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 自欺欺人&妹妹來訪

七十四章 自欺欺人&妹妹來訪

章節名:七十四章自欺欺人&妹妹來訪

古若雅只在柳芙蓉的屋子裡站了一下,就發現了異樣。

屋內的熏香發著淡淡的甜香,讓她不由得心生警惕。

上官玉成見她面色凝重,並沒有走向柳芙蓉的卧榻邊,就貼在她耳邊問有何不妥。

古若雅也沒藏著掖著,只說這屋內的熏香氣息太濃了。

上官玉成就吩咐屋內侍候的丫頭把香爐搬出去。

誰知道正躺在榻上頭疼欲裂的柳芙蓉忽然尖叫起來:「不要動我的東西!」

古若雅一聽這話,不由樂了:看來這傢伙心中有鬼呢。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面具男一眼。

上官玉成自然領會了她的意思,並不理會柳芙蓉的話,只是側臉看著屋內的丫頭。

丫頭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

一邊是自己的主子,伸著脖子不讓搬。一邊兒是這王府里的老大泰王,用冰刀子似的眼神逼視著她們。

該聽誰的?

聽了泰王的,等回頭主子肯定要找她們麻煩。

可是聽了主子的,泰王就不會殺人嗎?

她們的腿打著哆嗦,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上官玉成見屋內侍立的丫頭都這副樣子,只覺得好笑。看樣子這柳芙蓉平日里沒少下功夫啊。

如今想和他對抗嗎?

他如今羽翼漸豐,不怕太子了,她,他能放在眼裡嗎?她不過是他欲蓋彌彰的一顆棋子罷了。

當然,她在太子那裡也是一顆棋子,他只不過將計就計罷了。

冷冷地盯著那幾個丫頭,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兒,不言也不語。

室內好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里一樣,冷得人上下牙齒都在打顫。

柳芙蓉這算是豁出去破釜沉舟了,若是完不成太子交待下來的任務,她會死,她的家人也會跟著陪葬。

可是若是觸怒了泰王,頂多死她一個!

這筆賬,她算得過來。

咬咬牙,她並沒有擺手讓丫頭聽泰王的。

這香爐里的熏香多燃一會兒,離太子交給她的任務就會更近一步。她的家人也會更安全。

為了家人的安危,她只能豁出去了。

小丫頭們在雙重壓力下,只覺得頭皮發麻。

她們衡量再三,心內的天平終於往泰王這邊傾斜,畢竟,人家是王府里說話最管用的,若是敢違抗他,估計就只有等死了。

當然,得罪了側妃娘娘,說不定也沒有好日子過,將來被賣被打,都會有的。

兩相權衡取其輕!

小丫頭不顧柳芙蓉的低吼,乖巧地把那個香爐給挪到了外間。

古若雅站了一會兒,等到這熏香的氣息淡了些,才緩步來到了柳芙蓉面前。

柳芙蓉發著高燒,四肢無力,嘴唇發乾。

可神志依然清醒,見古若雅走來,眼神里漫過一絲緊張,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不停地往裡縮去。

她和古若雅兩個早就撕破了臉,她來探視她,莫非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會不會趁此機會要了她的命?

她越想越怕,當初她可是見識過她的手段的,手裡的那個小白丸子朝著她們主僕就扔了過去,「轟」得一聲,就像是放了一個震天的大爆竹一樣。

只是那東西可不是只有聲響的,還有火光,除了火光,還有能傷人的東西。

她的丫頭都被炸得東倒西歪,個個鬼哭狼嚎。

而她的貼身老僕馮媽媽最嚴重,眼睛差點兒沒被炸瞎了,一條腿還給炸瘸了,在家裡養了大半年,到如今還沒上來伺候呢。

今兒她自作出來的病,她心裡當然有數。

這王妃會這麼好心來這兒探望她么?分明是她拖住王爺不讓他來這邊的。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有什麼好?

