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孤城墨守(四)
2008年3月18日的黎明,對於孟加拉空軍的多數人來說是那麼的值得期許和令人鼓舞。自印孟兩國進入緊張的對峙狀態以來,每一個夜晚對於孟加拉空軍的士兵和軍官都是那麼的漫長。在夜晚他們無疑是脆弱,與已經擁有全天候作戰能力的印度空軍相比,孟加拉的夜空幾乎是不設防的。雖然孟加拉空軍擁有各種型號的飛機超過150架。但其中真正可以擁有空戰的一線戰機卻只有49架。
其中戰鬥機37架,包括架殲-6型戰鬥機、1架偵殲-6型偵察機、4架殲教-7B型「高級」教練機以及作為的絕對主力架殲-7M型戰鬥機。除此之外孟加拉國空軍可以用於空戰的還有12架同樣由中國生產的強-5型早期型攻擊機,這些在中國以及眾多第三世界國家都早已退役或轉入二線的老舊戰鬥機在此刻卻組成了孟加拉天空唯一可以依靠的屏障。隨著太陽在東方的天空逐漸升起,一夜無眠的孟加拉防空部隊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他們終於可以不再依靠數門同樣老舊的57毫米59式高射炮來抵抗隨時可以從低空襲來的印度空軍的機群了。
跑道上在孟加拉空軍地勤人員忙碌的身影中,一架架採用與巴基斯坦空軍一樣灰色迷彩塗裝的孟加拉空軍殲-6型戰鬥機緩慢的滑向跑道。雖然在空中這些依靠機炮為主要攻擊型武器的戰機在激烈的對抗中仍難以存活,但至少也比無妄的在跑道上被擊毀要有價值的多,因為他們至少可以向強大的進攻者證明孟加拉的天空並非是對方可以自由來去的花園。
「這是想不到這麼多年之後還能看到殲-6型戰鬥機升空作戰的雄姿。」此刻站在孟加拉東部最重要的機場—錫爾赫特空軍基地的塔樓之上,一位年近70的老者微笑著看著眼前眾多戰鷹騰空而起的場面。雖然這話在很多人的耳中不免有些刺耳,但是在老人的眼神中所流露出的卻一份真實的自豪和驕傲。在身邊矗立著的孟加拉空軍軍官們景仰的目光中,老人轉身從塔台的窗口走向了機場的指揮中心。「這個糟老頭子是幹什麼的?」一個剛剛從孟加拉南部調來的軍校學生好奇的向身邊的軍官詢問道。
「媽的!你小子說話能不能客氣點。他可是全世界穆斯林空軍的驕傲。偉大的薩伊夫.阿納姆中校。」面對著乳臭未來的年輕人,那位軍官有些憤怒的回答道。的確對於這個年紀的年輕來說,薩伊夫.阿納姆那些光輝歲月或許早已遠去,但是在20世紀那些依舊流傳著的天空神話之中,卻永遠不會遺落薩伊夫.阿納姆的名字。
薩伊夫.阿納姆於1941年出生在英屬印度的巴布納城(現屬孟加拉國),1960年他榮幸的成為一名巴基斯坦空軍軍官,並前往美國亞利桑納州盧克空軍基地受訓,以學習當時先進的美製F-86「佩刀」戰鬥機駕駛技術。在1965年印巴戰爭中,薩伊夫駕駛著F-86「佩刀」戰鬥機成功的擊落了印度空軍的一架「蚊蚋」式戰鬥機,成為他的首次擊墜記錄。這個戰績在巴基斯坦空軍的眾多皇牌中並不突出。要知道僅在1971年的第三次印巴戰爭中,處於絕對劣勢之中的巴基斯坦空軍都取得了擊落50架印度空軍戰機,而己方僅損失14架的輝煌戰績。
