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圓滿

第004章 圓滿

這個男人,怎會這樣的傲慢無禮?

榮懷萱丫鬟心裡不悅,但只看一眼,就被他身上疏冷的氣息震的頭皮發麻,趕忙就往旁邊讓出路來。

風啟貴為皇子,只要是他不想搭理,自然就不必對榮懷萱假以顏色。

他走的很急。

繁昌公主卻是惱怒異常的看了榮懷萱一眼,然後也是招呼也沒打的快步追了出去。

榮懷萱匆忙回頭,只在小路盡頭捕捉到那人黑色的大氅隱沒無蹤。

「那是誰家公子?繁昌公主這麼大半夜的和他在亭子里私會?居然也不避諱人嗎?」榮懷萱的小丫頭欷歔不已,那表情卻多少透著些幸災樂禍。

榮懷萱的臉色不大好,瞪她一眼,沉聲警告道:「別胡說,那是二殿下!」

她雖然沒有見過風啟,但對繁昌公主的性情還是了解的,那可是個最循規蹈矩的人了,絕對不會發生和陌生男子有什麼首尾的事情。

何況這整個京城之內,會這麼公然的將她堂堂一個國公府的嫡小姐視為無物的——

大約也就只有皇室中人了。

太子和其他的幾位皇子她都認得,所以哪怕風啟今夜出門只低調的穿了身便服,她也幾乎可以判定——

那人就是當朝的二皇子風啟了。

「啊?二殿下?」小丫頭驚訝的低呼一聲,還是有些難以相信,「可是——二皇子怎麼會來咱們府上?」

「大概是來喝大哥的喜酒的吧!」榮懷萱道,想著方才見到那男子時候的儀容氣度,還是覺得心裡狂跳不已。

那個人,就傳說中重病纏身的二皇子殿下嗎?一個將死之人?

怎麼會呢?氣質那般卓絕又尊貴的一個人。

榮懷萱心不在焉的忖著,臉上飛起的紅暈藏都藏不住,但也好在是晚上,看起來倒也沒那麼明顯。

她的小丫頭還是有些難以相信,在旁邊喃喃自語,「帖子肯定是送過去了,可是奴婢聽說他這段時間一直閉門養病,就連除夕的國宴和上個月陛下的壽辰都沒能列席參加呢,今天怎麼——」

風啟會突然出現在鎮國公府,這的確是太奇怪了。

「按理說,他和大哥也不該有什麼交集的——」榮懷萱也是百思不解,只是想到延陵君,心裡突然就起了幾分莫名的危機感。

她和延陵君之間雖是兄妹,但親疏內外有別,永遠也不可能站到一個陣營里去了。

如果風啟是沖著延陵君來的?如果他們兩個有私交,那麼——

這邊她正在神思遊離心浮氣躁的時候,身後的小徑上就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二公子!」小丫頭眼尖,看到來人趕忙脆聲說著就屈膝行禮。

榮懷萱回過神來,趕忙回頭看去,果然是自己嫡親的二哥,鎮國公府的二公子榮欽。

榮欽只比延陵君小了幾個月而已,他循規蹈矩的大家公子,一直按部就班的過日子,所以早幾年就已經成親生子了。

不得不說,宣城公主是個十分有主意也有手腕的女人,除了榮顯揚的事情她一直插不上手,整個國公府上下都是被她牢牢把持在手,鐵桶一般的。

為了控制后宅,不叫那些庶出的不安分的生出野心來,當初自己的兒子娶親之後,她便愣是用鐵血手腕打壓,一直到兒子的正妻李氏生了嫡子榮欽出來,這才允許其他庶出的子女出世。

所以二老爺榮顯華雖然成婚比榮顯揚要早上兩年,但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卻是和延陵君同歲的。

