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章 急中生智&敞開心扉

六十四章 急中生智&敞開心扉

章節名:六十四章急中生智&敞開心扉

上官玉成一臉微笑地領著人徑自進了古若雅的屋子,熟門熟路地吩咐人把食盒擺上來,就好像他才是這裡的男主人一樣。

打發走了人,見古若雅還捧著碗依著門框獃獃地站在那兒,他大了大膽子,上前拿下她手裡的碗,拉著她來到了桌前,一一地指著桌上的飯菜,笑道:「見你太累,怕吃不好,特意到德勝樓定了一桌子飯菜,都是你愛吃的。」

他怎麼知道都是我愛吃的啊?

古若雅心裡嘀咕了一句,抬眼望去,桌上擺著琳琅滿目的飯菜,什麼五香醬牛肉、燈籠明蝦、腐乳雞翅……好多她都叫不出名堂來。

這幾天,泰王那面具男也送了這麼多好吃的,只不過沒有今兒這麼多。

難道自己這兩天走桃花運了嗎?

怎麼這兩個男人都來送菜?當她是大肚婆嗎?

她一個人怎能吃得了這麼多?

再說,她這幾日盡吃這些好東西,都覺得自己的腰粗了呢。

望著那滿桌的飯菜,聽著那男人熱情地介紹著,她只覺得滿腦子的漿糊。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不過相比之下,那面具男更讓她討厭。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面具男這幾天來這麼殷勤討好她,到底安的什麼心?

要說眼前這黑衣男人讓人送來飯菜還有情可原,畢竟,她治好了他臉上的傷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坦然了,這送點兒飯菜可算什麼?前世里,醫院裡那些潛規則她也見過,比起來這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落落大方地朝這男人道過謝,古若雅才道:「已經拿了你的診金了,以後不必這麼費心。今兒再給你抹一次葯就能好了,從此後,我們兩不相欠了。」

話可得挑明了,省得這黑衣男人有什麼想法。

她可不是那雲英未嫁的女子,已經被牢牢地拴在了泰王府里,救不出林氏,她就不能和任何人有什麼瓜葛。

聽她說得這麼明白爽快,上官玉成只覺得心裡有淡淡的憂傷,同時又帶著一絲暗喜:她對他這麼冷淡,是不是意味著她心裡已經有了他,那個王府里的泰王?

心,又再次雀躍起來,看來,贏得她的芳心指日可待了。

見她轉身又去拿葯要紗布,他乍著膽子喊了一聲,「不急,先吃了飯再說吧。」

見她回過頭來看他,他訕訕地笑道:「我也還沒用飯呢,餓著肚子哪有心思治傷啊?」

既然這樣,索性吃了飯也成,反正就他一個病號了。

兩個人就這麼對坐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古若雅吃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上官玉成陪著,不停地給她夾菜布菜,勸她太瘦了多吃些。

這小女子自打嫁給他之後,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連頓飯都吃不上,還得爬狗洞出去自謀生路。

這日子,過得也忒苦了,他怎麼想都覺得自己當初怎麼那麼犯渾呢。

用完了飯,古若雅叫來二順子把一桌子連一半都還沒吃的飯菜給連桌子抬了出去,給那幾個才買來的小廝丫頭們吃。

自己則找出紗布和藥膏來,走近那黑衣男人。

這男人,天天帶著又黑又大的斗笠,臉根本都看不清。

上官玉成端坐在那兒沒動,享受著古若雅親自為他拿下斗笠那一刻的愉悅。

古若雅低頭細細地看了他的臉,嘖嘖贊道:「你這人長得其實還挺好看的,若不是有這麼多的疤痕,估計在京中也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了。」

聽得上官玉成心裡一樂:什麼叫數一數二?本王只能是第一。

古若雅觀察了一陣子那些傷疤,輕聲說道:「基本上好了,再抹一次膏藥就不用來了。」

好了嗎?上官玉成心裡已經慢慢地接受了這個事實,聽得這個話,也只是微微一笑。

可是她說以後就不用來了,他怎麼覺得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

沒病了,來這兒幹什麼呢?總不能單純為了看她吧。人家可是有夫之婦,自己現在這個身份來,可算個什麼呢?

只是不能來就見不到她了呀?

