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這一次,該換我來了!

第091章 這一次,該換我來了!

茶盞傾翻在了桌上,碧色的茶湯順著桌角流下,眼見著就要滴落在褚潯陽的裙裾上。

正在滿榻打滾的延陵君便是眼疾手快的抬手一撈,將她帶過一邊,抱著一起滾落在榻上。

他的笑聲一直沒住,這會兒緊緊地禁錮了褚潯陽在懷,又把臉埋在她肩頭繼續悶聲發笑。

那笑聲愉悅,從胸腔里連震而出,最近距離的落在褚潯陽心口。

褚潯陽心中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微微一動。

但隨後,還是莫名其妙,只就有些茫然的被他抱著,最後實在忍不得了,方才抬起一個指頭戳了戳他的肩膀。

延陵君這才勉強止住了笑聲,抬頭對上她困惑又帶了幾分薄怒的眸子。

因為剛剛笑的實在太動情,男子眼眸上面還余留著一層剔透的水汽,那裡面濃厚的笑意還不曾完全消散,眸色就越發顯得純正又剔透,如是墨染的夜空一般,又被一層皎潔的月光鍍上純澈如水的一層外衣,瑰美又璀璨的叫人心驚。

褚潯陽的目光閃動,視線定格在他的眼睛上面,竟是有那麼一瞬間被蠱惑了一樣的錯覺,怔怔的,好半天移不開視線,就只想這麼一直一直的與他近距離的凝望,去慢慢窺透他這雙眼睛里隱藏的更多的未知的情感和秘密。

延陵君見她眼睛發亮盯著自己,亦是心頭不可遏止的微微一動。

然後,他抬手,以指尖輕彈了下她的額頭,開口的聲音里亦是帶著愉悅的笑意道:「我是你的人,抑或你是我的的人,這都沒什麼分別,只是我們什麼時候考慮一下把這個名分坐實了?」

說話間,他的喉嚨間就又忍不住溢出清雅的淺笑!