要身材,單薄地可怕;要臉蛋兒,也算不上傾國傾城。成天戴著個頭巾,也看不清整張臉,只看得見一張精緻小巧的下巴。能有多好看?頂多算個清秀得了。

和她比起來,這個正牌子王妃絲毫沒有任何的優勢啊。

可是王爺怎麼就喜歡上了她?一開始不是連洞房都不入的嗎?如今竟然還讓她有了身孕!

這是讓她痛心至今也弄不清的,為何她這般國色天香的人,王爺連碰都不碰?

先前他出征在外,倒還有情可原。

可如今他回府已經月余,竟然從不到她的芙蓉院來。她雖然在泰王府里安富尊榮,外面上看著一片光鮮。可有誰知道她心裡的苦?

一個被男人嫌棄的女人,尤其是在這種深宅大院里,她除了自怨自艾,好像沒有其他的法子。

柳芙蓉不明白,當初在太子府上,他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自己啊。太子讓人把她送來的時候,他也沒有不同意啊?怎麼就是看不上她呢?

她暗地裡也曾悄悄地問過那兩個侍妾,泰王有沒有在她們屋子裡過夜?

那兩個人也說從來沒有過,畢竟泰王在這王府里的時辰也不長,眾人還以為泰王成天忙于軍務顧不上呢。

等他回府之後,依然沒有去過。她們三個暗地裡開始猜測:這泰王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娶了王妃之後,他連洞房都沒入,這更讓三個女人驚訝萬分:看樣子她們跟的這個男人,那方面真的不行!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就算他貴為皇子貴為王爺也不願意啊。

她們總不能就這麼守著一個不陰不陽的男人終老一生啊。

等她們暗中想著點子的時候,竟然傳來王妃有孕的喜訊。

她們一下子被擊懵了,原來他不是不行啊。

三個人心裡又酸又苦!

柳芙蓉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的時候,就接到了太子交給的任務。

她如今對眼前這個男人是又恨又愛,弄了半天是耍我們姐妹的,不是不行,而是壓根兒就看不上啊。

好,既如此,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我讓你這輩子再也生不了兒子。讓王妃這輩子也懷不了身孕!

見丫頭們把香爐給搬到了外間,她只覺得一陣頹喪漫過。

這麼短的時辰能行嗎?太子會不會放過她?

她滿心裡的忐忑,倒不是害怕!

古若雅已經側身坐在了她的卧榻旁,順手就搭上了她的手腕。

柳芙蓉驚懼萬分地瞪眼望著她,聲音嘶啞有氣無力,「你,你要做什麼?」

古若雅抿嘴兒一笑,只低低說道:「看看你是真病還是假病啊。」

柳芙蓉此時渾身酸軟,頭昏昏沉沉,只能由著她擺布。

她眼神凄涼地望向上官玉成:「王爺,妾身病成這個樣子,王妃還拿妾身開心呢。」

「只要她開心,想做什麼都可以。」冰冷的面具后,帶著溫意的聲音悶悶地說著,眼睛則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暗中動作的小女人。

這小女人,診個脈還這麼小心。以為他不知道她醫術高明的事兒嗎?

柳芙蓉一聽這話,差點兒昏厥了過去。

泰王這麼寵溺王妃?任由她做任何的事兒?

自己在他眼裡可算個什麼呢?

