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無恥之為(修改版)
朱慈烺話了也沒有多說一句,就猙獰著面目,如同豺狼一樣,把還在放蚊帳的袁妃撲到在床。將她壓在身下。然後直接抓住袁妃死死拿著梅花綉眼圖的手。
被朱慈烺壓在身下的袁妃徹底被嚇住了,她張著口,眼睛瞪得老大,無限震驚的樣子望著朱慈烺。竟連掙扎都忘了。
朱慈烺也沒有去看袁妃,只將袁妃五隻蓮指一枚一枚地扳開。拿到梅花綉眼圖后,方才起身揚長而去。
朱慈烺用強暴的手段從袁妃這兒要到梅花綉眼圖后,便又趕到田妃那,田妃也不知道是受皇上寵愛還是什麼的,她住的宮寢里竟掛有馬遠的真跡——雪灘雙駑,蘇漢臣的秋庭戲嬰圖。唐人宮樂圖等幾幅價值連城的前朝大家真跡。不過好在田妃對書畫不感興趣。見太子爺開口了,倒也是很客氣,不敢勞煩太子爺親自動手,喚來宮女將幾幅名畫取下來。她拿過字畫客客氣氣地交到朱慈烺手裡,臨尾了,還將他送出殿外。讓朱慈烺不由暗嘆:老媽的閨中密友——袁妃怎麼就還沒有老媽的死對頭——田妃那麼會做捏。唉。
朱慈烺從田妃哪裡出來,又鬼鬼祟祟地跑到御膳房,不過他也是算準了崇禎現在還在上早朝。
朱慈烺在御書房翻箱倒櫃了半個時辰,竟讓他翻出一幅中國畫史上最為出名的作品,那就是張擇端的真跡——清明上河圖。朱慈烺當即高興地跳起來,正當狂喜不已的時候,他又從崇禎的書案上找出了一張宋徽宗的欲借風霜二詩貼。
一瞧字貼那種因年久古遠才有的煥生的舊黃色質,再看紙貼里劍舞又划的瘦金體,筆墨銳利,果是趙佶那廝的真跡。朱慈烺就鬱悶了,心想:父皇主張議和,與他崇拜趙佶有關?同樣遭遇父皇和趙佶做同樣的事,目的是要以此成功,然後向全天下證明他超越趙佶?「切,亂想什麼!」朱慈烺也覺得自己想的凈是些扯淡的東西,輕淬了一口,便去將牆上掛的幾幅前朝名家真跡如數取了下來。然後抱著一大堆字畫離開御書房。
朱慈烺和王密從,陸昌才三人,都抱了滿滿一懷上午搜颳得來的字畫,一臉滿足地向慈慶宮走回去。
在暖閣里,朱慈烺看著面前一堆有長有短的畫卷,點過以後,竟有三十餘卷。「皇宮果然是一塊寶地啊」朱慈烺激動得連嬰唇都在顫抖著,這批字畫在後世的價值,他心裏面比誰都清楚。那是金錢無法衡量的,特別在藝術價值上面,至少有十卷在後世是被列入國寶行列的。想想都覺得震撼,莫說今天將後宮鬧得雞飛狗跳,就算把每個皇妃都揍上一拳,換來它們都值了。
可想到就要將這些字畫拿出去賣的時候,朱慈烺心裏面就一陣不忍。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啊。但是轉念想到李自成攻陷京城闖入紫禁城時,很可能會把這字畫當柴來燒火作飯時。他心裡就豁達了許多,可不是么,與其讓這些有眼無珠的流賊撕碎燒毀。倒不如助我保家衛國。興許這些字畫流落到民間還會存留至後世。
朱慈烺轉過頭對陸昌才和王密從說道:「下午,你們兩個拿著我的玉佩,將這些字畫全部帶出宮去找盧九德….哎呀,差點忘了」說到這兒,朱慈烺突想起還有什麼東西忘了,於是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還玉佩,一併遞到陸昌才手中,「諾,還有這封信你們也帶去,交給盧九德,他看完信后,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們倆個這幾天就待在盧九德哪裡,事情辦妥了,才回宮告訴我,知道么」
「奴婢知道了,」陸昌才和王密從領意,跪道。
朱慈烺讓兩太監將地上畫卷收拾好,用一個箱子裝好,然後抬出慈慶宮,放到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上面。周皇后恰好從外頭回宮,見到幾個人搬搬抬抬,便走過來,問朱慈烺道:「皇兒,你們這是作甚?」
朱慈烺搭住周皇后的肩膀,嬉皮笑臉地撒起謊來:「親愛的母后,我這不是給外公送幾幅字畫,繚表外孫的心意么?」說著,他心裡又想:母后總不會去問外公:皇兒是不是送了字畫給你?如果真會為了幾幅畫而掛在心,母后就不是一國之母了。
周皇后一聽朱慈烺說是給外公送禮,心裡也是一喜,她捏了捏朱慈烺的鼻尖
一臉開懷笑容打趣道:「哎呦,我的皇兒也懂得孝順老人家…….」話沒說后,周皇后的花容笑意一斂,嚴臉問朱慈烺道:「你可知道母后剛從哪裡回來?」
朱慈烺一見周皇后變臉,心了也是一慌,完了,母后准知道我上午的強盜行為了,想到這裡,朱慈烺也沒有答周皇后的問話,撒腿就往宮裡頭跑去。
「不準跑!」周皇后嬌喝了一聲。
朱慈烺已經跑上台階,可聞聽到周皇后略帶憤怒的喝聲,還是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跟犯錯的小孩子一樣,低著頭轉過身來。
周皇后奴著嘴,有些不滿地督了一眼台階上的朱慈烺,便移起蓮步向朱慈烺走了過來。
周皇後走到朱慈烺跟前,抬指點在他的額門,輕輕推起朱慈烺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你老實說,你今天去袁妃那兒幹了什麼?」周皇后質問的口吻說道。
朱慈烺心裡「咯噔」一跳,母后不會是從袁妃那兒回來的吧。
「皇兒….搶了袁妃的畫」朱慈烺的聲音低得如蚊叫一樣,但是周皇后與他相對的距離,幾乎是腳跟點著腳跟,就算他的話音再細,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還有呢?」周皇后雙手往柔腰一叉,顯然很不滿意朱慈烺的回答。
朱慈烺心裡納罕了,不就是搶了袁妃的畫,難道還有什麼。可周皇后問了,他不敢不答,只好回想了一遍當時的情景,但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於是訕訕答道:「就..就搶了她的畫」
「你現在怎麼也會對母后撒謊了,想氣死母后是不是,」周皇后的美眼泛起淚光,生氣地說道。
朱慈烺見周皇後生氣,就只覺堵起一陣天大委屈。他前世本就是一個最受不得委屈的人。特別被父母錯怪的時候,就會很想哭。
儘管他已經十四歲了,但是這種感性卻從小開始就存在著。一下禁不住,就落淚了。
「我就只搶了她的畫,其他我什麼都沒有做!」朱慈烺一流淚就會不理智。他沖著周皇后喊完,轉身就向殿內走去,進門的時候,還將一扇鏤雕門重重地帶了一手,高大的鏤雕殿門「嘭」的一聲打在門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