世家大族之中的爵位和家主之爭,從來都殘酷無比,但所用的規則無非兩條——

立嫡立長。

若不是宣城公主進門晚了一步,前面已經有了一個榮顯揚,那麼以她的安排打算,這國公府的爵位根本就是完全不容他人覬覦的。

這些年,延陵君又常居在外,慢慢的養成了榮家兄妹在府中唯我獨尊的優越感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方才我在禮堂里沒有看到你,你不在禮堂觀禮,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榮欽道,神情語氣都明顯的帶了幾分浮躁,因為延陵君的突然回歸已經將某種平衡打破了,這段時間闔府上下的氣氛都有點兒不對,「大哥大婚的典禮,你這個做妹妹的不露面,這成何體統?被有心之人瞧見了,該要嚼舌頭了!」

「二——」榮欽其實平時是個溫文爾雅的人,並且對自己嫡親的妹妹也非常寵愛,榮懷萱的丫頭見他出言斥責,趕忙就要解釋。

「那屋子裡悶,我只是隨便走走!」榮懷萱忙道,不動聲色的截斷她的話,順帶著隱晦的瞪了她一眼。

小丫頭的心裡微微詫異,面上卻不敢忤逆,趕忙垂下頭去掩飾表情。

榮懷萱走過去,露出討好的笑容去扯了下兄長的袖子,笑道:「二哥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前面婚宴的後半席就要開始了,你快去吧,這事兒要耽擱了,才真要招人說閑話呢!」

「嗯!」榮欽點頭,神情還是不甚愉悅,「你也別亂跑了,一會兒皇後娘娘她們就要回宮了,你去陪著點兒!」

「我知道了!」榮懷萱順從的應了。

榮欽於是也不再多言,轉身快步往外院的方向行去。

他一轉身,榮懷萱臉上笑容立刻就消散無蹤。

小丫頭在她身後探頭探腦,不解的問道:「小姐剛才做什麼不和二公子說實話?那二殿下——」

「你別多事!」榮懷萱冷冷的看她一眼,嚴厲的警告道:「要讓我知道你在背後嚼舌頭,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榮懷萱並不是個慈祥的主子,那小丫頭被她的聲色俱厲嚇的抖了一抖,倉惶跪下去,連連稱是,再不敢多言。

榮懷萱又朝那院子出口的方向看過去。

的確,風啟是不會接他榮家的帖子的,如果真的是他要過府赴宴,家裡應該早就得到消息,舉家出府去迎的。

所以呢?他是悄悄來的?不想叫人知道?

可——

這又是為什麼呢?

*

大婚的儀式結束之後,以陳皇後為首的幾位妃子就先行一步回宮去了,而鎮國公府前院的喜宴則是一直擺到二更過半,還有許多人意猶未盡。

延陵君匆匆趕回新房的時候已經臨近三更。

就褚潯陽那性子,叫她枯坐一晚,恐怕早就不耐煩了。

回去的路上,他走的難免有些急切,一陣紅色的旋風一般一路卷過,推門進去的時候,屋子裡紅燭高照,卻見他的小妻子正襟危坐,循規蹈矩的坐在床邊等她。

她身上嫁衣如火,洋洋洒洒的鋪了滿床滿地,幾乎叫人插不進腳去。

「少主!」守在門口的映紫幾人趕忙行禮。

「喲,新郎官回來了。」陪在屋子裡的喜娘眉飛色舞的也跟著上前行禮。

蓋頭底下,本來正螓首低垂,昏昏欲睡的褚潯陽不由稍稍坐直了身子。

延陵君唇角揚起的笑紋不覺深刻三分,舉步走過去,徑自彎身坐在了床沿上。

褚潯陽一動也不動。

延陵君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抬手,將她擱在膝頭的手指拿在掌中稍稍用力握了一下。

喜娘口中滔滔不絕的念著不重樣的祝詞,捧了喜秤過來。

延陵君握在手裡,顛了顛,直到喜娘第三遍扯著嗓子催請的時候才抬手挑起了蓋頭。

大紅的蓋頭高高揚起,褚潯陽猝然抬起眼瞼,一片紅色艷麗的海洋中,嬌顏如花,本就精緻的五官經過巧手妝點,而更添幾分艷色,一雙眸子,更是璀璨流光,著實當的起「美艷不可方物」幾個字。

