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使臣被殺,婚事受阻

第079章 使臣被殺,婚事受阻

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褚琪楓根本無從閃避,千鈞一髮之際,就只能是當機立斷的把腳下步子一旋,堪堪側身,趕在那匕首要刺到身上之前,反手要以兩指去夾那刀鋒。

「殿下!有毒!」蔣六從門口看見,來不及衝進來,只能驚慌的嘶吼出來。

褚琪楓心下一驚。

此時微微閃著幽藍光芒的利刃只差毫釐便要沒入他胸口。

褚琪楓面不改色,只是眉頭隱約的皺了一下,避無可避之下,就著已經抬到半空的手,忽而手腕翻轉,廣袖在空氣中翻飛一舞,恰是將那匕首掩在其下。

那行刺的婢女一愣,只覺得是動作受阻,卻不確定到底有沒有能刺傷他,正在發愣的時候,蔣六已經帶人從門外沖了進來,不由分說,飛起一腳,將那婢女遠遠的踹開了。

那婢女的身體斜飛出去,砰地一聲,落在遠處的地面上。

「殿下,您沒事吧?」蔣六卻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緊張的追問。

褚琪楓的面容冷峻,卻沒顧上回答,立刻就要搶上去一步,去拿那個婢女,因為——

就在方才他出手的那一瞬才愕然發現,這婢女的力道有限,分明——

就是個不懂武功的普通女子。

如果是有人想要行刺他,又怎會用了這麼個女人來出手?

這件事——

有問題。

他往前迎上去一步,然則卻還是晚了。

因為那婢女才剛跌在地上,正摔的七葷八素的,立刻就踉蹌的爬起來,「啊」的大叫一聲,直接一頭撞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血光飛濺,灑了滿牆滿地。

她的身體僵硬的緩緩滑落在地。

衝進來的侍衛俱都吃了一驚。

蔣六最先回過神來,趕忙過去查看,彎身試了試鼻息,遺憾的搖頭道:「死了!」

褚琪楓皺著眉頭,沒吭聲,只又袖子一翻,將那把匕首甩落在地,一邊冷聲吩咐道:「去查!確認這婢子的身份,再驗這匕首上面的毒,看能追到什麼線索。」

「是!」蔣六領命,招呼侍衛進來將那婢女的屍首抬下去,又把匕首撿起來,吩咐了人去請太醫。

從事發到結束,前後也不過眨眼的功夫,不過因為事關生死,這過程卻又漫長的彷彿經歷良久。

旁邊的葛翔是一介文臣,早就嚇的面色鐵青,出了一身的冷汗,在旁邊杵了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褚琪楓低頭扯了扯被匕首劃破了的袖口。

葛翔這才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來,驚魂甫定道:「太子殿下,可還安好?」

「本宮無恙!」褚琪楓隨口回道。

葛翔還有點兒魂不守舍的,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好口才根本就完全調動不起來。

這驛館里藏了刺客?

怎麼會有這種事?

也好在方才對方出手的對象是褚琪楓,要是沖著他來了——

想來又是一身的冷汗。

這邊他不由的暗自慶幸,然則這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情緒還沒完全調動起來,緊跟著就被侍衛回稟過來的一句話打了個措手不及。

「殿下,這婢子的身份查出來了。」那侍衛說道,一邊隱晦的拿眼角的餘光看了葛翔一眼,然後才又繼續,「是跟隨南華使臣一行過來的,不是咱們驛館里的奴婢。」

「什麼?」葛翔驚呼一聲,聲音都有點拔高脫線。

如果只是他們西越人的內部矛盾還好,現在要真證明是跟隨他從南華來的婢女要行刺西越太子?

那這事情的後果就嚴重了。

「這不可能!」定了定神,葛翔連忙說道,言辭懇切的沖著褚琪楓拱手一揖,「殿下,下官此次奉皇命出使西越的目的您是知道的,就是為了結兩國秦晉之好。我皇陛下和下官都是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意,一心想要化干戈為玉帛。此事——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啊!」

褚琪楓聽了那侍衛的稟報,臉上表情也還是一如初始時候的冷淡,也沒跟他動怒,只心平氣和的聽著他說。

待到葛翔說完,他才沖門外一抬下巴道:「有證人嗎?帶進來問話!」

「是!」那侍衛應道,側身沖門外一招手。

緊跟著一個穿著南華官府的主簿滿面急色的走進來,直接跪在了兩人面前,苦著臉道:「大人,方才自戕的婢女叫紅梅,的確是咱們從南華帶過來的人。只是這個丫頭一向都老實本分,想來也是奇怪,不知道她怎會突然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在西越都城的驛館里,當眾刺殺西越的一國儲君?

且不說這件事的失態嚴重起來會在兩國之間引發怎樣的轟動和後果,只就他們這一次過來的使團——

怕是一個也不能夠全身而退吧?

