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需要徹底清洗
眾人在歡快的氣氛里用了頓午膳,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更期待那即將來臨的洞房之夜,哈哈,現在月家的那些人可是丟臉丟到家了,更不用提月家家主引來的麻煩了,想必很快的,鳳都的大門會再度開啟。
悠閑的午後,月妖蘭悠哉的躺在躺椅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身上蓋著的小毯子是來之前紫妍親手織制的,於是造就了只要她一將毯子拿出來,青晨就絕對會蹲在她旁邊看著毯子流口水。
「青晨,把你的口水擦擦行么?」紫一臉鄙視的看著青晨,他這是欲求不滿么?
青晨撇撇嘴,一臉抑鬱的瞪了一眼紫,「紫主,你說得倒輕鬆,你家騰飛就在眼前,我家妍妍離我八丈遠。」
紫正在修剪天山雪蓮的枝葉,因為青晨的這一句直接咔嚓,折了兩朵。
「嗷!紫主啊!天山雪蓮啊!那是天山雪蓮啊!」青晨一臉肉疼的看著地上的兩朵天山雪蓮,那是名貴品種啊!
看著佛經的月妖蘭嘴角一抽,無奈於這兩個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好了好了,紫,你去給滅送一朵,讓香可給他熬成藥汁喝下去,另外一朵給灰鷹補補,我看他臉色不是很好,估計中途又占星了,再這麼下去身體該垮了。」
紫不情不願的拿著兩朵天山雪蓮走了,青晨彎起眼睛笑眯眯的揮著爪子。
「你也行了,還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紫不說不代表看不出來,說吧,有啥事兒?」月妖蘭橫了一眼青晨,這傢伙花花腸子那麼多,就知道天天調侃紫。
青晨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太好意思,「咳,小姐…說正經的吧。」
從衣袖裡拿出了一枚鳳幣,這是市面上流通的最普通的鳳幣,月妖蘭開始以為有什麼特殊的,可是拿過來仔細端詳了一下沒有任何問題,差異的看著青晨,他想說什麼?
「最新消息,這種鳳幣以後都不會在鳳都流通了。」
月妖蘭眼睛一眯,周身寒氣大作,看來月家是準備反撲了么?只是單單是一個月家而已,有這麼大的決定權?
「君家也同意了,貌似準備先一起對付小姐你了。君寒煙的死他們也知道是小姐所作,趙陽梓還真是通了個大簍子,雖然把他自己也搭了進去,但是損失最嚴重的大概就只有我們了。」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其實放在鳳都的居民身上並沒有什麼,只是放在自己身上就造成了極大的威脅,順豐閣和彩雲殿從來都是以鳳幣交易,因為鳳幣流通的太多不容易反查,可是如今…
月妖蘭的笑容越來越燦爛,最後可以與太陽媲美,那明媚的笑容將這個午後蓄積起來的溫暖全部消磨乾淨,彷彿提前進入了冬天,冰冷刺骨。
緩緩起身,月妖蘭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我似乎很久都沒有真的認真一次了。」
青晨登時兩眼放光,自從十幾年前的那場大戰之後,小姐便再也沒有親自動過手了,多久沒有再見小姐殺人了?好久了,久到他們都覺得自己老了,該將所有的事情交給下一代了。
在這個時候,青晨在心裡默默的感謝起了趙陽梓,這個簍子捅得真好,否則,他們怎麼能再有機會活動筋骨呢?
「青晨,將所有司主和司主護法叫來,我倒是要看看趙陽梓會在我的手底下活幾天。」
妖冶的笑容,嗜血的抿唇,一切的一切都在示意著,這位簡流閣的羅剎閣主即將再出江湖。
另一邊,前往月家的雲卓在接到藍殺帶回來的信息之後並沒有立刻動身前往鳳都,半個月的期限夠他查明所有的事情,包括這場帶著濃厚陰謀氣味的戰爭。
月黑風高夜,夜戰是月家和君家這場戰爭的消磨時間,從來不白天作戰的兩家人專門挑這種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時間打仗,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尋常之處,他們在做給誰看?