幾個丫頭和她之間都是熟識,這一眼看過去都尚且覺得驚艷。

旁邊幾個喜娘便是直接呆愣了一瞬。

據說當年的憲宗樣貌就生的不差,褚潯陽的生母趙妃也是個美人兒,褚潯陽的這副樣貌可謂得天獨厚,只是她的美和當初褚靈韻那種張揚的明艷不同,反而十分的清雅純粹,通常第一眼的時候就只會叫人覺得氣質不俗,只有耐心細看之下才會發現這副五官已然是完美的無可挑剔。

現如今上了妝,就更是將所有的優點都渲染到了極致,而最特別,卻還當屬她那種毫不造作的磊落之氣。

這些喜娘也都算是身經百戰了,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婚禮,每當到了入洞房的這一幕,舉凡新嫁娘都要嬌羞躲避的,卻偏就眼前的這個女子與眾不同,眸子清澈靈透,小小的嬌羞甜膩之中又純粹坦然,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顯明艷,灼灼生輝。

西越來的這位公主殿下,當真是極美的!

「大公子好福氣,公主真是生的國色天香,比畫里走出來的美人兒還要標緻!」喜娘樂呵呵道,繼續後面的流程,送了交杯酒到兩人手裡,一大推的繁文縟節做下來,足足又折騰了有小半個時辰才心滿意足的退了出去。

全程褚潯陽都極為配合,只那房門閉合的瞬間,延陵君回頭,本是等著看她瞬間垮掉的臉,見到的卻是她依舊神采奕奕的模樣。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褚潯陽瞧見他的目光,挑了下眉頭。

延陵君坐在床頭,探出一手,摸了摸她紅潤的臉頰。

他的臉上一直帶著滿足且喜悅的笑容,隻眼底的目光深刻又認真的說道:「從一個月前就開始折騰,我以為你早就厭煩了。」

「那你呢?你煩不煩?」褚潯陽反問。

在這房裡頂著滿頭珠釵玉環坐了半天,確實是壓的脖子都要僵了。

她索性也不再強撐著,乾脆往前一撲,靠了延陵君的肩膀來支撐重量,然後自他頸邊揚起臉,看著他,戲謔的反問道。

「你說呢?」延陵君垂眸去看她近在咫尺的嬌顏,只覺得這紅燭高照之下已經將她的美渲染到了無法超越的極致。

褚潯陽只隨性的靠在他身邊,她神態慵懶又透著點兒俏皮。

他抬手點點她的鼻尖,「你明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了,要不是為了這一天,何苦要隨你折騰這麼久?」

褚潯陽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了想,然後就含笑說道:「可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大婚。」

她不說她自己有多期待這一場盛世婚禮,但這條路,卻是兩個人一起選擇的路。

也許這一路走來,延陵君比她傾注了更多用心和努力,可她——

卻並不是完全被動接受的那一個。

這——

同時也是她心甘情願選擇的路。

這一句隱晦的話,甚至於稱不上告白的告白,落在耳朵里,延陵君的心裡突然莫名的一陣震動。

他是喜歡她,愛慘了她,所以更多的時候都會患得患失,甚至會隱隱的憂慮,怕是自己的步步緊逼給她的枷鎖,讓她不得已的來到自己身邊。

何況在她身後還一直都站著一個褚琪楓,哪怕是今天已經把這個正式的名分拿到手,心裡也始終都覺得小心翼翼的。

可是直到這一刻,聽她這樣的一句話他才知道——

這一路走來,一直在努力磨合兩人關係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她在他身邊,並不只是孩子氣的圖新鮮,她是真的有認真的思索過權衡過才做下了這樣的決定。