真正令薩伊夫.阿納姆的名字以傳奇流傳於世的並不是他在巴基斯坦的天空取得的戰績,而是在遙遠但更為激烈的中東戰場。1966年末,已經是巴基斯坦空軍第2中隊指揮官的薩伊夫.阿納姆受邀請出任約旦皇家空軍的顧問,在約旦皇家空軍第1中隊中駕駛英制「獵人」式戰鬥機。本來他的生活只是平靜的教學,但第三次中東戰爭的爆發卻以外打破了這一切。1967年6月5日,以色列首先向埃及發起突襲,一下子,整個阿拉伯世界都陷入「消滅以色列」的巨大狂熱之中。約旦國王海珊在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倉促加入了這場戰爭。因為埃及總統納賽爾向海珊保證:「大量以色列飛機已經被擊落,埃及的武裝部隊正在穿越內格夫沙漠,希望能在耶路撒冷郊外的希伯倫山與約旦軍隊會合。」但事實上,在以色列戰機第一次毀滅性空中閃電戰之後,數百架埃及戰機已經變成了一堆冒煙的廢鋁。但海珊國王卻一無所知,他在接到納賽爾的電話后,便抱著對整個阿拉伯世界的責任下達對以色列發起進攻的命令。
雖然在歷次中東中佔據兵力優勢的阿拉伯聯盟總是由於內部的分裂而被以色列各個擊破,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弱小約旦卻可以說阿拉伯聯盟中唯一可以說是儘力的國家。在缺乏飛行員的情況薩伊夫.阿納姆被巴基斯坦政府要求以志願者的身份飛行,著約旦軍裝執行空中防衛的任務。在與強大的以色列空軍的交鋒中,薩伊夫.阿納姆也不負所托,成功的駕駛著「獵人」式戰鬥機擊落了2架以色列空軍的法制「神秘」式戰鬥機。不過薩伊夫.阿納姆個人的努力並無法改變弱小的約旦空軍覆滅的命運。
但是正如歷史上許多堅強的君王一樣海珊國王並沒有放棄希望,在約旦空軍無力再戰之後,海珊國王仍然派出包括薩伊夫.阿納姆在內的約旦皇家空軍遠征隊出發,從陸路抵達鄰國伊拉克藉助伊拉克空軍的戰機繼續作戰。在約旦-伊拉克聯合空軍司令部的指揮之下薩伊夫.阿納姆繼續駕駛「獵人」戰鬥機以伊拉克H-3空軍基地為依託繼續與以色列空軍作戰,而這一次他的對手是更為強大的以軍「幻影」型戰鬥機,這一次較量之中薩伊夫.阿納姆再次獲得了榮耀和勝利,他成功的擊落了一架「幻影」型戰鬥機。
薩伊夫在1967年中東戰爭中的出色表現,使他成為整個伊斯蘭世界的英雄。約旦王國授予他「獨立」勳章;伊拉克則授予他「勇敢」徽章;巴基斯坦授予他「勇敢之星」獎章。1969年,薩伊夫返回東巴基斯坦,擔任了巴空軍一個戰鬥機中隊的指揮官。1971年,東巴基斯坦獨立,成立了孟加拉國。薩伊夫被任命為年輕的孟加拉空軍飛行安全總監,后又被任命為作戰總監,1977年,他升任中校並擔任孟空軍達卡基地指揮。但是此刻他的軍旅生涯也接近了終點。
在孟加拉國獨立后,孟加拉三軍內部逐漸出現了一股被稱為「自由戰士」的內部勢力。這支勢力的前身是從1971年3月底至12月,在東巴基斯坦進行了長達9個月的爭取獨立的戰爭之中,由各階層人民,學生、工人、農民和下級職員,組成的「民族解放軍」,他們與忠於伊斯蘭堡的原東巴基斯坦軍隊展開了激烈的武裝對抗。到11月,東孟加拉有組織的武裝力量約達10萬人。他們實際上控制了大城市和主要交通線以外的廣大地區。雖然最終打挎東巴基斯的是隨後進入孟加拉的印度軍隊,但是這些曾參加過孟加拉獨立解放戰爭的民間人士和下級軍官,卻以開國元勛自劇,對頗受重用的從巴基斯坦遣返回來的孟加拉籍專業軍官開展了排擠。這種孟加拉軍隊內部的派系鬥爭實際上不僅直接阻撓了孟加拉軍隊的正規化建設,甚至影響了孟加拉的政治和經濟的各個領域,眾多野心家更是利用「自由戰士」的勢力在孟加拉的政壇上製造一場場的腥風血雨。