悲憤交加下的她,只狠狠地瞪了古若雅一眼,就暈了過去。

古若雅撇了撇嘴,順勢站了起來。

她轉身走出了房門,上官玉成大步跟了上來。

兩個人走出了芙蓉院,他才低聲問道:「怎麼樣?」

古若雅還以為自己是在外頭的藥鋪子里的,壓根兒就忘了這還是在王府里,在這面具男面前。

她不假思索地順口就道:「偶感風寒,癥狀很重。」

「哦,這個天兒不算是很冷,怎麼就感上了風寒了呢?」上官玉成不動聲色地問著,發覺他家王妃已經上了鉤兒。

「像是突然受涼所致,只是這也太奇怪了些,這個天著實不算冷,連個火盆子都不用生。更何況也沒下雨,不可能淋著雨,怎麼就得了風寒了呢?」

她像是在回答上官玉成的問題,又像是自言自語。眉頭緊蹙,完全置身於專心想事兒的境界中了。

上官玉成緊緊地抿起了嘴,他家王妃的醫術他是親眼見到的,比那些太醫院的太醫們高明多了,她說的話自然沒錯。

既然天兒不冷,又沒下雨淋了雨。原因就只能一個了,是她自己作的。

良久,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是她自己故意的。」

古若雅也跟著點頭:「很有可能!」

一語剛落,就聽那面具男對著空氣喊了一聲:「風影!」

古若雅驚訝地回頭看,這男人也傻了嗎?大晚上的哪來的影子啊?

還是他觸景生情要作詩?她有些好笑,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作詩?

還沒等她想出什麼名堂來,她就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一個高大的黑衣人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們面前。

古若雅嚇得「啊」地叫了一聲,卻被上官玉成一把給摟在了懷裡,低聲安慰著:「別怕,這是我的護衛!」

嗬,還以為他發什麼神經呢。弄了半天是喊人的。

這人也是的,怎麼走路連點兒腳步聲都聽不見?難不成用飛的?

她可算是見識了古代的輕功了。

那黑衣人已經朝古若雅抱拳行禮了:「風影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原來他叫風影啊。真是好奇特的名字。

古若雅伸手撫了撫胸口,人總算是緩了一口氣過來。

「你派人守著芙蓉院,只准進不準出!」上官玉成又恢復成那個嗜殺的人,聲音里冰冷地不帶一絲感情。

風影低聲應了一聲,又像來時那樣,幾乎眼前一晃,人就不見了。

夜色深深,他又穿著黑衣,想來和夜色融為一體了吧?古若雅暗中想著。

夜風吹來,有些涼颼颼的,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頭頂上傳來一個關切的聲音,「冷嗎?」

隨之,她的身子被摟得更緊了,那人胸膛似乎滾熱,熱量源源不斷地傳到她的身體里,讓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冷了。

「不冷。」她有些眷戀這樣的懷抱,也沒急著跳開。

夜色這麼濃,沒人看得見,就讓她放縱一次,享受一次吧。

心裡漸漸地湧上一種異樣的情愫,似乎,這面具男和她說話的時候,和他跟別人說話不一樣啊。那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像要滲入她的心肝肺里去。

而和別人,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樣子,聽起來就覺得渾身冰冷。

他對她,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她欣慰地靠在這具溫暖的懷抱里,只覺得有一種被寵到家的甜蜜感覺。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古若雅也累了,上了床就睡了。

睡夢中,似乎覺得身後有具身體滾燙地貼著她的,像是要把她嵌在他的身體里一樣。

晨光初現的時候,她就醒了。

光亮透過蒙了厚厚一層高麗紙的窗戶射進來,照得屋子有些朦朦朧朧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習慣性地轉臉去看身側。那裡空空如也,面具男不知道何時就起床出去了。

這廝,倒是起得挺早!

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拉開了帳幔,喊來兩個侍女。

晚晴和春意端著洗漱的傢伙早就在外頭候著了,聽了聲音推門進來。

古若雅已經趿了鞋子坐在床沿上了。

「娘娘怎麼不多睡會兒,天還早著呢。」

晚晴上前替她領口圍了一條大白手巾,一邊問著。

「醒來就不想再睡了,起來就起來吧。王爺呢?」她拿了青鹽擦牙,嗚嚕不清地問著。

春意上來拿了香胰子給她洗手,聽問忙回道:「王爺在院子里練劍呢。說是讓我們不要驚動娘娘的,昨兒晚上太累了。」

這廝,竟然囑咐丫頭這個!

古若雅的臉頰微微發紅,什麼叫太累了?聽起來讓人心生誤會。兩個丫頭還不知道怎麼想呢。明明是他那側妃太能生事兒好不好?

