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章 你要負責

一一七章 你要負責

章節名:一一七章你要負責

深夜裡,叢林中,除了唧唧地不知名的蟲叫聲,萬籟俱寂。

帳篷里,一燈如豆,昏暗的燭光照在角落裡一個正趴在氈墊上睡得正香的女子臉上,就像是一副靜謐的仕女圖。

月朗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畫面,眼前的女子,頭髮披散著,眼睫輕垂,就像是一雙蝶翼一般,在眼睛下面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半扇。

小巧的鼻子就像是牙雕一樣,一張粉潤的唇被那雙素白的手給擠得變了形,可是越發顯得這女子可愛無邊。

古若雅自打來到了叢林里,就沒有功夫去收拾自己的假面了,整日里都帶著頭巾,自然也沒人想去看看。

誰知夜裡在這兒守著,竟然就睡著了,頭巾滑落下來她都不知道,被月朗給看了個准!

……

這是誰?怎麼在這裡?

月朗吃力地轉頭,想伸手掀開自己身上的夾紗被,卻發現手上插著一根銀針,上頭還連著一根叫不上名字來的藤蔓,再往上看,藤蔓上方的草繩子上竟然一排掛著四五個叢林里的野果子,一個個足有成人的拳頭大小,其中一個竟然還和那藤蔓相連,似乎那裡頭的汁液正通過藤蔓慢慢地滴到自己的身體里。

這是怎麼回事兒?真是好生奇怪!

他掙扎著想喊人,卻發現自己的嗓子灼痛地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他徒勞地揮了揮手,只好直挺挺地躺在那兒。

誰知道他揮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身邊一個茶盞,發出咣當一聲響,驚醒了睡夢中的古若雅,也驚動了守在門外的灰衣老者。

他一馬當先地衝進了帳篷,奔到了月朗的身邊,輕聲喊道:「主子,主子……」

而此時的古若雅,正睡得懵懵懂懂的,聽見響動,頭昏腦漲地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到處亂看。

剛才好像聽到了一聲脆響,到底是什麼發出來的呢?

壓根兒就忘了屋子裡還躺著一個大男人!

及至灰衣老者衝進來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是那個昏迷的男人弄出來的響動,於是趿拉著鞋子一步三搖地來到了灰衣老者身後,見他趴在那男人身上不停地呼喚著,就不耐煩地扒拉開那灰衣老者,撂下一句話:「讓開,我看看!」

灰衣老者激動驚喜中恨不得自家主子這就能和自己說幾句話,聽古若雅讓他讓開,他哪裡捨得讓開?

只喃喃地念叨著:「主子醒了,主子醒了呢。」

「哎呀,我知道,醒了是好事兒呀,你讓我看看到底好透了沒有行不行啊。」她幾乎快要吼出來了,這老頭兒,怎麼一激動起來就沒完沒了了啊?

灰衣老者這才不好意思地拿衣袖擦擦眼睛,不好意思地退到一邊兒去,說道:「我是太高興了。」

「拜託,你再高興下去,你家主子照樣沒命!」古若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擠上前去,伸出兩指搭上那人的手腕子。

診斷了一會,古若雅就收了手,又翻了翻那人的眼皮,半天才「咦」了一聲。

那灰衣老者聽見這聲響,嚇得心又噗通亂跳開了,這是什麼意思啊?是好了還是沒好啊?

他往前蹭了兩步,悄聲問道:「姑娘,我家主子……」

正沉浸在驚訝中的古若雅就順勢脫口而出:「這人好生奇怪,明明病得很重,這會子怎麼像是沒事人一樣了?」

灰衣老者離得近,這會子算是聽明白了。他家主子這是沒事了。

他不由撫著那三縷山羊鬍子,欣慰地笑了。

古若雅仰著腦袋想了半天,又在那男人身上摸來摸去地看看好透了沒有,忙活完了不經意間一低頭,才發覺那人一雙斜長的丹鳳眼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底似乎還有一絲的怒意。

「幹嘛?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古若雅狠狠地瞪過去。

登徒子!沒見過女人是怎麼的?醒了半天了不吭一聲竟然還這麼盯著她看?

真是失禮至極!

她咕嚕了一聲,回頭就對那灰衣老者沒好氣地交代:「你家主子沒什麼大礙了,去想法子弄點兒稀粥給他喝。哦,這野果子可以拔下來了。」

看來這野果子還挺好用的,才輸了幾個的汁液,這人竟然醒過來了。

當然,這人的底子還是非常好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快!