前後不過片刻功夫,那位負責人員管轄的主簿背上衣物就已經被汗水浸透。

葛翔也是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卻唯獨褚琪楓,一直都冷靜自持的聽著。

蔣六瞧著他的表情,心領神會,就又繼續回稟道:「那個婢子住的地方也搜查過了,房間很乾凈,什麼都沒有留下。」

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婢女,而且還是南華人,如果只是出於個人的意志,她是完全沒理由要刺殺褚琪楓的。

「太子殿下——」葛翔自然也知道這事兒蹊蹺,只不過這人是跟著他來的,他就難辭其咎,急切的還想要說什麼。

「尚書大人,稍安勿躁。」褚琪楓卻沒叫他說下去,只果斷的抬手打斷他的話,「尚書大人和貴國皇帝陛下的誠意,本宮從不懷疑,此番勘察,就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畢竟驛館之內出現事故,茲事體大。好在這一次,有驚無險,如果不能撤查清楚,回頭再要威脅到尚書大人的安全,本宮就責無旁貸了。」

他的面色並不友善,但是就這番話聽來,卻是真的全無怪罪苛責之意的。

葛翔雖然心裡還是著急,但也多少是能放心下來一些,連連點頭,「是!太子殿下明朝秋毫,多謝殿下體諒。」

褚琪楓不再言語,只一撩袍角,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等著。

葛翔也不好多說什麼,冷汗涔涔的也跟著坐下來。

侍衛去了離這裡最近的一位黃太醫的府上,只小半個時辰不到就把人給帶了來。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黃太醫滿頭大汗的進門行禮。

「免了。」褚琪楓道,側目對蔣六使了個眼色,「本宮這裡有把匕首,你給驗驗,上面的,是什麼毒。」

「是!」黃太醫領命爬起來。

蔣六把收著的匕首拿出來,引他到旁邊的一張桌子旁邊。

黃太醫用到了半杯水,又溶了一點匕首表面的毒藥進去,仔細的查驗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是神情凝重的回稟道:「殿下,這匕首上面塗抹的可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並且還摻雜了分量不輕的麻藥在裡頭,但凡蹭上一丁點兒,怕是神仙也難救啊。」

葛翔聞言,本來已經逐漸平復的心情瞬間又緊張起來,搶先問道:「這毒藥的出處,能查的到嗎?」

「這種毒,毒性雖然烈,但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一般通曉醫理的大夫都能配出來,要查來歷——無異於大海撈針,怕是——也不容易。」黃太醫遺憾的搖頭。

蔣六想了想,試著道:「那婢女的房中也沒有搜出剩餘的毒藥之類,想必這把匕首是她早就準備好了帶在身上的吧?」

如果這啐了毒的匕首是她早有準備,提前就準備好,然後從千里迢迢從南華帶過的來,那其中緣由,似乎——

是又又得推敲了。

因為這樣一來,反而可以證明她是早有蓄謀。

或者揣測的更深一層,甚至可以說她是受人指使,根本從一開始就是有所圖謀,居心不良。

並且——

指使她的人,還是——

來自南華!

「這——」因為人的確是從南華來的,葛翔完全無從辯駁,為表誠意,只能一咬牙給褚琪楓跪了下去,陳情道:「太子殿下,這婢女既然是下官帶過來的人,那麼她今日所犯之事,下官責無旁貸,隨後下官就傳信回朝,請我皇陛下徹查此事,定會將此事問一個水落石出,給您一個明確的交代。可是有一點,還是請殿下您一定要相信,無論這其中有什麼樣的誤會,都絕對和我皇陛下沒有關係。陛下若是真的無意和貴國交好,也就無需派遣下官等人千里迢迢來走這一趟了。」

怎麼就會出了這樣的事了?萬一褚琪楓執意追究,他們這一行人,全都別想著脫身。

褚琪楓一直封凍無波的面孔上,終於略微浮現一點笑容。

他起身走過去,親自將葛翔扶了起來。

眼前這不過是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可是在褚沛駕崩之後的幾個月里,他卻能有條不紊的把持住西越的朝廷,足見他會有多少的手段心機。

因為拿不准他的用意,葛翔就一直忐忑不安,緊張的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褚琪楓扶了他起來,方才語氣平靜的慢慢說道:「本宮說過了,下令徹查,只是為了咱們彼此雙方的安全考慮,並沒有懷疑尚書大人或是貴國皇帝陛下的意思,本宮和父皇都相信,貴國欲與我朝聯姻的誠意。而且——」

褚琪楓說著,就忽而牽動唇角,冷笑了一聲,目光掃過旁邊染了血跡的牆壁,道:「如果真是有人想要行刺本宮,哪怕是為著出其不意,也萬不該找了這麼個全無功夫底子的婢女來動手。想必派出這麼一個人來——他一開始的目的也不在本宮吧。」

