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章 謀划救母&側妃翻天

六十一章 謀划救母&側妃翻天

章節名:六十一章謀划救母&側妃翻天

輕輕地解開那層薄薄的白紗,古若雅滿意地看到了那張曾經千瘡百孔的臉,此時已經恢復了大半,那些傷口都已結痂,只留下淡粉色的疤痕。

若是沒有這些疤痕,這男人長得還挺好看的。

不知為何,古若雅心裡忽然冒出這種感覺。

瞧那眉眼,多有神采。看那鼻樑,多麼挺拔。還有那張薄薄的唇,多麼性感!

嘖嘖,自己真是好有成就感啊!

一邊慢慢地拿下那層白紗,她一邊說道:「嗯,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再用兩次葯,也就差不多了。」

什麼?她說再用兩次葯差不多了?

這是真的嗎?

曾有幾何時,他連做夢都夢到自己是一個翩翩美少年,可是夢醒來,又是一場空!

作為一個皇子,什麼不能得到!

父皇為了他,曾經下詔,只要能治好他的臉,願賞黃金萬兩,世代封侯。

太醫院的御醫們,哪個沒有在他臉上試過?

可是最終是什麼?

最終帶來的都是失望!

這一次,他本也沒有抱什麼希望,不過是覺得這小丫頭有些好玩,才過來試試的。

誰知,她竟然說差不多了。

是安慰他的,還是真的?

十幾年來,他從未像今日這般激動,手,竟然輕輕地抖了起來。

古若雅用乾淨的紗布蘸著湯藥把他的臉擦了一遍,又用膏藥一點一點地抹了幾遍,才拿出用滾水煮過消過毒的紗布,預備給他包裹上。

天兒熱,若是不包上,這臉容易被髒東西感染了,又怕碰著蹭著。可是包得厚了,又怕捂得發炎了。

所以,只能用薄薄的一層白紗。

還未等她把紗布給他裹上的時候,上官玉成就擺手止住了她,「鏡子,拿鏡子來我看看……」聲音里竟是少有的帶了些輕顫。

這個男人,竟也這麼在乎容貌?

不過這也正常,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美艷動人?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風流倜儻?

這是人之常情!

古若雅轉身到桌子上拿出了那面模糊的銅鏡,望著那泛黃的鏡面,不由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也能有那種玻璃鏡子啊?

上官玉成接過銅鏡,腦子還在嗡嗡響:真的好了嗎?不會是騙我的吧?

拿著銅鏡,他半天都沒敢對著臉看。

望著外頭西斜的日影投在窗紙上斑駁的光線,古若雅不由急了:這人,瞎磨蹭什麼啊?她還要出去買些吃食急等著趕回去呢。家裡還有兩個丫頭等著吃呢。再說了,天晚了萬一遇到了壞人可就麻煩了。

見他還一個勁兒地傻愣,她氣得上前奪過鏡子就往他臉上照去,吼道:「你還是男人嗎?那天拿刀子割臉都不害怕,偏偏今兒做出這副相生兒,用得著嗎?就算是治不好又能怎樣?你不是還有胳膊腿兒,不還有一身功夫嗎?能餓死嗎?人高馬大的,膽兒竟然這麼小!」

被她這麼一頓劈頭蓋臉地罵下來,上官玉成竟覺得自己好像醍醐灌頂一樣,一下子清醒過來,不由咧嘴笑了。

是啊,她說得對!就算是治不好又能怎樣?也不缺胳膊斷腿的,還有一身的力氣,怎麼著不能混口飯吃?

一想起這丫頭的話來,他不由皺了皺眉:這丫頭,竟然這麼粗俗,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他沒了剛才的忐忑,抬眼向鏡子望去。

發黃的銅鏡里呈現出一張模糊的臉,雖然看不甚清,但是臉上那些蜿蜒曲折像怪物一樣的傷疤淡了很多,幾乎看不清了。

一顆心,頓時像枯萎的花兒一樣,經了雨露的澆灌又變得鮮活起來。

他只覺得屋內的光一下子明亮起來,就好像他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他放下銅鏡,忽然仰天長笑起來。

有多久,他沒有這樣大笑了?