距離戰場不遠處的一個小山頭上,一身淡紫色長衫的雲卓雙手背後站在山巔,看著下方正在『打仗』的兩家人。
「主子,是信函!」
一個黑影緩緩從前方回來,黑殺一身素黑,本就是黑夜之中最強悍的隱藏戰力,這場戰爭本就處處詭異,被派出去查探的他此刻手裡正拿著一封信函,一封帶著蠟封的密函。
「主子,這跟小姐的那種手法一樣,恐怕來自君家。」
蠟封,這是君家特有的傳遞信函的信息,任何家族都無法仿造,只是這種信函一般都是君家遞出去或者內部傳信。
「誰跟誰?」雲卓的聲音很低沉,可想而知他的語氣里壓抑著多重的憤怒。
「君家家主、宗殿大長老、還有一個從沒見過的人,月家所有主家的人都已經前往鳳都了。」
雲卓低頭看著面前的蠟封,蠟封只有君家人才會解,絕不外傳,若是這幾個人能來回的傳信,恐怕在這鳳族高層,蠟封已經不算是秘密了。
「藍殺,送去給小姐。」
藍殺接過黑殺手裡的密函迅速離開,快的原地只剩下一抹淡藍的殘影,事關重大,他的速度會用到極致。
黑殺再度回到雲卓的身後,那個從未見過的人究竟是誰?他總覺得似乎有另一股勢力在窺探著,不知道前往鳳都的小姐是否有危險。
一直沒有說話的黃衫男子抬起了頭,只是那褐色的瞳孔裡帶著點點星光,「主子,小姐有危險。」
雲卓全身一震,立刻回頭,「確定?」
「突然間的感覺,不久之後恐怕會有一次危機。」
黃衫男子是七殺中的黃煞,之所以不稱之為殺,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武功基本上只有輕功,是七殺中實力最弱小的一個,若是七殺不能同時禦敵,他是絕對不會單打獨鬥的。
而他唯一強悍的便是感覺,有人說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準的可以,而黃煞之所以稱之為煞就是因為他的感覺,他的感覺從未出過錯,次次準確,但是這種準確只限於針對月妖蘭。
「多久之後?」
「…抵達鳳都之後。」
雲卓算了算時間,還有不到半個月,撐死了十天之內,偏偏藍殺剛走。
紅殺看了一眼疲憊的黃煞,十天之內他們必須趕到鳳都幫小姐化了這場危險,否則小姐一定會出事,只是十天…這裡還得…
「紅殺、紫殺、黑殺,抹殺所有將領,一個不留!」
雲卓帶著血腥之氣的雙眸定在了不遠處的戰場之上,這一句話不管是忠心為家族的將領還是有某種圖謀的將領都將死在七殺的劍下。
不能賭,若是賭了,即使贏了,他的小徒弟都要出事,他不關心天下大事,也不關心君月的良苦用心,他只關心他的徒弟活著就好!他絕對不會允許因為自己的一時關心天下大事而導致自己最親的人受傷!
轉身,風吹,衣抉翩翩,煞氣突增,月掩、星暗,天時地利人和,註定今晚死傷無數。
宗殿,本應該是平衡三大家族的絕對實力卻也在這千年裡沒落,不是沒落而是迂腐到以為自己就是天,以至於遭受到巨大的打擊甚至是內部崩裂。
灰曉此刻正站在宗殿第十大殿之內,她的手裡是來自灰家的內部消息,家主已出,鳳星已到,全力扶持鳳星!
地點——鳳都,逍遙簡宅!
這一代的家主…死亡之眼的持有者!
空蕩蕩的大殿之內除了灰曉以外空無一人、空無一物,只有大殿上的雕花和擎天大柱宣示著這裡曾經的輝煌和榮耀,不過此刻已經消磨的只剩下了粒粒灰塵。
「大人。」清純淡雅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嘆息,這一聲嘆息里包含著多少的辛酸和沉重?
