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他(4)

第17章 是他(4)

車燈玄白了冷溪蒼白的臉,她看著急速駛來的車驚傻得瞪大了眼。

難道最終的結果是她的身體隨著車子一起飛出去,她還沒有來得及愛,就已經結束了!

那一霎那,冷溪的頭腦轟然一響什麼都空白了,彷彿下一刻,這個繁華的都市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刺!」輪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火花。

在距離冷溪腳邊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終於停下了車身。

冷溪驚傻得半張著嘴,愣在了原地。

剛才,差一點,她就死了嗎?

車子霎時停下,駕駛座上司機因為慣性的驅使,猛烈的向前撞擊了一下,頭撞到車窗玻璃上,撞出一個青紫的痕迹。

陵寒顧不上腦袋上的疼痛,低咒一聲,憤怒的抬起了頭,卻見到冷溪那個女人還傻傻的站在他的車前方。

該死的女人,她走路都不會看路的嗎?這樣橫衝直撞是不要命了!要不是他的車子是性能極好的寶馬,剎車穩固性高,恐怕她早就飛出去,血肉模糊了!

陵寒怒得咬了咬牙,打開車門就下去了,一把揪起愣然中冷溪的手腕,「死女人,你就這麼想死!」

彷彿白天她站在天台,怕她跳下去那股擔心和莫名的恐懼回歸,陵寒胸腔是怒火燃燒,恨不得將她化為灰燼,免得看著心煩。

卻不料,看到她清靈幽媚的眼裡是彷彿隔絕一世的悵然和驚嚇,他的心瞬時一頓,絲絲縷縷的疼痛感油然而生。

她的眼清媚幽泉,卻透著無盡的荒蕪,小巧的瓜子臉此時紅腫得像個桃子,她的腿還在哆嗦顫抖著,是剛才嚇的吧。

下意識朝著她的腿看去,進入眼帘的是一條鮮紅色的紅梗爬在她筆直白皙的小腿上,觸目驚心。

陵寒皺起了眉,冷家的人可真夠狠的,對自己的女兒也下得了手屈打成招!

好半天才收回一點理智,冷溪的唇瓣輕顫,移動著有些僵硬的頭,抬眼看上去,看到陵寒有些鐵青的臉,她的心霎時一窒,眼眶酸了起來,「我不想死……」

她幾乎是用顫音說的,眼裡的淚水就要掉下來。

此時的她像是一個風中搖擺的蒲公英,零零洒洒飄零想要落葉歸根,卻始終抓不到一個可以被陽光照耀溫暖的地方,最後只得在風中瑟瑟發抖。

渴望溫暖,卻被傷得遍體鱗傷,這樣的她讓人心疼。

陵寒突然一把撈起她,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著車裡走去。

該死,他居然心疼起她來了,看著她靈動水澤的眼,那股美好的感覺瞬間充斥。

他陵寒從來不貪戀哪個女人,卻一次次心疼這個女人。

而現在只是感受著自她身上飄到他鼻翼的女兒魅香,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

他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但是她這個樣子,彷彿在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的虛弱樣子,還是讓他壓制住了心中的……

載著她,沉默無言,一路朝著陵家別墅駛去。

到了家,他一把拽起她,朝著屋裡拉去,也不管她是否拖著受傷的腿,也不管她是否渾身疼痛。

「樓叔,給她打點一下!」進門就將她甩給樓叔,他也不知道他是哪根腦神經搭錯了,居然多管閑事的將她帶回來!

陵寒這一超乎自己想象的舉動讓他很心煩,他一向冷漠桀驁,何曾管這等閑事。

樓叔看著陵寒徑自上樓去的瀟洒樣,略有深意的搖搖頭,招呼冷溪去了浴室。

洗完澡清爽多了,一身的疲憊也驅散不少,憂鬱煩悶的心情也似乎隨著水流而沖淡。

因為沒有適合她的衣服,冷溪只得穿陵寒的浴袍,他很高,浴袍很寬大,將她纖瘦小巧的身子包裹在其中,反倒有種含苞待放的感覺,擦著濕漉漉的髮絲,她走了出來,腿還是挺疼。

樓叔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樣子,不禁有些不忍心,「以免發炎,去擦點葯吧,我記得陵寒上次受傷擦的藥膏還在,哦,對了,在他房間里,你去管他要吧。」

「我?」冷溪有些愕然,下意識有些害怕,要她去他房間?