就算是只有一天,其他的四天能在王府里見到,那也如隔三秋啊。

不知道何時,他只覺得一日不見她,心裡就空落落的像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他無奈地苦笑著,見她靈巧的手已經把紗布給裹好,又拿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他,囑咐每日吃一粒,這才訕訕地起身。

外頭日影西斜,她也該回去了。

只是他總得想個理由,日日還能見她才是。

見她收拾起用過的東西,他急得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汗。

忽然,他走到她面前,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那個,身上的疤痕你也給治治吧?」

古若雅迴轉身來,淡定地問道:「身上也有傷?怎麼上次沒聽你說起?」

「我,我以為你說能治我臉上的傷,也只是說說而已……」上官玉成的聲音越來越低,當初他可是沒抱什麼希望的。

「哦,」古若雅明白了,「現在看到成效了,又想起治身上的傷了?」

什麼人啊,這是!

她有點兒生氣,這人拿她當騙子嗎?她的話就這麼不可信?

上官玉成見她又轉過身去,低頭收拾東西不理睬他,頓時急了,這要是找不到什麼理由來治病,就有一天不能見著她了。

也顧不得這還是在藥鋪子里,也不管她是個女子,他當即就「刷」地一聲扒了外衣,露出一身結實精壯的肌肉來。

他一把拉過古若雅,喊道:「你看!」

正是夏末的天兒,他就穿了一件長衫,這麼一脫,又恰好把胸口對著古若雅。

古若雅只覺得眼前一暗,一具古銅色的胸膛赤裸裸地呈現在眼中,男人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一下子就呆住了。

上官玉成衝動之下做出了這件事兒,此時見這小女子獃獃的,以為嚇著人家了,不由臉紅脖子粗地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想讓你看看……」

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竟然結巴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什麼?讓我看什麼?

古若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男人,有暴露癖還是怎麼的?動不動就脫衣服?還在她這個姑娘面前脫?

不過還別說,這男人的身材倒是蠻好的。

古若雅兩眼發光地在他那具精壯的胸膛上來回地掃射著,忍不住嘖嘖稱羨,笑道:「瞧瞧,貨真價實的腹肌啊。」

這男人,許是長年習武的關係,身上一絲贅肉都沒有。

腹飢?什麼是腹飢?上官玉成聽得一頭霧水,不才剛剛吃過飯嗎,這麼快又餓了嗎?

古若雅東瞧瞧西看看,自然也看到了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疤。

長的從胸口蜿蜒到腹部,短的也有幾寸。大大小小竟不下數十處。

「這些,也是大火燒得嗎?」古若雅心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盛滿了酸楚,這個人,年紀也就二十來歲吧,怎麼身上竟有這麼多的瘢痕?這麼說,從小到大都在受傷?

「有些是的,有些是……」上官玉成剛要說出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又怕她知道了什麼,話鋒一轉,就道:「有的是被人給砍的……」

得多大的仇恨才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身為醫者,她的同情心又泛濫了:「那你先等會兒吧,我先預備些東西再給你治。」

「先不急,今兒有些晚了,等下次吧。」上官玉成可不想讓他的王妃這麼晚回去,早點兒回去還能歇著去。

「也好,現在光線也不好,看不甚清,下次你早些來吧。」古若雅點頭同意,就去收拾自己的布口袋。

李德生已經把她要的藥材都給她預備好了,此時已經在前堂等著了。

上官玉成順手就給拎過來,同著古若雅一同出去了。

李德生站在門口一直看到兩個人的身影沒入拐角才回過身來,卻被身後擠著的一個人給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卻是二順子。

他氣得拍了他的頭一下,沒好氣地罵著:「鬼鬼祟祟地躲我身後幹什麼?」

二順子撇撇嘴,雙手捂著頭嘿嘿笑道:「叔,你有沒有覺得姑娘和這男人還挺般配的?」

「你懂個屁?毛頭小子瞎攙和什麼?」李德生啐了他一口,把他趕去幹活去了。

只是那句話卻在他心頭一直迴響:這兩個人確實挺般配的。看這男人出手挺大方,像個有錢人家的子弟。若是能娶了這姑娘去,該多好啊。

夕陽西下,晚風吹起,走在大街上的感覺真好!

