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喂不飽的白眼狼(三更)
成功的尋找了一個空檔,沫流年從兩輛車的中間穿了過去,在那個瞬間,開著車的兩個人一個看到了容貌俊美的女人,一個看到了面容俊朗的男人。
「噌」
不在後面吊著的沫流年就像是龍回大海,虎入山林,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留給後面兩個人只是汽車的尾氣。
「我靠!變*態!」兩人紛紛怒罵一聲,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趕上前面的車。
「我靠!彎道都不用減速!」後面的人再度撐大了雙眸,心中直罵紅色跑車的主人變*態,雖然卯足了馬力,但是他們悲哀的發現自己的水平和人家根本就不是一條線上的。
「抄近路,一定要堵住她(他)!」多年的對手,心思差不多也都是一樣的,沒有商量,兩人的心中就浮現了一個一樣的計策。
仍然在狂飆的沫流年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後視鏡,後面空空的連個鬼影也沒有,「他們不會那麼遜吧!」
「應該是抄近路去了。」夏藝懶懶的回道,雖然速度是讓人感覺恐怖的,但是對於在槍林彈雨中仍然在飆車的夏藝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看你想不想和那群小屁孩兒見面了。」
「唔,小屁孩兒,貌似你多大一樣。」沫流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大,但是資歷比他們老,我玩兒車的時候他們還不定在哪個角落敲詐未成年小弟弟呢。」夏藝掩口打了一個呵欠,似乎有些無聊的模樣。
「那就去會會他們嘍,看看他們會不會叫你大叔。」沫流年的玩心大起,似乎忘記了她是夏沫的事情早就已經曝光,自然也就忘記了會有人認出她來。
早了那兩個人三秒鐘回到了起跑線。沫流年打開車門,十分酷的走了下來。
「哈嘍,這個可不是小朋友能夠玩兒的遊戲。」匆匆的一瞥讓沫流年知道了他們的年歲都不算很大,也就是十*歲的樣子,按理說應該是學生吧。
「你開的車!」雖然早就知道了開車的是女人,但是看到沫流年淑女的模樣,他們還是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嗯哪。叫姐姐。」沫流年自豪的說道。兩個少年都十分的好看,至少在沫流年看來十分的順眼。
「你有我們大嗎?」其中一個少年嗤笑一聲,用懷疑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將沫流年打量了兩個遍。
「肯定有啊,你們不滿二十歲,我可是二十多了,再說,僅僅比開車,我也是你們的前輩吧,手下敗將啊手下敗將。」沫流年臭屁的顯擺著。那個熱血的年代,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可以為了一件小事呼朋喚友開群架,其實她也蠻羨慕他們的,犯下的錯,可以由家長來買單。
「喂。她不就是夏沫嗎?」一道驚呼聲乍然響起。
哇哦!被發現了!沫流年吐吐舌頭,又鑽進了車裡,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動車子快速的離開。
「好好學習哦。諸位,這不是小孩子玩兒的遊戲。」她將頂棚打開,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舉起對著那些少男少女揮了揮。
「哇,真的是夏沫哎!」雖然有心想要追趕,但是看著那恐怖的速度,他們只能失望的垂下了頭。
「那個女人是夏沫!」兩個比賽的少年彼此相望了一眼,都從自己的眼中看到了驚詫。不知道夏沫的人恐怕很少存在,尤其像是他們這樣的學生,沒有聽說過夏沫名字的人更是屈指可數。但是他們卻是不知道夏沫的車技居然這樣的恐怖!