這一刻,心裡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延陵君的手指在她眉尾蹭了蹭,「今天累不累?」

「脖子都壓彎了!」褚潯陽笑道,沒骨頭一樣的靠在他身上,開始抬手去拆鳳冠。

但是她這一身嫁衣實在冗繁,手腳都伸展不利索,摸索了半天也沒取下來。

延陵君無奈,壓下她的手,替她取下鳳冠放在一旁,褚潯陽卻是終於沒了耐性,直接乾脆的將頭上剩下的拆換累贅全部大把的抓下來。

出去負累,滿頭青絲傾瀉而下,落在大紅的嫁衣上,顏色強烈的反差之下就更顯得她微微揚起的臉龐神采飛揚,瑰美而生動。

她的下巴抵在延陵君的肩頭,微眯了眼睛仰頭看他的時候,淺淺的呼吸就剛好撲在他的臉頰上。

這樣近距離的注視之下,又對上她迷離瀲灧的一雙眸子,延陵君幾乎立刻就要把持不住。

「芯寶——」他的喉結抖動了一下,聲音也沙啞低沉的厲害,語氣中卻滿滿的都是無奈,「先去沐浴吧,我幫你把妝容卸掉!」

這個丫頭,這樣看著她的時候,那神態慵懶魅惑的像個妖精一樣。

強迫自己別過眼去,延陵君就要抱了她起身去旁邊的凈房。

褚潯陽倒是很乖的由他抱著走,雙臂就勢纏在他腦後,卻不想延陵君才剛起身,她卻忽而狡黠一笑,忽而拉低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唇上火辣辣的突然就燒成一片。

延陵君的身體一僵,本來就在勉強維持的自制力就在那一瞬間完全的崩潰瓦解。

他腳下步子一頓,幾乎是出於下意識的反應就張嘴含住了女子溫軟芳香的唇瓣。

褚潯陽的微眯的眼睛里透出一抹得逞一般的明亮笑意,摟著他的脖子和他糾纏。

延陵君腳下一個踉蹌,想要退回去都來不及,攬住她腿彎的手直覺的就想去摟她的腰肢,手臂一滑,褚潯陽就從他的臂彎里落地。

他便將她攏在懷裡,繼續把這一個吻的餘溫燃燒到最炙熱。

兩個人的唇舌糾纏,有一種火熱且甜膩的氣氛不住的升溫。

門口的窗紙上映著的兩個丫頭的影子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褚潯陽以眼角的餘光瞥見,腳下輕輕的轉了個方向,帶著延陵君一起往旁邊的角落裡退了一點。

延陵君被她擠在旁邊柱子的前面,卻也全然顧不得許多。

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兩人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不管他這小妻子又是起了什麼樣的壞心思,他都無心計較。

兩個人,一起把這個吻演變到最熾熱,末了褚潯陽把臉藏在他胸口喘氣的時候還都尚且不老實,素手亂摸,解了他的腰帶,又往衣袍裡面胡亂的探索。

延陵君垂眸下去看著她微翹的唇角,心裡一則無奈,一則又滿足甜膩的厲害。

他抬起她的下巴,再去吻她的唇。

褚潯陽的面色酡紅,仰著臉和他對視一眼,然後就拽著他的衣襟將他往旁邊一帶,放倒在了旁邊的一張軟榻上。

延陵君的衣衫凌亂,她便欺身而上,靠在他身上,手指戳了戳他外露的鎖骨,眸子里光影綽綽,竟是透著鮮明妖嬈的蠱惑。

延陵君只覺得喉頭髮緊,手掌隔著衣物壓在她的腰后,將她用力的壓向自己,讓她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對她的渴望和熱情。

「不到床上去嗎?」他看著她的眼睛,輕聲的問。

「不去!」褚潯陽答的乾脆,尾音卻隱隱拐了個彎,軟軟的一根羽毛又從心上撓過了一樣,「床上好多乾果,硌得慌!」

延陵君啞然失笑,抱著她,吻了吻她的發頂,「可是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這樣——

真的好嗎?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計較的?」褚潯陽隨口道,半點也不為自己的口無遮攔覺得不好意思。

