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一定要來
白奕承心煩氣躁的在外面徘徊,正隔著門翹首以盼的張望著門內的狀況,門突然被打開,穆天翔一副精神的樣子走出來。
白奕承瞪了他一眼,「走出這個大門以後別再來了!」
穆天翔卻是對白奕承譏誚而嘲諷的牽了一下唇,那表情帶著勝利者的傲慢,「恐怕永遠實現不了你的願望了,因為冷溪已經決定跟我結婚了,從今往後我就是冷溪的丈夫!」話語透著有力的說完,穆天翔唇角翹起一抹得意。
「你做夢吧!」白奕承憤怒,一把揪住穆天翔的衣領。
「白奕承,你幹什麼!」兩人正要開站,冷溪呵斥的聲音傳出來。
白奕承掉頭看去,見冷溪蹙著眉頭看著他,「放開他……」
白奕承眉目一動,顯然憤怒當頭,不願意鬆手。
「放開他,讓他走,他還要去籌備我們婚禮的事。」冷溪依舊是看著白奕承道,那表情很平靜。
婚禮!白奕承不可思議的顫抖了一下心,不願意相信的盯著冷溪,「溪……溪兒,你是不是病了?」都說胡話了。
「我很清醒,你趕緊放開他。」冷溪斂了一下眉睫,卻是別開了白奕承那熾熱中帶著詰問的目光。
看到冷溪這個樣子,白奕承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每一個毛孔都透著一股涼意的無力,他手沒力的鬆開穆天翔,那雙眼頹傷而看不透的看著冷溪,他無法分辨這是冷溪騙他的還是騙他的……
穆天翔得到自由,很不耐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敵意的瞅了白奕承一眼,對冷溪寒暄了一句,「我先去辦事了,你好好休息。」
冷溪略微垂頭,點了點頭,穆天翔再次警告的瞪了白奕承一眼,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走過的時候還特意撞了一下白奕承的肩膀。
而白奕承無力的身子被他撞得前後搖晃了一下,然而他始終沒有回頭,那雙赤著透紅的眸子一直落在冷溪身上,怎麼也無法相信和接受這麼短的時間內,冷溪就答應了嫁給穆天翔。
冷溪感覺白奕承的目光帶著巨大的逼迫性,一直落在她身上,讓她心虛又不自在,心裡惴惴不安的保持原樣站了一會兒,於是她轉身。
「為什麼?」她剛轉生,白奕承帶著沉傷的音質從后穿透過來,她的腳步沉重的停頓下來。
「就算你打算用這種方式忘記陵寒,為什麼要選擇穆天翔?這麼多年來,難道你從來看不見我的心意嗎?」
冷溪心一顫,轉頭,看見白奕承一雙明目里含著透明的傷意,眉頭蹙得像是在哭。她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她冷溪就算利用也不能利用白奕承。
冷溪看著白奕承的眼睛,略微牽唇,牽出一個笑意,「白奕承,這麼多年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但是以後不用了,我不值得你等,好好看看你身邊,有一個人心甘情願,默默的在你身邊守候了很多年。用心去看看她,我只希望你用心……」
「可我的心已經給了你……」
「不!」冷溪迅速抬了一下眸,有些激動有些著急的否定他,「白奕承,夠了,不論是懲罰你自己也好,還是懲罰季心沫也好,都夠了。就算你從前的心分過給我,那麼請你從現在開始將心裡的我清空讓季心沫填滿,不然我們幾個都不會有好結果。我接受你從前對我所有的好,但從現在開始不必了。如果還想做朋友的話請記住我今天的話。」說完,冷溪轉回頭往房間里走了。
突然,一個手臂橫在她面前,撐在牆上擋住了她的去路,她驚詫的一下抬眸,對上白奕承痛意而質問的眼,「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你走嗎!冷溪你不夠絕情,你就算說絕情的話,也趕不走我!」
看到這樣的白奕承,冷溪感到萬分無奈和痛惜,她瞠著晶亮的眼睛對視他,「白奕承,你到底有幾根筋!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對你好行,我只要你幸福!」白奕承激動,瞪著眼睛衝動的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兩人都愣了一下,互相對視著彼此的眼睛。
冷溪率先輕笑了一下,將他的話一笑帶過,「白奕承,你如果真的為我好,就請放手,幫我準備和穆天翔的婚禮,保證婚禮能順利進行。」
白奕承眼眸一跳,冷溪卻已經推開他朝屋子裡走去,徒留白奕承一個人石化一般呆在了原地。她跟穆天翔結婚才是真正的為她好嗎?到底為什麼!