「木飛歌,今天算你幸運,有夏沫攪局給你撐面子。」其中一個少年冷哼一聲。他的臉頰上有著一道淡淡的疤痕,雖然不怎麼顯眼,但是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出來的。
「不然再比一次?」被喚作木飛歌的少年一挑眉頭,秀氣的臉龐上反而是一片平淡,似乎除了看到沫流年的車技還有聽到那個女人就是夏沫的時候,他的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別的表情。
「比就比,難道我怕你不成!」另一名少年心中的血氣也被他激了上來,他叫做韓力,本來在木飛歌家裡富有的時候兩人就一直明爭暗鬥,等到木飛歌的父親生意失敗,一家人徹底的從富有的人變成貧民后,兩人的爭鬥更是白熱化了。
「今天時間晚了,另約。」木飛歌面無表情的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說道。
「那就下周六,還是這個時間,還在這個地方,輸了的人滾出台北!」韓力昂著頭,高傲的說道。
「如你所願。」反而是木飛歌冷靜幾分,雖然心中氣的恨不得去撕破他的臉,但他還是很好的將自己的情緒隱藏了下來。車子是借的別人的所以在比賽的時候難免束手束腳,雖然哥們兒說了沒什麼,但是被划花了還是有些不合適。
想到那一抹靚麗的火紅色,木飛歌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什麼被點燃了一樣,燒的他灼痛。夏沫么,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他的心中與腦海中全部都是那個過彎時候的加速,想著想著,不由的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一路狂飆的沫流年心情大好的哼起了歌,感覺到擺脫了那些人的她慢慢的將車速放緩了下來。
「今天真好玩兒!」沫流年吹了一個口哨,將墨鏡摘下來,隨手扔給了夏藝,「我餓了,要吃飯!」
「自己選地方,我是你的移動銀行。」夏藝調笑一聲,看著沫流年越來越嫻熟的車技心底直呼這個世界不公平,雖然說勤能補拙,但是當一個天才像是蠢材那樣努力的時候,誰都比不上。
在進市區前,沫流年就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不是因為不相信自己的技術,只是因為沒有駕駛本。萬一真的遇到什麼突發事件被檢查,她就徹底悲催了。
一家名為「風雅閣」的正宗的中菜餐廳,幾乎涵蓋了所有的菜系,這是沫流年最為喜歡的餐廳之一,除了他們的美食之外,良好的環境與舒適的氛圍也是她十分喜歡的,唯一的一點不足就是這裡很貴。非常貴!
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小菜和夏藝愛吃的小菜后,沫流年喝著果汁,安心的享受這這個難得的好時光,而夏藝則是坐在她的對面,單手撐著自己的頭,笑眯眯的看著她。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沫流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讓我感覺很不舒服哎!」
「我媳婦兒就是好看。」夏藝含笑說道。
「得了吧,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不然為什麼這麼努力的討好我!」沫流年沒好氣的說道。心中的疑慮直到現在又被重新翻了出來。
「天地良心,我比一個貞潔烈女還要貞潔!」夏藝誇張的叫道,俊朗的臉上寫滿了委屈,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他起身坐到了沫流年的身邊,唇邊劃過了一抹曖昧的笑容。「流年,你什麼時候真的嫁給我!」
「等我什麼時候有能力把你殺了。」沫流年扯起嘴角,側頭對他露出了一抹笑容。轉過頭,繼續面無表情的喝著杯中的飲料。
「額,時間好長……」夏十一鬱悶的抓抓頭,俊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糾結和痛苦。
「哎,夏十一,你這是什麼意思!」沫流年可不滿了,什麼叫時間好長?她可是很努力的,認為時間會很快的,說不定再過兩個月就能將夏十一完虐了。
「沒什麼意思!」夏藝連忙搖頭,開玩笑。現在千萬不能讓沫流年知道,在自己的眼中,如今她的身手還是童年階段。不然,嘖嘖,死啦死啦滴!
「這不是夏總嗎?你們兩個還真是羨煞旁人啊!」一道陰陽怪氣的帶著無邊的怨氣與壓抑的憤怒的聲音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夏藝的臉龐瞬間冷了下來,而沫流年僅僅是眸子一縮,便沒有去理會她的聒噪,而是專心致志的喝著杯子里的果汁。
「夏瑤!」夏藝看著走過來的女人,唔,臉色紅潤了幾分,不再像是以前一副柔弱的病美人模樣了,但是她身邊的男人……夏藝危險的眯起了眸子,一個狠角色!