當這種內鬥進入白熱化的1980年之際,心灰意冷的薩伊夫選擇在自己人生事業的頂峰—39歲退出現役。雖然此後薩伊夫投身商海,在一家名叫「娜塔莎」的貿易有限公司擔任董事,在生意場上同樣縱橫馳騁。但是這位昔日空戰皇牌的心卻未離開過戰場。在業餘時間,薩伊夫還經常被一些伊斯蘭國家請去擔任空戰顧問,其中伊朗空軍就特聘他為客座教授,向年輕的飛行員講述空戰的奧妙。但是他所效忠過的兩個國家卻選擇了將他遺忘。在巴基斯坦這個孟加拉籍英雄的名字至少還在傳誦,但是在孟加拉空軍內部他的歷史卻被打入了另冊。如果不是來自中國的任令羽突然登門拜訪,即便是印度人再度兵臨達卡的城下,孟加拉空軍也不會想起他們還有這樣一張皇牌可打。
在薩伊夫.阿納姆位於達卡的家中,任令羽驚奇的發現這位早已離開孟加拉空軍的退役中校,依舊保持著對孟加拉以及周遍國家空軍發展的關注。在老人放滿了各種空戰著作的書桌上,還擺放著他最後駕駛過的中國製造殲-6型戰鬥機的模型。當任令羽將自己的來意和盤托出之時,老人微笑著答道:「徹底消滅印度空軍我沒有把握,但是阻止這些貪婪的禿鷲飛翔在達卡的上空老朽還是十拿九穩的。」這樣的豪言壯語是在孟加拉空軍參謀長—卡耶斯少將等人耳中無疑是痴人說夢。依靠孟加拉空軍微薄的戰力,根本在印度東部空軍面前走不過一個回合。但是任令羽對這位老者的承諾卻堅信不疑,並成功的說服了女總理卡莉達.齊亞,讓這位老人擔任孟加拉空軍的特別顧問。
錫爾赫特空軍基地是薩伊夫.阿納姆的第一站,抵達了這個位於對抗印度空軍的第一線空中要塞,薩伊夫.阿納姆看到的是無比熟悉的畫面。為了能夠使孟加拉空軍的飛機以此為中心保衛東部的領空,孟加拉空軍一直努力對錫爾赫特空軍基地的基礎設施現代化。但是此刻這個拱衛著孟加拉東部天空的機場的模樣依舊與薩伊夫.阿納姆離開孟加拉空軍時沒有不同,一條年久失修的約2000米的飛機跑道,還是始建於二次世界大戰時期—這裡曾是偉大的中美飛越喜馬拉雅山脈的「駝峰航線」,向中國內陸運輸戰略物資的起點機場之一。當時為了支援中國的抗戰前線美英兩國在印度東部的阿薩姆邦和東孟加拉(現孟加拉國)修建了多座空軍機場,以作為駝峰空運的主力軍——美國陸軍空運總隊(ATC)的基地。
孟加拉空軍在這裡辦有幾所學校倒是薩伊夫.阿納姆離開之後的新建築,不過這些學校主要培訓的是飛行員生存訓練和汽車運輸駕駛。直到戰爭臨近基地才在最近重新開始維修跑道以及進行其它的改造工作。「這個基地一直以來都被空軍運輸機和教練機使用著。」雖然軍銜比薩伊夫.阿納姆高出一個級別,但是面對著自己傳奇的前輩,基地的負責人—葉海亞上校絲毫不敢造次。「應該立刻將所有運輸機轉移到吉大港去。他們在這裡只有挨炸的份,在吉大港至少還可以在未來起到一些作用。」看著破舊的機場之上,停放著還算保養良好的美製C-130「大力神」中型運輸機和俄制安-32型短中程運輸機,薩伊夫.阿納姆絲毫沒有抱怨和怪責。
