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南詔公主&當眾獻舞
章節名:九十一章南詔公主&當眾獻舞
南詔國公主的舞姿果然妙不可言,輕盈的身子就像是蝶兒一樣在殿內蹁躚。雖然面上蒙著一層紗,可是那嬌媚的眼神,還是傳達到了每一個男人的眼睛里。
四皇子和五皇子已經有些不受抑制地手舞足蹈起來了,若不是在這種場合,怕是要上去和美人共舞一曲了。
古若雅雖然不屑與古雪晴那個惡女發生點兒什麼,可是她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她。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一輩子,她和古雪晴怕是處不來的,這樣的人,不時時給她找些麻煩就不錯了,別打算能和她像普通姐妹那樣了。
何況人家還曾經千方百計想圖謀她家夫君,她可得防牢了。
看著古雪晴盯著南詔國公主不放,古若雅就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這個公主魅力可真大,迷倒了一片男人,讓一眾女人都跟著吃醋。
呵呵,這殿內估計也就她沒吃醋了?
正暗自慶幸的時候,南詔公主舞著舞著忽然就旋到了他們這一桌,竟然朝著上官玉成勾了勾手指。
四皇子和五皇子兩個哇哇大叫起來,朝著南詔公主伸手:「喂,我們也是皇子,怎麼不到我們這邊兒來?」
南詔公主對他們不理不睬,依然在上官玉成面前舞來舞去。隨著紗裙撩起來的香氣,似麝非麝,聞著既不會刺鼻,又有股蠱惑。
好奇怪的香氣,古若雅好像還從未聞過。也許這是南詔國的吧?
那南詔公主當著古若雅的面,不停地在那兒露胸擺臀的,做出種種嫵媚風情的姿態來。
上官玉成只管端坐在那兒,雙目平靜地看著,手裡把玩著一隻粉彩的酒盅,淡笑不語。
古若雅心裡暗笑,這公主行事做派也太大膽了吧?怎麼說,上官玉成也是帶著王妃她來的,她還在這兒舞個不亦樂乎?
四皇子和五皇子在一邊更是添油加醋,苦巴巴地調笑著南詔公主和上官玉成。
古若雅實在是受不了了,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戳了戳上官玉成的胳膊肘兒,笑指著南詔公主,「喂,你看她身上的皮膚,好黑呀。」
其實燭光中,南詔公主一點兒也不黑,反而比一般的女子還要白皙一些。不過古若雅就是想這麼說,想讓這個臉皮超級厚的女人退縮。
上官玉成怎麼會不知道自家王妃的心思,當即就笑著點頭:「南詔國地處南部,平日里天兒比較熱,人被晒黑些也是正常!」
話音剛落,四皇子和五皇子就叫喚起來:「喂,瞎說什麼呢?人家的肌膚明明欺霜賽雪,怎麼會黑呢?會不會看呢?」
上官玉成眼風冷冷地掃過去,這兩個傢伙立即閉了嘴。
只是幾句話並沒有讓南詔公主退回去,反而舞得更妖冶了,貼著上官玉成更近了,甚至不知羞恥地坐上了上官玉成面前的憑几,那隻靈蛇般的玉手慢慢地就撫上上官玉成戴著銀灰面具的臉。
這一下,古若雅實在是受不了了,這女人當真是從蠻荒之地來的,知不知道男女大防啊?
她不動聲色地笑道:「這南詔公主也不過爾爾,要我說這天下的美人兒多的是,就連剛才的那幾個歌妓都比她強。」
見那公主朝她瞪過來,她又朝她身上指指點點的,「瞧瞧,這胸也太小了,都能跑馬了。這腰也太粗了,都快趕上水桶了。這臀……」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古若雅對著南詔公主從頭評到了腳,好像這個女人在她面前就是一個再低賤不過的女人一樣。
南詔公主就算是臉皮再厚,被人當眾這麼指點,而且還是一個女人這麼說,也受不了了,就像是自己光著身子被這些人看一樣。
她終於惡狠狠地盯了古若雅一眼,一個旋身就跳下了憑几,舞到了中間去了。
吃了個啞巴虧的南詔公主,自然是有些悻悻的,舞了幾下就草草地結束了。
南詔國使臣臉色也極不好看,眼風朝古若雅瞥了好幾次,都被古若雅給瞪回去了。
看老娘幹嘛?老娘就是誓死要守護自己的男人,怎麼了?