古若雅側臉望了望拎著口袋走路的男人,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從前。這種壓馬路的感覺還蠻不錯的啊。

要是真的在前世里,這也算是戀愛了吧?

不然,好端端的,哪個男人肯幫你提東西啊?

她心不在焉地走著,腦子裡想入非非,冷不防踢上前頭一顆小石子,她腳下一個趔趄,「哎喲」一聲就倒向一邊兒。

「小心!」上官玉成全身心都在這個小女人身上,一有情況立即就長臂一撈,準確無誤地把這小女子給撈到了懷裡。

熟悉的感覺似乎瀰漫心頭,讓他捨不得立即就放開懷中人。

多少次,他夢寐以求還能再一親芳澤,沒想到近在咫尺的人兒卻被他給忽略掉了。

自那次大街上從古木時那老狐狸的女兒手裡救過她之後,他就再也忘不了攬她入懷的感覺。

這感覺是如此美好,如此純真,如此讓他念念不忘!

古若雅神魂複位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腦子裡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天,她怎麼能那麼想?她可是堂堂泰王的王妃啊!

回過神之後,她才發現一件更要命的事兒。

她,竟然躺在這個黑衣男人的懷裡!

這男人的手,還緊緊地箍著她的腰!

古若雅只覺得自己的耳根子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恨不得立即就跳開來。

不行,她得和這男人保持距離。

這男人,死登徒子!好像越發得寸進尺了,上次在大街上明目張胆地打著救她的旗號吃她的豆腐,如今越發上臉了。

她在他懷裡掙紮起來,低聲喝道:「放開!」

雖然天色已晚,可街上還有稀稀落落的行人走來,被人看到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呀?

上官玉成正沉浸在軟玉溫香抱滿懷的美好感覺中,覺著懷中人兒掙扎得厲害,不由有些不舍。

可是不放,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訕訕地,他鬆開了攬著她腰肢的臂膀,確定她站穩了,才把那隻手拿下來。

古若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剛才的美好意境一下子全沒了。

這廝,就是想吃她豆腐,沾她便宜是不是?

背著布口袋大踏步地前行,不理會身後那個有些落寞的人。

買了一些吃食,聞見肉香,她的心裡才覺得好受了些。

回頭看時,那男人依然不疾不徐地跟著她。

這是鐵了心要報答她還是怎麼的?這是不是在追她了?

她心裡有一絲懊惱的同時也有些喜悅,自己這個前世無人問津的剩女,沒想到這一世里還能享受被人愛的感覺啊。

走著走著,她就被前面一陣叮噹作響的聲音給吸引住了,做什麼呢?

她信步朝前走,走近了才看到原來是個鐵匠鋪子。

雙眼頓時一亮,她就走了進去。

上官玉成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剛才攬她入懷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讓他捨不得掉頭而去。

何況天晚了,萬一他家王妃要是再碰到什麼歹人怎麼辦?

他一直說服著自己,這是在保護她,他有堂而皇之的理由。

見他家王妃走進了鐵匠鋪子里,好奇地看著人家打鐵,他不由微微笑了,這個小女人還真是特別啊。

古若雅看了一陣子,也沒人來招呼的。

那兩個赤著上身打鐵的漢子見走進來一個瘦弱的女子,也並沒有理會,還以為她和上官玉成是一家子的,只朝後頭那個高大男人頷首:「爺,想打點兒什麼?」

上官玉成自然不知道要打什麼,只好看向古若雅。

此時的古若雅一邊看他們手底下的活兒,一邊看向牆邊擺放整齊打好了的傢伙什兒。

見人家問後頭那男人,她連忙用手比劃著:「這麼小、這麼細的刀你們可能打得?還有好多靈巧的東西……啊,我說不清,你們這兒有紙筆嗎?我畫給你們看看。」

她說得手舞足蹈,似乎很高興。

兩個鐵匠卻聽得一頭霧水,這小女子懂不懂規矩啊,哪有問她家男人話,她插嘴的?

她家男人也真是的,這麼不敬重夫君的女人,還不上前一個巴掌打回去,由著她在這兒說得天花亂墜的?

瞧那男人,還一副高興的樣兒,時不時地點著頭兒,好像這家子是這小女人做主一樣。

兩個鐵匠愣愣地聽了一陣子,心裡早就鄙夷了好幾遍了,無奈不管是誰的活兒,都是錢哪。哪有錢不賺的?