就在方才,褚潯陽那一句霸氣凌厲的「我的人」,真的瞬間震顫了心弦。

這女子的這般率真而毫不做作的性格,真的叫他愛到了骨子裡。

縱觀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女子了。

她聰慧、堅韌,強勢霸道的外表下,每一次不經意的感情流露時又是那般深沉濃烈,強烈的衝突對比之下,讓她這性格也顯得那麼鮮明可愛。

延陵君抱著她,眼底眉梢剛剛收斂了不少的笑意就又在這一瞬間重新瀰漫,溢滿整張臉龐,讓他本就風流近妖的面孔看上去更加明艷惑人。

褚潯陽抬手去觸他的眉峰,以指尖描繪他眉眼的輪廓,唇角帶了絲淺淺的笑容,並不言語。

延陵君抱著她,又兀自悶笑了一陣,抬頭瞧見她唇角戲謔彎起的那一個俏皮的弧度,忍不住的心頭一動,就傾身在她唇角吻了吻,道:「發什麼呆呢?問你話呢!」

褚潯陽的指尖百無聊賴的跳躍在他絕美的五官上,抿著唇角又再沉默了一陣,方才不怎麼上心的開口道:「之前都已經說好了,你佔了我的便宜,我都還沒說怕你跑了呢!」

「是么?」延陵君無奈的笑,手指蹭過她腮邊,「我倒是怕你跑了的!」

褚潯陽聽了這話,才又覺得有點不對味兒,就是忍俊不禁的抿著唇角笑了起來。

延陵君卻是不肯罷休,將她攏在懷裡不放,又再咬著耳朵商量道:「眼下你朝中局勢正亂,我總是覺得不放心,既然是早晚的,不如我們——」

那一紙婚書,雖說只是個形式,可是在沒有真的拿到手之前——

他也總還是覺得欠缺了些什麼。

不僅僅是覺得對褚潯陽有所虧欠,也總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放心。

褚潯陽趴伏在他胸前,繞著他肩頭散落下來的髮絲把玩,卻是不置可否。

延陵君注視她的容顏,手指從她腮邊蹭過,繞到腦後,穿插入發,手指一挑,將她滿頭的髮絲打散。

墨發如水,潑灑而下,有淡而雅的馨香撲鼻。

延陵君笑了笑,就勢拉低她的腦袋,挨著她的鼻尖蹭了蹭,語意朦朧道:「今晚不走了吧?」

褚潯陽本來都還在心猿意馬的想別的事情,聞言一愣,垂眸對上他近在咫尺的視線。

延陵君的眸子里有一層柔柔的水波沉浮晃動,帶了一種讓人幾乎想要沉溺一樣的吸引力。

他的聲音低沉又略帶了幾分沙啞,鼻尖摩挲著蹭在她的鼻尖,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臉上,痒痒的。

「我晚上——」褚潯陽想說什麼,他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張嘴含住了她的唇瓣,吞沒了她不及出口的後半句話。

氣息被封鎖,褚潯陽自唇齒間最後溢出的聲音就恍若一聲婉轉的嚶嚀。

他的氣息籠罩,並不急進,一點一點的渲染,融入她的領地。

褚潯陽的雙手壓在他胸口,閉了眼,細細的回應他的這個吻。

若在之前,延陵君肯定是會克制,可是今天他的目的明顯不純。

再加上有些事情食髓知味,一旦有了第一次的嘗試,心裡就難免存了別的念想。

他的呼吸逐漸厚重了起來,壓在褚潯陽腦後的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四下里游移。

上一次因為要防範延陵老頭兒,兩人都有顧慮,有些感覺已經淡忘腦後,不那麼清晰了。

褚潯陽本來是沒什麼多餘的想法,可是隨著他手下的動作越來越肆意,慢慢的也被他撩撥起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心思。

不過想著這是在陳賡年的府上,她卻突然心生鬱卒,一把按住了延陵君的手道:「在你師伯這裡呢!」

延陵君的唇正皴巡在她的頸邊,聞言卻是沒有罷手的打算,語氣迷迷糊糊道:「那是要去你那裡嗎?」

褚潯陽被他噎了一下,反而不知如何回答。

延陵君的唇又蹭過來,吻了吻她的嘴角,這才抬眸對上了她的視線,調侃道:「你看,我早就說了得要把事情給辦了,現在你也知道不方便了!」

他的目光明亮,帶了一點熾熱的情慾氣息,裡面涌動感情就更是叫人心驚。

褚潯陽是沒想到他會在這裡等著自己,一怒之下,乾脆就一把推開了他,翻身坐起來,把散亂了一半的衣襟攏起來,冷著臉道:「你自己去尋方便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言罷就踹了一腳他橫在前面的長腿,自顧就要下榻。

延陵君翻身坐起,抬臂一撈又將她攏回了懷裡。

褚潯陽落在他懷裡,仰頭剛好對上他笑意濃郁的眸子。

彼時他亦是衣衫半敞,露出裡面精緻的鎖骨和線條完美的胸膛來。

褚潯陽的面上隱隱發燙,卻是半分也不服軟,就是強橫的直視他火樣燃燒的眸子。

延陵君瞧著她這橫眉怒目的樣子,就更是忍不住的發笑,將她抱起來,又去吻她的唇,一邊摸索著一邊才又含糊不清的說道:「沒事的,桔紅她們都有分寸,不會隨便放人過來的。」

在這件事上,雖然是你情我願,但到底也還是欠了幾分光明磊落。

褚潯陽越發的又再猶豫了起來。

延陵君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乾脆直接一翻身,抱著她倒在了榻上,俯視下來的時候才又難掩笑意的突然問道:「你從我這偷拿的醫書研習的怎樣了?」

褚潯陽聞言,臉上表情一僵,隨後又是惱羞成怒,迅速漫上一層可疑的紅暈來。

這會兒她的心思是徹底被延陵君給拉了回來,怒目圓瞪,死死的盯著他。

延陵君見她這副氣惱的表情,就更是身心愉悅的笑出聲音,目光掠了掠,朝她再次被摔散了的衣襟裡面斜睨了一眼,不依不饒的再次追問道:「可有哪裡是看不明白的,剛好我說予你聽?」

褚潯陽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只是臉上紅成一片。

如果延陵君不提,她倒是都忘了這茬兒了。

明明是這人自己先藏私,她不過就是順手牽羊的給收了,他卻好意思這樣有恃無恐的來調侃她?