……
季心沫回到家,很迅速麻利的換掉了身上的婚紗,穿上平時一貫穿的黑色常服。
白曉優追著她來到她家,一個勁的追在她屁股後頭說話,「我哥是個大混蛋,白奕承就tm的是個王八蛋,我詛咒他斷手斷腳斷子絕孫……」
「行了……」白曉優罵得正起勁,季心沫突然轉頭叫停了她。
白曉優一哽,傻笑了兩下,「呵呵,心沫,你不生氣了?」
季心沫瞥了她一眼,不想討論這個話題,轉頭繼續整理自己的衣服,白曉優像個錄音機一樣追隨著季心沫噼里啪啦的講一大堆,「我知道我哥對不起你,他這次做得太沒良心了,不過他也許有什麼苦衷呢,不如你找個時間跟我哥好好談談。他之前不一直都是好好的么,婚禮的整個布局都是他親自指點的呢,他那麼期待這場婚禮,那麼想把你娶回家,怎麼能說變卦就變卦呢,一定是有什麼隱情,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揪住他問個清楚。」
白曉優不帶歇氣的嘮叨,實在讓季心沫心裡很煩,她丟下衣服一屁股坐在床上,表情帶著清冷的說,「他沒什麼苦衷,唯一的苦衷就是婚禮當天發現他娶錯了人。」季心沫一直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在觀察白奕承,很多事情她看得很透。
「呵呵,這怎麼可能呢。我哥一直想娶的人就是你,你將來還要為他生兒育女呢,心沫你別瞎想了。我哥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等他把麻煩解決了,自然會來繼續追你的。到時候你給他點懲罰,就是不答應他,讓他吃點苦頭!」白曉優哼哼,捏著拳頭那表情像是把白奕承捏在手裡揍一樣解氣。
季心沫失笑的搖搖頭,「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我累了,請問我可以睡覺了嗎白大記者?」
白曉優突然也發覺自己的話有點多了,有點囧的扯了扯嘴角,傻笑道,「呵呵,你睡吧,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什麼事都沒發生,陽光依舊燦爛,生活無盡美好。」
「嗯,承你吉言,出門的時候幫我把門關好。」季心沫拉開被子躺下,閉上眼睛,這一天她過得太累了,其實她一句話都不想說。
白曉優訕訕的看了看季心沫,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出去,替季心沫帶好了門,還檢查了一遍大門鎖好沒有,才放心的離開。
一切安靜下來,季心沫的心裡的那抹痛開始無邊無際的蔓延開來,她睜開眼,無數的記憶在眼前浮現,全是白奕承的,全是他的樣子,他開心的笑時,眼角好像能流瀉陽光的樣子。他悲傷時,唇角微微略下,眼神黯淡的樣子。他憤怒時,嚴冷的眼瞠得老大的,額頭青筋暴起的樣子。
還有在白家那一晚,他要她時,給她承諾說他會努力將心給她那個溫柔似水的樣子……
心突然一抽,淚水滾滾的落下來,順著臉頰流下,溫熱了髮髻,打濕了耳垂……
次日,冷溪要跟穆天翔結婚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陵寒耳邊。
當杜紹熙告訴陵寒冷溪要跟穆天翔在後天舉行婚禮的時候,陵寒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從杜紹熙身邊走去了辦公室。
杜紹熙看著他的背影,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而陵寒,他走進總裁辦公室,關上門,坐在總裁椅上,拿起筆讓自己專心看文件,專心工作。
心卻一直靜不下來,像一個爪子抓著心房,越揪越痛,最後寫字的力道越來越重,重得筆頭承受不住重力,從中間這段飛迸而出。陵寒的手重重的落在文案上面,要緊牙關,隱忍得那麼厲害,臉部肌肉依舊控制不住的發抖。
心已經痛到了無法承受的邊緣,偏偏這個時候毒癮犯了,他一隻手握住自己的肚子,一隻手趴在桌子上,如蟻噬的痛苦在他全身肆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落下來,猩紅的眼眸隱隱發抖,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行,毒癮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
正在他痛到暗無天日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來,他保持著理智讓自己接起來,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不讓自己露餡,「喂……」
這一聲喂,冷溪明顯聽出了不尋常,微微顫抖中隱忍著什麼,冷溪拿著電話愣了一下才說,「是我……」
聽到電話里的聲音,陵寒手一抖,正要掛電話,那邊的聲音又傳來,「我後天的日子,跟穆天翔結婚,是給你發邀請,發喜帖的,到時候你一定要來。我這輩子沒穿過婚紗,你要來看看。」
聽著電話里她的話,陵寒渾身的痛意越發嚴重,一向冰寒的眸子里沁出一層水漬,酸脹得無與倫比。
他咬著牙,不讓自己失控,「恭喜你,放心,我一定會來的。」
「你聲音聽著不對勁,你怎麼了?」冷溪握緊電話蹙緊了眉。
「呵呵……還是被你聽出來了,正在賣力耕耘呢,說起來這女人還真嫩,我都欲罷不能了,要不是你打電話,我已經幹得低吼了……啪……嘟嘟嘟……」陵寒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清楚的聽見了電話重重被掛斷的聲音,接著傳來一陣忙音。
他的手握著電話還無力的放在耳邊,喃喃道,「冷溪,祝你幸福……」一滴溫熱的水滴順著眼角從他彈性的臉部肌肉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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