就算是這女人說了算,那也是她自家的事兒,人家漢子都不管了,干他們何事?

古若雅說完,他們才反應過來,陪笑道:「我們這裡小本買賣,我和他大字不識一個,哪來的紙筆?這條街上倒有個筆墨鋪子……」

一語未完,就聽那小女子身後的那個高大男人冷冷地說道:「給她買去!」

一錠泛著青霜的銀子丟了過來,恰好丟在一個鐵匠的懷裡,那鐵匠一見了銀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了。

他們辛苦一天,也賺不了幾文錢,這銀子,足足有三四兩啊。

那鐵匠立馬放下手裡的鐵鎚,連連施禮道謝就顛顛地跑出去了,不多時,懷裡抱著一大包的筆墨紙硯進來了。

古若雅就坐在靠門口的一條小凳子上,把紙鋪在鐵匠親自用手擦了一遍又一遍的一張斷了腿的小几上,開始勾勾畫畫起來。

上官玉成在一邊給她磨墨,眼睛一直盯著她的紙上。

都是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也不知道這小女人做什麼用的。

畫好了之後,她又叫過鐵匠來,一一地指點給他們看,在確定他們能打出來之後,她內心的那股愉悅真是無以言表。

自己夢寐以求的這套手術器械終於可以有了,以前是沒銀子打,現在有了銀子了,乾脆一套全弄齊了吧。

這些古人總有能工巧匠的,應該能打造出來的。

她懷著滿滿的信心,看著那兩個鐵匠捧著圖仔細地看著,方放了心,就要往外走。

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臉來對跟在身後的上官玉成道:「總是花你的銀子多不好,我今兒身上帶著銀子呢,上次掌柜的給了我兩錠銀子還沒花完呢。」

說著就掏出那已經剩了一小塊的銀子看了看,有些扭捏起來,比起剛才上官玉成丟給鐵匠的銀子,她的這塊明顯小了許多,就算是要還他,也不夠啊。

似乎看出她的尷尬來,上官玉成強忍著笑,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這沒什麼,我身上的傷還得讓你來醫治呢。診金還沒付,這就當做診金吧。」

這麼說也行得通,只是古若雅總覺得自己有點兒沾便宜了。

走出鐵匠鋪子,古若雅忽然想起了什麼,就問上官玉成:「你在京里很熟嗎?」

反正這人不怕丞相府,在京里應該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了吧?自己找他辦點兒私事應該沒問題。

「還行。」上官玉成實話實說。雖說打小就在京中長大,可這大街小巷的他可真是逛得不多,也就這一陣子,陪著他家王妃在這些鬧市區里走過幾回。

「那,你能不能幫我買處宅子?」古若雅殷切地問道,王府那個地方不能久待了,那個面具男的心思難以捉摸,忽然對她好起來,讓她感到恐懼。

她可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

她要加緊救出林氏,找個由頭讓那面具男休了她,當然和離更好。

這宅子自然是頭等大事兒,如今銀子是不用愁的了。每賣出去一丸藥,她和李德生五五平分,一天下來,都能有幾百銀子的進賬,再加上每個月一千兩的診金,她可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小富婆了。

「買宅子?」上官玉成乍一聽到這話感到異常的驚訝,好好的王府住著不合心意嗎?是不是嫌那小院子小了太舊了?只要她願意,他立即就給她搬家去,王府里的院子隨便她挑!

上次說起房價的事兒,他還沒有多想,如今看來,這小女人怕是另有打算了。

他不動聲色地問下去,「你不是有家嗎?那還買宅子做什麼?想置辦私產嗎?」

京中好多大戶人家的夫人們,手頭都有一些陪嫁,宅子鋪子什麼的。想來她嫁過來時,丞相府什麼也沒給,她如今手頭寬裕了些,也想置辦點兒東西放在那兒吧?

古若雅搖搖頭:「不是想置辦私產,我想把我娘接出來住過去,她一個人,我有些不放心!」

她娘?就是丞相府後院里住著的那個林氏嗎?上官玉成默默地想著風影向他說的那些話,這個林氏既然是她娘的話,那丞相夫人又是什麼?