褚潯陽生著悶氣,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但見對方眼中戲虐神情,忽而眸子一轉,也就起了以暴制暴的心思,直接眉毛一挑,含笑迎上他的視線,挑釁一般一點他肩頭,嗓音婉轉的反問道:「你說我看不看得明白?」

她的語氣刻意放柔,尾音上挑,打著旋兒從齒間溢出,那一刻的笑容嫵媚,也是極具誘惑力。

延陵君的心弦驟然一緊,心跳就在那一瞬間停滯了下來。

他的心口猛地一縮,想到前不久在烈焰谷,水汽迷濛間那一個美妙又神奇的夜晚,呼吸不覺的就厚重了起來。

眼中兩簇火焰燃燒,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手指就朝褚潯陽散亂的衣襟探去。

褚潯陽有些惡意的捉了他的手指,就要翻身坐起,「我還沒那麼笨,不用你教。」

「呵——」延陵君著實是拿她這個凡事不肯服輸的脾氣沒辦法,從背後抱了她,埋首去啃她的脖子,一邊軟了語氣誘哄道:「有些書光看是不成,總要付諸實踐來驗一驗的!」

他的手探入衣物,掌心熾熱,已然是壓在褚潯陽平滑的小腹上。

褚潯陽的眸子一轉,乾脆就是翻身用力一撲,直接將他反按在了榻上。

她手肘壓著他的胸膛,居高臨時的俯視下來,容顏之間一半俏皮一半桀驁,那意思——

卻是分外明顯。

延陵君瞧著她這神氣,無奈的搖頭一笑,卻是兩手一卡她的纖腰將她移到一邊,然後翻身一壓,將兩人的位置給掉了個個兒,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一次,該換我來了!」

褚潯陽心裡還不服氣,還想再有動作的時候,延陵君已經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手,扣住她的五指吻了下去。

