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奈何奈何
要是我對她說,做我的女朋友吧。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王浩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望著趙德芳在廚房裡忙碌地身影,總是會想到這個問題。但他不敢張口,這個古代女孩子漂亮地一塌糊塗,比他在現代接觸過任何女孩子都漂亮。似乎只有江老師才能和她相提並論。她的身材也非常美妙。可能是練武的原因,趙德芳的兩腿很長,腰身卻很瘦。寬大地裙衫穿在她的身上有一種飄的感覺。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高貴,那種骨子裡的高貴,就算是她拿著菜刀笨手笨腳切菜的時候也掩飾不住那種高貴的氣息。王浩很想從後面輕輕地把她擁在懷裡。
現在趙德芳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若是能夠真的和她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當趙德芳挽著他的臂膀,用行動無聲地向眾人展示他和她之間的關係時,王浩真的有種迷亂地感覺。似乎他真的是在自己家裡,和自己心愛地人一齊招待賓客。那一刻,他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六血衛非常配合地幫助他們在瞬間完成了這個身份的裝換,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盛名之下無虛士,韓德讓偌大威名,且不說武力如何,他的徒弟射法之強是有目共睹地。更何況他這個徒弟居然是遼國的太子。無論如何六血衛也不能相信他們是真的孤身而來。他們絕對能夠猜到這個驛站的周圍無疑已經布滿了遼國兵馬。這是必然的,沒有一個國家在太子出遊的時候會放鬆保衛。這個時候趙德芳就危險了。無論六血衛再如何勇悍,也不可能在重重包圍之中保證趙德芳的安全。只有王浩能夠護衛,這些人都是慕名而來的,應當不會針對王浩的家人。更重要的是,他們信任王浩。這個邊卒能夠在這麼荒漠的驛站孤身值守,對大宋的忠誠是無可置疑的。六血衛絕對相信,如果真的到了危急關頭,王浩會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護趙德芳。所以,趙大他們在第一時間內便用堅定地眼神暗示趙德芳:去,做王浩的妻子吧。並且不容置疑,不容反駁。
李繼遷和韓德讓他們非常好打發。韓德讓很疑惑為什麼王浩區區一個邊卒,為何能夠在短短時間內獲得宋遼兩地走販的信任和擁護。他們不僅把王浩這裡當作最好的走私路線,而且很多人竟然將貨物直接就交給了王浩,過上很久才來去取錢。每一筆貨物都是價值不菲的,韓德讓很了解這些往來宋遼兩地走私的販子。大部分人都是拼上身家性命來搏取財富的。遼宋兩國對走私都管理嚴厲,一旦抓住都是沒收所有貨物並砍頭的。韓德讓並不想直接出手抓捕走私,那是下屬們該管的事情。他只想弄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大家毫不猶豫地將全部身家性命交在王浩手上。所以王浩將他們領到了驛站大堂。那裡樹立著兩塊大大地木板,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宋遼兩地走私販子的供求信息。每一條都詳細列明了貨物的種類、數量和價格。這讓韓德讓驚喜萬分,這不但能夠清楚地了解宋遼走私勢力的情況,更重要地是他可以在這上面看到很多非常寶貴地情報。所以他全神貫注地瀏覽著,連耶律隆緒也被他強拉著一起看。李繼遷就更不用說了,他來這裡就是設法購買兵器的。能夠有合適的渠道,還可以貨比三家,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呢?六血衛也忘了擔憂,擠在一齊拚命地暗記各條販馬消息。
趙德芳很開心,這是她生平第一次下廚房。王浩傷勢未愈,自然不能操持飲食,只能在一旁指導。況且自己作為他的妻子,理所當然地應該奉食賓客。要不然,韓德讓他們豈不大起疑心?趙德芳也知道如果她落入遼國之手會造成多麼嚴重地後果。不過是給那個傻小子做妻子呢,趙德芳羞澀地在王浩地指點下擺弄菜蔬。這比她擺弄桿棒有趣地多,眼見得各種菜蔬在刀下漸漸成了模樣,油鍋里刺啦連響濃香頓起,讓她覺得很興奮。偶而偷偷地望一眼王浩,卻發現他也是如自己般有些心神慌亂,只怕是他也沒有和女孩在一起過吧。漸漸地,趙德芳感覺到王浩地種種舉動很好玩,這讓她尋找更多的機會來偷窺。卻不知她這種舉動看在王浩眼裡更象是可愛地女友在展露風情,心裡更是心癢難耐。王浩微微有些發抖,要是把她抱在懷裡,她會不會生氣。偶而兩人手足相觸,指尖上傳來彼此地體溫,如爐火般灼熱,久久不能彌散。
鍋里濃湯翻滾,肉塊在忽起忽落,香味宛如歌女在揮袖而舞。趙德芳在一旁快活地看著,時時問著王浩熟否。她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她非常期待第一次做烹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偶而一點熱湯飛濺,趙德芳嬌呼一聲抽身便退。不知覺竟撲如入王浩地懷裡。
嬌軀入懷,佳人微喘,趙德芳口中呼出地氣息撲面而來。一股熱香縈繞在王浩地耳側,溫軟地身子似在懷中輕顫。王浩轟地一下陷入迷離之中,神使鬼差一般便向趙德芳的紅唇吻去。
