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章 勃然大怒

一百四十章 勃然大怒

章節名:一百四十章勃然大怒

月朗輕鬆滅掉了定州太守帶著的人馬之後,又把定州太守捆成粽子一樣縛在馬背上,這才下馬走向古若雅的大車。

古若雅此時已經定下心來,手裡端著一碗溫水有滋有味地喝著,一邊盤算著怎麼讓月朗報答救命之恩。

雖然挾恩圖報非君子所為,不過她是女人,並非君子,這挾恩圖報的名兒她還是不用了。

月朗走向馬車,風影渾身戒備地望著他,手中長劍指著月朗,雖然已是強弩之末,可那股威嚴之勢還是不容忽視的。

月朗讚賞地看了風影一眼,揮手叫過身後的隨軍大夫,命道:「給這幾個兄弟包紮!」

風影依然巋然不動,直到古若雅拉開紗簾,探出頭來說道:「你去吧,這兒沒事兒了。」風影才掙扎著朝那邊走去,幾個已經傷得起不來的暗衛也被跟月朗的親隨攙扶起來。

分別幾月之後,又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一霎時,月朗竟有些局促感。

望著那張醉里夢裡日思夜想的明媚容顏,月朗一下子愣在那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知道定定地盯著古若雅看。

古若雅被他這種眼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如同芒刺在身。

若是此刻看他的是上官玉成,她該有多歡欣啊。

可是看她的卻是月朗,一個和她一點兒可能都沒有的男人!

她被他看得受不了,只好輕輕咳嗽一聲。

月朗這才回過神來,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

「嗯,還好。」古若雅低低地答道,低頭看了一下懷中的兩個孩兒,又道:「多謝救命之恩!」

月朗自失地一笑,探了身子往裡望去,見到古若雅懷中的兩個嬰孩,臉色頓時黯然無色。

可他知道,人家是泰王妃,這有孩子也是遲早的事兒。自己這是吃的哪門子乾醋呢?

想是這麼想,可是讓他真的拿得起放得下,他只覺得有些難度。喉中發澀,他艱難地開口問道:「你現在是想回哪兒?」

他多麼迫切地希望古若雅能說出跟他回月環國啊,可是內心深處,他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她是大秦人,而且還是泰王王妃,又有了兩個孩兒。怎麼可能跟著他去月環國?

除非,上官玉成戰死,大秦再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為了孩子,說不定她還能回到月環國。

隱隱地,他倒希望上官玉成不要活著回來,那樣,為了她,他可以把大秦攻下來送給她!

只是他也知道這希望還是渺茫的,上官玉成「戰神」的名號可不是白白得來的。

知己知彼,他和他打了那麼多年的仗,自然還是非常了解他的。某種程度上,說不定他比古若雅還要了解上官玉成。

果然不出所料,古若雅聽他說完,連考慮都沒有,直接說道:「我想回定州,我要在那兒等著他。不然,他就找不到我了。」

月朗心中嗤笑,若是一個男人心中有一個女人,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會找到她。怎麼會找不到呢?

只是他不忍拂了她的心意,雖然滿心裡都是酸澀的感覺,可還是強撐著笑道:「好,你想回定州,咱們就回定州!」

不知何時,他語氣里已經滿是寵溺。只不過古若雅和他都沒有覺察出來。

重新上馬,月朗帶著自己的隊伍和古若雅這邊兒剩下來的暗衛,抬著死去的兄弟們的屍體,一路前行,打回定州城去。

定州太守追擊古若雅的時候,已經把定州城中的兵力都掏空了。

另一部分人追擊前往并州方向的暗衛,還沒有返回來。月朗自然如入無人之境一樣,不費一刀一劍輕車直入。

進了城,來到了太守衙門,月朗下了馬,在大門外吩咐人直接把馬車趕往二門。

那裡,有身子健壯的婆子已經備好了軟轎候著了。月朗親自扶著古若雅下了車,扶著她上了軟轎,在一邊跟隨著一同往後院里去了。

那裡,經過一夜激戰,早就一片狼藉。月朗又命太守衙門裡的婆子丫頭們趕緊打掃乾淨了,這才請古若雅下轎。

古若雅剛生下孩兒,還沒來得及歇息過來,就被這定州太守給逼迫地四處逃命,此時的身子,早就虛晃地走不動路了,面色更是蒼白如雪,連嘴唇都成了淡紫色的了。

月朗看著一陣心疼,嘀咕道:「也不知道上官玉成那傢伙怎麼照顧你的?竟然讓你受這麼大的罪?」

要是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心上人過這樣的逃亡日子。

他哪裡知道,上官玉成此時也是水深火熱,一不留神就要性命不保啊。

古若雅有些頭暈,緊繃了一天一夜的神經猛然鬆弛下來,只覺得身子不撐,幸虧晚晴在一邊連忙扶住她,才不至於暈倒。

月朗已經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打橫抱起她和懷中兩個孩子,就朝正室的卧房內走去。