他幾乎已經忘記了笑的滋味了。

笑著笑著,他只覺得整顆心都明朗起來,見面前站著的小女子靜靜地望著他,他忽然湧起了一股衝動,好想攬她入懷,緊緊地抱著她。

身體內的衝動,讓他再也抑制不住,忽然伸出手去,一把就攬上了古若雅的肩頭,就要把她帶入懷裡。

古若雅也萬萬想不到這個狂笑不停的人,忽然發了瘋一般竟然抱住她。

她不由嚇得「啊」地叫了一聲,拚命就往後掙去。

上官玉成這才反應過來,把搭在人家小姑娘肩上的手,訕訕地縮了回去。

只是心裡,忽然失落地厲害。

為何,不能攬她入懷?她,明明是他的王妃啊。

可是,她不知道,他,就是那個新婚之夜連洞房都沒入的男人!不知道,他,就是那個任憑她在那個小院里自生自滅、連小妾都敢上頭上臉而不管不問的男人吧?

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擁她入懷?這樣的他,從未給過她一絲一毫的溫暖,憑什麼能擁她入懷?

他深深地自責起來,望著古若雅的目光愧疚萬分。

這倒讓古若雅好奇地要命:這人,是不是高興地糊塗了?一會兒笑一會兒苦巴著臉,好似別人欠了他好多銀子一樣!

不對,倒像是他欠了她銀子一樣的表情!

真是莫名其妙!

她暗暗地罵了一句,撇了撇嘴,把他摁坐下來。

上官玉成平靜下來,乖乖地配合著她,望著那雙靈動白嫩的手,在他臉上來回地晃動,他只覺得,心,是從未有過的安靜!

忙活完了,古若雅照樣從藥鋪子里撿了些藥材回去配藥丸,李德生又抓了幾塊碎銀子給她,她也沒要。

上次那兩錠銀子才使了一點兒呢,再說了,一個月一千兩的診金,足夠她使的了。她的心也沒有那麼貪。

背著裝著藥材的布口袋,她有些吃力,忙碌了大半天,腳步也有些踟躕。

夕陽下,瘦弱的影子拉得細長細長的,就好像是一隻負重的螞蟻。讓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上官玉成只覺著鼻頭一酸。

她是自己的王妃啊,可硬是要拋頭露面艱難謀生。

他心裡罵了自己不止一百遍了,都是他這個混賬東西,才讓她過上這樣艱難的日子的,不僅出來謀生,還要養家糊口,養著那兩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丫頭。

多麼善良的姑娘!怎麼會是古木時那隻老狐狸的女兒呢?

背著布口袋一心埋頭往前趕的古若雅,哪裡知道後頭還跟著那個男人?更不知道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望著那個似乎要被口袋給壓垮的瘦弱的身影,上官玉成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一把就搶過了那個口袋。

覺著背上一輕,古若雅才驚覺已經有人把口袋給搶走了。

她回頭一看,才發現那人竟然把她的口袋給背在了肩上。

見她疑惑不解,上官玉成忙笑道:「正好同路,就搭把手!」

他家也住那個方向?

既然有人給她幫忙,古若雅樂得自在。

身上有了銀子,想著將來的日子越來越好,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兩個人一路走著,一路聊著,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京中的地價。

上官玉成打小兒就在京中長大,雖然以前不怎麼經常出來,可多少比古若雅知道的要多,尤其是談到了這些男人感興趣的話題。

古若雅心裡早就有一個想頭,等攢夠了銀子就去買一所小小的宅院,再買幾個丫頭小廝,把林氏想法子接出來,跟著她安享晚年去。

如今,銀子眼看著不愁了,她的心思越發地活泛起來,先打聽打聽地價也好。

於是她不由自主問道:「這京中哪兒有便宜又幽靜的地段?」

上官玉成一路相伴就是想和她獨處,一見她有興趣談這個,自然想方設法地搜尋著一些信息告訴她。

「在城西有一片地方,那兒離鬧市區不遠,但是人不多,有不少宅子都閑置著。」

他慢吞吞地介紹著,又問:「怎麼?你想買宅子嗎?」

「嗯。」古若雅老實地點頭,「有這個想法。」

上官玉成只覺得心裡一陣氣結,這小女子不是在他王府里住著嗎?怎麼要出去買宅子?莫非是不想和他過了?