「準備好了么?如果真的決定了,你也同君妖祥一樣與君家做對了。」
灰曉扭頭看著一步一步走進來的白衫少女,那張還算稚嫩的娃娃臉上帶著與她這個年紀不相符合的鋒芒和滄桑。
「大人,從君家出來的那一刻,清露就知道自己的路究竟是什麼樣的。」
灰曉低嘆,「我們走吧,灰家的召集令已經傳達過來了,再躲著也是無用,希望鳳星大人可以收留你吧。」
說完,灰曉手裡的灰家信函便化成粉末消失在空氣之中,率先走出殿門口,身後還跟著白衫少女,少女的背後還背著一個只裝著乾糧的小包袱。
兩個人一前一後冒著風沙離開宗殿第十大殿,目的地,鳳都!
在灰曉二人離開的第二天,同一片沙漠,宗殿第三大殿,稀里嘩啦的聲音響起,地表的一塊磚被人從地下掀開。
「咳…咳咳…還好沒人,靠,這裡怎麼這麼多灰?咳咳…咳…」
「童然,你趕緊上去啊!」
「啊!不好意思,忘了踩著你呢,呵呵,快上來!」
「尼瑪,你是故意的!老子要揍你!」
「喂,商燦,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喂!」
「老子打你還需要理由么?不動手個屁啊!找打!」
商燦和童然兩個人一時間扭打在一起,在空蕩蕩的大殿里捲起一層灰塵,沸沸揚揚嗆得下面的人難受的要死。
芷靜蘭從地下翻出來之後臉色就一直不好,他本來就對粉塵有些過敏,逼不得已只能在地下行走,好不容易上來了,這兩個人竟然還掀起來灰塵!
「都給我住手!不怕死是不是!少惹事!」
芷靜蘭的一聲吼很管用,至少童然和商燦已經分開彼此,雖然兩個人已經被對方揍成了豬頭,但是仍舊擋不住兩個人對對方哼哼。
環顧四周,芷靜蘭的雙眼裡帶著煞氣,這裡安靜的太厲害,而且沒有人煙的樣子,看來這個殿是廢殿。
宗殿是一個組織沒有錯,但一共有10個大殿,這10個大殿分別掌控在五個長老的手裡,除去現在掌權的大長老以及依附在他身邊的四長老以外,二長老死亡,三長老和五長老不知所蹤。
看來這個大殿便是這三個倒霉長老手裡的一個了。
飛雪等人將周圍看了一圈,得出的結論便是這裡是一個廢掉的地方,沒有任何東西,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大殿而已。
只有芷靜蘭站在一個大柱子旁邊打量著上面的雕花,準確的說是在看著其中一處。
如果月妖蘭在這裡的話也會有些驚訝,因為這柱子上面竟然有君月令牌的刻紋,不是很明顯,而且是在柱子原本的刻紋之上逆流而成,且不算是特別的完全,深淺不一。
「你們查看一下所有柱子上的刻紋,若是發現有逆流刻紋就告訴我一聲。」
「主子,有什麼特別的么?」飛雪不明白的問了一句。
「君月。」
兩個字立刻讓所有人都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安然時也有些好奇,他家畢竟是開拍賣行的,越是古老的東西自然越之前,而且他的眼力自然也是一頂一的,應芷靜蘭的要求查看了一下他剛才發現的那個刻紋。
「塵封了至少上百年,很有可能是君越親自刻上去的,只不過武功並不高的樣子。」
「這裡!」流月在距離這跟柱子很遠的第7根柱子上發現了同樣的刻紋。
芷靜蘭安靜的看著相隔甚遠的柱子,跳上高處的房梁俯視都沒有看出這兩個跟柱子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繫,只是第7根而已……7?跟這個數字有關么?就算有關,這個七又究竟代表了什麼?