「王爺說了,等娘娘起來洗漱了就開飯!」晚晴就忙追了一句。

古若雅明白,快速地洗漱了,又讓晚晴給梳了髮髻,對鏡插了幾根發簪,這才邁步出門。

春意忙拿了一領大氅給她披了,嘴裡還道:「這早上天兒涼的很,娘娘穿上這個暖和些。」

好丫頭!古若雅心裡贊了一句,又想:自己這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啊,瞧瞧這丫頭伺候得多到位啊。

知足吧,總比自己穿成個丫頭伺候別人強啊。

她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已經走到了門口。

小院子也不大,一出門就看到在院子當中練劍的那面具男。

這麼冷的天兒,他光裸著上身,勁瘦的胸膛上滿是汗珠。

就見他身形靈活似猿,跳躍翻滾機敏輕快,騰挪轉移間不知道刺出了多少劍花!

古若雅不懂這個,只是覺著特別好看。頭一次,她為有這樣的夫君心裡有隱隱的自豪。

這個男人,看起來這麼陽剛!

只要對她好就行了,管他什麼面丑面俊的?

她也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什麼時候,她開始覺得這面具男是她的夫君了?

上官玉成練完最後一式,收了身子,古若雅手裡拿著一塊干手巾連忙跑了過去。

面具男就那麼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眼睛溫柔地盯著她,好似她是多麼美味可口的點心一樣。

德行!

古若雅暗罵了一句,只好伸手親自替他擦起來。

他是她的夫君,擦個汗應該沒什麼的。

她這麼安慰著自己,手中的勁道不輕不重,把他前身後背都擦了一遍。

丫頭拿來乾淨的袍服要給王爺換上,無奈那男人站在那兒一點兒都不伸胳膊配合。

丫頭無奈,只好求助於古若雅這個王妃。

古若雅給了這面具男一個大大的白眼,心裡卻軟得要冒泡:這男人,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啊?

「我不要她們穿!」面具男冷冷地開口了。

「好,不讓穿不讓穿!」古若雅不知何時已經把這人當成孩子哄了,又吩咐晚晴和春意兩個:「去擺早飯吧。」

見兩個人要走,又忙喊著:「對了,去沖一杯淡鹽水給王爺,這才練過功出過汗,要多補充補充能量!」

一邊說著,手下卻不停,嘴裡輕聲呢喃著:「來,伸胳膊……」

那面具男聽話地伸著胳膊配合著,像極了一個聽話的乖孩子。

等給他系腰帶的時候,古若雅就聽到頭頂那兒傳來清晰的心跳聲。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無奈已經給他擦了汗穿了衣裳了,這腰帶總不能就這麼扔在這兒不管了吧。

好事做到底,就當給自己孩子穿衣裳了。她這麼寬著自己的心,雙手發抖,半天才給他系好!

卻是一句話不再多說,轉臉就走。

身後,上官玉成面具后的臉上滿是歡愉的笑,就差沒有笑出聲來。

早飯過後,面具男還賴在這兒不走,古若雅也不好把那些藥材拿出來配製丸藥了。

這都多少天沒制丸藥了?那可是一丸一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啊。

到嘴的肥肉吃不著,她也只能幹著急啊。估計外頭這會子都賣缺貨了吧?還不知道李德生那老狐狸炒成多少銀子了。

正在那兒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外頭晚晴來報:「娘娘,門上來人說,丞相府的二小姐來看望娘娘了。」

什麼什麼?古若雅一時反應不過來,丞相府的二小姐?

不就是古雪晴嗎?她和她可是死對頭啊,如今林氏已經被接了出來,她可不怕她了。

她來做什麼?想起那日她八爪章魚一般趴在這面具男身上,她就覺得像吃了一隻蒼蠅般噁心!

她來勾搭她家男人嗎?

她不由冷冷地瞥向那個端坐著的面具男,今兒要是再讓那惡女得手,看她怎麼收拾他!