內心翻江倒海似的想了一陣子,他方才沉靜下來,輕聲問道:「你不是有家嗎?那天,還拉我鑽進去的。」

「那個也算家啊?」古若雅嗤笑了一聲,「不過是個暫且棲身的地方!」

此話一出,上官玉成腳底一陣趔趄,看看,這小女子果然心胸不小,竟不把那兒當家了。這翅膀硬了,要飛走了是嗎?

他暗暗地咬了咬牙,只氣得腮幫子疼,但是他還得極力忍著,笑問:「此話怎講?莫非是你父母對你不好?」

他不敢唐突地問出什麼夫君不好的,只好用這個理由搪塞,果然,引來古若雅一個白眼。

「你這人說話不經大腦還是怎麼的?我父母再不好,我也不至於要跑到外頭去住啊?」真是,還是個古人呢,竟這麼開放。哪有小姑娘家家的,自己一個人住到外頭的。這不是不孝是什麼?

上官玉成被她搶白了一頓,終於問出了那個憋在心中不敢問的問題,「那,就是你夫君待你不好了?」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他就非常緊張地看著古若雅,生怕這小姑娘礙於麵皮抽他一嘴巴子。

兩個人還沒有相熟到問這些私密話題的地步啊,再說了,外人眼裡,這就是個小姑娘,誰知道她已經嫁人了?

古若雅這次倒是沒有翻白眼,而是像對待一個熟人一樣慢慢地傾吐心聲:「夫君好不好的也沒什麼,關鍵是那個家不是久待之地!」

「為何夫君好不好的沒有什麼?」上官玉成不由急了,這丫頭壓根兒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啊。

「我到如今都沒有見到這個夫君長什麼樣子,好不好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古若雅搖頭輕笑,「更何況他小妾三四個,還找我的麻煩,我待在那兒等人欺負死啊?」

原來這樣啊!那要是夫君對她好,是不是就留下了?要是夫君不讓小妾欺負她,是不是她就不走了?

上官玉成只覺得一霎時內心裡充滿了希望,試探著問她:「要是你那夫君轉了心思,對你好了,你還會想要出去買宅子嗎?」

古若雅眨巴著眼仰天想了一會兒,才笑道:「那也要出去買,我不想和人共侍一夫,那幾個小妾看著就煩,這個家,還是待不住!」

「那要是連小妾也一併趕走呢?」上官玉成身子離她更近了一些,迫切地問著。

古若雅轉過臉來斜睨了他一眼,感覺有些怪怪的,這人,還叫男人嗎?怎麼一個勁兒地打聽這些女人家的事兒呀?

她沒好氣地答道:「怎麼可能?那幾個小妾我可是見了,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那長相那身段,嘖嘖,漫說男人,就是女人見了也要心軟。我那夫君哪裡捨得啊?」

「那要是捨得呢?只疼你愛你一個呢?」上官玉成幾乎要把臉貼到古若雅臉上,呼出來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讓她覺得非常不適。

「你這人毛病啊?你又不是他,怎麼知道他能捨得?」古若雅終於氣得爆發了,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探這些事兒,就像個大嘴姑婆一樣,什麼意思啊?

「我就……」上官玉成差點兒就要說出那個「是」,幸好及時地截住了,差點兒咬到舌頭。

萬幸!

他不由拍拍胸口,要是瞞著自己的身份,至少還能和她一路暢談。可要是讓她知道他就是她口中那個「夫君」的話,依著她的性子,還能理他嗎?

光這樣,就要出去買宅子去了。那要是察覺到他明明知道兩個人是什麼關係,還在這兒裝傻充愣的話,她鐵定饒不了他吧?

忽然,他竟然發現,自己很怕失去她。

他苦笑著搖搖頭,不敢再說什麼了。

「你就是什麼?」古若雅不滿地轉臉看他,「你就是多管閑事是嗎?人家怎麼想的與你何干?再說了,我的家事也不是你說說就能解決的。」

說完,她大步往前走去。和這個男人說話,白白生了一肚子的氣,還是買點兒牛肉什麼的回去解解饞來得實惠。

等她買完了吃食裝進袋子里去,上官玉成依然要往背上甩去,卻被古若雅一把給奪過,「我快到家了,不用你背了。」

上官玉成也很想說「我也快到家了,正好一起回去。」可是他硬是把這話給憋回去了。

一說出來,他知道,她定是不會理他了。

到了狗洞旁,古若雅就敲響牆面,不多時,那邊就傳來稀里嘩啦的聲響。

一會兒,一個洞口呈現出來,就有一雙手接過了布口袋。

古若雅拍拍手,貓著腰就要往裡鑽。

卻見上官玉成依然跟在身後不動,好像也想鑽進去一樣。

她不由氣了,這個人,怎麼像塊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了甩不掉了?