葛翔能坐上六部之一的第一把交椅,頭腦自然也不簡單,方才是一時驚慌,沒能定下心來,此時被他略一提點,腦中立刻就跟著閃過一抹光亮,冷了語氣道:「不錯,眼下正是你我兩國議和交好的關鍵時刻,有人卻用了這樣的契機前來行刺,如若背後那人的意圖不是沖著太子殿下您來的,那就是居心叵測,誠心要引發誤會,來挑撥咱們兩國之間的關係,當真是——其心可誅!」

葛翔說道最後,就有些怒不可遏,腮幫子抖動不已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是啊!本宮也是這麼認為的!」褚琪楓道,唇角也跟著彎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但那眸子里又似是有什麼極為隱晦的光芒一閃而逝。

而隨後,他的面色就又恢復如常,轉而對葛翔道:「所以今天的這件事,尚書大人也不要太過放在心上。」

「是!」葛翔連忙整肅了表情,感激之意溢於言表的對他拱手施了一禮,道:「太子殿下明察秋毫,下官感激不盡。不過此事到底也是我方的過失,下官還是會儘快寫摺子呈送我皇陛下,徹查此事,早日給殿下您一個交代。」

褚琪楓淡淡的露出一個笑容,也不過分推諉,只道:「既然這裡也沒有其他的線索可供追查了,那本宮就先走一步,此事——還得要向父皇稟報一聲。」

「那是當然!」葛翔道,側身給他引路。

褚琪楓也不客氣,舉步朝門口走去。

葛翔帶人一直將他送到大門口。

褚琪楓上馬之前,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回頭,道:「哦,尚書大人,恕本宮小人之心,你帶過來的人裡頭既然出了一次意外——近身服侍您的人,您還是額外多注意一點的好!」

既然能出了一個紅梅,就難保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葛翔本來也還不曾往這方面想,聽了這話,就是臉色一黑,心裡突然咯噔一下,慎重點頭道:「是!多謝太子殿下提醒!」

褚琪楓略一頷首,翻身上馬,帶了自己的依仗離開。

待到拐過街角,蔣六就忍不住開口道:「殿下真的確定此事不需要繼續嚴查嗎?」

「問題出在南華過來的人身上,就是嚴查,你覺得又能怎麼查?」褚琪楓道,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難道是要將他們的人全部關起來挨個拷問嗎?」

他的擔憂絕對不是多餘,既然毫無徵兆的就出了一個刺客,那麼——

整個南華的使團隊伍中,絕對還有更大的問題。

蔣六被他噎了一下,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道:「那他們——」

「不是沖著我的!」褚琪楓道,語氣篤定,話到一半,緊跟著卻是話鋒一轉,神色也跟著凝重了幾分,一字一頓的補充,「八成——目的還是沖著這場聯姻來的。」

「您是說,有人想要藉此挑撥,來攪黃了這次的聯姻?」蔣六道,猛地提了口氣。

這麼想來,好像是真的有這種可能。

畢竟如果真的是有人要行刺褚琪楓,就不該是用這樣拙劣的法子,反而藉機生事,挑撥兩國之間關係的解釋更為合理一些。

蔣六又再兀自想了很久,突然就心有餘悸的后怕了起來,感慨道:「好在是方才殿下您當機立斷,直接把事情壓下去了,要不然——事情一觸即發,就真要落入別人的圈套了。」

褚琪楓不語,只是神情冷靜的在兀自想事情。

蔣六的心裡卻還是迷霧重重,忍不住的又再遲疑開口道:「可是——這事情會是誰做的?南河王世子嗎?」

褚琪楓側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臉上表情卻是凝重的叫人心驚。

「殿下?」蔣六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褚琪楓的唇角彎了彎,收回視線看向遠處天邊緩緩沉落的夕陽,長出一口氣道:「不管是誰做的,我只怕是——事情到了這裡,還不算完呢!」

*

驛館這邊,目送褚琪楓一行拐過街角,葛翔也就帶人回了驛館裡面,一邊走,一邊吩咐道:「馬上把所有的人手全部盤點清查一遍,但凡是稍有可疑的,就都暫且扣起來。寧可錯殺三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這個時候,已經怪不得他要小題大做了,不僅是事關兩國邦交,更是關係到他們這一行人的深思存亡問題。

也好在是褚琪楓的頭腦冷靜,心也夠寬,若是換成其他一個稍微脾氣大點兒的人,只怕就算明知道此事和他們無關,也要先將他們全部收監審訊了。

只要想到方才那一幕,葛翔也還是忍不住心裡發冷。

「是,大人!」那主簿更是心有餘悸,答應著就趕緊去辦。

葛翔直接回了後院自己的住處,遣散了其他人,只留了貼身的侍從服侍著寫摺子。

侍從給他研好了墨,他展開摺子,提了筆,卻又再落筆的那一瞬間突然頓住。

「老爺,怎麼了?」那侍從問道:「此時事關重大,事不宜遲,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向陛下陳情說明的。」

