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突圍

幾個日軍跑到前面來，單腿跪倒地上調正擲彈筒的位置。

還沒等光田三郎指揮刀拔出發令射擊呢，一排排子彈從後面和右側飛了過來。

光田三郎趕緊指揮隊伍隱蔽，並一反擊。

這時候村西口的王勇率領二連跳出掩體朝這邊衝過來。

光田三郎看看自己身邊的戰友不斷的倒下，所剩只有七八十號人了，再不撤退，一會就要被吃掉了，趕緊命令一分隊掩護，大部朝後方撤退。

由於日軍重機槍和擲彈筒等中火力壓制，在丟下了五十多人後，還是被他逃出去五十多人。

「張大虎，張大虎你TM的給老子過來。」郭智敏怒吼道。

張大虎躲在後面不敢出來，這次他們截取鬼子後路，不但沒有吃掉他們還讓跑了五十多個人，沒臉見郭智敏了，但營長叫了，不出來也不是辦法。

戰戰兢兢的走出人群來到郭智敏面前，低著頭：「營長不是我們吃不掉，實在是鬼子的活力太猛了，鬼子有五挺重機槍，我們一連就一挺，剛才還啞火了呢。」

聽到重機槍，郭智敏的火氣就壓了下來，剛才的戰況他也看見了，不是弟兄們不用命，實在是武器沒法比啊，自己還背著漢陽造，射程都比不過！

郭智敏抬手拍拍張大虎的肩膀，之後帶著警衛去看傷員去了，留下張大虎一個人在那裡發愣，剛才還氣沖沖的，這會叫來，又沒事了，不過自己也夠窩囊的，怕什麼火力，直接衝上去拼刺刀不久完了，那也不會跑了那麼多鬼子了。

「報告，團部急電！」一背著發報機的通訊員跑來遞給郭智敏一張紙。

郭智敏接過後看了看，原來是軍長唐淮源前去救援第五集團軍指揮部，在夏縣溫峪村遭到猛烈阻擊，特命我部前去增援！開什麼玩笑啊，增援？我這邊都沒人了，怎麼增援？：「回電，說，我部現存二百來人，要是全部撤走，陣地無人來守，要是調離小部，又沒什麼用！問團長怎麼辦？」

通訊兵趕緊發完電報，不一會電報被要通，直接明電：「叫鍋子接電。」團長李鳴在那邊大吼道。

郭智敏接過後，還沒等說話，團長就罵起來了：「TM的鍋子，讓你增援軍座，哪那麼多廢話，你們全營都上去，我這邊打退鬼子后也過去，現在師部和軍部都在一起，你說是陣地重要還是軍座的命重要？」

郭智敏打個立正：「陣地，不，軍座的命重要，我這就收拾趕往溫峪村，馳援軍部。」這邊話才說完，那邊就撂了電筒。

到達溫峪村后，鬼子都撤退的差不多了，也沒撈著什麼仗打，只有跟隨軍部前進。

5月10日，唐淮源收到撤退電令時，已經陷入重圍，無路可退。唐淮源組織突圍，在溫峪大道與敵遭遇，展開激戰於東北高地。

5月11日，第三軍傷亡過半，四面受敵，糧盡援絕，後路已斷。在這危急關頭，唐淮源召集手下三位師長，毅然言道：「現情勢險惡，吾輩對職責及個人之出路，均應下最大之決心，在事有可為時，須各竭盡心力，以圖恢復態勢，否則應為國家民族保全人格，以存天地正氣。」「中**隊只有陣亡的軍師長，沒有被俘的軍師長，千萬不要由第三軍開其端。」

唐淮源下令以團為單位，化整為零，以分敵勢，分頭突圍。並約定部隊渡過黃河之後會合，唐親率十二師之一部，向縣山且戰且走，遇到日軍大部隊，左沖右殺，無法逾越，不得已轉向西，處於不利地勢，又被敵軍阻於東交口附近。敵我屍橫遍野，血染黃土山河。唐淮源親自沖在前方，我軍與敵殊死決戰，殺聲震天。

5月12日，唐淮源率眾且戰且走，後來他進到樊家溝縣山頂一間土屋內，身邊僅有幾個通信兵和報務員。唐淮源自雲南講武堂畢業投軍三十年，身經百戰，屢建殊勛，由排長逐級升至軍長。現在身陷絕境，他以氣壯山河的氣概在筆記本上寫下遺書：「余身受國恩，委於三軍重任，當今戰士傷亡殆盡，環境險惡，總軍兩部失去聯繫。余死後，望余之總司令及參謀長收拾本軍殘局，繼續抗戰，余死瞑目矣！」隨飲彈殉職於，是年55歲。

12日，日軍攻陷我軍左翼水谷朵高地，寸性奇親率奮勇隊與敵人搏殺，不幸胸部中彈，這時他已得知軍長唐淮源壯烈殉國的消息，悲痛萬分，仍強忍傷痛，大呼殺賊，率軍沖向敵陣，13日晚，他的右腿被日軍炮火炸斷。寸性奇以重傷之軀，率餘眾數十人突擊至毛家灣，再次遭遇日軍重重攔截，在交戰中，寸性奇左腿被炸斷，血如泉涌。此時，寸性奇卻要求團長黃仙谷等突圍快走，「我腿已斷，不必管我；我決心殉國，以保全國格人格。」言畢，用最後的力氣拔劍自殺！在場官兵無不淚如雨下，雖強敵即至，但無一離開，全部陪伴寸性奇壯烈犧牲。

12日夜團長李鳴在按照軍部指示帶領下郭智敏等部朝黃河岸邊突圍，在李家峪李鳴被一顆流彈炸死，經過一番激戰，全團只剩下，營長郭智敏和各部連一下軍兵三百七十一人。

郭智敏這時候理所當然的就是最高指揮官了，他看看黃河沿岸火力最強悍，而往東北方向則火力最弱，決定從東北方向突圍，朝日軍內部殺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郭智敏在夜裡12點15左右趁著鬼子暫停攻擊的時刻，召集五個連長和各排長商量一下誰願意跟隨他一起朝鬼子後方突圍。

眾人這個時候也都明白，此刻往黃河岸邊突圍就以現在這點兵力根本突不出去，也許朝後方突圍還有一線生機，經過一番的商量，都決定跟隨郭智敏一起朝鬼子後方突圍。

郭智敏：「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誰要是怕死了，我不攔著，你們可以找鬼子投降！如果願意跟隨我的，一定要報以必死的決心！」

張大虎站起道：「沒說的，俺和軍座一樣的想法，只有戰死的軍人，沒有投降的士兵，我張大虎是個粗人不會說什麼話，讓我投降鬼子，那我寧願現在就死了，男子漢大丈夫，國破家何在！我既然身為軍人就會做到我應有的職責！不管朝哪走，只要是打鬼子，我張大虎絕不皺下眉。」

其他眾人也都紛紛表態，誓將身軀獻於祖國！

郭智敏滿意的點點頭：「廢話我不多說了，現在對錶，（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老式手錶）12點53分，我命令我部於2點整朝東北朱家屯方向突圍！（高舉手臂，大聲喊道）只有戰死的中**人，沒有投降的兵！只要我不死，發誓殺盡鬼子兵！」眾人有表的對錶，沒表的心裡計數。

眾人也都高舉手臂激亢的喊道：「只有戰死的中**人，沒有投降的兵！只要我不死，發誓殺盡鬼子兵！」

郭智敏平靜一下心情道：「現在都去準備，除必要的武器外，重武器全部在1點50分毀掉，我得不到的鬼子也別想得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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