「好久不見了小藝,現在連一聲姐姐都不叫了嗎?」夏瑤嬌媚的一笑,自顧自的坐在了兩人的對面,與此同時那個男人也坐了下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雲墨。」
「久違了,夏總,早就聽夏瑤提起過你了。」雲墨客氣的說道,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
「哦?早就聽說了!」夏藝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可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哎!」直言不諱,連句客套話都有。沫流年嘴角一掀,恩,回答的真好,十一,我給你打一百分!
雲墨臉上的笑容一僵,一抹寒光從眸子里露出,稍縱即逝,快到讓人以為那是產生的幻覺。
「小藝,他可是你未來的姐夫,你怎麼能那麼說!」夏瑤嬌嗔的說道,那語氣,讓沫流年差點吐出來。
「夏瑤姐沒有跟我提過,難道我還要像某些人一樣那麼虛偽嗎?」夏藝也絲毫不賣夏瑤的面子,你丫誰啊,救你一次你還反過來同別人勾結害我,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夏瑤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一時語塞,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原本過來搭訕也只是一時的衝動,到了這裡卻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了。
小藝為什麼對我說話這麼沖?以前都是沒有的!夏瑤迷惑了,然後她將目光放在了一言不發的沫流年身上,都是這個賤*人,對,一定是她在小藝的耳邊說了什麼,我是出賣了你,讓人把你綁走,可是後來我也被那些渣滓綁了,咱們應該扯平了!
不然怎麼說人心隔肚皮呢,恐怕就連沫流年都沒有想到夏瑤居然這種思想,如果她真的會讀心術,那麼此時一定會瀟洒的離開,不再看她一絲一毫的臉色。
「小藝,這一陣子過的好嗎?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道謝。」夏瑤不讓自己去看沫流年,因為她沒有把握,自己會不會被心中的妒火給燒死。
「不用謝,只是順手而已。」夏藝淡淡的應了一聲。
哇哦!酷!沫流年在心中替他豎起了大拇指,臉上的笑意也更深了!
夏瑤的笑容一僵,險些掛不住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不打擾夏瑤姐和雲墨先生的約會了,請吧!」夏藝毫不猶豫的下起了逐客令,他不喜歡雲墨,很不喜歡。第一不喜歡他身上的的味道,第二不喜歡他用那種看著自己的女人。
「雲墨先生,我想您是不是應該擦擦您的口水!」夏藝的眸色變冷了幾分,沒有了和沫流年在一起時的隨和。
「嗯?」雲墨下意識的擦了一下嘴角,什麼都沒有!晃神的他直到現在才清醒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抹惱怒,但是卻又不能對著夏藝發脾氣。而反觀夏瑤,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惱怒的尷尬,瞪了雲墨一眼,卻是什麼話都不敢說!
「管好自己男人的眼睛,管好自己女人的身體。」夏藝冷冷的一笑,側頭溫柔的看了一眼沫流年,目光再度落在兩人身上的時候又變成了清冷一片,「請吧,兩位!」
「小藝,好歹我也是你姐姐!」夏瑤氣急,雲墨的不規矩和夏藝故意的秀恩愛還有他語氣中的冷意,徹底讓夏瑤爆發了!「為了一個狐狸精,你居然趕自己的姐姐離開,這就是夏家教給你的規矩嗎?」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大的聲音,在餐廳中卻是異常的刺耳,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的食客紛紛將自己的目光投了過來,猜測著四人之間的關係。
「你也知道你是他姐姐啊。」沫流年將杯子里的最後一口果汁喝完,「服務員!再來一杯!」
「你……」夏瑤想發火又發不出來,被沫流年的那一句服務員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我以為是養不大的狼崽,喂不飽的白眼狼,穿不透的厚臉皮呢。」沫流年淡淡的說道,俏臉之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但是她的語氣卻是處處透著冰寒。
雲墨微微眯起了眸子,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女人,雖然早就知道了她的不簡單,但是那也畢竟是道聽途說,心中還是有些不以為意的,但是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夏瑤氣的險些失去了理智,看來,他要重新估量一下這個女人的本事了!