「喂,你怎麼還不回家?」她吼了一聲,眼見著那男人訕訕地退後,她才放心地鑽了進去,讓那頭的丫頭趕緊地堵上洞口,省得這男人不知好歹也爬了進來。

她這些吃食可不捨得再分他一份了,那天,要不是看在他相救的面上,打死她都不想給外人吃喝的。

上官玉成望著那個嬌弱的身影慢慢地消逝在洞口的另一端,不由失落地揉了揉鼻子。什麼時候,他能堂而皇之地到這個小院子里去啊?

見那頭快速地堵上了洞口,他只覺得一股酸楚慢慢地漫上心頭。

不知何時,他的心已經會疼了!

無奈地旋身上了另一道牆,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個遠遠的小院子,裡頭人影晃動,看樣子正忙碌著什麼。

他輕飄飄地落地,無聲無息地回到了書房。

古若雅回到屋裡,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的,晚晴連忙上前給她捶背捏肩,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兒來。

剛想往榻上躺著,才發現從回來到現在竟沒看到春意那丫頭,不由納悶問晚晴,「春意呢?往常我回來就數她蹦得歡實?」

「春意,春意……」晚晴一張嘴眼圈兒就紅了,竟是語不成聲。

古若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大聲問道:「春意到底怎麼了?」

晚晴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含淚道:「晌午的時候,柳側妃帶著人來了,說是給王妃請安的。結果沒看到您,就問春意,春意說不知道,就被柳側妃給帶走了。」

「帶走了?」一個側妃竟能帶走她這個正牌王妃的丫頭?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難道這泰王府亂套了嗎?

她騰地一下火冒三丈,媽媽的,她身邊就這兩個丫頭知冷知熱的,還給她帶走一個,是要斷了她的左膀右臂嗎?逼得她難以立足嗎?到時候好讓出這王妃的位子便宜那些賤蹄子嗎?

打量她是吃素的啊?

前一陣子,為了銀子,她不得不偷偷摸摸地出去,不想也沒有空兒和那幾個蹄子們斗,這會子竟然都騎到她頭上來了。

見她怒氣騰騰地站起來,晚晴嚇得連忙抱著她的大腿哭道:「娘娘,您可千萬不能衝動啊。」

晚晴這丫頭是個穩重的,知道她們主子的處境,這個時候衝上去找柳側妃,怕是要吃虧的。

只是在古若雅心裡,還真沒把那幾個小妾當回事兒。反正她遲早都是要離開的,一點兒都不留戀這個地方,何必把那些人放在眼裡。

好就好,不好就鬧開了。

平日里,她忙著賺她的銀子,她們忙著爭風吃醋。只要井水不犯河水,管他什麼請安不請安的,問好不問好的,她一概都不在乎。

不過現在,柳芙蓉那女人挑戰了她的極限,敢拿她的丫頭開刀,她就要她好看!

甩開晚晴的手,正在氣頭上的古若雅還埋怨她:「你也真是的,怎麼不早說?還不知道這會子春意吃了什麼大虧了呢?」

晚晴也顧不得辯解怕她不明白事體回來找不到人害怕著急,就見古若雅已經一陣風一樣衝出了正屋,跑到充作廚房的廂房裡去了。

一轉眼,就見她手裡操著一把鋒利的切菜刀火一樣地衝出去了。

晚晴剛張開嘴,還沒喊出來,她們家主子就已經摔開門沒了人影。

嚇得她左看右瞅,無奈中順手摸了門后的門閂也跟著跑出去了。她生怕她家王妃吃了虧,一路緊緊跟隨。

古若雅衝出去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柳芙蓉住在哪裡。這偌大的王府,她還從來沒有好好逛一逛呢。

正犯愁的時候,就聽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見晚晴手裡操著門閂也趕來了,頓時大喜。

事到如今,怕,已經是沒用的了。晚晴也意識到了,沖著古若雅就點了點頭,自動在頭前帶路了。

……

芙蓉院里,柳芙蓉正歪在一張美人榻上,身前跪著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正給她捶腿捏腳。