看得晚晴瞠目結舌,可也知道這時候不是講道理講男女大防的時候。

畢竟,這總比王妃暈倒在地上強啊。

她緊走進步,打起了帘子,又趕著把床鋪收拾好,月朗也抱著古若雅進來了。

如同掬捧嬰兒一樣,月朗小心翼翼地把古若雅放在了床上。

晚晴把她身前的背篼解開,把兩個熟睡的嬰孩放下來,躺在古若雅里側。

月朗深深地看了一眼古若雅蒼白如金紙的臉,大踏步出去,站在正房的丹墀上大聲吩咐太守府里的下人:「快去熬參湯雞湯去,快去做吃食來。誰要是敢暗中搗鬼,就如此樹!」

話音還沒落,他一把抽出腰中的長劍,咔地一聲把那院中的一棵碗口來粗的西府海棠給砍斷了。

滿樹的繁華落了一地,嚇得太守府中的下人連忙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紛紛逃一樣地做事去了。

月朗則讓人搬了一張紫檀雕花的太師椅放在院子里,大喇喇地坐了,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椅子的扶手。

門口,一個挺胸疊肚的將軍急匆匆地一閃而入,來到月朗面前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月朗唇角微翹,就吩咐那人:「把定州太守和他一家老小都捆在一間屋子裡,等我得閑了再發落!」

這是要整人的節奏了。

誰讓這該死的定州太守兩面三刀,暗地裡反水,害得他心上人奔波勞碌。

雖然定州太守是個軟骨頭他更高興,可是一想到他對他的心上人做的那些事兒,他就覺得滿肚子里都是氣。

這件事兒完了之後,他才覺得心裡痛快了些。

卻說此時去南詔的路上,明珠正一身男裝,惶惶如喪家之犬一樣,一邊跑著一邊往回看。

當時古若雅乘了大車衝出了太守府,她躲在一棵大樹后看得一清二楚。

她本想跟著他們一起逃走的,可是不知道是人聲太大,古若雅沒有聽見,還是她故意不理會她的。

反正她喊了幾聲,大車並沒有停下來。

她等了片刻,見外頭的人都去追古若雅去了,才悄悄地從藏身的大樹后跑出來。

院子里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已是夜深時刻,她嚇得自然也睡不著。

想想定州太守夫人交代給她要迷倒古若雅的事兒也沒做好,她嚇得心頭突突亂跳。

萬一定州太守夫人拿她是問,她可就糟了。

於是,趁著夜色,她胡亂地從門口那兒找來一具屍身,扒了那人身上的衣裳,匆匆地套在外頭,就朝城外跑去。

好在西城門已經被攻破,她又穿著一身的黑衣,就算是有一個老弱病殘的守兵在那兒,還以為她是跟著定州太守出去追擊的人呢。連問都沒問,就讓她出去了。

出了城,明珠才鬆了一口氣。

仰頭望望夜空中的繁星,她辨認了一下方向,這才朝西南走去。

此去南詔可是幾百里路啊,她就這麼靠走也得走上十幾天。

況且她還真怕後頭有人追擊,所以幾乎是一路小跑。

好在她是異域女子,騎馬射箭都能來兩下子,不像是大秦女子柔弱不禁風。

天大亮時,她確定身後沒人跟隨,才放下心來,坐在路邊歇息了片刻。

掏出從定州太守府衙里弄來的乾糧和水,吃喝一通,就又上路了。

她要快些趕到南詔國搬救兵,她要去幫助上官玉成打天下。

在男人心目中,能幫他打天下還能給他生孩子的女人,肯定比光能生孩子的女人,地位要高得多。

別看古若雅現在給上官玉成生了子嗣,可那又有什麼用?還不得上官玉成日夜懸心,派了人手看護著她?

除了生孩子,明珠自問,古若雅沒有哪一項能比得過她!

她是南詔的公主,而古若雅只不過是丞相府一個不受寵的女兒。她能從南詔國搬來數萬救兵,而古若雅呢,除了每日里在佛前禱告上官玉成平安回來,還能做什麼?

她越想越覺得離上官玉成越近了一步,身上也似乎有用不完的勁兒了。

只要她幫他奪得天下,以她現在平妃的身份,到時候,這皇后之位就是她的了。

古若雅再受寵又如何,到時候還不得給她讓路。

想著想著,明珠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了。

而此時的上官玉成,正領著幾十萬的大軍浩浩蕩蕩地趕往京城。

先前在并州的時候,他又擴招了不少的兵力,一路打一路收編,到此時,他的兵力已經足夠和太子相抗衡了。

太子先前已經派了使臣來見他,想和他划江而治。可是上官玉成怎麼能答應?

這可是他父皇的天下,他不能讓大秦就這麼四分五裂了。

他一口拒絕了太子的提議,領著大軍就過了長江,往京都而去。

先前留守在并州的兵馬,統由并州太守統領。而并州太守可不似定州太守那樣是個兩面三刀的人,他本就是上官玉成的屬下,自然唯他馬首是瞻。

那一部分往并州方向去的暗衛,聽從了風影的話,並沒有一窩蜂地進了并州城,生怕這并州也似定州一樣。

只是派了幾個人進去,并州太守一聽定州太守竟然要活捉泰王王妃,頓時就氣炸了肺,領兵出去就把追擊的人殺了個一乾二淨,想把那些暗衛都接到城裡。

可是那些暗衛是受泰王的命令守護泰王妃的,怎肯進去?

并州太守無法,親自帶著并州城的一部分守軍,和這些暗衛匯合在一起,要去攻打定州城,救出王妃。

一面又使人給上官玉成送信。

等趕往京中的上官玉成收到了信兒,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

他打開一看,知道定州太守竟然要抓獲他的妻兒,頓時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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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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