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劇透
「伊爾迷·揍敵客,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意圖刺殺我們組織里的人物了,你們揍敵客家族是準備站好立場,與我們為敵了么?」莉可單手劃下鐮刀,將其轉了一個彎,重新收回臂膀里,靈活的不可思議。
「不,只是恰好接到了刺殺的任務罷了,我們僅僅只是殺手罷了。」伊爾迷就象沒有察覺到此刻對於自身的不利因素,剔除了所有的情緒,淡定地回答道。
「哦~」莉可嗤笑一聲,凝視著他的眼眸依舊死寂:「你可不要和我說,被殺不應該怪刀,這一套可笑的理論。」
「作為一個殺手,希望你有死在此地的覺悟。」莉可冷冷地說道。
她輕輕躍起,龐大的死神鐮刀在她張開的右手掌中快速旋轉,莉可整個人如同風中飄絮,就像一閃而過的電光,駕馭著鐮刀帶起的旋風,呼嘯著衝上前去。
伊爾迷剛想閃過去,卻輕微地皺起了眉,剛才急速的動作拉傷了原本的傷口,躲閃不及,被轉過的了弧道的鐮刀風車削過去了一大片血肉,原本完好無損的左臂鮮血淋漓,深可見骨。
還沒等他錯開腳步,再次離開原地,身後便傳過來「轟隆隆」的爆響。伊爾迷轉過頭去,便看見原本屹立在原地的小樓轟然倒塌,被氣勢磅礴的鐮刀從中劈開,一分為二,化為廢墟。
死神鐮刀的刀鋒深深地插|進了地里,莉可站在高高的刀柄上,漠然地看著被殃及池魚的相原涼子。
她從一開始的目標便不是我,而是站在小樓面前的相原涼子。伊爾迷一瞬間悟了。
「真危險~」相原涼子受驚似的捧住了臉,尖叫道:「你們在我家門前就這樣打鬥也就算了,居然直接沖著我的房子來,要知道我剛才可是站在門前,就在你前進的直線路上呢!你想要殺了我么?」
「我也不知道。」莉可斂下眉眼,有些無辜:「一看見你的臉,就條件反射砸了過來。」她有些困擾地歪了歪頭:「要不你以後出門還是帶上面具好了。」
城府之深如相原涼子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呵呵。」
天宮繪裡子猛地捂住嘴,將下意識就要笑出來的聲音塞回了肚子里,她轉了轉眼珠子,發現剛才還受著傷的伊爾迷已經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了。
她慢慢地向後挪了幾步,偷偷地觀察著正在對峙的兩人,整個身子藏進了隱蔽處。她剛想鬆口氣,就眼前一黑,脖頸處受到了襲擊,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伊爾迷伸手接過她軟倒的身體,撥開她後腦勺上的長發,將長長的大頭釘按了進去,然後毫無聲息地扛著天宮繪裡子消失。
「就這樣任由一個剛才還處於敵對的殺手把你的同伴打暈帶走真的好么?」相原涼子笑盈盈地打量著無動於衷的莉可。
「她也應該受到一些教訓了。」莉可無甚表情地說道:「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戰鬥力,仗著沒有預測到致命的危險就毫無危機心理四處亂逛。」
「看來你實在是不怎麼喜歡她。」相原涼子嬉笑著甩出去幾枚泛著幽藍色微光的苦無,莉可翻滾著想要避開,苦無之間卻相互撞擊,改變了線路。
莉可收縮了瞳孔,她張開了四肢,在空中側著身,雙手撐在空無一物的空氣里,柔軟的身體像是在跳著輕盈的舞蹈,險而又險地翻了一個跟斗,避開了苦無。
「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莉可嘲諷著,背後苦無落下的土地就像被潑上了濃硫酸一般茲茲作響,她單膝跪地,拎起死神鐮刀,高高揚起,當頭劈下。
「哈嘍~」西索蹲在矮牆上,伴隨著他不倫不類的招呼聲,一張撲克牌急速劃下,下方的人往後退了一步,如刀鋒般凜冽的紙牌從他的鼻尖掠了過去,插|進了另外一邊的牆壁上。
「你把我引到這裡就是為了打個招呼么?」青年長相過於陰柔,但他過於平靜的黝黑的雙眼和周身伴隨著的平穩氣場卻讓人忽略掉了外表,不敢小覷。
「當然不是~」西索的聲音有些顫抖:「獵人協會的副會長可真是不好找,你辭掉了天空競技場的樓主之位,我可不敢硬闖獵人協會的核心大夏,好不容易才在這裡堵住了你,嘛,我原本來只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吉安德烈截過了西索的話。
「你認識溫迪和尼爾么?」西索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手中的紙牌,強自按耐著。
「不,不認識。」吉安德烈的聲音沒有猶豫。
「那麼,姜子牙呢?」西索張開了金色的眼睛,瞳孔微微放大。