*

皇宮。

為了方便趕路,拓跋榕瑤給皇帝用藥很重,皇帝是一直到了入夜時分才醒。

以褚易安為首的皇子皇孫們緊趕著進宮去探望,皇帝卻是以身體不適為由,誰都沒見就將眾人打發了。

李瑞祥帶著樂水幾個跪在皇帝寢殿里,面有愧色一語不發。

皇帝只穿了寢衣,彼時正單手撐了額頭坐在一張几案後頭閉目養神。

他的臉色奇差,燈光下,看起來死氣沉沉的。

李瑞祥一語不發,也不做無用的解釋,只是一動不動的跪著,等著皇帝的裁決。

皇帝兀自坐了許久,最後才語氣森冷的開口道:「榮妃呢?」

「回稟皇上,康郡王已經做主把娘娘送回了寢宮,命人看管起來了,只等皇上下旨處置了。」李瑞祥回道,一個字的廢話也沒有。

皇帝聽了,卻又再度沉默了下來。

樂水到底是沒有李瑞祥那樣的耐力,見他久不言語,終於忍不住拿眼角的餘光掃過去一眼。

也是不巧,適逢老僧入定了一樣的皇帝驟然睜開眼。

他的目光渾濁,卻帶著叫人一眼窺測不透的幽暗光芒,嚇的樂水心裡一抖,趕忙盡量將頭垂的更低。

皇帝卻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單手撐著桌案站了起來。

「來人,伺候皇上更衣,備輦車!」李瑞祥爬起來,一邊快走過去攙扶皇帝,一邊有條不紊的吩咐。

皇帝沒有拒絕他遞過去的手,由他攙扶著進了內殿。

幾名宮婢魚貫而入,手腳麻利的伺候他穿戴妥當,然後李瑞祥就扶了皇帝的手出門。

去的——

自然就是拓跋榕瑤那裡。

彼時那宮殿內外已經被御林軍圍的密不透風,見到皇帝鑾駕到了,侍衛們趕緊開門讓路。

李瑞祥扶著皇帝的手下了輦車,身邊就只帶了另外兩名心腹的侍衛就徑自進了院子。

一路通行無阻的進了正殿。

彼時那殿中冷寂,偌大的宮殿當中就只有拓跋榕瑤一人。

她孤身坐在大殿當中的金磚上,因為生產過後的身子並沒有仔細調理,又長途跋涉這一番折騰,這會兒裙擺後面又印染了淅淅瀝瀝的血水出來。

她自己卻像是全無所察一樣,只是面色慘白,目光獃滯的坐在那裡。

聽聞皇帝過來的腳步聲,她的眼珠子一轉,看過去一眼,但是看到皇帝進來——

那神情也是十分木然。

皇帝沉著臉走過去,在她跟前三步之外的地方站定,卻是什麼也沒說,只是目光冷颼颼的盯著她。

久居上位者,皇帝身上的氣勢本來就比其他人更盛,更遑論此時他有意施壓,那樣的壓力,並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就連心如死灰的拓跋榕瑤也不能。

心裡莫名升起一絲煩躁的情緒,拓跋榕瑤緩緩抬頭對上皇帝的視線,凄然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臣妾讓皇上失望了,沒能達到皇上預期的效果,臣妾現在是罪無可赦了吧?」拓跋榕瑤的聲音虛弱又透著沙啞,話一出口,她卻是忍不住凄惶的笑了出來,直笑的淚花四濺。

皇帝一語不發,只是冷冷的盯著她。

「臣妾這得是要有多蠢,才會相信自己能製得住您?」拓跋榕瑤也不管他,只就自嘲的繼續說道:「且不說您的身邊暗中會有多少高手護衛,只就在李總管的眼皮子底下,我怎麼就敢以為我能順利的挾持了您出宮?說到底,這從頭到尾都不過是您自己使的一出苦肉計罷了,我蠢!我真是太蠢了!」

真要算起來,拓跋榕瑤其實也不算太笨。

本來因為她和霍罡之間的算計也是步步到位,她還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是真的得逞了,乃至於直到褚易簡和褚琪楓兄妹一起截住了她,她都還不曾懷疑過什麼,卻是在回程的途中突然想通了——

就算她的計劃再如何的周到細密,她又憑什麼能製得住皇帝?

尤其是從頭到尾褚琪楓在處理此事的態度上——

他雖然縱容了褚潯陽向霍罡尋仇,但是那一趟差事走下來,卻完全像是在作秀,一直在扮演著一個忠君愛國的角色,凡事都把皇帝擺在首位。

如果那個時候皇帝真的是被自己制住了,又或是他真的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褚琪楓那些人又何須如此?

所以——

事情的真相就只有一種——

那就是皇帝根本就沒有事,他只是刻意的配合自己做了一場戲,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已。

當她想通了這一切的時候,拓跋榕瑤才真是心如死灰,放棄了最後一絲求生的渴望——

已經沒有必要了,皇帝根本就不可能放過她!

「你怨不得朕,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咎由自取!」皇帝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終於面無表情的開了口,他的視線森涼而冷酷的盯著拓跋榕瑤,恨不能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這一生還是頭次受到這樣的侮辱,他的女人,他的妃子,竟是不潔之身,光明正大的給他戴了綠帽子。

