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章 異樣感覺

五十三章 異樣感覺

章節名:五十三章異樣感覺

古若雅只覺得渾身從未有過的輕鬆,這個登徒子,只要在這兒治病,就看她怎麼用手段來收拾他吧。

她抬腳邁上台階,推開了房門,見那人依舊獃獃的,忙對著他招手:「怎麼還不進來啊?」

那人站在那兒半天沒動,像是一尊門神一樣,直到若雅急得催促了,才憋出一句話來:「男女有別,又獨處一室,於姑娘,不大好吧?」

古若雅肚子里早就憋著一股壞笑了,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我說你這人腦子裡怎麼這麼齷齪?你是來看病的,又不是要和我怎麼著?我還沒覺得有什麼呢,你倒是不樂意了。你要是覺得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好,那就算了,就在外頭看就是了,何必還來到這後院里?」

一席話噎得上官玉成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啊,這是他自己帶頭來到這後院的,又在這房間門口停下,不是想進去是想做什麼?

如今才想起孤男寡女又獨處一室,會不會有些矯揉做作?看看人家一個小姑娘都是落落大方的,自己一個大男人卻在這兒扭扭捏捏的,像個什麼樣子?

正如她所說的,這是來看病又不是要怎麼樣,幹嘛想這些有的沒的?

他不由暗自罵了自己一聲,抬腳大步進去了,全身透著一股「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勢。

看得古若雅低了頭抿嘴笑,這人,怎麼這樣怪啊。

進了屋之後,古若雅坐定,對著男人沉聲命道:「傷在哪兒?脫了衣裳讓我看看。」

上官玉成正想著和她細細說說如何受的傷,卻被她這句話給嚇了一跳:她不是說沒什麼嗎?這又讓他脫衣裳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想想先前這女子給他屬下刑天治傷的時候,從頭到腳都把人家給扒光了,自己臉上這點兒傷又有什麼大礙?

想起刑天的傷勢,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兒,先前他覺得這女子看過了刑天赤裸的身體,日後要是嫁人名聲定然不好,於是他讓刑天傷好了到城外一趟,去人家裡提親去。

人家不顧名聲給他治好了傷,他們可不是那種知恩不圖報的人!

刑天也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聽他一說,二話不說就去了。

誰知道去了才知道,那戶人家早就搬走了。問了上次和她一起進城的那個鄰居小姑娘,說是一大早就被兩輛馬車給接走了。

鄉下人,也看不出那馬車是哪個府上的。刑天自然沒有辦法追查下去。

上官玉成當時還覺得惋惜,刑天要是能娶了這麼個身懷絕技的姑娘為妻,日後再上戰場殺敵可就不怕了。

再後來,他就忙於娶親,雖然這門親事他不樂意,但這是御賜的姻緣,有再多的不滿,礙於父皇年歲已大,他不想惹父皇傷心難過。

他也明白這是父皇的一片苦心,怕日後太子登基不利於他,也不想讓古木時和太子走得太近。這份用心良苦,他怎能不理解?

所以,他只好接受了這樁姻緣。可是他從未正眼看過他的王妃一眼,也沒有踏入碧雲軒一步!

他就想這樣耗下去,耗到古木時的女兒忍受不下去,提出和離最好。

他正沉思著,卻被古若雅不耐煩的聲音給打斷了:「你這樣到底看不看病啊?」

上官玉成才回過神來,盯了古若雅足有移時,才慢慢地伸手把頭上的斗笠挪下來。

他帶著一股怒氣,沒有開口說什麼,眼前這個小姑娘脾氣似乎太過火爆,一點兒都沒有閑良淑德的樣子。

這樣的女子,刑天不娶也罷。

他都有些慶幸刑天當初沒找到她了。

古若雅只見這人把斗笠拿下來,就一聲不吭地杵在那兒。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本著「治病救人,至真至善」原則,繞到了那人的面前,仔細地看他的臉。

她個頭雖說不矮,可是在上官玉成面前算是嬌小的,抬頭看他那張臉時,不得不掂起腳尖。

遮在頭巾里的黑髮泛著幽幽的清香,不經意地鑽進了上官玉成的鼻端。

從來沒有和一個女子靠得這麼近的他,頓覺渾身緊繃,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撕撓著他的心。

他不由屏住呼氣,不敢出聲。

古若雅借著門口的亮光,抬眼望去。

天啊,她心裡狂呼一聲,這還叫人臉嗎?

怪不得這男人總是用大大的斗笠遮掩著,這道理她自是明白的。

只是她臉上的那塊黑豬皮是假的,這男人臉上的溝溝壑壑卻是真實存在的。

那一道道蜈蚣一樣蜿蜒爬行的傷疤橫亘在那張五官清晰俊美的臉上,就像是精美瓷器上的裂紋,生生地破壞了那張臉的美感和完整性。

由於時隔多年,這張臉上並沒有血淋淋地皮肉,可是越這樣,越顯得那些傷疤恐怖猙獰地嚇人。

這,該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古若雅慢慢地看著,眼眶有些發酸。

上官玉成並沒有聽到那種午夜夢醒時尚且在耳邊徘徊的驚嚇聲,別的人見了他這張臉,不都是嚇得掩面而去嗎?

在他小時候,只要他那些兄弟姐妹們見了他這張臉,情形無非有兩種:不是驚嚇尖叫瘋狂逃開,就是嗤笑不屑繞到躲開。

在宮裡,他就是一個不祥的人,剋死了母妃,還讓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

可這一切是他所想的嗎?

他還記得八歲那年,一個盛夏的夜晚,玩累了一天的他倒頭就睡,可是被睡夢中的熱浪給驚醒,等他翻身爬起來,揉著朦朧的睡眼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大火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

母妃衝進來的時候,本想救他,卻被塌下來的樑柱砸在身上,活活地燒死在空曠的宮殿里。

他爬著往外挪,一個黑衣人,火光中,他永遠忘不了那雙布滿了陰鷙的臉,竟然用明晃晃的匕首在他臉上左一下右一下地刺下去……

他還是個孩子啊。

如今過去了十多年,可每每想來,那種冰冷刺骨、痛徹心扉的感覺就像是始終依附在他的身上,讓他永不得安生。

那時候,他只知道痛,只知道母妃沒了,只知道自己變成了怪物了。

可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這麼狠?

無人的黑夜裡,他常常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偷偷地哭。他想不明白是誰毀了他的容貌,是誰要了母妃的命?

打從十五歲到了疆場,變成了一個嗜血如命的廝殺漢子,他,就再也沒有流過淚。因為他懂了,眼淚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只會讓一個男人顯得更軟弱。

真正的強大,只有他這些撒過熱血、殺過人的人才會明白!

今天去趕了場廟會,還穿著中跟鞋去的,翻山越嶺,那叫一個遠啊。人山人海的,光看人了,也沒啥好東西賣啊。回來倒頭就睡到天黑,累死了!

一看到這坑爹的收藏,又沒信心了。這是誰在忽悠俺啊,加了更就掉下一千了,悲催的!

不知道姐妹們節日玩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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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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