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手
壇罐子里裝的竟然是一隻手,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原本渴望的食物,變成了一隻慘白色的斷手。我還是被這個突入其來的狀況給嚇到了,擦了擦腦門的汗,看著牆角的那些罐子說:「不會是,這些罐子里裝的都是斷手吧?」
「有可能。」天翔在一旁站著也被剛才這一幕嚇到了。
可能是聽到我們在裡邊說話了,外邊的血屍又開始凄慘的大叫了。我和天翔的注意力瞬間被門外的血屍給吸引了,這次的聲音更大了,但仍然沒有聽到它動的聲音,它只是在原地大喊大叫。
此時,在我們後邊傳來一聲更為尖叫的聲音,這聲音怪異的不得了,有些像孩子痛苦的尖叫聲。我們立刻回頭看去,後邊還是原來的樣子,並沒有一點變化,也沒有發現是什麼發出的聲音。
門外的血屍動了,「啪、啪」的腳步聲,不過不是要衝進來,而是奔向外邊,這腳步聲顯得很焦急,聲音越來越小,這速度比追趕我們時快多了。也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變故,讓它跑的如此的快。
我和天翔對視了一下,都感覺莫名其妙。不過血屍跑了,對於我們倒是好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能把這犀利的血屍給弄跑了。」天翔困惑的自問。
我們不約而同的說道:「那叫聲。」說完這句話,身上就感覺了一陣寒意,我低聲道:「能夠嚇的血屍都跑了的東西,一定比血屍厲害,我們可能遇上大麻煩了。」
「剛才我聽到這聲音是從我們後邊傳來的,不會是在這裡吧。」天翔語氣略微顫抖的說。
我拿著探照燈,順勢照看了一周,還是那樣,沒有絲毫的變化。我剛想搖頭示意天翔不會是在這裡,就看見天翔看著我臉色蒼白的樣子,並用手指了指我。
我頓時感覺到,不好。這東西難道在我身後,我輕微的回頭瞄了一眼,也沒看見什麼,這時天翔的眼神看向著我的左胳膊,我低頭順著看去。
竟然看見罐子里的那隻手在抓著我的胳膊,而我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我看見斷手的手背上居然長著眼睛和嘴。還在那裡朝著我看,我的雙眼剛好對視到它的眼睛,竟然是人的眼睛。我抬起右手就想把它扒拉下去,可那斷手動作極快,沒等我碰到它,它就已經跑到了我的肩上,我抬手在去夠,仍然沒有夠到。
天翔見狀也幫我過來抓斷手,在我後背捉了好一會,都沒有抓住。最後還是那手主動跳了下去,我才脫身。
我掏出烏金匕首,剛要把探照燈遞給了天翔,想讓他給我照著,我非剁了這斷手不可。誰知道那斷手猛的竄了過來,搶走了我手裡的探照燈,本想立即伸手反搶回來,可它行動實在太快了,一下又竄到了另一邊。
這斷手不只跑的快,連跳都跳的好高,我彷彿是被這斷手戲耍一般,怎麼追都追不上,等我停下來時,它也停了下來,等我動時,它立刻也開始跳起來。
我追的呵斥帶喘的,它卻在大缸上對我眨眼睛,還總拿探照燈的光照射我,這分明是對我的挑釁啊。突然間感覺非常無奈,想抓到這隻斷手,還真不是易事。
我見它在大缸上,猛的撲了過去,這一下雖然沒有抓到它,但卻搶回了探照燈,也算挽回些顏面。
天翔在一旁還幸災樂禍的說:「連這麼小的傢伙你都對付不了,你還能幹點什麼?」
我聽到這話就更來氣了,本來被耍的團團轉轉,就夠窩火的了「那你來,我給你照著。」我沒好氣的說。
說完我一把搶過天翔手裡的探照燈,天翔把他那件破外套脫了下來說:「看哥的啊。」天翔把這斷手追到了一個牆角,便把手中的衣服展開了,朝著那斷手蓋了過去。果然那隻手沒有逃脫天翔的破衣陣,被天翔包裹在了破衣服里,我見天翔把它擒獲,立刻恭迎了句:「真有一套啊。」
天翔拍了拍剛跪在地上的膝蓋說:「那是啊,哥,是什麼人啊,沒有一套怎麼出來混啊。」
「你y的就不能謙虛點啊,每次說你胖,你就喘。」說完我便伸手去接衣服,還沒等我碰到,就聽見裡邊又是一陣尖銳的小孩聲,它這一叫我到沒有害怕,畢竟它已經控制在我們手裡了。
可就在它繼續尖叫的同時,牆角的那些壇罐子就都發出了晃動的聲音。那架勢就好像是要打破罐子衝出來。我已經習慣了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雖然手腳有些慌張,但心裡依然保持著清醒,我大喊道:「快把缸扣過來。」