上官玉成雖然看不到她的眼睛,可也被那計眼神給瞪得不知所措。

我又怎麼了?他無辜地撅嘴,只覺得他家王妃越來越可愛了。

他站起身來,笑道:「既然是你妹妹來了,我就先迴避出去了。你們好好地說說話吧。」

他自那日知道了那個女人是誰之後,心裡就琢磨著怎麼報復。反正他家王妃和那個女人也是死對頭,若是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兒,她不會怪罪他的吧?

他嘴角含著笑走了出去,古若雅也起身吩咐人:「把二小姐帶進來吧。」

古雪晴那惡女既然有膽子來,就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她倒要見識見識,沒了林氏在他們手裡,他們還拿什麼要挾她?

古若雅就站在屋裡,連迎都沒有迎。

她和她雖然為親姐妹,可這十四五年來,兩個人可是從未謀過面,更未打過交道。

她和她之間,何況還有那些恩怨呢。

親姐妹如何,還不如她和鄉下的二妮之間親熱呢。

古雪晴見只有一個丫頭領著她到古若雅院子里去,心裡那個氣啊,暗罵這古若雅也太不懂規矩了,她好歹可是丞相府的嫡女,就這麼冷落她!

真是那賤女人生不出什麼好種子來!

她連林氏也給捎上了。

一想到林氏如今在女兒這裡吃香的喝辣的,她就覺得後悔的要命,早知道就勸父親和母親絕不能讓人把林氏接走。

林氏要是還在丞相府,她還能折磨折磨她出出氣,到時候讓這什麼狗屁王妃在她腳下跪著哀求,那滋味該多好啊。

她的一雙好看的杏眸因為有了仇恨而顯得可怕陰森。

到了碧雲軒的門口,她一搭眼就看到了正站在屋門口朝外看的古若雅,當即就驚喜地叫了一聲「姐姐」,人就疾步走了過去。

古若雅撇撇嘴,這聲姐姐她可不敢當。

什麼時候她們倆姐姐妹妹地叫了?

古雪晴一臉擔憂地跑了過來,「姐姐,你有了身子的人可不能站在這兒等妹妹啊。若是有什麼閃失,姐夫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就架著古若雅的胳膊進了屋。

她那雙眼睛四處打量著,沒看到泰王的影子,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古若雅不動聲色地由著她擺布,坐定后,也不吩咐丫頭上茶,倒是要看看她一副什麼做派。

古雪晴那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望著空空的桌面,回頭就嗔怪晚晴和春意:「你們這兩個丫頭是怎麼伺候的?娘娘懷著身子呢,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娘娘哪顧得上這些小事兒,你們就連杯茶都不上了?」

晚晴和春意忙看向古若雅,古若雅笑道:「你們兩個看我做什麼?把前些日子我才制的那茶泡一杯給二小姐喝。」

古雪晴就像是一個懵懂的少女一樣,欣喜地問道:「姐姐還會制茶?」

古若雅丫頭笑道:「不過是閑來偶爾為之罷了,以前在鄉下的時候,沒有茶喝,就隨便采點兒野菜什麼的拿來炒一炒,味道倒是不錯,也不見得就比好茶差到哪兒。」

「哎呀,姐姐真是太儉省了。您現在可是堂堂的泰王妃,這些須小事兒還用得著您親自動手嗎?您只要交代給下人,哪一個敢不聽,妹妹敢來抽死她!」

她一臉的義憤填膺,若不是古若雅深知她的為人,還真的要把她當成好姐妹了。

倒真會演戲啊!

古若雅微微笑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閑著也是閑著。」

「那姐夫豈不是心疼?他這個夫君是怎麼當的,怎麼這麼不知道心疼姐姐?妹妹我今兒可是要好好和他說道說道,為姐姐出氣!」大有一番不見就不能消氣的架勢!

昨天忙著監考改試卷,沒顧得上打字,今兒遲發了,親們體諒下哈!周日爭取多碼點兒,以後若是沒什麼事兒還是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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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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