從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刻,他就恨不能直接將這個可惡的女人給掐死。

可是他卻不能這麼就便宜了她,於是設計她動了胎氣早產,同時刻意將此事透露出去,叫人把消息傳回了漠北。

他在賭,賭拓跋淮安或許會惦念舊情,前來接應拓跋榕瑤。

那麼屆時,他不僅能替自己一雪前恥,更能一箭雙鵰的把整個漠北收入囊中。

為了布局,他不惜以身犯險,逼的拓跋榕瑤走投無路,鋌而走險。

他的算計本來已經步步到位了,卻不曾想最後功虧一簣——

最後關頭出現的人並非拓跋淮安,而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拓跋雲姬。

無功而返,這一刻他就更是胸中鬱結,把所有怒氣都帶到了拓跋榕瑤身上。

拓跋榕瑤在想通了他的意圖之後早就不想著掙扎求生了,只就閉上眼,凄惶一笑,「當初臣妾是年紀小不懂事,鑄下大錯就無從彌補了,可是自從臣妾入宮以來卻是盡心儘力的服侍皇上,再不曾動過額外的心思,皇上你明知道我腹中懷著的是你的骨血,就因為我曾是不潔之身,就這樣狠心絕情,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下狠手殺害嗎?」

話到最後,她的語氣突然轉為凄厲。

皇帝的唇角牽起一抹冰冷的諷笑,卻是全無動容,「朕的兒孫滿堂,不需要那麼個血統不純的孽種,你當如入宮的時候當真是無所企圖嗎?這話說出來,你以為朕會相信?若不是朝廷和你漠北的關係早先就惡化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會安分守己的蟄伏了這麼久?」

拓跋榕瑤當初入宮的目的本來就不單純,只是因為後來皇帝直接就動了拿下漠北的心思,還和拓跋淮安之間鬧出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拓跋榕瑤這枚事先埋藏好的棋子也就失去了她原有的價值罷了。

皇帝和她之間說話,自是不留餘地。

拓跋榕瑤的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心虛的沒能說出話來。

「朕的身邊不養廢物,既然你連最後的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皇帝的視線從她面上移開,轉身,頭也不回大步走進了外面冰冷一片的夜色里,一面冷聲吩咐道:「處理乾淨吧!」

「是!」隨行的兩名侍衛領命,留下來處理後事。

李瑞祥則是跟著皇帝一起往外走。

「對外的消息你是怎麼說的?」皇帝邊走邊問。

「皇上被擄劫離宮的事就只有太子殿下和幾位參與搜救的王爺知道真相,朝臣那裡只說是鬧了刺客,讓您受驚才沒去早朝。」李瑞祥道:「太子殿下都有分寸,已經對各位王爺交代了下去,不準任何人將此事的風聲外泄,至於榮妃這裡——她是產後血崩而亡的!」

皇帝被自己的妃子擄劫出宮,傳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話。

所以這件事的真相必須掩埋。

李瑞祥辦事向來穩妥,皇帝也不多問。

待到回了皇帝的寢宮,李瑞祥才又想起了什麼,忍不住道:「皇上,榮妃的事情不宜公開,這樣一來霍罡的家眷那裡恐怕是——」

拓跋榕瑤和霍罡連成一氣,一旦追究了霍罡的罪名,少不得又要惹人猜疑。

雖然自始至終他都有準備,並沒有讓自己的性命受到這兩人的威脅,但總歸也還是氣不過的。

「而且奴才已經查過了,潯陽郡主之所以對霍罡窮追猛打,是因為當初郡主在楚州遇險也是被霍罡算計,再有年初羅毅羅大人的事,好像也是——」李瑞祥將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一稟明。

皇帝眼中殺意瀰漫。

他是咽不下這口氣,但是最後卻是狠狠地閉了下眼,理智的歇了心思,不耐煩道:「不過就是一家子婦孺,先留著吧!」

不急在一時,他想要誰死,有的是辦法。

嗯,我們大延陵重要找回場子反撲了,寶貝兒掏月票慶祝哇,這月票榜的尾巴我抓的真是一直在挑戰心跳嗚~又到了我不擅長的戲碼了,於是今天又沒一萬,繼續記賬吧~

ps:之前你們好奇的小人書浮出水面了,其實就是大延陵在偷偷補課么,苦逼的是這娃娃命苦,還沒補完就讓他媳婦捷足先登了╮(╯_╰)╭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錦繡凰途之一品郡主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錦繡凰途之一品郡主
上一章下一章

第091章 這一次,該換我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