「我的小雪狐!」
商燦興奮的看著從殿外跑進來的小雪狐,不過此刻的小雪狐已經滿身沙子,全身變成了黃-色,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將小雪狐肚皮上的紙條接下來,小雪狐蔫蔫的趴在商燦的懷裡,娘哎!人家是雪狐!不是駱駝哇!為什麼人家要在沙漠里跑?要晒成狐幹了!
紙團上只有兩個字,鳳都!但卻出自白之手。
芷靜蘭握緊紙團,小東西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將自己的危險暴露出來讓人擔心,若是白的報信,恐怕…
「雪狐,小東西去鳳都了?」
雪狐小幅度的點頭,雖然不知道鳳都是哪裡,不過老大確實說過這麼兩個字,人家聽見了。
「該加快速度了,先端了大長老的老窩再說。」
黃沙四起,風暴肆虐,惡劣的沙漠環境吞噬著一切不安定的因素,不遠處的那片綠洲即將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而一切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回來看月妖蘭的舉動,她剛準備今晚動手,卻被突然出現的肖文攔了下來。
「肖文?好久不見你了。」
「夫人,好久不見,一直忙著順豐閣的事情沒來得及見您,還望見諒。」
「得,你少來這些客套話,最近很累吧?」
肖文笑得有些靦腆,「還好,對了,夫人您聽說了鳳幣不能再流通的事情了吧?」
月妖蘭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她自然聽說了,她的來源渠道自然是簡流閣的人,只不過似乎肖文知道的更多啊。
「您既然知道了就好辦,還請您暫時按兵不動,按照原本您的計劃行事,這次的鳳幣不能流通的最終原因不在您,您只是一道催化劑。」
月妖蘭挑眉,自己的出現只是催化劑?看來原因在於二哥和師傅他們了?
彷彿印證了月妖蘭的猜想,肖文笑的溫和,「看來夫人已經猜出原因了。」
原來,月妖蘭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從麥柘城趕往鳳都,而這半個月的時間其他人可不是沒事兒干。
月家和君家的戰場之上,幾乎所有的領兵將領死於一個黑夜,死亡的狀態都是被人掏空心臟一擊致命,這顯然是七殺的做法。
宗殿的十座大殿中的四座被人一個晚上連鍋端了,所有的看殿高手全部喪命,現場除了被一劍抹脖子的痕迹以外還有一個名為『神語』的記號,顯然出自流月和神語閣。
這兩個地方的重要人物的慘死讓鳳都的這些高層人聞到了一絲死亡的味道,也讓他們知道一股勢力正在以燎原之勢收割擋路之人的性命,而他們一致的認為是來自森林那邊的鳳星所製造的,而昨晚的事情讓他們更是印證了這個猜想。
聽了肖文的話,月妖蘭仰天大笑,好!真是好樣的!
「還有多久才能到?」
「雲卓大師那裡稍微快一點,快馬加鞭的話應該還有一天的路程,明天中午就能到了,靜蘭少爺那裡環境有些惡劣,恐怕還要有個兩三天的時間。」
肖文大約估摸了一下,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能趕上他們的計劃。
就在這個時候,一抹藍色身影劃過肖文的身邊落在月妖蘭的面前,肖文下意識的右手成爪抓了過去,卻在看清來人的臉之後堪堪停了下來。
「呦,肖文,眼神兒還行。小姐,這是在戰場上黑殺搶過來的密函。」藍殺調侃了肖文一句之後便將懷裡的一封蠟封密函交給月妖蘭,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似乎預料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月妖蘭收斂了身上的煞氣,看來有些人希望自己的腦袋趕快搬家。
「青晨,去將蘇夏找來,肖文,我要見順豐閣在這裡的管事,立刻!順便把彩雲殿的管事也叫來。」
抓著手裡的信,月妖蘭的眼底暈上了一層不容人反抗的殺意,看來自己真的不用再猶豫了,鳳族…底蘊全無,需要徹底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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