天翔立刻去挪動著大缸,把大缸扣了過來,翹起一邊,我順手將那隻手丟了進去,馬上扣住了大缸。雖然那手在缸里不斷的叫著,但聲音小了不少,那些壇罐子也沒有在晃動。
那手在大缸里不斷地亂跳,我怕它翹起大缸在跑出來,便坐在了缸上。同時讓天翔先去看看那些罐子有沒有破的,一旦發現有破的,我們就立即處理了,一旦這些只手一起出來,恐怕我們兩真的對付不了。
天翔在一旁仔細查看著每一個壇罐子,而我坐在大缸上悠閑了許多,抬眼看了一下剛才放缸的位置,竟然是烏漆抹黑的,不像是地平面。
探照燈照過去,發現居然有個缸底那麼大的洞,天翔接過探照燈,走到坑邊蹲了有一會,我在這等著直著急,忙問:「是什麼?」他也沒有回答。
看了有一會,面帶疑惑的走過來說:「這個盜洞是田園力士打的。」
我聽著就是一喜,終於有師傅的線索了,剛想跳下去去看,卻被天翔攔住了。
「幹什麼,我去看看。」我急切的追問著。
「不用看了,這盜洞被從裡邊封死了。」天翔很淡定的回答到。
「你說什麼?你上來,我去看看。」說完便跳了下來,天翔也扶著缸坐了上去。
我接過探照燈,向洞裡邊照去,的確洞下3-4米處出現了很多盜土,盜土將盜洞堵住了,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這些盜土不是從上面回填上去的,到更像是從下方往上堵的。
這不由得讓我產生很多的疑問,既然天翔可以斷定這個盜洞是田園力士打的,那也就是他們一行人,是通過這個盜洞下去后,又將那一端的洞口堵死了。這很讓我費解,我把我的疑問和天翔交流下,他也不能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這事太蹊蹺了,簡直是難以讓人置信,雖然他們當年的這種行為讓我無法體會。
但我還是剖析了兩種最貼切的解釋。一種是:他們下去就沒有打算再上來,所以進去后就封堵了回來的盜洞。另一種是:下邊有個比石棺里那血屍更能打的主,他們是怕那主上來才封堵了盜洞。
兩種觀點我和天翔更取信於第二種,因為沒有人會下去就不打算上來。
「慢著,不對,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環節我們忽略了。」我對著天翔說到。
「什麼環節,說來聽聽。」
我指了指他屁股下坐著的大缸說:「他們一定有人沒有下去,或者是下去了又上來了,搬著這大缸去掩蓋洞口至少是一個人,也就是至少應該還有一個人出來了。」
「對,這個最主要,我們進來時大缸是被堵在洞口的,人在洞里根本挪不了大缸,洞里沒有發力點,所以使不上這麼大勁,只能是在上邊才能用大缸堵住洞口。」天翔也很肯定我的觀點說道。
「看這樣子,我們還是不要貿然下去的好。」我提議道。
天翔點了點頭,手指了指缸里問:「它怎麼辦?」
我有些後悔了,剛才就應該給它弄死,也許它現在是我們最大的麻煩。
「你以前聽過這樣的斷手嗎?它有危害嗎?」我盯著問天翔。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東西。」
「我有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我接著說到。
「什麼不好的感覺?」天翔追問我。
「那血屍已經是夠厲害的主了,但聽到它的叫聲,竟然扭頭就跑,可想而知,它的厲害程度。」我緊接著又說道:「剛才抓它時,我發現它很聰明,應該是有大腦的,所以現在最難對付的是它。」
天翔點了點頭說:「咱們得想辦法出去,不能總在這裡困著啊。」
我走到石門前看著旁邊有多出來的一個石磚條,這個應該就是在裡邊開門的機關了。
我讓天翔準備著,等我開完石門,立刻跳下來跑出去,爭取把這隻斷手關在這裡邊。
我試著去搬轉這石磚,怎麼也搬轉不動,又試了下推拉,果然可以推進去,但開啟的卻不是原先那石門,而是旁邊的另一處小門。
可天翔不知道是不是原先那石門,還是按著原定的計劃沖了上去,這小子跑的倒挺快的,直接本著這小門沖了進去,我見天翔已經跑了進去,我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竟也直接跟了上去。
向前跑了好幾步,也沒見石門關上的聲音,我回頭看了一眼,大喊:「不好,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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