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有那麼計較嗎?
「你,你想幹什麼!」囨圖剛剛出門就看見白奕承站在他家門口,下意識驚慌的朝後退了幾步,對他緊張的防備著。
白奕承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從口袋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甩在囨圖的臉上,「這是你撫養季心沫所有的費用,從今往後,季心沫跟你毫無關係!」
囨圖下意識將他扔過來的紙接住,一看頓時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支票!一個零,兩個零……六個零!竟然是一百萬的支票!見到錢,囨圖眼睛都直了,大大的吞了一口口水。
「希望這支票你能拿得穩,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去找季心沫一次,我讓你有錢也沒命享受!」白奕承兇狠的朝囨圖瞪著眼睛,嚴肅的警告。
「你,你到底是誰!」囨圖警惕的看著白奕承。
白奕承卻是譏諷的笑了一下,「我是可以給你命,也可以拿走你命的人!要是你有半點不規矩,下次再見的時候,估計我要到墓地去拜見你了!」白奕承逼迫的拍了拍囨圖的臉,齜牙瞪眼的朝他說了一句,隨後悠然的站直身子,轉身欲走。
「你和季心沫到底什麼關係!」囨圖緊緊的捏著支票,對他的背影憤恨的道。
白奕承轉過頭來,「我是她男人!季心沫這個名字你以後最好不要叫了!」一臉警告神色的告知一聲,轉頭大步離開。留下囨圖恨恨的捏緊了支票。
回到醫院季心沫正在收拾東西,白奕承趕緊上前去,「心沫,你躺下休息,我來收拾就好了。」他接過她手中正在疊的衣服。
季心沫又將他手中的衣服搶過來,「我自己來。」
白奕承看她堅決的樣子,也不好在說什麼,只好讓她收拾了。坐在她旁邊看著她,「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季心沫自顧自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根本不理會他。
「心沫,出院手續辦好了。」白奕承正欲說什麼,白曉優突然進來說道。
白奕承看了白曉優一眼,立馬皺起眉頭看季心沫,「你怎麼沒告訴我要出院?」
「不過出個院,幹嘛要告訴你。」季心沫淡淡的說道,只是在說一件小事。
「我還沒准許你出院呢。」白奕承表情認真的看著她。
季心沫也覺得可笑了,抬起眼來看他,「我出院是我的自由,用得著你准許嗎?」
「你……」白奕承哽了一下,嘆了口氣說,「你現在身子很虛,需要的是靜養。」
「天天躺著就叫靜養么?醫生沒告訴你人躺久了會生鏽的。而且多運動對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季心沫說,說著垂了垂頭,跟他說這些話有些微的不自在。
白奕承知道她說的有理,淡淡的清了清喉嚨,「那既然這樣,出院就出院吧。白曉優還杵在那裡幹什麼,過來幫忙啊。」他抬頭對白曉優招了招手。
「你怕我不知道啊,還用你大呼小叫的。」白曉優對白奕承瞥了瞥嘴。走過去替季心沫將兩個袋子擰在手裡。
季心沫住院時間也不長,所以東西也不多,有的只是白奕承給她買的一些東西,收拾完了也就幾個袋子那麼簡單。
白奕承從白曉優手中接過袋子,「這裡不用你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好你個白奕承都懂得差遣我了,我偏不幹嘛去,我就要跟著季心沫。」白曉優偏不幹嘛去,上前一步挽住季心沫的手臂,朝白奕承甩了一個得意的眼神,「哼,你管得著么。」
白奕承白了她一眼,見季心沫沒有阻攔白曉優,他也沒說什麼了。提著行李在前面開路。
而白奕承的車卻沒有開去季心沫住的地方,卻是在白墩大酒店門前停了下來。
白奕承下車,替她們打開了後座的門,「到了,下車。」
季心沫皺眉,「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回你那個小公寓了,先住酒店,等我安排好了一切,你就住我家去。」白奕承說道。
季心沫立馬板起臉來,「送我回去!」
見季心沫生氣了,白曉優攏了攏季心沫的手臂忙勸說道,「心沫,我哥也是為你好。你看住白墩大酒店也沒什麼不好的,所有費用由老闆白奕承付,公司公費不要白不要,不住白不住。」
「我有自己的家,不必受人施捨!」季心沫冷著臉,話語帶著氣憤。
「心沫,這不是施捨……」
「我不會送你回去的。不會給那個囨圖找你的機會!」白曉優正準備勸說季心沫,白奕承突然說道,表情認真。
季心沫猛的抬頭看白奕承,從他嘴裡聽到囨圖這個名字,她就知道他已經調查了所有事,知道所有事了,「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季心沫瞪著白奕承。