趙德芳也迷失了自我,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景象,甚至她連睜開眼睛也不能夠。王浩的懷抱像是飛騰烈焰地火爐,一下子讓她化掉了。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力量,如果沒有王浩的臂膀,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站立。她覺得自己就象一汪清泉,漸漸地被王浩吸吮而去,一直化在王浩的身體里。她想躲開,她的唇好象被王浩完全地吸住了。她不自覺地張開嘴,掙扎在絲毫無力中更象是一種纏繞,唇與唇之間地纏繞。
叮地一聲輕響,如巨雷般在兩人耳旁響起。趙德芳驚鹿般地跳起,面紅耳赤地低頭不語。原來是她的牙齒碰到了王浩的牙齒。剎那地驚醒讓她掙脫了王浩地懷抱。可是不知為什麼心跳地如才狂烈,她甚至不能呼吸。她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控制著自己,可是她的身體還是不能阻擋地微微顫抖。
王浩也沒有說話。趙德芳的香味彷彿烙在了他的唇上,是那樣地清晰入骨。甚至他可以感覺到那種香味彷彿在他的唇上翩然起舞,讓他的全身都為此酥麻。他捉住了趙德芳的手,溫熱柔軟。他沒有絲毫地經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下面該做些什麼。他只能把她的手輕輕地握住,象掌中心愛地珍寶。趙德芳忘了掙扎,忘記了自己武功強盛。那一刻,她把什麼都忘記了。腦子裡只有亂,那種不知所措、完全找不到自己地慌亂。慌亂中有些茫然,還有種,淡淡地喜歡。
王浩輕輕地拉一下趙德芳,想把她攬入懷裡。趙德芳在入懷的剎那彷彿驚覺,不假思索地一拳擊出,正中王浩的肩頭。趙德芳拳力何等強盛,王浩登時眼前一黑,痛徹入骨,身子不由自主軟倒。趙德芳大驚扶住,卻不敢呼喚,驚動了韓德讓等人後果不堪設想。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敢鬆手,只得將王浩抱在懷裡,讓王浩地頭枕在她的肩上。趙德芳只能靜靜地焦急,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無奈之下,她只得抱緊了王浩,將臻首伏在王浩的肩頭。兩人地心跳聲砰然作響,宛然如洪鐘大呂般激蕩迴響,震顫著兩人的心神。
不多時王浩便已醒轉。趙德芳的身體如烈火般焦灼著他,他不知覺地也抱上了心儀的女孩,雖然還有些無力,但是他還是堅定地環緊了趙德芳的腰。兩人小腹緊緊靠在一起,肌膚好象無視衣衫地間隔,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在火熱中彼此交融。王浩不經意間將手放在了趙德芳的臀上,渾圓地曲線在掌中驀然一縮,隨即便漸漸舒軟,宛如夜裡開放地曇花,層層舒展開美麗地花瓣。王浩只覺得掌中似一汪柔泉在他的撫摸中隨力而動,舒暢而美妙。他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力道揉捏,那柔軟地嬌嫩在手中蕩漾。趙德芳嚶嚀一聲,媚眼如絲,吐氣若虹,大地彷彿在兩人地相擁中也搖晃起來,宛若小船溫柔地擋在春湖裡。兩人不約而同地扭轉了頭頸,尋找著彼此地熱唇。
這一次,王浩無師自通般伸出了舌頭,靈巧地探入佳人玉口。那津液是如此甘美,他象沙漠里瀕臨絕境地旅人突然得到了一股清泉,拚命地啜飲。忽然之間,趙德芳地香舌也探了過來。它似乎還不知道如何行走,點點探探地微觸即回,終於它好象知道了路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珍寶。它靈巧地纏上了王浩的舌頭,翩然而動,跳起了最酣暢淋漓的舞蹈。
每一次接觸,都好象點燃了王浩的巨火,讓他陷入了一次又一次的燃燒。他再次找到了生命里讓他無比珍貴地東西。自從穿越以來,王浩的心裡沒有任何牽挂。任何事情、任何環境實際上對他而言都是無所謂。但是從現在起,他知道自己又擁有了最重要的東西。他想要趙德芳,發自內心深處地想要她。他想就這樣永遠抱著她,吻著她。除了她誰都不可以。只想要了她,這一生里只想要了她。沒有人能夠替換。除了她誰都不可以。
李繼遷緊張地看著那些信息。這些都是他迫切想要得到的。從西陲到宋遼之邊,為了這些東西,他的族人付出了生命。如果能夠早點擁有這些東西,他們就可以不用面對大宋而惶恐。起碼,在他們失去家園的時候,他們可以奮起反抗,再不用以血肉之軀來阻擋大宋地脅迫。可是這一切如果被韓德讓知曉了,會不會從此就在大遼的馬蹄下封鎖。他用餘光偷偷的看著韓德讓,心裡如海嘯般浮想聯翩。
六血衛也在緊張地偷窺這韓德讓。他們追隨趙德昭父子征戰多年,當然知道戰馬的重要。可是那些讓他們費盡心力尋找的戰馬竟然就在這邊境驛站中輕而易舉地出現了。只要按照這些消息來購買,不但價格上比宋地低了許多,最重要的是數量上再無限制。只要出錢,這裡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宋遼難免一戰,眼前這韓德讓知道了如此重要渠道,他會不會立即封鎖?在他下令封鎖之前,大宋如何能夠買到更多的戰馬。
驀地,韓德讓一聲朗笑道:「邊卒王少,果然是好生了得。韓某平生未肯服人,這次是真的嘆服了。大遼邊境上幾乎九成的走販都在這裡掛上消息了。我在南京千軍萬馬擒拿所得,卻是連這一層都不到。王少,韓某定要在留上幾日,看看王少是如何經營的。」
六血衛聞言色變。停留幾日?那二主人如何離開?馬匹如何購買?最為重要的是,莫非二主人現在是扮作王少的妻子,難道真的還要陪這王少共居一室同床而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