閑來,她可得采幾個果子研究研究,說不定還能發明一味新葯呢。

囑咐完那灰衣老者,她就起身要走,可是一走到帳篷門口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來,這可是她自己的帳篷啊,怎麼自己反而要到外頭去呢?

不行,她已經累得兩腿發軟了,光想找個地方躺一躺,若是今晚上在外頭將就一夜,她還真怕自己受不了,會生病。

自己生病不打緊,關鍵是肚裡的孩子啊。

萬一,上官玉成要是……這孩子可就是他唯一的骨血了。

一想到這些,她只覺得鼻頭髮酸,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才勉強止住了淚意。

回過頭來,臉上已是雲淡風輕,朝那灰衣老者努努嘴,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道:「他已經好了,該搬出去了。」

灰衣老者囁嚅了一下嘴,不情願地說道:「可是我家主子病體初愈,還要多休養才是!這外頭哪裡是病人躺的地兒?姑娘就行行好吧?」

一聽這話,古若雅頓時就火了。這是什麼話啊?

敢情她累死累活上躥下跳救回了這個男人,還救出一個白眼狼來了?人家還讓自己行行好?

難道自己這大半天不是在行好嗎?就為了這句話,自己先前的努力都白搭了,還落了滿身的不是?

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那灰衣老者低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個病人在外頭沒地兒躺著,我們三個女人家就活該露宿外頭了?」

灰衣老者面上紅了紅,卻緊抿著嘴唇不吭聲,打定主意要鳩佔鵲巢了。

古若雅氣得無話可說,拍著手點頭道:「好,早知道我就不該伸手救他了,還真救出一個白眼狼來!」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大不了她帶著晚晴和明珠兩個睡睡袋好了。

正要轉身邁步往外走,就聽身後一個沙啞地似乎破碎了一樣的聲音喊道:「等等!」

古若雅詫異地停下了腳步,轉頭看過去,卻是那個男人。

好傢夥,這身子還真是倍兒棒啊,這才醒過來沒多久,就能開口說話了?

不過這人要說什麼?是不是要把她們統統趕走啊?

她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兒,抱著胳膊望著那個男人。

那男人卻並沒有急於說什麼,而是指著灰衣老者啞聲道:「你把我扶起來。」

灰衣老者本待想勸,可是一見到他家主子那雙狹長的鳳眸里,滿是狠厲,就又嚇得把一肚子的話都咽了回去。

他用力把那男人給拖起來,隨手又把一條氈墊卷了卷給他靠著了,這才走到一邊去。

古若雅不屑地哼了兩聲,這老傢伙倒是會服侍人,也不知道他這主子什麼身份?

那男人坐好之後,才朝外指了指,對古若雅點頭道:「真是有勞姑娘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怎好再佔據姑娘的帳篷呢?」

灰衣老者聽到這兒面色大急,忙道:「主子,您的身子……」

還沒說完,就被那男人打斷,「好了,去叫人吧。」

這男人,倒還有個男人樣。像個爺們兒!

古若雅暗暗地讚歎了一句,看這男人時,只覺得越發順眼了。

帥哥她不是沒見過,不過這麼好看的男人,她還真沒見過幾個。

當然,除了她家上官玉成。

灰衣老者當即就走出帳篷,吩咐幾個隨從進來,七手八腳地就把那男人給抬了出去。

古若雅有點兒過意不去,見這男人就躺在空地里,有些不忍心,就把自己的睡袋拿了過去,對那男人道:「先將就著吧,晚上可以鑽到這個睡袋裡睡覺,也能驅驅寒氣。要是夜裡下雨了,實在不行的話,你……」

這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們三個姑娘家擠在一起已經夠擁擠的了,要是再擠進來一個大老爺們兒,可算是怎麼回事兒呀?

她面色一紅,掩住了口不說下去了。

那男人也沒有在意,只是點頭道:「多謝姑娘費心了。」

夜幕降臨,古若雅帶著晚晴和明珠兩個胡亂吃了些乾糧,就要鑽進帳篷里去。

誰知道她還沒進去,明珠卻先一步鑽了進去了。

她不由皺皺眉,這明珠像是躲野獸一樣,不知道躲著誰呢?

