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章 湖邊尷尬
章節名:一百二十二章湖邊尷尬
上官玉成一路大步前行,來到了西南方的那個天然湖泊邊兒上,三兩下揪掉身上的破衣爛衫,就跳了進去。
雖然白日里還熱,可是夜晚的湖水,真的是沁人心脾,涼颼颼的湖水包裹住上官玉成勁瘦的身子,讓他滿身的燥熱緩和了許多。
他在湖裡來回地遊了好幾圈,才覺得自己平靜了下來。
他知道,他的雅兒現在懷有身孕,那可是他的種,他絕不能貪一時之歡。
只要有她相伴,這就足夠了。他大風大浪都闖了過來,這生理上的事兒怎麼會受不了呢。
他在湖裡暢遊了一會兒,就仰躺在湖面上,靜靜地望著夜空中的繁星,只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身上的汗臭味兒早就被沁涼的湖水洗凈了,他正要游上岸邊穿了衣裳回去,卻聽到岸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他立即警覺起來,一動不動地蟄伏在那兒。
這兒是兵營的範疇,雖然這會兒沒有人來,但是他身邊的暗衛可是都潛伏在四周的,誰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呢?
他靜靜地盯著岸邊,半人高的草叢裡漸漸地拂動起來,似乎走來一個人。
夜晚中,雖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目力很好的上官玉成還是影影綽綽地看到那是個女子!
他心中一動,難道是古若雅這個小女人擔心他久不回去來找他的?
這小女人,真是個可人兒!
他笑著就要游過去,生怕岸邊潮濕,一個不慎讓她滑進了水裡。
誰知還沒等他行動起來,那女子已經脫了衣裳跳進了湖水裡。
他頓時驚呆了,這女人絕對不是古若雅!
古若雅還懷有身孕,何況她身子還很虛弱,絕不會這個時候還跳進湖水裡的。
再說,大秦的女子鮮少有會游泳的。她們在家裡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拋頭露面的事情自然不會做。就算是他的雅兒年少時過得苦了一些,可也絕不會像這個女子這樣膽大啊。
他的眸子微微地眯起來,暗夜裡,就像是一隻貓頭鷹一樣敏銳。
這兵營里統共也就三個女人,古若雅身子虛弱不會拿自己的身子冒險,晚晴在她身邊守著,也定不會出來的。
那麼,來的就是明珠了。
這個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雖然他不讓人看著她,也並沒有對她放鬆警惕。
沒想到她三更半夜地不睡覺,竟然跑到這兒來了。
她是知道他來了才來的,還是自己想過來洗澡的?
不過這些女人洗澡,帳篷里都有備好的浴桶和熱水的,大半夜的,她出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不動聲色地望著那個人影慢慢地朝湖心遊動,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明珠其實也就是想出來散散心頭的躁動不安的,壓根兒就沒想到這湖裡會有人,還是個男人!
她緩緩地遊動著,波瀾不興的湖面靜悄悄的,好似睡著了一般。
上官玉成就那麼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地觀望著動靜,卻見明珠竟然是朝他的方位游過來的,不由又氣又怒。
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妄為。
先前想下毒害死他,如今更是半夜三更地跑出來到湖裡找他,肯定不安什麼好心的。
明珠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上官玉成的眼睛里,還在那兒游得起勁。沁涼的湖水滋潤著她小麥色的肌膚,讓她心裡的燥熱慢慢地釋放出來。
眼看著明珠就要游到自己身邊了,上官玉成忍無可忍,只好揮動手臂往回遊去。
他可是赤身裸體的,就算明珠有什麼想法,也不能讓這個該死的女人看到他的身子。
明珠被湖心裡掀起的水花嚇了一大跳,待定睛看時,卻是一個男子在那兒遊動。
暗夜中,雖然看不清那男人是誰,但是越是這樣,越是激發了明珠內心的狂熱。
她本就是異域女子,性格向來豪放潑辣,並不像大秦女子那樣,大半夜的遇到男子怕得要死。
而她,只覺得渾身越發亢奮起來,先前的那股子燥熱,又重新升起,雖然湖水清心入骨,可也散不去這股越來越旺盛的慾望。
她嬌斥一聲:「誰在那兒?」就賣力朝前游去。
上官玉成聽得出這聲音正是明珠的,越發對她不齒,壓根兒就不想理會她,埋著頭往前游去。
他長年習武不輟,自是有一把子力氣,此刻全神遊動,明珠哪裡追得上他?