「嗯,你去吧,樓叔還有其他事要做。」說完,樓叔就去忙自己的了。

冷溪努了努嘴,動了一下腿的確很疼,要是發炎了說不定真的會殘廢,她不想殘廢。

深吸一口氣,還是上了樓。

「進來!」敲了幾下門,裡面傳來陵寒許可的聲音。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那個……你這裡是不是有藥膏?」

見到他躺在床上假寐,似乎很疲憊的樣子,冷溪有些心慌。

陵寒掀了一下眼皮,沒多看她幾眼,皺了一下眉,「這邊,自己過來拿。」

沒想到這麼好說話,冷溪緊張的心也平息不少,這才釋然一點,走過去拿了。

在他身邊彎下腰來,動作小心的翻看著……頭髮還是濕的她都不知道。

冰涼的水滴落在陵寒的脖子上,他有些不耐的睜開眼,卻看到眼前驚艷的一幕。

陵寒喉嚨瞬間好像有一團火灼燒起來,深邃的眼也蒙上一層薄紗。

昨夜來自她的美好閃電般回歸,衝動取代了理智……

他急速伸出手,一把將還在忙著翻找東西的冷溪拉倒……

冷溪心驚努力迴避著他,賣力的掙扎。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給她下了最後通牒,他罔顧她的反抗,狠狠的,發狠的將她溶入自己……

完事後,她小心的嗚咽著,好似他勉強她似地,這讓他很不快。

他很快平息了喘息,起身離開了她,去了浴室。

冷溪渾身酸痛不已,動彈不得,尤其是那條腿,白天所受的棍傷還沒好,這回又被他折磨得酸軟無力,她獃獃的躺在著,任眼淚流著,控制不住小聲嗚咽。

不過一會兒,他就從浴室出來,恢復以往的從容冷靜,完全沒有剛才發瘋發狂的樣子,他這般沉穩冷靜,彷彿剛才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悠然走過來,俯視著冷溪,狹長深邃的眼依舊神秘莫測,居高臨下看著她,片刻后,拿起了她的手,往她手裡塞了一張支票,「五百萬,你沒什麼委屈,拿著吧。」他的話不帶絲毫情感,彷彿買主和賣主的關係對白。

她這麼哭,不就是認為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回報嗎?他了解冷家的人,心狠手辣,世俗虛偽,他們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這女人怎麼可能會例外。

身體的付出沒得到該有的酬勞,她當然心中委屈了。

五百萬?

冷溪疲憊酸痛的身體即刻驚然得透涼了,心一點一點破碎下去。

他以為她是什麼!他和她的這種事只不過是金錢交易?

平川像是被一塊寒冰堵住,她撐著自己的身子坐起來,擦了擦淚,手有些顫抖將支票在他的面前撕得一片一片,靈動的眼裡淚水泛濫卻被她刻意壓制住。

「本小姐願意,免費給你享用行了吧!」

她顫抖著唇瓣,對他骨氣的吼,揚手將撕碎的支票扔向上空,飄零的碎片如花瓣一般籠罩著他和她。

陵寒一愣,這女人!

努力忍著不讓自己哭,不讓自己崩潰,冷溪忍受著全身的酸痛,爬起來,撿起剛才被他脫落的寬大浴袍,套在身上,支撐著交疊的腿不去看他一眼往門口走去。

當她是沒有尊嚴的無恥女人是吧,好,她就是!

她就是這樣的女人,甘願被你陵寒看得輕下,甘願被男人看得輕下!她不會賴著不走,既然被你陵寒用完了,她不會死皮賴臉的留下讓你陵寒心煩,她會出去,再去找男人,做一個你們眼中徹頭徹尾的爛女人!

陵寒看著她孤單離去的背影,眼微微眯起,跌迷出的神秘深不見底,卻依舊沒有半點留戀的意思。

「姑娘,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樓下的樓叔看到踉踉蹌蹌的冷溪要出門,好心的問了一句。

「樓叔,別攔她!」然而,冷溪還沒回過頭,陵寒醇厚的話語從她的身後傳來。

話落,冷溪的心就如被當頭狠狠敲擊了一棒一般,鈍痛!她死死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哭的聲音從嘴裡溢出來,深深的閉了閉眼,讓眼淚咽回。

她要裝作毫無傷害的離開這裡,她才能保住自己那可憐的一點尊嚴,就讓她保留這最後的尊嚴。

冷溪邁著艱難的步伐,一瘸一拐走出了陵寒家的大門。

看著冷溪離開的地方,陵寒稍稍捏了捏掌心,驅散他心裡那絲絲縷縷的不適感,他對女人從不眷念,一旦有了眷念就會有束縛,有弱點,而一向桀驁不羈,放浪自由的他怎麼可能讓自己有束縛,更何況這女人還是冷家的人……

女人,都只是他解決生理需要的需求,從來不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但陵寒萬萬不會想到,就是今天毅然從他家離開的這樣一個女人,後來成為他生命中的弱點,浮浮沉沉十餘載,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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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婚,非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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