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犧牲品
現在我和老嫖是在假設，假設慕容家人在那個時期就住在古城裡，並且擁有一定的權威。
那麼我們就不用考慮這些屍骨的女人是怎麼來的，因為她們都是慕容姓氏的女人，所以不用考慮來源問題。只是有一點需要我們認真思考，那就是為什麼慕容家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把自己家族裡的女人沉入水裡？
這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問題，沒有十足的論證很難想象，那個時期的慕容家是怎麼想的。
老嫖倒是想到一種解釋，只是我認為這種解釋不可能成立，所以被我給否掉了。
老嫖懷疑沉在這裡的女人都是慕容家不守婦道的女人，說白了就是古代被浸豬籠的女人。
我否決掉這種解釋是有原因的，雖然這些屍骨的衣物損壞不堪，但不難看出她們身穿的是同一時代的衣物。我不認為在那個時代里會有這麼多慕容家的女人不守婦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真就不敢想象那個年代的慕容家會是一個什麼樣子，想想都覺得可怕，一個家族的女人都不守婦道，這恐怕要比亂?倫更可怕。
當然這也只是老嫖的胡亂揣測，他也深知不會是這麼簡單，也就是這麼一說而已。
我和老嫖最先產生的一個共同點是，這些慕容家的女人會不會是做了什麼危害家族的事情，所以才會遭受到這種懲罰？
畢竟慕容家是一個約束性很嚴格的家族，這點從小狼和蕭莫言身上就能看出，蕭莫言從來不問小狼要做什麼，或是質疑小狼的決定，一次都沒有過。他們雖然是兄妹，但我在他們之間絲毫看不出兄妹的那種親情感，反倒是看得最多的是服從，蕭莫言對小狼的服從，那種服從感並非是妹妹該聽哥哥的，更像是一種服從的使命。也正是基於這一點，我和老嫖才想到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危害到了家族的利益，所以才會被淹死在這裡。
可是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有點不靠譜，如果是做了什麼危害家族的事情，那她們頂多也就是被弄死而已，就算是受到這種方式的懲罰了，那死後也得給安葬吧，畢竟這些人都是自己家族裡的人。
我和老嫖雖然都傾向於這個觀點，但彼此之間都有些疑惑不解。人死後不給安葬，這在古代算是大忌了，就算是普通窮人家買不起棺槨，還知道用草席裸葬，更何況是慕容家這樣的家族。
這可是個風水大家，懂陰陽、知八卦、明五行、善風水，深知死者為大，入土為安這個道理。我是實在想象不到什麼理由，慕容家會不給自己家族的女人安葬。
「小七，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是犯的事太大了，所以才會遭受這種懲罰，並且死後有明確規定，不允許她們安葬，只能沉屍於水底。」老嫖說道。
「倒是也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犯多大個事才能受這種懲罰。難道是這些人給族長殺了？」
「我看不見得，就算是殺族長也不一定會是這麼大的罪。更何況這些都是女人，殺族長幹什麼，謀權篡位？她們要學武則天，要搞階級翻身？」老嫖說著說著自己還笑了。
「你笑什麼？」我問道。
「沒笑什麼，就是想到西遊記里的女兒國了，這些女人要是翻身做主人了，還不知道該怎麼折騰男人呢。」
「都什麼時候了，你他娘的還想這些沒用的……」我剛要罵老嫖幾句，一點正經事沒有，成天就知道想女人。可我還沒罵出口呢，就立刻想到了一件事，這件事足以讓這些女人受到如此殘酷的懲罰。
「老嫖，我想到了。」
「想到什麼了？快說。」老嫖問道。
「她們的確不是殺族長那麼簡單，也不會是想翻身做主人，而是為了慕容家的一件大事。」
我話還沒說完，老嫖就猴急地喊道：「我日的，你就快點說結果吧，別他娘的繞來繞去的了。」
「老嫖，你別急，這事其實你也能想到。你想想看慕容家什麼事是大事？」
老嫖想了想，臉色一變，似乎已經想到了，連忙說道：「我日的，你是說這些女人和那個試驗有關？」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除了這件事，我實在想象不到還有什麼事比這個還大的。」
還好我和老嫖都去過泰國，都到過慕容家所謂的試驗室，所以都很清楚慕容家對這個試驗的重要性。歷經那麼多代人的心血，就是為了完成那項試驗。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試驗，但卻知道那個試驗是和人有關係的，孟心蕊也是試驗品之一。
「這的確是個大事。」
老嫖說完這句話，我就發覺他有點不對，這傢伙的聲音不對，不像往常說話那般乾脆，似乎有點懼意。
我側臉看了一眼老嫖，他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鐵籠子里漂浮的頭髮。
看到老嫖這樣，我也嚴謹起來，也朝著他看的那團頭髮看去，可看了幾秒鐘后，發現什麼事都沒有，不由得對著老嫖問道：「老嫖，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事情是你想到的，你還問我哪裡不對。」老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我，還是在看水中的那團頭髮。
我一聽老嫖說話的意思，是說我想到的事情讓他產生懼意了。心想，該不會是我們兩個想岔紕了吧，連忙說道：「我想到的是，這些女人破壞了慕容家的試驗，所以才會遭到如此大的懲罰。」
老嫖聽我說完，立刻就把臉轉了過來，看著我問道：「你就想到了這些？」
我點了點頭，看向老嫖，問道：「你想的是什麼？難道咱們兩個真想岔紕了。」
老嫖看了看我，好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一樣，臉色還是那樣難看，思索了幾秒才說道：「我想到的是，這些女人都和試驗有關，但他們絕對不會是試驗品，而是為試驗奉獻的犧牲品。」
「犧牲品」我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由自主地重複了一遍，並沒有明白老嫖的意思。
就在我思索為什麼老嫖會這麼說的時候，後面的馬大哈喊道：「七叔。」
聽到馬大哈喊話后，我和老嫖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去，只是剛一轉身，我們倆立刻就傻眼了。我也當即明白了老嫖所說犧牲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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