隨著C-130「大力神」中型運輸機和俄制安-32型短中程運輸機轉場離開之後,空出跑道留給了從吉大港方向調來的孟加拉空軍第8和第25中隊的殲—6型戰鬥機,孟加拉國空軍在草創之初就擁有來自巴基斯坦空軍的轉贈24架殲—6型戰鬥機。1978年,這些飛機被編入了孟空軍駐吉大港的第8和第25中隊。接著巴基斯坦空軍又轉贈了第2批架殲—6型戰鬥機。不過孟加拉國自獨立之後就始終沒有遭遇戰爭,這些殲—6型戰鬥機也無施展的機會。從相對安全的吉大港被調到了一線的錫爾赫特空軍基地對於這些年輕的孟加拉空軍飛行員顯然都感覺到死神的召喚,對於他們來說強大的印度空軍無疑是不可戰勝的,無論在天空還是地面,已經徹底落伍的殲—6型戰鬥機都只是印度空軍眾多新銳戰機的靶子而已,所以在抵達錫爾赫特空軍基地之後失落和沮喪的情緒就扼殺了每一個戰機飛行員的士氣。
「弱者有弱者的戰法,只要你們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所駕駛的戰鷹。那麼再強大的對手都不足畏懼。」作為世界上少有的曾經在4個國家空軍服役、打下許多敵機的飛行員,薩伊夫.阿納姆認為一個優秀的飛行員必須時刻保持旺盛的鬥志、縝密的思考,以及對所駕駛戰機的絕對信任。「只要熬過第一個夜晚,那麼印度空軍就不再可怕。」薩伊夫.阿納姆向他們中的每一個保證道。但是即便只是一個夜晚,對於大多數駐守在錫爾赫特空軍基地的孟加拉軍人來說都是那麼的難熬,印度空軍實在沒有理由放過這樣一次利用自身優勢先發制人的機會。要知道憑藉著孟加拉空軍糟糕的雷達系統,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時間躲過印度空軍的反輻射導彈。即便有地面雷達的指引,在黑夜之中僅有搜索距離不過2公里的RP-1測距雷達,殲—6型戰鬥機也幾乎沒有夜戰能力。不過薩伊夫.阿納姆卻睡的很好,按照這個老人自己的話說:「事情無非只有兩個結果—印度人來了或者沒來,如果印度人來了沒有也無力抵抗所有沒有必要憂愁,等著炸彈就是了。而印度人沒來,那麼更不需要擔心了。」
不過在這個漫長的夜晚顯然印度空軍並沒有發起大家所期待中的空中閃電戰,當黎明到來之時薩伊夫.阿納姆便向基地的負責人—葉海亞上校提議將所有的殲—6型戰鬥機放飛出去。「這樣作不過是大家死在天上而已。」雖然軍令難違,但是所有飛行員將戰機拉升之時依舊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而在孟加拉錫爾赫特空軍基地以北的印度梅加拉亞邦首府西隆,印度東部空軍司令西夫德夫.辛格少將此刻剛剛正一邊享用自己的早餐,一邊聆聽著從部署在印孟邊境上傳來的最新的報告。
印度東部空軍司令部(EAC)擁有二戰時期英國留下來的完善的機場網,包括查布阿、特吉普爾、喬哈特、高哈蒂、哈什馬拉、巴拉克坡、巴格多格拉和卡萊昆達。其中位於西孟加拉邦的卡萊昆達是印度空軍在這個地區的最主要的空軍基地,戰前印度空軍絕大多數的打擊力量都駐紮在那裡。不過卡萊昆達距離孟加拉邊境超過180公里,大約20分鐘飛行時間。所以在東線戰爭正式打響之前,為了強化突然性印度東部空軍需要將更多的新銳戰機部署到位於西隆附近的野戰機場之上。