她,到底是不是古木時的女兒?古木時到底有幾個女兒?

見他沉吟不語,古若雅還以為他不想幫忙呢,忙說道:「銀子我已經攢了一些了,不夠的話,我可以問掌柜的先支用幾個月的診金。所以,銀子不是問題。」

上官玉成的思緒被她打斷,不禁扭頭看著她,那方小小的下巴正好到他的胸口,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地站著,夕陽的光輝在他們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既然是她想安置自己的娘,倒也有情可原。

上官玉成當即很爽快地表示:「沒問題,交給我就是了。」

「太好了。」古若雅頓時高興起來,恨不得跳上去抱他一下,可是一想起這是在古代的大街上,她立時就縮回了手。

高興之餘,她忍不住把心裡話向面前這個男人吐露,「其實,我也想搬出去,陪著我娘好好地過日子!」

上官玉成唇角含著的微笑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弄了半天,是她想搬出去啊?

「為何要搬出去?是嫌夫君待你不好嗎?」聲音裡帶著一絲期盼。

若是夫君待她不好的話,他可以再想法子,讓她過得幸福。

他熱烈地望著她,希望她是對此不滿。

「不是,」古若雅忙搖頭,「我就是預感那個男人有點兒怪怪的,近來總是往我院子里跑,好像有什麼圖謀!」

有圖謀?他有圖謀?還別說,他還真有圖謀。

上官玉成暗中好笑,這小丫頭是不是看出些什麼來?

於是他耐心地問道:「你夫君能對你有什麼圖謀?關心你不好嗎?」

「哪有?你不知道,」古若雅頭搖得像波浪鼓,不知道為何,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不設心防,敞開心扉,願意把自己的煩惱和他分享。

「那男人洞房之夜都沒入,後來由著府里的侍妾欺負我,連飯都不給吃。自從我收拾了那個側妃之後,那男人忽然拎著食盒來了,接連好幾天都是好飯好菜地,我覺著這其中定有什麼陰謀!」

聽她一口一個「那男人」,他只覺得滿心裡的不爽,這小女人,他是她夫君好吧?弄得他像見不得人似的。

見她說得篤定,上官玉成好笑地接著問下去,「你夫君能有什麼陰謀?知道你受了委屈,弄些飯菜送來也是他的心意。」

「為何先前寵愛的側妃被我收拾了,他不生氣不發怒,反而還在我面前獻起殷勤來?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咳咳……」上官玉成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什麼?這小女人就是這麼想他的嗎?他什麼時候奸了什麼時候盜了?

「你怎麼了?著涼了嗎?」聽著他猛咳了兩聲,古若雅好心地問著,莫不是在廣元堂脫衣服給她看凍著了?

只是這天兒也不算冷啊?

上官玉成一張俊臉板得跟石頭一樣,這小女人,在她心裡,他就這麼不堪嗎?

身為夫君,獻殷勤不是很正常嗎?留在她那兒過夜也是天經地義的。

難道她就是因為他洞房之夜冷落了她,才想搬出去的嗎?

腦子裡忽然漫過這個想法,他只覺得眼前一亮,剛才心裡憋著的那股氣也隨之煙消雲散。

對,就這麼辦!

若是兩人真的成了夫妻了,她還會想著再搬出去嗎?

古若雅壓根兒就沒想到上官玉成一霎時腦子裡就賺了這麼多圈兒,想了這麼多事兒。

她只覺得今晚上的夜色格外美好,月光格外清澈。

溶溶的月光似水,照在這條青石板的小路上,讓她的腳步格外地輕快起來。

轉眼,又走到了泰王府的後巷子里,還沒等她開口,上官玉成就把手裡拎著的那個口袋一下子塞給了她,轉身就大步走了。

古若雅愣了一陣子,才有些不適應了。什麼時候,這個男人不像狗皮膏藥一樣貼著她了?

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自己這是怎麼了?憑什麼這麼想,她可是個有家有業的人啊。

搖搖頭,她好半天才回過神,拎著兩個袋子慢騰騰地往前走。

身邊沒了他的陪伴,似乎有些不適應了。

即使在月光的照耀下,步伐也沒有那麼輕快了。

啊啊,不會寫了,曖昧過度也不行了。刪掉了好些。好不容易辛苦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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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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