她渾不在意地搖搖頭,也鑽了進去了。

明珠見她們都進來了,忙把帳篷門給關上了,還鬼鬼祟祟地朝外張望了一下。

古若雅疑心大起,不由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呢?鬼頭鬼腦地不像個樣子。」

明珠嘿嘿低笑了一聲,嘟嘟囔囔地也沒有說出什麼來。古若雅也累了一天了,也就作罷。

半夜她覺得身上有些涼意,就翻了個身想把氈墊子往身上裹一裹,卻忽然發覺睡在身邊的明珠不見了。摸了摸氈墊,一點兒溫度都沒有,不知道她出去多久了。

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門口,貼在門邊靜靜地聽著外邊。

夜風裡,似乎送來一陣輕微的男聲和女聲,不知道在外頭說什麼呢。

凝神細聽,那個女人的聲氣似乎像是明珠的,那個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怕是白日里救過的那個男人。

他們兩個,難道認識?

明珠說過,她小時候兒來過南詔國,也許見過這些人吧。

她暗自寬慰著自己的心,不想讓自己這麼緊張。

她剛要回去再躺著,忽然聽到那個嘶啞的男聲更大了些,「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就聽明珠細聲細氣地解釋著:「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為了逃避仇人追殺,才來到這叢林中的。」

那個男人似乎有些懷疑她的話,半天才冷哼道:「你怎麼會和一個普通的女子在一起?你的身份現在可是大秦泰王的平妃,怎麼能隨隨便便逃了出來?除非上官玉成死了。」

男人的話聲音不小,聽得古若雅的心撲通亂跳:他難道見過上官玉成?這麼說,上官玉成沒死?

她只覺得心裡一陣激動,要是他沒死的話,那他現在在哪兒呢?

這男人既然見過他,那她明兒得好好問問才是。看在她救他一命的份上,她無論如何也要問出上官玉成的下落來。

那男人說完,明珠好久都沒有吭聲。

古若雅的心又懸了起來,這個男人在懷疑她的身份,萬一明珠把她的身份泄露出去,這男人會對自己怎麼樣?

如今可是大秦和南詔處於戰事的時候,那男人看上去也不像個普通的人,他知道了自己要是上官玉成的王妃,會不會殺了她?

她又提心弔膽起來,凝神聽明珠如何說下去。

卻聽明珠說道:「她真的是個普通女子,男人死了,家族裡的人容不下她,編造了她與人私通的謠言要把她沉塘好霸佔她的家產,她,這才逃出來的。」

那男人似乎相信了,良久都沒有說什麼。

就在古若雅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男人忽然又問:「那你怎麼也跑到這兒來了?」

明珠就道:「泰王去了月環國兩個多月都沒有音信,我就偷偷跑了出來,想去看看他到底死了沒有。我哥哥可能給放出去了?」

她一邊說著,也許是觸動了情場,聲音也哽咽起來。

那男人這才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你哥哥死不了。你還是回去吧。」

就聽明珠輕聲道了聲謝,就朝帳篷這邊走來。

古若雅連忙跑到氈墊那兒躺下了,拉過一床薄薄的毯子搭在身上,閉目裝睡。

明珠一會兒果然就輕手輕腳地掀起帳篷帘子進來了,見裡頭似乎沒有什麼異樣,就貼著她躺下了。

古若雅心裡卻驚濤駭浪一樣睡不著了,剛才明珠說到她的哥哥,他和上官玉成有什麼關係?

她心裡存了太多的事兒,怎麼都睡不著了。可又不敢翻來覆去,生怕吵醒了明珠和晚晴。

就這麼瞪著眼睛一直望著帳篷頂,直到叢林里傳出鳥兒的吱吱喳喳的叫聲。

她聽著身側明珠發出的均勻呼吸聲,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戳了戳明珠的胳膊。

明珠被戳醒,揉揉眼咕噥兩句,眨巴著眼睛東瞧細看,不知道是誰在戳她。

古若雅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忙碰了她的胳膊肘子一下,道:「在這兒呢。」

明珠這才翻個身朝著古若雅,問道:「王妃怎麼醒了?可是有什麼事兒要我做的?」自打古若雅從巨蟒嘴裡救下她,她就已經心軟,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古若雅就笑笑,指指帳篷外頭,悄聲道:「那個男人你認識?」

明珠一聽心裡就咯噔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笑道:「王妃說的可是您救醒的那個男人?我怎麼會認識他呢?」

古若雅也不戳穿她,只是輕聲道:「不認識就好,我還生怕你認識月環國的人把我給騙去呢。」

明珠一聽就急了,忙忙辯解著:「王妃不要多想,您救了我一命,我要是再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來,可還是個人嗎?」

賭咒發誓地急得臉色煞白,看得古若雅也是心頭一軟。

剛才無意中偷聽到他們的話,知道明珠並沒有透露她的身份,可見這女子還是個有良心的。

也就不再追問下去,既然這人能把明珠的哥哥弄到月環國去,那可真不是普通的人了。

看來,她還得防著一些了。

天亮后,兩路人各自收拾妥當了,古若雅和明珠、晚晴背上包袱就要離開,這些人還是少招惹的好!