南詔公主雖然在古若雅這兒受了羞辱,可是她那驚人的舞技還是讓一杆子男人艷羨,特別是四皇子五皇子兩個,伸長了脖子盯著人家離去的背影看了好遠。
五皇子還涎著臉和四皇子打著哈哈:「四哥,你說我去和父皇說說,把這南詔國公主嫁給我可好?」
他說笑著,完全不顧一邊五皇子妃都能黑得擰出汁子來的臉。
四皇子啪地給他一巴掌:「一邊兒待著去,要去求父皇也得我去才是,你還輪不到。啊,不對,得三哥去才是。人家,可是對三哥有些別樣的心思的。」
古若雅聽了不僅不氣,還暗暗地覺得好笑。這一對活寶,真是胸無點墨亂彈琴!
上官玉成依然冷冷地端坐在那兒,只是眼中的寒氣令人不寒而慄。
四皇子還想說些什麼,到底也不敢說出來了。
南詔國使臣此時站了起來,拱手向皇上行禮:「我南詔國小人少,久慕中原地大物博,人傑地靈。想必中原的男人個個高大威武,女子個個姿色絕佳。既然連南詔公主都不能入貴國人的眼,陛下可否讓小的見識見識貴國那些超群的女子?」
這話帶著點兒挑釁的意思,今兒是皇帝陛下登基三十年的紀念日子,這個小國的使臣竟然在這兒大放厥詞?
上官玉成隱在面具後頭的眸子死死地盯了他一眼,面上依然風平浪靜。
他低聲對古若雅說道:「這南詔使臣怕是要找事兒?」
「難道你們還怕他嗎?」古若雅也狐疑地小聲問道。
「自然不怕,只是我懷疑這南詔和月環國會有些瓜葛,不然,憑著他們這麼小的國家,怎麼敢這麼說話?」
上官玉成不無擔憂地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又抬眼朝皇帝看去。
雖然一直沒有發話的皇帝面上始終帶著微笑,可此時,他眼底也是滿滿的寒涼。
這個小國是在挑釁他的威嚴嗎?
他們能把公主帶來獻藝,並不代表大秦也得讓宗室里的貴女跳舞唱曲給他們看吧?
他面色頓時不悅,卻礙於其他使臣,只淡淡地笑道:「南詔公主的舞蹈讓朕賞心悅目,比宮中的歌妓強多了,該賞!」就要傳人來,卻絕口不提讓大秦貴女獻藝的事兒。
本來這事兒皇帝壓下去也就完了,可偏偏有人不消停,非要挑點兒事兒來。
就見對面古雪晴滿臉笑意起身走到了大殿的中間跪下來,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道:「陛下,南詔公主才藝雙絕,臣女佩服之至。既然人家公主能給皇上獻藝,臣女也想表達一番心意!」
這意思就是她也想給皇帝跳一曲了?
當然,這裡可不僅有皇上一個人啊。
皇帝一看是古木時的女兒,這個丫頭素來也是色藝俱全的,在京中素有美名。
南詔使臣想見識總是貴女的本領,可是堂堂大秦怎麼肯讓自己的公主給眾人獻藝?再說了,大秦的幾個公主也都嫁人了,幾個未嫁的都還太小。
眼下正好有一個身份地位都挺合適的女子出來自動要求獻藝,皇帝自然還是高興的。
當即就笑著點頭:「古愛卿的女兒自然不凡。既然有此心意,朕自當恩准!」
古雪晴又拜了一拜,方才起身,得意地朝古若雅笑了笑,笑得古若雅有些莫名其妙。
今兒,這些女兒都是怎麼了?個個都朝著她來?莫非都在打她家夫君的主意?