「不,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很肯定應該和你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吉安德烈依舊回答得很鎮定。
「誒?」西索有一些小小的鬱悶,但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那麼,庫洛洛的失蹤是你一手導致的么?」
「這倒是。」吉安德烈微微笑了,一直慷慨應答的他這次仍然沒有迴避:「說是我造成的倒也沒錯。」
「他在哪裡?」西索的聲音有些陰冷。
「我送他去了另外一個世界轉一圈。」吉安德烈攤開雙手:「原本想要跟著一起去的,誰知道黑暗大陸那邊出了問題,真是一刻也離不開,於是便拖延了我的行程。」
「你能夠找上我,想必也是庫洛洛透露出來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聽你話里的意思,還有一位姜子牙?唔,我記得洪荒世界里我可一個也沒有送進去啊,那個世界要真是壞掉了,哪怕億萬分之一的幾率,有誰能夠脫離出來,那可就不得了了。」吉安德烈沉吟道。
他思索了一小會,完全無視了怪笑著的西索:「嘛,算了,估計也是哪一位幸運兒跟隨著庫洛洛回到了獵人世界。」
「你是說他確實已經回來了是么?」西索狹長的眉眼揚起,手中的紙牌「刷刷」作響,他笑著飆起了符號,一字一句咬牙吐出,森森的寒氣繚繞:「你們還真是玩了個有趣的遊戲啊~~~」
「過獎了。」吉安德烈頓了頓,他飛身閃過一列的紙牌,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其實不怎麼喜歡有人來挑釁我。」
「但是鑒於你也算是庫洛洛派過來的傳聲筒,所以我姑且饒你一命。」吉安德烈這麼說著,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凝滯起來,西索向下跳躍的動作被定住,定格在半空中,頗有些滑稽。
下一刻,西索「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臉著地。
他「嗬嗬」的笑了起來,聲音里滿是愉悅。
吉安德烈托起了他的下巴,苦惱道:「庫洛洛真是狡猾,他知道我是不會輕易地殺了你,哪怕他派過來的是任何一位團員,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割掉他們的喉嚨,而拜託給揍敵客家的話,來的更大可能會是席巴,揍敵客家除了伊爾迷和奇犽,都無關緊要。而在能夠找到我的面前的人物里,也只有你不好下手,更何況你還帶來了庫洛洛的消息。」
他隨意地撿起了一張紙牌,連花色都懶得看:「雖然不會要你的命,可是還是要好好地懲罰一下。」
吉安德烈輕描淡寫地劃了四下,就像是用裁紙刀划著書本,西索的四肢「吧唧」一聲同時掉了下來,鮮血噴涌而出,四散橫流。
「也許你知道了不對勁,可是戰鬥的本能驅使你找到了我。」吉安德烈淡淡地說道:「追尋著強者的你,放縱了這種*。」
「嘛,希望你好自為之。」吉安德烈就像是做了一件小事一般扔掉了紙牌,他鬆了松領帶,跨過西索的殘肢,沒有回頭,大步離去。
只剩下西索像是發現了寶物一般,抑制不住興奮高亢的變態笑聲,回蕩在原地,令人驚懼。
「呵呵呵呵呵呵~~~」西索抬起頭,沾滿了灰塵的臉扭曲變形,口袋裡的手機飄了出來,念力圍繞在小巧的機器上,這是他的念能力,伸縮自如的愛。
念力靈活地撥打著號碼。西索胸腔里的心臟「砰砰砰」地跳動著,聲音大的彷彿充斥了整個空間,他金色的眼睛像是在發亮,聲調扭曲怪異:「這真是個美麗的世界啊~」
吉安德烈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他衣著整潔,形態優雅,就像之前的殘虐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沒想到還要你來提醒我你的回歸,一年的時間居然能夠令你成長這麼多。連那個自己都沒有找回來。
唔,一想到未來的自己居然丟失了你的行蹤,就一不小心遷怒了呢。吉安德烈停住了腳步,被這個世界的事絆住了步伐,也是時候該離去了。也許我應該找到莉可,讓她和你打一個招呼,下一次見面可就不再是現在的我了呢~
真不知道你在回到全職獵人之前去過了幾個世界?如此輕易就知道了一個選擇的我,還真是有些鬱悶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頭有些暈……該不會是感冒了吧?我也很鬱悶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