白奕承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你的事我就得管,下車吧!」
「是啊,是啊,下去吧。」白曉優推了推季心沫的手臂。
季心沫是很快就下來了,卻是掉頭就往放反方向走。
「季心沫!」白奕承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擋在她面洽,「你要我怎麼樣才肯原諒我。」他知道她心裡對他還是存在著怨恨的。
季心沫抬頭,對上白奕承那帶著哀傷和無奈的眸子,「我跟你沒有關係,你不必得到我的原諒。」瞥過頭去,不看他。
白奕承吞了吞喉,她這個態度讓他無奈又難受,「就算是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聽我一次好嗎?不要回去那個小屋了,那個囨圖就是一個混蛋!」
「你……」
「我知道你很要強,你自己什麼都可以解決,可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下個讓他在你肚子里就每天跟著你擔驚受怕嗎?」白奕承對視著季心沫,阮聲軟語勸說著她。
「是啊,是啊,心沫,這好這幾天我也不想回家,我跟你一起住酒店。你陪陪我嘛。」白曉優上前來挽著季心沫的手臂,徵求同意的搖了搖她的臂膀。
季心沫皺眉猶豫,不說話。
白曉優立馬看到了曙光,她最了解季心沫了,她猶豫就代表心裡已經接受了,「好啦,好啦,外面太熱,我們進去說。」她拉著季心沫往白墩大酒店走去,轉頭對白奕承吩咐道,「姓白的,把行李給我們拿進來。」
白奕承朝白曉優勾了一下唇,配合的走去車子里拿出行李,將季心沫和白曉優在白墩大酒店安頓下來。季心沫也沒有在反抗什麼。
白奕承在酒店陪了陪她們,然後讓白曉優陪著季心沫他便出去了,再次回到了醫院,卻是找到了陵寒的房間。
陵寒的病房還是那麼熱鬧,兩個孩子左躥右躥的在房間跑著嬉鬧著,杜紹熙一個人在病房閑不住,拄著拐杖跑到陵寒病房來串門倜儻,冷溪正幫陵寒擦著臉,紫鳳則坐在病房一邊的沙發上和樓叔聊著什麼。
白奕承走進去,朝屋裡的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隨後走到紫鳳旁邊坐下,用聊天的聲音說,「紫鳳阿姨,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哦?你有事跟我商量?是心沫的事吧。」紫鳳饒有趣味的對白奕承說道。白奕承能有什麼事找她,不是季心沫的事還能是什麼。
白奕承朝紫鳳笑了笑,「紫鳳阿姨,你真聰明一猜就猜對了。」
「說吧,什麼事。」紫鳳也不給機會他拍馬屁。
「我想把季心沫的戶口安放在您的名下,不知道您同不同意?」白奕承也不再繞彎子了,直切主題。
「戶口,季心沫不是已經有戶口了么?」紫鳳疑惑,房間里的幾個人也疑惑的看向白奕承。
白奕承垂了垂眸,有點心疼的說,「她沒有戶口,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的活著……」
他這樣一說,大家頓時都明白了,不覺也在心裡感嘆了一番。其實季心沫才是最可憐的。無父無母還從小被欺負。
「這事簡單,直接以季心沫是我女兒的名義將她的戶口安在我名下就可以了。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什麼事呢,就這事啊,隨時可以去辦。」紫鳳笑著,爽快的答應。
白奕承也笑了,「那我這就去辦,謝謝你紫鳳阿姨。」
「謝什麼,這孩子。」紫鳳擺了擺手。
白奕承心裡急著季心沫的事,也不久坐了,站起來準備出門,突然瞥見坐在陵寒旁邊的杜紹熙,他轉頭看向他說道,「杜紹熙,你跟我出來一下,幫我個忙。」
聽說是幫他的忙,杜紹熙也不疑有他,拿起自己的拐杖拄著一瘸一拐的跟他出去了。
出了病房,離開他們的視線,白奕承轉身就在杜紹熙胸口上捶了一下,雖然有控制力道,但還是捶得杜紹熙向後踉蹌了一下,杜紹熙站穩腳步,抬頭皺著眉頭對白奕承不滿道,「你什麼心思啊,欺負我一瘸子,你是不是感覺特有成就感啊!」
白奕承輕笑了一下,「我試試你是腿瘸了還是腦子瘸了。你跟我妹妹到底怎麼回事?」
「你找我出來就為了談你妹妹,那我沒什麼好說了。」杜紹熙沒什麼心思的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白奕承喝住他,「我妹妹一心一意的為你,她為了給陵寒創造手術的機會不過被人吻了兩下,你有這麼計較嗎你!」這幾天白奕承一直都不滿杜紹熙的態度。
「廢話,要是你的季心沫被別的男人給沾染了你不計較嗎!」杜紹熙轉頭就對白奕承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