一曲「逍遙遊」響起,眾人頓覺進入仙境一樣,和剛才南詔公主的舞蹈竟然兩個天地。
古雪晴今兒穿著一襲水紅綢緞的衣衫,此時已經把外頭那件白狐毛的大氅脫掉,手裡不知道何時已多了兩條雪白的綢緞,站在當地,燈火輝煌里,恍若神妃仙子!
四皇子和五皇子悄悄地咬耳朵:「沒想到古丞相的女兒竟然這麼美,往日里進宮只匆匆地見過,竟然沒細看!」言辭里,像是有許多的惋惜。
「三嫂不也是古丞相的女兒?能把三哥迷得連南詔公主都不看、連古丞相的嫡女都不娶,不知道該是何等尤物呢?」
兩個人嘀嘀咕咕地咬著耳朵,說的話卻又故意不輕不重地讓古若雅和上官玉成聽見。
這兩個人真是成心的!
「別理他們,就當瘋狗叫了。」上官玉成拍了拍古若雅的手,安慰著她,生怕她氣得要命。
「我沒生氣,你這些兄弟真夠可以的!」古若雅悄悄地笑著:「不過今晚這倆女人好像都沖你來的!」
見他不為所動,她掐了他的大腿一下,「你可得把持住啊!」
上官玉成低著頭嘿嘿地笑,不忘握著她的手。
殿中間,古雪晴就像是天女一樣,衣袂飄飛,綢帶舞動,人和帶子已經融為了一體。
端的好看!
眾人看得如痴如醉,幾度雷鳴般的掌聲響起,讓端坐在對面的古木時也捻須笑了起來。
古若雅有時候就想不懂,明明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為何他對自己一點兒疼愛的心都沒有呢?眼裡看到的全部是古雪晴,就算是他不喜歡林氏了,就算是他忘掉了那段舉案齊眉的青蔥歲月了,可,自己是他的骨血的事實能泯滅掉嗎?
他看著古雪晴那種與有榮焉的樣子,當真刺得古若雅的心發顫。不為自己的以前,只為林氏。
眾人盯著古雪晴看,古若雅在眼裡只盯著古木時,這個背信棄義、拋棄妻子的人。
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子上,難道午夜夢回時分,不會害怕不會後悔嗎?是什麼力量讓他竟然這麼狠心?
一曲終了,古雪晴以極優雅的姿勢收住,小指翹成了蘭花,朝著眾人盈盈一笑,輕聲細語地說了聲:「獻醜了。」人就姍姍地走到了座位邊。
皇帝帶頭鼓掌,笑道:「古愛卿真是教女有方,長了我大秦的國威啊。」
再看南詔使臣,臉色明顯不虞,他只是拱手笑道:「大秦女子果然出眾超群,我南詔當真難找!」
「有什麼難找的?貴國的公主可不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兒?」皇帝由衷地讚歎著,「只可惜,朕的皇兒都已娶親,沒有娶親的都太年幼。不然,朕還真就不放貴國公主離開了。」
一語既出,殿內頓時喜笑顏開。
這南詔公主前來,無非就是帶著個和親的意思在裡頭。皇帝自然看得出來,只是大秦確實沒有適齡的皇子婚配了。
南詔使臣見狀,忙笑道:「我南詔小國,歷來仰仗大秦。南詔國王也有和大秦結親之意。依小的看來,皇帝陛下的皇子們個個都是倜儻瀟洒的、年輕有為。我們南詔國曆來都有多女共侍一夫的傳統。」
這話什麼意思?他不介意南詔公主做小?