雖然這個部署的調整已經耗費了近兩天的時間,不過對於西夫德夫.辛格來說這並非不值得。因為此刻已經有2個中隊的印度空軍戰機已經在距離孟加拉邊境不到100公里的範圍內駐紮了起來,這個距離對於印度空軍來說是最合適的。不僅遠遠的避開了中國空軍從西藏高原起飛的殲-11B型戰鬥機的打擊範圍,又拉近了與主要戰鬥區域孟加拉之間的距離。在1天之內,印度空軍的戰機甚至可以連續出擊多個波次。
「這是一個距離在常規空軍作戰中是一種冒險,不過就脆弱孟加拉空中防禦力量而言卻是毫無風險可言。」在北京的總參推演中心之內,濟南軍區空軍副司令員朱景全少將也採取了同樣的策略。「孟加拉空軍起飛了24架『老六』此刻正在孟加拉國境附近編隊飛行。」藉助了印度空軍東部空域的高空監控雷達,孟加拉空軍此刻的任何行動幾乎都是一目了然的。「輸人不輸陣,孟加拉空軍的指揮官倒是頗有些骨氣嘛!不過這又有什麼用,印度空軍在前沿部署的任何戰機都可以輕鬆的擊落這些『老六』。」朱景全少將微笑著向自己控制的野戰機場的印度戰機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把他們都打下來。」與此同時西夫德夫.辛格也向已經摩拳擦掌多時的印度前沿戰鬥機群下達了出擊的命令。在西隆附近部署著代號「黃金箭」的印度空第17攻擊機防空中隊和代號「黑豹」的第37攻擊機防空中隊的飛行員興奮的跑向自己的戰機。這兩個中隊雖然在印度空軍的歷史上都可以說是戰功卓著,但是長期以來都只裝備著老舊的俄制米格-21M型戰鬥機,不能不說是英雄氣短。在前階段的馬六甲海峽戰鬥中,這兩個中隊也奉命參戰,結果在泰國灣被中國海軍航空兵的殲-10H型艦載機打的找不到北。不過也因此因禍得福,全面換裝了LCA輕型作戰飛機的生產型號—「敏捷」PV3輕型戰鬥機。鬱悶已久的印度空軍飛行員幾乎爭先恐後的跑向自己的戰機,準備升空之後拿孟加拉空軍的殲—6型戰鬥機來試刀。
但就在他們剛剛坐進嶄新的飛機座艙之際,機場的跑道之上突然響了令人納悶的防空警報。2架捷克制L-39型「信天翁」式教練機突然出現了一臉錯愕的印度空軍地勤和飛行員的眼前。機腹閃爍著火焰的蘇制GSH-23雙管機炮和兩翼之下的空對地火箭發射巢,轉瞬之間便將印度空軍整齊停放在跑道兩側的「敏捷」PV3輕型戰鬥機打著,猛烈的爆炸聲中一架架原本應該翱翔在天際的戰機成為裝滿了航空汽油的「火藥桶」,火焰和碎片不時的奪走手足無措的印度空軍士兵的生命……。
而此刻在兵棋推演中負責指揮孟加拉軍隊的中國人民國防軍總參作戰部(第副部長戚度大校微笑著將代表著數個對地攻擊機群的方塊移向下一個印度空軍的野戰機場,在他一旁的書桌上一本已經被翻亂的《墨子閑詁》翻開著,在昏暗的燈光下寫著:「入國而不存其士,則亡國矣。見賢而不急,則緩其君矣。非賢無急,非士無與慮國。緩賢忘士,而能以其國存者,未曾有也。」—《墨子—親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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