般溫暖於心。
但下一秒,腦海里突然閃過的現實,讓她的心又狠狠的跌入谷底,抽痛!她已經不完整了,不幹凈了,他知道這件事後,會不會也像別人一樣,對她投來厭惡、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