一身石榴紅的衫裙裹在她豐滿的身子上,隨著腰肢的扭動,一襲雪白的胸脯呼之欲出,讓人忍不住血脈噴張。

當地的水磨石磚上,一個瘦小的身子正瑟瑟發抖,弓著身子跪在那兒。

柳芙蓉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懷裡一隻純白的波斯貓,慵懶得快要睡著了一般。

良久,她才扭頭問身旁一個侍立的婆子,「馮媽媽,去問問這賤婢,她們家主子到底去了哪兒了?堂堂王妃不在府里,萬一王爺知道了,又說我不會持家了!」

「是,奴婢這就問去。」那個馮媽媽恭聲應道,邁步走了下去。

來到那個瘦小的身子面前,站定了之後慢慢地彎下了身子,忽然,她一把揪住了那個瘦小人散落下來的頭髮,惡狠狠地朝她面上啐了一口,喝道:「王妃,到底去了哪兒?」

那個瘦小的人正是春意,此時,她膝蓋底下正墊著兩片扎著細針的木頭板子,跪在那裡已經有一刻鐘了,她纖細的身子已經搖搖欲墜,若不是身後有兩個丫頭一左一右地摁著她,她早就癱軟在地上了。

早上還歡天喜地送走了王妃娘娘,沒成想過了晌午柳側妃就來了,說是給王妃請安。

兩個丫頭自然束手無策,只能含糊其辭。精明如柳側妃,很快就發現了端倪,見床上沒人,就在小院子里里裡外外地翻了個遍。

她心中有數,明明王爺不喜歡王妃,況且她也著人打聽了,王爺壓根兒就沒有帶著王妃出門,王妃能去了哪兒?

後來,再三追問無果之後,她就要帶走兩個丫頭。

無奈中,春意多了一個心眼兒,萬一到時候這小院子里沒人,王妃回來就鑽不了洞口,就回不了家了。

於是,她連忙說她知道王妃去向,可當柳芙蓉問她的時候,她又不說。

晚晴想上前替她求情,卻被她用眼神制止住了。

柳芙蓉連著讓人扇了她十來個嘴巴子,都沒能套出一句話來。她氣得要命,就讓人把春意帶到了芙蓉院里審問。

先是讓婆子下狠手扇耳光,擰肉,都無果之後,就讓她跪在扎了針的木板上。

這些木板子是她特意找人做的,上面的針尖朝上,密密麻麻,專門給那些不服管教的奴僕們用的。

聽說,那種滋味生不如死,銷魂異常!

她才剛做好沒多久,還是頭一次拿出來用呢。也不知道會是一種什麼結果,她倒想見識見識。

春意被人強按著跪下去,頓時覺得萬箭穿心一般疼痛,嘶吼了幾聲,卻硬生生地咬緊牙關忍住了。

身上早就冷汗淋漓,可她愣是沒有交代王妃的去向。

柳芙蓉早就不耐煩了,吩咐人一日不說就讓她跪一日,兩日不說就讓她跪兩日。

她倒要看看,這丫頭嘴到底有多緊!骨頭,到底有多硬!

馮媽媽連著扇了春意幾個耳光之後,依然沒有問出什麼來。

柳芙蓉有些不耐煩了,一拍懷裡的波斯貓,笑得陰毒,「不說是嗎?那好,我這兒有的是法子整治人。正好,這隻貓這幾天也沒什麼好玩的,就讓人綁了她,把這貓填到她褲襠里去吧。」

這是一種既陰狠又惡毒的法子,貓若是被塞進女子的褲子里,只會嚇得到處亂竄,那雙利爪到時候定會四處抓撓。

春意,還能活命嗎?

一聽到這個,本來就有些神志不清的春意,竟一下子嚇醒了,嘴唇囁嚅了一下,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柳芙蓉立馬就吩咐人來綁了春意,又讓人扎了她的褲腿,就讓馮媽媽抱著那隻波斯貓就要放進春意的褲子里。

春意的一張臉蠟黃蠟黃,乾裂的嘴無聲地張合著,倔強地沒讓自己掉一滴眼淚。

柳芙蓉見她這樣子,心裡更是憤恨,手一舉,就要讓馮媽媽放進去那隻貓。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騷動,一個尖利的聲音大聲吼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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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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