古若雅好笑地盯著這個使臣,只覺得今晚的氣氛有些詭異。
若是能這樣的話,那南詔公主隨便哪個皇子都能嫁了?看她看上官玉成那樣子,若是要嫁給他怎麼辦?
她只覺得腦中凌亂地很,一時像斷了根弦一樣連不上了。
皇帝聽了這話也有些意外,這南詔國再小也是個國啊,堂堂公主怎肯給皇子做小?
他朝幾個皇子看了一眼,才淡淡地笑著:「朕的皇子都有了皇妃,公主怎肯做小?這豈不辱沒了南詔皇室?」
「非也,非也。」南詔使臣搖頭晃腦地解釋著:「公主怎麼會做小?南詔國再小也不是找不出男人來的,何況,月環國還有幾位尚未婚配的皇子呢。」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都朝南詔使臣看去。這傢伙,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拿月環國來威脅大秦嗎?
誰都知道,月環國正和大秦在邊境上打得水深火熱,這裡,燈火燦爛,言笑紛紛,可邊關的將士們,則正在浴血奮戰。邊關的百姓們,則正活得水深火熱。
這個使臣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無異於給大秦投下了一個炸雷。
若是不和南詔聯姻的話,他們就會和月環國聯姻。到時候,兩個國攜手對付大秦,這顯然是大秦不想看到的。
皇帝聽了這話,臉色立即陰沉下來,陰惻惻地笑道:「南詔使臣這是來嚇唬朕的嗎?不過朕自打登基以來,就和月環國、南詔國打過不少的仗!月環和南詔可是朕手裡的敗軍之國,在朕面前,就不用班門弄斧了吧?」
「非也非也。」南詔使臣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葯了,又是一連兩個「非也」,眾人恨不得上前掐著他的脖子不讓他說下去。
可是在場的還有西楚國等國的使臣呢,若是大動干戈,雖然當時痛快了,可傳揚出去,到底有損大秦的威名。
皇帝也是一忍再忍,由著南詔使臣說下去:「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月環國的君主月朗天縱英明,勵精圖治,短短的五年內,月環國人口翻了一番,土地不知道多了幾許,若是順次下去,大秦,也不見得就是月環國的對手了!」
南詔使臣本來就長著一顆棗核腦袋,此時搖頭晃腦的,讓人更覺得他像一個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鴨,讓眾人心裡痒痒的想要去捏著他那細長的脖子。
既然月環國那麼厲害,月朗那麼英明果斷,為何南詔不和月環聯姻,反而跑到這兒來恫嚇?
真是反了天了!
皇帝兩手緊緊地攥起來,放在龍椅的扶手上,古若雅坐得低,明顯可以看到皇上的喉結在劇烈地上下浮動,可見是動了怒了。
「既然這樣,南詔為何不直接和月環國聯姻,何必在這兒危言聳聽?我大秦,可不是被嚇大的!」
南詔使臣依然不怕死像條油滑的泥鰍一樣,笑嘻嘻地說道:「陛下不知,我南詔國王素來仰慕大秦的文化,自然想先和大秦聯姻了。若是南詔公主能嫁給皇子,此後,我南詔和大秦就能一條心,自然誰都不怕了。」
這可是個誘人的條件,南詔若是能和大秦聯手,月環國就失去了一個屏障,以後想侵入大秦就沒那麼容易了。
任何一個帝王,都是為自己的江山精打細算的。
皇帝的心漸漸地鬆動,顯然被南詔使臣開出的條件給說服了。他的眼光在幾個皇子身上溜了一圈,古若雅明顯地感覺到他在上官玉成的身上停駐了一會兒。
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她囂張跋扈善妒,那是因為上官玉成始終寵著她愛著她,讓她有地方可以撒嬌。
可是若皇上真的為他賜婚,她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和皇帝對抗。更何況,這是事關國家的大事兒,也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
她和他的緣分真的要斷了嗎?