不多時,他就游到了岸邊,撿起草地上的衣衫胡亂套上就要離開。
明珠也已經氣喘吁吁地游到了岸邊,扒著岸邊的草叢也上了岸,就那麼渾身濕漉漉地站在上官玉成面前。
由於離得近,她這才看清眼前的這個身形高大勁瘦的男子就是上官玉成,正是她心裡念著想著的男人。
她不由一陣狂喜,顧不得自己只戴了一個肚兜,壓根兒就沒有遮掩,就朝上官玉成走去。
黑夜裡,借著點點繁星的光亮,她可以模糊地看到那個男人敞開了胸膛,墨一樣的發梢上往下滴著水,越發顯出他的魅惑。
明珠只覺得渾身一下子燙了起來,涼爽的夜風也不能讓她感到寒涼。
自打那天在叢林里見過上官玉成的真實面目,那個俊美無儔的容顏就在她睡里夢裡千迴百轉地再也消逝不去了。
自己要是和這樣的男子過一輩子,也不枉此生了。何況她還是他的平妃,和他在一起,發生些什麼,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見明珠絲毫不知羞臊地往前走,上官玉成掩上了自己胸口的衣襟,沉聲喝道:「別過來,再往前走一步,別怪本王不客氣!」
明珠頓時就停在那兒,可是她依然心有不甘地顫聲道:「王爺,沒想到是你在這兒。這麼巧,我們都到這湖裡來了。」
她微微地笑了,一張團圓臉越發地明媚。
她雖然還沒經過人事,可是異域女子打小兒就開放豪爽,多多少少也是明白男人的。
這樣的深夜,這樣的湖邊,又是這樣的孤男寡女,不發生些什麼,真是太可惜了。
她大著膽子輕笑:「爺,我可是你的平妃啊。如今王妃姐姐也是雙身子的人,必是不便伺候你的。不如……」
話音還未落,就被上官玉成狂暴地打斷:「住口,姐姐也是你能叫的!你算什麼東西?」
說完,大步流星地走了,根本就沒看一眼青一陣紅一陣的明珠的臉!
原來在他眼裡,她只不過是個東西,連給古若雅提鞋都不配!
明珠熱淚盈眶,她怎麼都弄不懂,為何她堂堂一個南詔的公主,在他眼裡會這麼不堪?
古若雅那賤人到底有什麼好?
她怒氣衝天,胸口起伏不定。攥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掐在掌心裡,直到掐出血來才覺得疼!
憑什麼那個賤人能讓他這麼寵著?
要身家沒身家,要容貌美容貌的,一點兒都幫不上泰王,偏偏還讓他心心念念地當成寶貝一樣捧在掌心裡?
她不甘,她不信,這輩子就這麼窩窩囊囊地過下去!
她憤憤地撿起地上的衣衫胡亂地裹在身上,也朝兵營那兒走去。
前面早就不見上官玉成的影子了,遠遠地,就看到帥帳那兒燈火通明,溫暖如春。
她咬著牙,看著那個兵營中最大的帳篷,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假如沒有那個賤女人,這帥帳里住著的女人該是她了吧?
她本來就是平妃,憑什麼要蝸居在那個小小的又悶又熱的帳篷里?
要是她沒了,這個帥帳就該是她和他一起住了吧?
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惴惴不安地望了一眼帥帳,只覺得心狂跳不已。
在叢林里,她可是從巨蟒嘴裡救過她的命的,她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
但是想成為帥帳女主人的想法,又讓她心有不甘,好像百爪撓心一樣,不眠不休地折磨著她。
上官玉成怒氣沖沖地進了帥帳,來到了榻前看看古若雅。
古若雅由於睡足了,這會子倒睡不著了。聽見響動,抬頭一看,見是上官玉成回來了,忙笑著招呼:「怎麼洗了這麼久?也沒拿一套換洗的衣裳嗎?」
上官玉成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穿著那套破破爛爛的衣衫,忙自失地一笑,「這幾天暈頭轉向地哪裡想到這個?」就在自己的箱籠里翻騰起來,找出一身月白色的天竺棉中衣就要換上。
晚晴見他渾身濕漉漉地進來,早就低了頭退出去了。帥帳里因為住著古若雅,上官玉成那些隨身的小廝自然不好進來。
他就在古若雅面前若無其事地扒下那身破爛的衣衫,換上了那身天竺棉的中衣。
古若雅望著那具健碩勁瘦的身子,不覺面紅心跳的,忙用袖子掩了臉,嗔道:「你也真是的,這外間里不能換啊,非要在我面前這樣?」
上官玉成穿好衣裳,隨手把破爛的衣衫團了幾下就扔到了角落裡,轉身笑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咱們夫婦一體,這不是你說的嗎?」
古若雅這才想起來在叢林中曾對月朗說過這話,於是也笑道:「你這人,故意曲解人家的意思。這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上官玉成涎著臉倒了一杯水給古若雅喝了,方笑道:「夫婦一體,自然是身心交融,咱們兩個聚少離多,以後很該多多交融才是!」
古若雅見這人臉皮如此厚,也就打住這個問題不敢說下去了。目前她還有著身孕呢,萬一挑起他的火來,可就不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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