卻不防才走了兩步,那灰衣老者就氣喘吁吁地趕過來攔在她們前頭,抱拳道:「姑娘,先別急著走,我家主子還沒好利索呢,你能不能在這兒等兩天?」

古若雅一聽這話就急了,這是什麼意思?他家主子她明明給診斷過了,沒什麼大礙了,再養兩天也就好了,何必還這麼小心翼翼的?一個大男人家搞得跟個小娘子似的?

她眼一瞪,就朝那灰衣老者道:「老丈,你家主子確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再休養幾天就沒事兒了。我還有事兒呢,不能在這兒耽誤了。」

說著就拉了晚晴急急地往前走,誰知那老頭兒攔著她們就是不放,好說歹說地非要她們留下。

古若雅沒法,只好從袖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兒遞過去,道:「這些都是上好的藥材製成的,你拿著給你主子每日里吃一丸,不出三日就好了。」

那老者接過瓷瓶兒,翻來覆去地看著,眼睛里露出一絲驚喜,卻依然沒有放過她們的意思。

古若雅不由惱了,扔下包袱就朝那男人躺著的地方走去,蹬蹬地大步走到他面前,豎眉瞪眼地喝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已經好了何必非要讓我留下來?這麼說我這救人還救出仇來了?」

月朗半躺在簡易樹枝搭建起來的擔架上,身子下面墊著厚厚的氈墊,手裡拿著兩枚鐵核桃不停地轉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滿臉怒氣的古若雅,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古若雅頓時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這人,好像不知痛癢一樣,罵也罵了吼也吼了,依然不緊不慢地望著她。

這人,到底有何居心啊?

見他不說話,古若雅更急了,腳在地上一跺,橫眉立目地雙手叉腰,喝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我可得走了。為了你,我都耽擱了整整一天了,又搭上一瓶上好的丸藥,知足吧你!」

說完就轉身要走。

身後,忽然響起了一聲戲謔的笑聲:「先別急著走啊,你看光了我的身子,還沒跟我說清楚怎麼負責呢?」

嘎?他說什麼?

古若雅的腳步只覺得膠著在了地上一樣,吃力地扭過脖子去看那人。

就見那人朝她揚起歡快的笑臉,燦爛的笑容幾乎晃瞎了她的眼!

妖孽啊!

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專門跑出來禍害女人來的?

古若雅唇角微翹,不屑地看過去,可惜這男人長得再俊美無儔,對她一點兒作用都不起。

她滿心裡都是上官玉成,別的男人,再也難入法眼了。

聽這男人口口聲聲要她負責,她不由抿嘴兒一笑,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道:「這位公子想是還沒有弄清我的身份!我可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能對你怎麼負責?以身相許您怕是也不願意吧?」

昨兒晚上她可是偷聽到明珠對這男人撒謊說她是死了男人的,今兒她再說一遍自己是個寡婦的話,這男人應該就會死心了吧?

這麼一個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的如花美男,除非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才來找她吧?

她好笑地說完,帶著挑釁的眼神望著這個男人,不是要對你負責嗎?現在我就可以負責,你就開口說說怎麼負責吧!

那男人斜靠在那簡易的擔架上,明明是那麼粗陋的東西,可是一點兒都沒有損耗他俊美的容顏,反而讓他更有一種謫仙的氣質!

他對上古若雅挑釁的目光,眸光顯得越發地柔和了,微微地搖著頭笑道:「昨晚上我就聽你身邊的姑娘說過了,早就知道你是一個喪夫的寡婦!先前我還怕你有夫君呢,如今這樣更好。」

他說更好?

古若雅瞪大了雙眸,不敢相信地望著那個男人,莫非是他在叢林里待得太久了,只要是個女人就是好的?

但是明珠和晚晴兩個,他怎麼一點兒都沒有上心呢?偏偏對她這個「寡婦」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故作聽不懂地訕笑道:「公子說笑了,小婦人命苦,當不得更好兩個字!」

索性把「小婦人」三個字咬得重重的,省得這傢伙聽不懂大秦話!

「是啊,你現在沒了夫君不是更好嗎?」男人渾不在意地說著,似乎壓根兒就沒有聽見她說的話,「我也正好沒有正室妻子,你又看光了我的身子,咱倆不正好配做一對兒嗎?」

這下,古若雅驚得站在那兒都不會動了。

今天的網不好啊,一大早上急死了好不容易才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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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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