「我知道。」葛翔道,思忖著,還是眉頭深鎖的嘆了口氣,「我只是不知道如何下筆?」

那隨從跟了他將近二十年,又跟著他在衙門做事,對他的脾氣心思都清楚,也是一籌莫展道:「您是怕此事幕後的人——」

「唉!」葛翔嘆一口氣,乾脆就擱了筆,煩躁的在屋子裡來迴轉圈,「雖然是陛下降旨要和西越聯姻的,但是滿朝上下誰人不知,他本身是並不贊成這門婚事的。今天這紅梅若是受了別人指使還好,萬一——」

如果是崇明帝的作為的話,那麼他的這封摺子就怎麼寫都是個錯了,反而如果褚琪楓能夠當場發難才的皆大歡喜。

「當是不會吧,陛下貴為一國之君,這點雅量還是有的。」那隨從道,雖然自己心裡也沒有底氣,卻還是不得不這麼寬慰。

「這麼一比較,我倒寧肯是太子皇后或是哪一位皇子的私心了。」葛翔煩躁說道。

「老爺,卑職說句不中聽的,現在這事兒不管是誰做的,您人在這裡,都只能一味的裝糊塗了,摺子就只管按照西越太子方才的意思寫了就好,至於事態要如何發展——」那隨從莊重了神色,滿面憂慮的看著他,「老爺你現在人在西越這裡,這事兒必須得要按照西越太子的意思處理了,他日您才能安然回朝啊。」

不管是誰的黑手,也不管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攪黃了這場聯姻,還是野心勃勃,根本就是為了挑撥兩國再起干戈,只從葛翔本人的立場來講——

必須保住了兩國關係,這一次他才可以全身而退。

否則一旦逼著雙方翻臉,那麼首當其衝,他就是第一個炮灰。

「嗯!」這點道理,他自己自然也是明白的,當即就不再猶豫,開始奮筆疾書。

*

刺客事件雖然褚琪楓沒有追究,但也畢竟不是件小事,很快消息也就傳開了。

褚琪炎聽了李林帶回來的消息,臉色突然古怪的變了變,隨後卻是沉默了下來,並沒有表態。

「那婢女是跟著南華的使團隊伍從大鄆城來的,世子覺得,會是南華皇帝的暗手嗎?」李林問道。

他如今是把褚潯陽和褚琪楓那些人全都給恨上了,只要聽到對方倒霉,那眼神里都是光彩,時時刻刻都透著戾氣和興奮。

褚琪炎坐在桌上,手裡把玩著一個茶杯,卻似乎根本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只就半真半假的反問道:「你怎麼不懷疑是褚琪楓自導自演?」

李林聞言,一時不解,徹底愣了半晌。

褚琪炎的唇角卻是帶著很濃興味的樣子,兀自陷在自己的思緒里。

褚琪楓的私心他洞若觀火,雖然如果是南華皇帝的授意,那就基本註定了褚潯陽和延陵君的婚事要泡湯,可是這會兒——

他反而更期待——

如果這事兒是褚琪楓做的,那才更有看頭。

既然延陵君在褚潯陽的心裡已經是不可摧毀的了,那麼逼的褚琪楓私心暴露,倒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趣事。

這單想法,已然是偏激的有些過了分,卻似乎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李林看著他臉上詭異的光彩,幾次想要開口說什麼,最後也都只能不得已的咽了下去。

*

褚潯陽和褚易安雙方面的消息,都是褚琪楓回來之後親口轉述的。

自然,隨後也是少不得一番分析揣測。

褚琪楓?南華皇帝?風連晟?陳皇后?甚至於那位四皇子,乃至於北疆甚至於漠北,們似乎都有理由來破壞這一次的聯姻。

事情千頭萬緒,始終不得要領。

反覆琢磨了一陣,褚潯陽也就懶得再費精神,直接拋諸腦後,反而她的想法和褚琪楓一樣——

一擊不成,想必對方一定還會二度出手后,等著就是。

只是她卻未曾想到這第二輪攻勢會來的如此之快,只在二更時分,她才剛剛睡下,青蘿就帶了驛館那邊葛翔身亡的消息過來。

小年夜最後幾分鐘了,寶貝兒們節日快樂,么么噠~

ps:火鍋已經失心瘋魔化了,保佑我們楓鍋還正常吧→_→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錦繡凰途之一品郡主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錦繡凰途之一品郡主
上一章下一章

第079章 使臣被殺,婚事受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