雖然皇上此刻並沒有頒下什麼聖旨,可她明顯地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痛起來了。
剛才皇上看上官玉成的目光,古若雅讀得懂。
南詔公主跳舞的時候,在上官玉成面前流連了那麼久,眾人都是晶瑩剔透的一顆心,誰還看不出她有什麼心思啊?
只是她不明白,上官玉成在眾人眼中可是惡名遠揚,醜名動天下的,為何,南詔公主偏偏看上了他?難道這裡頭也有什麼陰謀不成?
頭一次,她有種渾身乏力的感覺,只覺得自己操縱不了這一切,她好像找個地方可以靠一靠。
一隻溫熱的大手適時地伸過來,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讓她疲憊焦慮不安的身心,頓時有了皈依!
他,一定會保護她,讓她不受任何的傷害的吧?
她,此時唯有相信他了。
「此話當真?」御座上那個一言九鼎的人盯了南詔使臣半天終於發話了。
若是此話當真,是不是就給皇子賜婚了?
南詔使臣依然那副賴皮樣,嬉笑著點頭:「當真,算數。我南詔國說話歷來一口唾沫一個釘!」
話雖然有些粗俗,可這答案正是皇帝所想要的。
他挪了挪有些發木的身子,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南詔使臣,「可敢歃血為盟?」
南詔使臣脖子一梗,答道:「自然!若是陛下還不放心,大可以把小的留下來。」
作為人質的話,這個使臣地位還低了些。不過他這話也足以證明南詔國的誠心了。
皇帝當即就點頭:「好,南詔國誠心誠意,朕也絕不會虧待了南詔公主。嫁給皇子就是平妃!」
此言一出,四皇子和五皇子就啊啊叫了兩聲,而四皇子妃和五皇子妃臉都氣得綠了。
南詔公主嫁給皇子之後,雖然是平妃,可是人家公主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那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這皇子妃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古若雅此刻反倒平靜了下來,既然要面對就一起面對好了。她相信,上官玉成定然能佑護她,讓她不必去經歷這樣的風雨。
上官玉成悄悄地握著她的手,等待皇帝的旨意。
皇帝似乎有些為難,從太子看過去,依次看過上官玉成、四皇子和五皇子,卻有點兒難以啟齒,不知道到底該選哪個皇子好!
四皇子和五皇子見父皇躊躇難以抉擇,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紛紛起身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這意思很明顯了,什麼分憂啊?怕是想著南詔公主吧?巴不得把她娶到手。
四皇子妃和五皇子妃兩個人自然受不了了,當即就離席跪地叩頭:「皇上,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南詔公主嫁給誰不好,為何非要嫁給有婦之夫?這還讓不讓我們活了?嗚嗚……」
兩個人當著眾人的面,竟然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了起來。
皇上的眉頭皺了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四皇子和五皇子連忙上前去扯開兩個婦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就知道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你以為還是你們女人家的爭風吃醋啊,這可是關乎大秦國運的大事兒!」
皇帝的目光又落到了太子的身上,剛要張口卻又生生地止住了。若是嫁給了太子做平妃,將來就會是後宮的貴妃。
南詔公主能作為大秦的貴妃,這身份地位也不算是埋沒她了。
可皇帝心裡有數兒,今兒太子妃沒來,聽說病重,萬一,這太子妃一命嗚呼了,這太子妃的位子則非南詔公主莫屬了。將來的皇后可就是她了。
大秦,怎麼也不會讓異族之女作為皇后的。
太子見父皇望向他,心裡一陣欣喜,若是能娶得南詔公主為平妃,將來有南詔國為自己撐腰,老三還怎麼能撼動得了他的皇位?
何況,那個女人也將命不久矣,到時候南詔公主做了皇后,南詔國更是和自己一心一意的了。
他剛要張口說自己願意的話,皇帝的眼光又從他身上溜走了。
他心裡一陣失落,不甘地攥緊了拳頭。
四皇子五皇子不行,太子也不行,剩下的可不就是上官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