她的手指戳戳延陵君衣衫不整的胸口。

延陵君就勢將她的手掌壓下,緊貼著自己的胸口,讓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為她狂烈的心跳聲。

褚潯陽的手掌被灼燒的厲害,不由的怔愣了一瞬,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跟著他心跳的節奏顫抖了起來。

她突然就有些驚慌無措了起來,不由的抬頭對上延陵君的視線。

他的目光火熱,膠著在她臉上,眼睛里燃燒的熾熱幾乎要將她整個吞沒了一般。

「君玉——」褚潯陽遲疑著開口,聲音裡面突然多了幾分不確定的顫抖。

「芯寶,從我第一次遇到你,就開始義無反顧的等這一天了,不要覺得這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儀式,你的心意固然重要,這個名分我也很在乎。不止你是要承認,我更需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認可,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是我這一生割捨不掉的牽挂和要摯愛相守到老的那個女子!」延陵君道,她的聲音低啞,甚至還帶了急促的喘息聲,但是每一個音符吐出來,卻都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

他的手指穿插入發,壓在她腦後,將她的腦袋壓向自己,細密的親吻的她的發頂,原本堅毅的語氣就又變成了玩轉呢喃,「謝謝你肯來我的身邊,謝謝你跟我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婚禮,謝謝你——」

我們終於這樣的走到了一起。

不管你的心情到底怎樣,但是我知道,從今天的這一刻起,我的人生已經達到了它所需要的圓滿。

紅燭烈焰,嫁衣如火鋪灑了滿室春光,女子的身軀如是這荼蘼花海中嶄新綻放的花蕾,以最完美的姿態呈現,將這新房裡的天地陷入一片唯美到近乎不真實的夢境里。

次日一早,小夫妻兩個都早早起床,幾個丫頭捧著洗臉水和衣物進來,看著睡榻上凌亂鋪灑了一片的嫁衣和堆滿各類乾果卻依舊保持整潔的床鋪,一個個都神色微妙的紅了臉,使勁低垂著眼睛忙碌起來。

褚潯陽耷拉著繡鞋去旁邊洗臉。

延陵君側目朝那榻上看過去一眼,然後面不改色的親自走過去,將那嫁衣團成一團塞給了桔紅。

桔紅紅著臉抱著狼藉一片的嫁衣退了出去,心中卻是腹議不已——

西越國主為了籌備公主大婚的事,耗費巨大,這一身嫁衣也是上百綉娘沒日沒夜的趕製了將近兩個月才完工的,自家這兩位主子,真是暴殄天物。

打發了她去,延陵君就又轉身回了屋子裡,掀開床上被褥,順手用掛在床邊的寶劍在手指上劃了道口子,擠了兩滴血抹在下面鋪著的一方素白巾子上,然後嫌棄的將那東西使勁的揉皺了扔到角落裡。

褚潯陽凈完臉走過來瞧見,狐疑的皺了下眉頭,也沒說什麼。

兩人更衣用完了早膳,就去了前院的正廳正式和鎮國公府的人見面。

他們去的算是不早不晚,相攜走到大門口,剛好迎著榮懷萱被丫鬟扶著也往這邊來。

「大哥!」榮懷萱面上和氣的和延陵君見了禮,才不怎麼甘願的要和褚潯陽打招呼,一抬眸,卻就放佛見了不鬼一般,瞪大了眼睛後退一步,脫口道:「你——」

囧囧噠,我發現我又造出來一個二哥,真是汗顏死了,這本書真的是跟「二」杠上了,算來算去,還真的只有大延陵獨一無二的男主光環不掉,起碼他不二啊……

蘇二,羅二,楓二,現在又來了風二和榮二,簡直就是二貨集中營,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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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凰途之一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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